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四十五回
剛入五月不久,天氣漸漸炎熱起來,各色鮮豔的花開滿了禦花園。
雖然一衆嫔妃已入宮半月,但由于這段時間皇帝只留宿坤寧宮與承乾宮,多數嫔妃仍未見過皇帝,穆太後便趁此機挑了個和煦的日子,在禦花園裏辦夏日宴。
美名其曰是給衆嫔妃一個相聚一堂的機會,實際上是想借機平息嫔妃們心頭無法見到皇帝的不滿。
衆嫔妃們知曉穆太後的美意,一大早便起身梳妝打扮,力圖在皇帝面前展現最美的模樣。若是被皇帝瞧上了,便是宮裏頭第三個被寵幸的嫔妃,早日懷上龍嗣的機會也大些。
還未到時辰,大部分嫔妃都已早早坐在禦花園的位置上就等着皇帝駕到,同樣早到的還有宜歡公主。宜歡公主早到自然不是為了陸時鄞,而是為了及時看到沈初黛出醜。
自從那日她被氣哭跑出慈寧宮後,宜歡公主便一直惦記着報這丢臉之仇,只是一時間未想好如何報仇,加之沈初黛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坤寧宮裏,她實在沒有下手的機會,故而便拖到了此刻。
好在在夏日宴舉辦之前,她終于想出了個報仇方法,沈初黛讓她在鄧生面前丢了好大的醜,她也要讓沈初黛在衆嫔妃面前好好丢一次人。
宜歡公主一早便買通了當日擡鳳辇的太監,叫他們故意踉跄一步将沈初黛從鳳辇中摔下來,教她還如何還有臉做這母儀天下、坐鎮東宮的皇後。
眼見着大部分嫔妃都到場了,宜歡公主更是滿意地從盤子上捏起葡萄往嘴中丢,待會兒沈初黛的狼狽模樣自是越多的人看到越好。
等了良久,鳳辇的明黃色帷裳終于映入了眼簾,她忍不住得意地微勾了下唇角。
所有的嫔妃也瞧見了,忙是站起身準備行禮,卻是見鳳辇還未落穩,左前方的太監突然兩腿一絆摔了下去,直挺挺跌倒在了地上。
随着他撲通倒地的聲音,整頂轎子猛地晃動一下,往左前方迅速傾斜下去,直到擔子落在左前方太監的背上方才停止。
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衆嫔妃本是低垂着首,聽見這巨大的聲響不由皆是擡頭看去,瞧見這般驚險的模樣,不由驚呼出聲。
宜歡公主好整以暇地坐在座位上,眸含得意地看着這一切。
然而下一秒她的笑容卻是凝固在俏臉上,讓她出乎意料的是,沈初黛非但未從鳳辇中摔出來,甚至連受了驚吓的尖叫聲也無。
一旁伺候的宮女太監忙是圍了上去,慌忙地問道:“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可有礙?”
Advertisement
然而圍過去的其中一個宮女,卻是不小心踩到了什麽東西,頓時腳猛的一滑便要往後摔倒。
她下意識抓住鳳辇的扶杆,剛被宮人們扶穩的鳳辇頓時猛地随着那宮女的倒下往後翻去,
這一波三折的事情讓在場的嫔妃不由心尖一提,宜歡公主凝固在嘴角的笑容也重新揚起,就在料定皇後必定要連人待鳳辇一同翻過去之時,一雙骨節分明的卻是突然伸出來扶住了轎子。
下一刻,即将翻倒的鳳辇又平穩的回到了原地。
衆嫔妃順着那指尖望過去,遠遠地只能瞧見那男人臉被鳳辇擋住,身型挺立颀長,華服衣擺的金線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着別樣的光彩。
實在瞧不清他的臉,只能隐隐猜出對方的身份必定尊貴,不然作為男子之身又如何來得了這後宮之地。
看到那圍繞一旁的宮人慌忙跪下去行禮,方才确定了對方的身份。
“奴婢奴才見過攝政王,王爺萬安!”
那人正是攝政王,穆冠儒。
穆冠儒英俊沉穩的臉上不怒自威,只是眼神淡淡掃過去,那幾個太監便不由吓得顫顫嗦嗦。
然而他并沒有急着去教訓奴才,而是将眸光落在鳳辇身上:“皇後娘娘可有礙?”
