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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回房好不好？”

“栩栩？”秦栩泓拉住秦栩栩的衣袖，“你連哥也不認了？”

“你們真的認錯人了。”秦栩栩一臉急切的找着清歡，“清歡，你在不在？”

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清歡聽到秦栩栩的呼喚連忙跑過去拉住了她的手，“木羽，我在。”

只見秦栩栩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拼命握着清歡的手，一邊哭一邊懇求道，“他們找錯人了，帶我回房好不好？”

“好。”

莫梓宸眼看秦栩栩就要回房急切的想要上前拉住她時卻被秦栩泓攔了下來。

“栩泓，你攔我幹嘛？”莫梓宸現在心情差到極限，他想了千般萬種都沒有想到會是今天這樣的光景。

“栩栩的性子我最是清楚，從小到大她便是這樣。只要是她認準的，旁人就是說破了嘴皮子也不能讓她變了主意。”秦栩泓看着秦栩栩遠去的背影語氣心疼不已，“我們現在已經找到了她，不怕弄不清楚。我現在只是擔心她的眼睛…我剛剛看她的樣子，似是一點都看不見了。”

“去把整個李太醫給朕叫到靖州待命。”莫梓宸這會冷靜了下來，“只要她活着，我就心滿意足。老天總算待我不薄，到底還是沒有讓我天人永隔。”

“去打聽一下栩沐到哪裏了？”莫梓宸在原地打轉，“我就不信她不想毓玹。還有那個小姑娘...朕一定要搞清楚。”

“你們走吧。”送秦栩栩回房間之後清歡又來到了院子裏冷臉下了逐客令，“木羽不會再見你們的。”

“木羽？”莫梓宸搖頭道，“她還不承認她是栩栩，又怎麽解釋改名為木羽？”

秦栩泓行了個佛禮說道，“師傅，我們是她的親人并非惡人。我們想跟師傅打聽一些情況。”

“二位施主可是想打聽木羽的情況？”

莫梓宸和秦栩泓回身望去看到了從山上回來的妙逸師太，連忙行禮道，“還請師太不吝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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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逸師太并不急着回答，而是緩步走來打量着莫梓宸。

“施主天庭飽滿，日角隆準。天日之表，龍風之姿是帝王之相。”妙逸師太豎起手掌躬身行禮道，“貧尼妙逸見過陛下。”

莫梓宸看着妙逸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師太有禮了。”

妙逸在打量莫梓宸時，莫梓宸也在打量妙逸。只見這師太一身青袍樸素至極，腳上的青布鞋頭甚至能看到裏面若隐若現的白色棉襪，一串常年撚摸的菩提子佛珠挂在胸前泛着油光，臉頰上一雙眼睛清亮慈祥且言行舉止中透着修行多年的淡然樸實。

“清歡，去沏兩杯清茶來。”妙逸指了指院子裏的藤椅說道，“若陛下不嫌棄，便請坐吧。”

莫梓宸也不拘謹，還以佛禮坐了下來，“師太，還請你知無不言。”

“木羽是永泰四年三月從懸崖上摔下來的。”山泉沏泡的茶格外凜冽，掀開青瓷杯蓋時馥郁的茶香立即萦繞在小小的院子中将三人團團圍住。

“那日貧尼正好與清歡在山中采藥遇到大雨才來到山澗的岩石下躲雨。”妙逸現在想到當時的情景依舊是不寒而栗，“我們只聽到一聲巨響，便見三個女子從高空中墜落。兩個女子當場便沒了氣息，而木羽因為掉在水潭中撿回了一條命。”

“從水潭中将她救起之後，她昏迷了整整五日才醒了過來。只是，一醒過來眼睛就看不見了。”妙逸師太的語氣中透着扼腕，“貧尼也試過很多方法，都沒能見效。”

莫梓宸聽着妙逸師太的話，搭在膝蓋上的手不由得收緊，“她可是掉落的時候傷到了眼睛？”

“并沒有。”妙逸師太搖頭，“這麽多年，貧尼也一直在想辦法治好她的眼睛。或許是掉入水潭時腦中積壓了血塊導致失明，又或許是她心中郁結一直無法解開，再加上那兩個女子是為救她而死太過內疚想要逃避。總之，一直沒能見效。”

“醒來之後，木羽對貧尼說，她姓秦，名木羽。是被仇家追殺至此，已無家人求貧尼收留。”說着，妙逸看向莫梓宸的眼睛中充滿了深意，“木羽墜崖時已經懷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

“師太的意思是…”莫梓宸的眼中揚起狂喜，“子衿是我的女兒？”

“正是。”妙逸師太看着莫梓宸微笑，“木羽談吐舉止皆透着大家女子的風範，掉落懸崖時身上的衣服也是非富即貴才能享用的雲錦。只是她一心想要與塵世隔絕，貧尼也就只能順從她的心意給她一個栖身之所。今日貧尼站在院門口看陛下是真的對木羽癡心一片，才會告知這些。至于木羽的心結，就要靠陛下這個系鈴人了。”

莫梓宸連忙起身深深的鞠了一躬說道，“師太慈悲為懷救了栩栩的命，便是救了朕的命。如此大恩大德朕定銘記在心，待他日栩栩跟随朕回宮，朕必将雲隐寺翻修一新以金箔裱佛身以示朕之感念之情。”

“這倒不必。”妙逸師太擺手，“禮佛之人，貴在用心。修行之道，也在用心。那些太過奢華的金箔會讓人失了分寸斷了清心禮佛之心。貧尼只願陛下廣施仁政，便是蒼生之大幸。”

“師太的話，朕必定銘記在心。”

……

房中。

“清歡，師傅打發他們走了麽？”

清歡略頓了頓，“嗯，已經打發走了。”

聽到這句話，秦栩栩心中如釋重負之餘還隐隐露出了一絲失望。

“失望了，對麽？”清歡拉着她的手嘆氣，“我剛剛看那個男子從看到你之後眼中再裝不下旁人。好好的有情人，又何必這樣折磨對方？”

秦栩栩對此有口難言，只垂頭掉淚不斷重複一句，“我不能…我真的不能……”

“唉！”清歡嘆氣說道，“你是顧及眼睛才說已無家人躲在寺中的麽？也許他根本不在乎呢？”

“他不在乎...可我在乎。”秦栩栩心中還有未說出口的下半句：我在乎臣民看他的眼光，在乎他在史書上的清譽因我而敗，更怕他日我紅顏凋零之日便是他君恩斷之時。

“走了好。”秦栩栩深吸一口氣似是安慰自己，“走了再不相見，也許還能留個美好的念想。”

與愁容滿面的秦栩栩不同，屋外的莫梓宸卻是一臉躊躇滿志的輕松。

“陛下，現在我們怎麽辦？”

“怎麽辦？不等到她回心轉意，我絕不善罷甘休。”莫梓宸看了看後院忽然露出一絲邪魅笑容，“再說，朕的女兒還在這裏呢，怎麽也要先把女兒搶過來再說。女兒在手，朕就不信她敢不乖乖的跟朕回家。”

秦栩泓看着莫梓宸的笑容莫名打了一個寒顫，小聲提醒道，“陛下，這裏是尼姑庵……”

“朕知道。”莫梓宸這會只覺得渾身輕松，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栩泓說道，“你晚上就陪朕守在門外。”

秦栩泓瞪大眼睛，“陛下，臣守在這裏就好…”

“哎，不行。”莫梓宸連連擺着手，回頭看了看後院甚是欠揍的對秦栩泓說道，“雖然栩栩是你妹妹，但是她畢竟是朕的女人。”

“……”

第二日清晨，山門一開妙逸師太就看到了兩個在門外坐了一宿的莫梓宸和秦栩泓。

“妙逸師太。”雖然在這荒野之中坐了一個晚上，但是這卻是三年半來最讓莫梓宸踏實的一個夜晚。“能把子衿帶出來讓我見見麽？”

“好。”

沒有一會，一個小小的腦袋便探了出來。

“子衿。”莫梓宸連忙拍了拍身上的土，伸手想要抱她，“到爹爹這裏來。”

子衿後退了兩步躲在師太後面露出兩只圓溜溜的眼睛看着莫梓宸不敢靠近。

眼見莫梓宸不行，秦栩泓也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伸手道，“子衿，到舅舅這裏來。”

忽然冒出這麽多親戚，讓從小只有娘親和清歡姑姑、妙逸婆婆的子衿有些淩亂，抱住妙逸的腿撇了撇嘴看着莫梓宸一臉要下雨的樣子說道，“你真的是我爹爹？”

被自己女兒這般嫌棄畏懼，莫梓宸霎時覺得這比吃了敗仗還讓人難過。軟着性子從腰間荷包中掏出一粒話梅遞給子衿哄着，“你叫子衿，那你姓什麽呢？”