只見鳳辇的帷裳微微顫了下,随即一只纖細如玉的手伸了出來輕輕撩開了帷裳,沈初黛步履款款地從轎子中走了出來,她姿态極是優雅自持,便是連雲鬓上的步搖都有所晃動。
她輕輕一笑:“我無礙,多謝王爺相救之恩。”
她的笑宛若冰雪初融,明豔動人的臉龐春意濃濃,聲音清靈婉轉,如高挂屋檐的鈴铛一般清脆。
讓穆冠儒不由心頭一動,幾次見面她可從未有好臉色待他,如此溫和倒還是第一次。
自她從王府溜走後他還未有機會見她,今日他是專門為她而來,終究是來對了。
穆冠儒溫聲道:“不過是舉手之勞,娘娘客氣了。”
他的貼身侍衛于直蹲下身查看一圈後,撿起一物恭恭敬敬地舉起來:“皇後娘娘,王爺,此物便是導致太監摔倒的元兇,許是有人故意将它扔在此處。”
穆冠儒與沈初黛一同看向于直手心,只見那是一個被踩爛的紅色香蕉皮,上頭有幾個雜亂的腳印。
穆冠儒蹙緊了眉頭,神色有些冷峻,吩咐道:“去查查究竟是何人所為。”
沈初黛有些心虛地收回視線。
這紅香蕉是她的。
這紅香蕉名叫“南洋紅香蕉”,是方先生從洋人手中獲取的種子之一,近日才成熟,方先生便讓人送了些許進宮。
她臨出門之時感覺口渴,便帶了一根在鳳辇上吃完了,本想着下鳳辇的時候将香蕉皮藏在袖子裏,再讓歌七偷偷幫忙扔了。
誰知曉方才鳳辇突然一颠簸,她下意識用手扒住了窗沿,然而香蕉皮卻因此順着她的指尖甩出了窗外。
見着穆冠儒一副探究的模樣,沈初黛試圖将此事蓋過去:“王爺,應是有人不小心掉這兒了,不過是個意外,便不必追查下去了吧。”
“皇後固然寬厚仁愛,可宮中有宮中的規矩,該懲治的還需懲治。”穆冠儒果斷否決,“這香蕉品相不凡,不似大邺品種,應是上供所得,既是上供所得便有記錄,去查查便知”
他吩咐道:“于直,去內務府查一下這香蕉都分給了哪些宮人。”
要不是這“南洋紅香蕉”是秘密送入宮地,沈初黛幾乎以為穆冠儒是想故意針對她,這樣查探下去說不準會被發現了端倪。
她看着于直轉身便要走,心裏頭一急,咬了咬牙便想索性承認是自己掉出轎外的。
剛準備開口,一個驕縱微惱的聲音突然出現:“你們看我作什麽!難不成以為是我做的?”
沈初黛愣了下,順着聲音望過去,只見宜歡公主從椅子站起來,美眸微含怒氣地在場上掃了一圈,冷聲道:“本公主也就僅得那麽一箱‘南洋紅香蕉’,好心好意地帶來賞給你們,如今出了事了竟是懷疑起我了?”
宜歡公主的驕縱衆嫔妃們皆是領教過得,如今哪敢承認自己的懷疑,忙是低下頭紛紛道:“臣妾不敢,公主息怒。”
實際上她們心裏頭不光是懷疑,而是篤定。
方才宜歡公主叫人将香蕉擡上來時,可是得意洋洋地說了,這‘南洋紅香蕉’是外國使臣上供,她瞧着好看便讓太後全給她了,滿宮中僅有她重華宮有這麽一箱,她特地帶來給她們嘗嘗。
那香蕉還在箱子裏,不過一炷香功夫,擡轎辇的太監便踩着這香蕉皮給滑了。
這事情怎麽可能發生的如此剛剛好?
這宮裏頭誰不知曉宜歡公主先前被皇後娘娘氣哭着跑出了慈寧宮,說不定,今日就想借此事給沈初黛一個難堪呢。
沈初黛一愣,倒是沒想到宜歡公主那兒竟剛好得了一箱相同的“南洋紅香蕉”,只是若不是做賊心虛,宜歡公主何必像炸毛的貓一樣猛地跳出來呢。
回想方才那太監摔跤完第一反應不是從将鳳辇從地上扶起來,或許并不是無意摔倒,而是有人授意。
沈初黛微揚了下眉梢,将想要坦白的話又收了回去。
宜歡公主也知曉那些嫔妃的話不過是敷衍自己,她氣得要命,使得小手段沒整到沈初黛也便罷了,竟是把此事的矛頭指回了她。
鬼知道那該死的香蕉是誰掉地,她真當是百口莫辯!
穆冠儒沉下了聲音:“這麽說,這香蕉是宜歡你‘不小心’掉落的?”
他英俊的臉上無甚表情卻是不怒自威,身上強大氣場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宜歡公主雖是嬌蠻,但一向是欺軟怕硬的主,陸時鄞與穆冠儒不同,前者是靠她穆家提攜的病秧子小皇帝,後者卻是穆家的掌權之人,便是連母親都要禮讓三分。
穆冠儒平日裏不茍言笑,拒人以千裏之外,縱使她是他的親表妹,都少有顏色。
宜歡公主本就對他有些恐懼,如今瞧見他這般模樣更是有些害怕:“表哥你相信我,那香蕉不是我掉的。”
穆冠儒淡淡瞥了她一眼,他雖是未瞧見這香蕉是怎麽突然冒出來的,但他卻是親眼瞧見了太監故意摔倒,要說這事與宜歡公主無關,他是怎麽也不信的。
随即吩咐道:“于直,那就将這擡轎太監押下去好好審問,這香蕉究竟是怎麽回事,又是何人指使的。”
宜歡公主當即便有些慌了,表哥的雷霆手段她可是聽說過的,那幾個太監若是落入他手裏定會将她招供出來,到時候便不是她不小心掉一個香蕉的事了。
先前她鬧脾氣已是惹得母後不開心,此事若是傳到母後耳中,她少不得要再被責罵。
此事定不能被母後知曉。
見着于直帶人上前就要将太監押下去,宜歡公主沖一旁的秋雲使了個眼色。
秋雲忙是撲通一聲跪下來,慌忙說道:“王爺請等等,奴才想起來了。這香蕉或許是奴才方才叫人搬箱進來無意間掉落的,都是奴才的過錯害得王爺差點誤會了公主,還差點害得皇後娘娘摔倒。都是奴才的錯,奴才該死,請王爺責罰!”