子衿接過話梅塞到嘴裏甚是驚喜的點了點頭，收了眼淚仰頭略帶傲嬌的說道，“你不是說你是我爹爹嗎？那你怎麽不知道我姓什麽？”

噗。

秦栩泓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着這個小人兒實在是喜歡的緊。上前蹲在她面前說，“子衿，我是舅舅。我是你娘親的哥哥，叫舅舅好不好？”

子衿看着眼前這個跟娘親有七分相似的帥氣男人乖乖點頭甜甜的叫了一聲，“舅舅。”

嘿我個暴脾氣。

只見莫梓宸一臉烏雲密布咳嗽了兩聲，頗為正經的宣布了聖旨，“那個，秦栩泓，朕想起來栩沐應該快到靖州了，你快回去吧。”

公報私仇。

秦栩泓撇嘴在心中咒罵道，就該讓我妹妹折磨折磨你！這麽公報私仇可還行！？

可人家畢竟是天王老子。說出來的話，就是聖旨…這是不争的事實。就算秦栩泓此刻想做個寫滿莫梓宸生辰八字的小人兒紮滿針也不得不抱拳回禀，“是。”

“子衿，舅舅先走了。”秦栩泓拉過子衿的小手十分不舍，“但是舅舅很快還會回來看你和娘親的。子衿想吃什麽？舅舅下次給你帶來。”

“真的嗎？”子衿聽到這話眼睛一亮，上下打量了一眼秦栩泓的衣着，略顯猶豫的伸出兩根手指說道，“舅舅可不可以買兩個雞蛋果子？這樣娘也可以吃一個了。”

旁邊莫梓宸聽到寶貝女兒就想吃個雞蛋果子差點沒有心疼的掬出一把老淚來。

天知道他多想大吼一聲，閨女，你爹有的是銀子！別說兩個雞蛋果子，就是買個雞蛋果子攤兒也是分分鐘好嗎？

“好。”秦栩泓已經覺得自己後背快要某些人看的着起火了，“舅舅給你買雞蛋果子。”

“栩泓。”莫梓宸覺得心尖都在顫，難怪秦栩栩瘦成了一把骨頭，成日在寺廟中吃素怎會不瘦？！“你快去買，買了送回來。”

“是，臣告退。”

沒有了秦栩泓這個礙事精，莫梓宸終于可以放心大膽的跟子衿‘談談心’了。

又掏出一顆話梅勾引子衿道，“子衿，到爹爹這裏來。”

看在這麽好吃的話梅份上，子衿這次總算賞臉乍起胳膊的向前挪動了兩步一屁股坐在了門口的臺階上。

“我知道你姓什麽。”莫梓宸看着旁邊吃的口水直流的子衿眉毛眼睛裏都是愛，用大拇指擦着她嘴邊的口水說道，“你姓莫，對不對？”

一臉享受的子衿含糊不清的點頭，“嗯。”

“我也姓莫啊。”莫梓宸真是恨不得此刻變成大灰狼把這只小白兔和那只躲在屋裏不見他的大白兔全都吃到肚子裏他才能徹底踏實的放下心。“所以，我是你爹爹啊。”

這是什麽鬼邏輯？一個姓就是爹了？

“哦。”子衿擡頭看了看莫梓宸，甚至煞有介事的說道，“挺好。”

“什麽挺好？”

子衿含着話梅，伸着還有口水的手在莫梓宸臉上胡亂摸着咯咯笑個不停，“你長的好。”

“哈哈哈哈。”被人誇慣了的莫梓宸此刻聽着女兒的贊揚，一種從未有過的舒暢從頭澆到底讓他舒爽不已，朗聲大笑着抱過子衿狠狠的親了一下，“你的爹爹自然是長的好的。”

“子衿啊。”莫梓宸抱着子衿一臉滿足，“叫聲爹爹好不好？叫聲爹爹，爹爹讓你當個公主玩玩好不好？”

“公主是什麽？”子衿仰頭看着莫梓宸忽然吧嗒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甜聲叫道，“爹爹。”

天呀。

就這麽吧嗒一口，莫梓宸那顆本就化成蜜糖水的心啊，瞬間又軟了幾分。看着懷裏的小人兒，莫梓宸那一刻真是恨不得連心都掏給她。

“公主就是…要什麽就有什麽。”

“嗯。”子衿似懂非懂，“那娘是不是天天就有雞蛋果子吃了？”

又是雞蛋果子。

莫梓宸語氣心疼，“你娘平日裏都吃什麽？”

“清歡姑姑和婆婆吃什麽，娘就吃什麽。”子衿低頭玩着莫梓宸的荷包，“清歡姑姑做的野菜湯，娘最愛喝啦！比婆婆從山下買來的雞蛋果子還愛呢。”

莫梓宸鼻子一酸，野菜湯？他的栩栩什麽時候吃過這樣的鬼東西了？這三年半她過的這樣清苦……

捧着子衿的臉蛋又親了兩下輕聲問道，“子衿，帶爹爹去見娘親好不好？”

☆、83|3.29發|表

“子衿，帶爹爹去見娘親好不好？”

子衿看了看莫梓宸想起昨天秦栩栩哭的那般慘烈的樣子堅定了搖了搖頭，“不好。”

這果真是親閨女啊。

原本以為自己貢獻了一包話梅應該能搞定這古靈精怪的女兒了，誰成想話梅沒有了，媳婦兒還是見不到。

典型的賠了夫人又折兵。

莫梓宸望天，他甚至想到了回宮以後這一大一小折磨他的樣子。

可是怎麽想想就覺得渾身上下的爽呢？莫梓宸暗搓搓的抖抖肩膀笑道，朕果然是人生贏家啊。妻美子孝女兒美……怎麽想都覺得朕賺大發了。現在萬事俱備，只差把媳婦兒接回家了。

子衿看着一臉暗爽的莫梓宸有點奇怪的問道，“爹爹，你怎麽了？”

“沒怎麽，沒怎麽。”莫梓宸連忙說道，“那怎麽樣才能讓爹爹見到娘親呢？”

“嗯……”子衿轉了轉眼珠，“要騎大馬。”

“行。”

“還要天天吃雞蛋果子。”

“比雞蛋果子還好吃的也沒問題。還有嗎？”莫梓宸腹诽，只要你娘跟爹回宮，山珍海味也不在話下啊！

子衿認真的想了半天，搖頭，“沒了。”

莫梓宸一聽沒了，立即把子衿抗在肩膀上，“走，去找你娘咯！”

走到秦栩栩門口，子衿擡頭看了看莫梓宸輕輕拍門叫道，“娘。”

房門打開，秦栩栩站在門口伸手在半空中摸着，“子衿，快進來。”

可她沒有摸到子衿，卻被一只溫熱的大手緊緊握住。

“子衿？”秦栩栩想要甩開他的手，急切的叫着子衿的名字。

可子衿卻擡頭看了看莫梓宸攤手轉身向外走去，一臉‘就看你了’的表情。

“栩栩。”

“你怎麽還沒走？”秦栩栩冷下臉回身往屋裏走，“都說你找錯人了。”

“哦。”這次莫梓宸沒有再反駁，而是乖乖的應了下來。

可還沒等秦栩栩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人打橫抱起扔在床上壓了下來。

“莫梓宸！你要幹嘛！！”驚慌失措的秦栩栩不停撲騰着反抗，下意識的叫出了莫梓宸的名字。

“嘿嘿。”莫梓宸壞笑着趴在秦栩栩的耳邊噴着熱氣說着，“不是說，不認識我麽？”

“……”秦栩栩一時語塞，頓了頓咬牙擠出兩個字，“下流！唔…”

對于秦栩栩的咒罵，莫梓宸并不否認而是直接含住了她的櫻唇挺直舌頭撬開她的齒關直接勾住了她的丁香小舌一陣猛烈吮吸。舌尖略帶蠻橫的掃着她的口腔內壁，每一次的勾掃，都讓秦栩栩忍不住一陣戰栗嬌哼。

分別三年半的吻中，訴說的全是莫梓宸滿滿的思念。而對于秦栩栩來說，這樣熟悉又陌生的吻，幾乎像是魔咒一般在吮吸勾纏間輕易的讓她的身子軟如秋水。

“你是想我的，對麽？”莫梓宸松開了她的櫻唇，看着被口水滋潤過如果凍般的嘴唇一陣熱血沸騰愈發摟緊了她的腰身，含着她的耳垂急促的喘息着，“栩栩，我快要發瘋了。”

這樣直白火熱的表白，讓原本就思念泛濫成災的秦栩栩霎時軟下了心。咬緊嘴唇輕點頭，“嗯。”