穆冠儒沒看秋雲,眸光直直地落在宜歡公主身上,盯得她脊背發寒方才開口:“宜歡怎麽說?”
宜歡公主攥緊了衣袖:“既是我的奴才做錯事情,就讓她給皇嫂賠罪便是了。秋雲……”
穆冠儒卻是不肯就此放過她:“這般不中用的奴才,表哥便替你解決了,往後表哥給你送十個妥帖的奴才來。”
秋雲聽得心驚膽戰忙是不住沖沈初黛磕頭求饒:“皇後娘娘,實在是奴婢不小心,奴婢真不是故意的,奴婢知曉娘娘寬厚仁慈,從不薄待奴婢,還請您大人大量放過奴婢吧,求您了。”
她心裏頭盤算着,沈初黛身為掌管一宮之主的皇後,又素有賢明之名,自己當着這麽多人求她,她必定要展現皇後的氣度替她向攝政王求情才是。
卻沒想到沈初黛絲毫未動容,反而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秋雲姑娘,是王爺要處置你,你同我求情做什麽?”
被看穿了小心思,秋雲心頭一窒嗫嚅道:“皇後娘娘,奴婢想着……王爺看着您的面子必定能饒過奴才的。”
瞧着沈初黛的反應率真可愛,穆冠儒不由餘光看了眼她,緊抿的唇角不由一彎。
“我的面子?”沈初黛眸光微轉,意有所指道,“我與王爺寥寥幾面,我又能有什麽面子呢?要說這面子,當然還是公主的面子比較有用了。”
聞言宜歡公主有些惱怒,秀眉一揚:“沈——”
她剛想直呼其名,卻是瞥見穆冠儒帶着殺氣的淡色眸色,頓時止住了聲,聲音有些微弱:“不過是件小事,更何況皇嫂着這不是沒摔着嗎?皇嫂何必非要同我這奴才過意不去。”
沈初黛心頭覺得好笑,宜歡公主倒是不笨,句句往她這個軟柿子上戳。
說的倒是輕描淡寫,還暗指她若是執意罰那奴才便是小肚雞腸,可若是她今日當着衆人的面摔下去,可還有什麽顏面執掌後宮。
見着宜歡公主這番模樣,穆冠儒倒也未多言,言簡意赅吩咐道:“于直,将這奴才和方才摔倒的奴才拖下去,處以杖刑。”
宜歡公主急了:“表哥!”
她宮裏頭秋字輩的宮婢皆都是從內務府裏精挑細選出來,與她從小一起長大,也是平日裏都用慣的。
前日她已經失去了秋雪,這秋雲她一定要保下。
穆冠儒卻是未有要停手的意思,冷着一張英俊沉穩的臉看着于直上前就要将人拖走。
見着秋雲的身影要消失在眼前,宜歡公主咬了咬牙:“是我錯了,行了吧?”
穆冠儒擡起眼眸,淡聲道:“看來重華宮缺的不僅是伺候的婢女,就連教授禮儀的嬷嬷一同缺了。”
宜歡公主咬住唇,沉默良久,眸裏頭沁出屈辱的淚花,好不容易才憋出來:“皇嫂,是我治下不嚴,我在這兒給你賠罪了。”
話畢她便不管不顧地抹淚沖出了禦花園,聽見身後繁雜的腳步聲,她扭頭吼道:“你們不許跟上來!”
見着他們還有跟上來之意,宜歡公主怒氣沖沖地揚了眉,狠聲威脅道:“誰跟上來,我就把他的腿打斷。”
這下子終于沒有跟屁蟲敢在後頭跟着了。
宜歡公主抹着眼淚繼續跑着,不知跑了多久終于跑到一個無人之地,旁邊便是荷花池,她憤憤地将被淚沾濕的帕子扔了進去。
想想還是委屈便蹲下了身繼續小聲抽噎着,就在這時卻被一只手猛地推下了荷花池,她驚吓之餘想出聲喊,只是一張嘴水便湧入喉嚨。
漸漸得氣管裏的氣息終于用完,她眼前昏黑襲來,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死之際,一只溫暖的手掌摟過她的腰肢,她迷迷糊糊地張開眼,卻是瞧見那雙眸光灼灼、勾魂蝕骨的桃花眼。
那是……鄧生。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