聽到秦栩栩的承認，一朵煙花轟的一聲在莫梓宸腦中炸了開來。原本打算溫柔對待她的莫梓宸，在碰到她身子的那一刻瞬間變了主意，伸手将她的腰身托起扯掉了她身上寬大的青袍。

“不要……”秦栩栩伸手想攔住他在她身上用力揉捏撫摸的大手，卻在話未說完時便聽到了衣料撕扯的聲音。

對于秦栩栩來說，承認思念，卻并不意味着要在此刻獻身。畢竟，她依舊沒有打算要跟他回宮。

“栩栩。”莫梓宸摸着她後背的脊骨，心疼的幾乎在滴血，“你瘦了許多。”

粗布青袍扯開，露出了秦栩栩精致無雙的*。

莫梓宸眼中的墨色暈開，伸手覆上了軟丘輕輕揉撚似是膜拜一般的一點一點親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膚。

嘴唇，細長的脖子，鎖骨，每一絲每一寸都讓他發瘋一般着迷。

“阿宸。”三年多沒有過歡愛的秦栩栩害羞顫抖着想用胳膊護住胸前的軟丘叫出了那個夢回十分才敢叫出的昵稱，“可不可以不要？”

秦栩栩不知道，她因為嬌羞而泛起粉紅的臉頰，纖細的胳膊想要擋住豐滿卻愈發顯得豐滿的害羞樣子，幾乎讓莫梓宸發狂。

“不可以。”

莫梓宸幾乎不給秦栩栩任何反駁的機會就用膝蓋頂開了她的雙腿，用小腹處的堅硬如鐵頂着她，“栩栩，等了一千多個日夜，你認為我今天可能放過你麽？”

……

艱難的頂入時，秦栩栩有些下意識的退縮蹙眉喊道，“疼……”

“栩栩，放松些。”狹小緊致的甬道讓三年多沒有女人的莫梓宸倒抽一口氣幾乎立時便繳械投降，艱難的忍住想要釋放的感覺俯身摸着她的肌膚含住了她嘴唇反複摩挲舔/弄，直到她的身子徹底放松下來才将自己徹底頂入了進去。

墜入雲端的兩人，似乎都卯足了勁用自己的身體來訴說對對方的思念。莫梓宸這一次的撞擊格外猛烈，将秦栩栩這一葉漂浮在大海之上的小舟拍打的幾乎散架。

極力忍耐的嬌吟聲不時從口中溢出，秦栩栩只能咬着牙關抱緊了莫梓宸精壯的軀體。可那莫梓宸似是下了狠心一般的變着花樣折磨秦栩栩，一心要讓她呻/吟出聲。

終于如他所願，在達到巅峰時大腦一片空白的秦栩栩終于沒有克制住自己的聲音叫了出來，可随即便張嘴咬了一下在她身上發出得意笑聲的莫梓宸。

“唔。”秦栩栩那一下咬的不輕不重，而且她咬的偏巧是莫梓宸最敏感的地帶。啃噬之後的刺痛帶着電流襲過，激的莫梓宸一個激靈愈發加重了身下的動作。

“秦栩栩。”在釋放的那一刻，莫梓宸咬着牙附在秦栩栩的耳邊說道，“你此生都別再想離開朕身邊半步。這樣分離的痛楚，朕不要再嘗。”

黑暗中的秦栩栩聽着他的話眼眸緊閉不肯做出承諾，卻沒有忍住從眼縫中掉落的淚。

忽然，莫梓宸溫熱的吻蓋在了她的眼睛上，輕輕吮吸間将那些滾燙鹹澀的淚全部吸入了自己的口中。

“好苦的淚。”莫梓宸摟緊了秦栩栩，揉捏着她那雙略顯粗糙的手盡量讓語氣輕松說道，“是因為眼睛看不見才不肯跟我回家嗎？”

聽到這個，秦栩栩愈發哭的委屈将頭埋了下去聲音悶悶，“嗯。”

莫梓宸看着她布滿針眼的手，将手指含在了口中，“你覺得我會在乎這個？”

吮吸帶來的酥麻感傳遍全身，秦栩栩一邊啜泣，一邊點頭，“我在乎。”

莫梓宸心頭一震，捧起她的臉看着她那雙泓水般清亮的眼睛寵溺說道，“傻女人。”

“那年北苑草原上，你曾問朕：此生只有你好麽？朕當時說好。”莫梓宸并不急着讓她做出承諾，而是緩緩說道，“栩栩，天子一言九鼎，出言絕不反悔。你覺得朕是那種會随意背棄你我誓言的男人麽？”

“眼睛看不見，朕會遍訪天下名醫給你治好。”莫梓宸将她越摟越緊，“若是真的治不好，朕願做你的眼睛。朕等了你三年半，如今蒼天厚待沒有讓你我天人永隔，朕便絕對不會将你放任在這荒山中。”

……

“父皇！”

毓玹的一聲呼喚，秦栩栩一驚連忙支起身子推着莫梓宸，“門外說話的可是毓玹？”

“你還記得你有個兒子？”

莫梓宸心道這小幫手可算了來了。伸手拿過衣服替她悉心穿好衣服說道，“你就真的不想他麽？”

“怎會不想？”秦栩栩聽到毓玹的聲音緊張的雙手顫抖，急忙推開莫梓宸跌跌撞撞的要往外跑去。

“你小心些！”莫梓宸眼疾手快的搬開板凳，将她攔腰抱住才穿好了鞋襪打開了房門。

看到房門打開，毓玹一下撲到莫梓宸懷中，“父皇！”

“玹兒？”秦栩栩伸着手想要摸摸毓玹的臉蛋，“讓娘看看好不好？”

“玹兒，你不是天天想見娘親嗎？”莫梓宸附在毓玹耳邊說道，“她就是你的娘親。”

毓玹看着眼前這個淚流滿面的美麗女人略顯扭捏的輕喚了一聲，“娘親。”

對于毓玹來說，眼前活生生的秦栩栩比宣室殿中畫像上的更美更親切。這三年多以來，莫梓宸不知道畫了多少張秦栩栩的畫像，嬌嗔着的，沉靜如水的，幾乎堆滿了宣室殿的書房。

秦栩栩一把抱過毓玹，不停的用雙手摸着毓玹的臉，“我的玹兒都長這麽大了…是娘親對不起你…”

毓玹抱着秦栩栩哭的極為傷心，一抽一抽的說道，“父皇每天晚上都會看着母後的畫像才會入睡…母後，玹兒也想要母後抱着入睡……”

果然，莫梓宸如願以償的看到了秦栩栩臉上松動的表情。趁機抱起子衿說道，“子衿，跟爹爹回家之後，爹爹就會找人治好娘親的眼睛，你說好不好？”

這還能不好？子衿抱着莫梓宸的脖子吧嗒就是一口連聲高喊，“爹爹最好了！”

“可娘親還沒答應爹爹回家呢。”莫梓宸沖着抱着毓玹哭個沒完的秦栩栩撅撅嘴，“子衿快去勸勸娘親。”

子衿轉了轉眼珠，開始跟着毓玹一起嚎啕大哭，“娘…子衿想要爹爹哥哥！”

一旁的莫梓宸看着兩個拉着秦栩栩衣擺嚎啕大哭不磨死人不罷休的兩個小人兒，心中舒爽的只有幾個字：幹的實在是太漂亮了！

可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顧慮重重的秦栩栩點頭同意。

莫梓宸這會是真的被她弄沒了脾氣。看她抱着兩個孩子哭的那個樣子，實在讓他說也說不得，罵也罵不得。

這麽倔強的性子，到底是哪個王八蛋給慣出來的！？

“秦栩泓，秦栩沐！”招數用盡的莫梓宸決定來一次霸王硬上弓。

“陛下，臣在。”

“把毓玹和子衿都抱走。”莫梓宸一邊說，一邊将還在哭的秦栩栩抗了起來往門外走，“秦栩栩，你今天不走也得走！”

秦栩栩猛然被人扛起，顧不得擦掉眼淚咬牙罵着，“莫梓宸，你混蛋！我不跟你回去！”

“你給朕老實點，朕真是把你慣的無法無天了。”莫梓宸啪啪拍了兩下秦栩栩的屁股說道，“秦栩泓，皇後鬧性子不肯回宮，許是覺得朕不夠重視她。既然如此，那便去傳旨吧：讓寧安城派皇後儀仗來，朕要讓全天下都知道朕親自來雲隐寺接皇後回宮！”

這怎麽行！？皇後在尼姑庵住了三年半，若是傳了出去不定會引起朝野的什麽議論。

秦栩栩不停撲打莫梓宸胸膛，“莫梓宸，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莫梓宸一邊說一邊對着秦栩泓使了個眼色，厲聲說道，“還愣着幹什麽！？這事若是辦不好，你秦家全府的腦袋就別想要了！”

“莫梓宸！你放我下來。”秦栩栩終于軟了口氣，“我回！我回還不行嗎！！”

“這才乖。”莫梓宸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摟過她的腰身趴在她的耳邊語氣暧昧，“夫人，以後在人前記得給夫君留點面子。回了家，你想怎麽着，夫君都随着你好不好？”

秦栩栩臉上一紅心中長嘆，此生遇到莫梓宸，真的只有認栽。

“準備準備，明日一早回靖州。”莫梓宸總算是吃下了定心丸，“算日子，李太醫應該到了。”

第二日清早，莫梓宸便帶着秦栩栩來到了佛堂。

聽到腳步聲，妙逸停下了敲動木魚的手，“木羽苦盡甘來，貧尼在此恭賀了。”

“妙逸師太...”秦栩栩聽到妙逸的聲音，連忙上前，“當年情非得已才會隐瞞真相...承蒙師太收留照拂，栩栩才能平安度日。此大恩大德，栩栩終身難忘。”

“出家人本就是以慈悲為懷。”妙逸摘下脖子上的佛珠戴在了子衿的脖子上，眼中滿是不舍，“這佛珠跟了貧尼幾十年，今日便送給小子衿吧。願以此保佑你一生平安。”

子衿張着小手撲到妙逸懷中摟着她的脖子不肯松手，“婆婆，子衿不要離開你。”

“聚散總是緣。”妙逸難得的紅了眼圈，一雙略顯粗糙的手輕輕撫摸着子衿的臉頰說道，“若是有緣，你我還能再見。你本就是那天上的鳳凰，怎會一直困在這雲隐寺中？”

秦栩栩注意到沒有聽到清歡的聲音，“師太，清歡呢？”

“清歡…修行尚短受不得離別。”妙逸師太行了一個佛禮，“貧尼妙逸恭送陛下，皇後娘娘。”

聽着子衿的哭聲漸漸遠去，清歡才敢從房中出來。

妙逸看到她通紅的眼圈搖頭道，“若有緣，總還會遇到。”

……

永泰八年，正月十五。

月色寒涼的宮道上，莫梓宸牽着秦栩栩的手慢慢往城樓方向走着。

看着前面提着兩只兔子花燈的子衿和毓玹，莫梓宸和秦栩栩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

“這裏太暗了，朕背你吧？”莫梓宸說着就蹲在了秦栩栩的跟前伸手将她拉在了自己背上，“眼睛累不累？累了就閉上眼睛休息。”

“哪就這麽嬌氣了？”秦栩栩嘴上說着，可卻順從的趴在莫梓宸寬厚的背上，伸手環住他的脖頸送上了一枚香吻，“李太醫不是說了麽，眼睛都好了。”

“是好了。”莫梓宸把秦栩栩往上托了托，勾起嘴角，“可朕就愛背你，背你一輩子。”

從雲隐寺出來之後，李太醫已經在靖州等候多時。

仔細診斷之後發現是腦中存有淤血才會導致失明。只是靖州缺醫少藥，只能等回宮會診之後才能開方。

許是因為和莫梓宸團圓解除了心結，又或許是李太醫真的醫術超群。在拿出腦中的血塊之後，秦栩栩的眼睛好了起來。

只是治好之後，莫梓宸總是擔心會舊疾複發，每到暗的地方都會很自覺地背起秦栩栩。

“快看快看！陛下出來了！”

城樓下的寧安城子民仰頭看着高牆上的兩人說道，“陛下旁邊的是皇後娘娘嗎？”

“當然是了。”

“聽說皇後娘娘前幾年一直病着，之前才病愈。”

“才不是。”一人神神秘秘的說道，“皇後娘娘前些年根本就不在寧安城，而是在一個寺廟修行。不知什麽原因，陛下是去年才把娘娘接回宮中的。”

“切——”周圍的人聽到這樣的無稽之談皆是嗤之以鼻。

“快看，陛下要放天燈了！”

城樓上，莫梓宸點燃了一只天燈與秦栩栩相視一眼之後松了手。

忽明忽暗的天燈緩緩上升，秦栩栩清楚的看到了那暗花天燈上莫梓宸寫下的蒼勁有力的字——

“此致吾愛，一生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