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章節
。”
紅袖便知道,陳玮姝這是不計較了——她向來就是這樣,口中再絕情,到了最後還是會心軟。
這盈袖也是個不叫人省心的主,這才修養了兩天不到,便巴巴地跑過來說要照顧小姐了。
她不讓,把盈袖趕回去歇息着,卻不想轉眼盈袖又跑了過來。
“我已經好了,我不去。”盈袖搖頭,擔憂道:“況且小姐這個樣子,我實在沒有心思休息。”
“你呀!”紅袖無奈,便由着她了。
盈袖笑了笑,問她:“小姐怎麽樣?還是老樣子麽?”
自三日前罰了盈袖之後,陳玮姝便開始喝水用膳了。
這原是好事,可是不知怎的,每次陳玮姝吃東西都只吃得下那麽一點點,若是吃得多了,便開始吐,連之前吃得都吐光了。
這才短短三日,陳玮姝便已經瘦了一大圈了。原本她的身材就比較苗條,這樣一來,看起來就更加弱不禁風,叫人心疼了。
紅袖皺眉,擔憂道:“是啊,真是叫人擔心。”
“我去廚房做了些梅子糕,小姐最愛吃這個,你送進去罷。”盈袖把碟子往前一遞。
紅袖彎唇一笑,眉間的憂愁淡了些,“怎麽,都敢來了,還不敢去見小姐呀!”
盈袖撇嘴,聲音小小的,“我這不是怕她見了我,又再生氣,到時候更加吃不下東西了。”
“你呀!”紅袖好笑地點點她的額頭,“該精明的時候不見你精明,不該你精明的時候又精明得打緊。罷了,糕點給我吧。”
正說話間,梨袖卻突然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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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袖看她直直地朝陳玮姝門口走去,不由得開口問道:“怎麽了?可是有要事找小姐?”
梨袖看了她一眼,說道:“解鈴還須系鈴人,我去為小姐去了這個心病。”
紅袖皺眉不解,“你在說什麽!”
“等一下你自然會知道。”梨袖扔下這一句話,便快步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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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見
紅袖不知道梨袖做了什麽,總之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陳玮姝已經準備出府了。
陳玮姝見她小臉皺成一團,憂心忡忡地看過來,便說道:“我們出去一趟,你不必擔憂。”
“可是小姐的身子……”紅袖咬唇,臉上滿是擔憂。
瞧瞧,從前小姐的下巴是圓潤中帶着一點尖,可是不過三日,她的下巴已經尖尖的,臉蛋也瘦得如同巴掌大小。
“不打緊。”陳玮姝淡聲說了一句,便帶着梨袖出去了。
紅袖擔心她,卻又知道她既然決定了,就不會中途改變的,便囑咐梨袖:“如今入了秋,天氣也是一日比一日冷,小姐怕涼,你且帶上一條薄披風去。”
“我曉得。”梨袖應道。
觀雁樓。
陳玮姝才踏進門檻,林二娘便已經袅袅娜娜地走了過來。
她淺笑,佯裝不認識陳玮姝,在衆人面前表現得滴水不漏,“姑娘請進,請問姑娘是要包廂還是在大堂?“
“包廂。“陳玮姝淺聲道。
“那姑娘請随我上去。“她禮貌地朝樓梯處伸手。
包廂門被人輕手輕腳地打開,露出裏面爛醉如泥的男子。
陳玮姝看過去,只見元禹醉醺醺地斜趴在案幾上,大半個身子都已經滑落在地,手裏卻還拿着一杯酒,搖搖晃晃地往嘴裏送。
而邊上,則是怯生生地跪坐着一個眉目清秀的侍女,低頭執着一個白玉壺。
陳玮姝咬唇,把其他人都打發出去。
她走過去,奪過他手中的酒放在案幾上,秀眉輕輕蹙起,心疼地勸道:“向明哥哥,別再喝了。“
元禹擡起醉得眯起來的眼睛看向她,面前卻像是蒙了一層白茫茫的霧氣,怎麽也看不清楚是誰。
他搖搖頭,笑着問道:“你是誰呀!“
“我是姝兒!是你的姝兒。“她輕輕說道。
元禹傻笑了好一會,突然又變了臉色,惱怒地開口:“你撒謊!你不是她,她……她也不是我的。“
說完,又嘿嘿地笑起來,邊笑邊哭,眼淚哇啦啦地流下來,笑着哭道:“都說一醉解千愁,可是我便是連醉,也還記得她!”
他咽嗚着蜷起身子,全然沒有平日溫潤如玉光風霁月的樣子。
陳玮姝的心都被他楸成一團,她抿唇,跪坐在他身邊,素手緩慢而輕柔地撫着他的背,輕聲道:“她是你的,就算身子不是,心也一定會是的。”
他仿佛聽不到似的,只蜷着身子一動不動,偶爾傳出幾聲壓抑不住的抽泣聲。
陳玮姝嘆了口氣,起身去屏風後面把琴搬過來,就這樣待在他身邊一曲又一曲地彈着。
“草色煙光殘照裏,無言誰會憑欄意。
拟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
她就這樣一直彈着,彈到芊芊十指都被琴弦刮出了血,也不停歇。
直到臨近黃昏,包廂裏變得冷了起來,元禹的酒才醒了不少。
他搖着昏昏沉沉的腦袋,伸手撈起面前的白玉酒壺,倒下一杯酒來想要繼續喝,便聽到身邊一個女聲說道:“不要喝了。”
聲音輕輕柔柔,仿佛一汪柔柔的春水,卻含着幾縷哀怨和心疼。
元禹這才反應過來這包廂還有人彈着琴。
他側頭懶洋洋地望去,便見陳玮姝坐在他身邊不遠,正低頭輕攏慢撚着擺在膝上的琴。
她沒有看他,只是認認真真地彈着手中的琴,每一個音律都把握得十分精确。
而琴弦上,卻布滿了暗紅的血跡!
元禹瞳孔一縮,連忙爬過去抓住她還在彈琴的手,話便脫口而出:“你瘋了麽!你的手受傷了你怎麽不知道停下來啊?啊!”
他氣得一把掀翻她膝上的琴,然後又低頭查看她手指的傷勢。
她是常年練琴的,指腹處有一層細細薄薄的繭,可是如今這層繭已經被磨破了,整個指腹看起來血肉模糊的。
她的手生得白皙修長,平日裏美得陽春白雪似的,再與如今一對比,便更加觸目驚心了。
他立馬跑到屏風後面去拿藥——這是觀雁樓為為客人演奏樂曲的姑娘們準備的,就放在琴架一邊的匣子裏。
陳玮姝毫不在意地一笑,輕聲笑道:“那你呢?你不也是這樣麽?還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什麽?”元禹一愣,擡頭不解地看向她。
她笑,“我彈琴傷的是手,你喝酒傷的是身,我們兩人,半斤八兩而已,誰也別想說誰。”
他斂下眼簾,聲音平平淡淡的,“你總是有理由反駁我的。”
進宮這件事是這樣,如今他喝酒這件事,還是這樣!
他說的話冷淡得很,手上卻依舊溫柔,認認真真地為陳玮姝打理傷口。
她低頭安靜地看着他認真的側臉,忽然開口說道:“三日時間,足夠了,回去吧。”
她說的是他稱病不去上朝的事情。
三日時間,渾渾噩噩的就過去了,不去上朝,不見舊友,就自己一個人待在酒樓裏,醉了就這樣醉過去,醒了便繼續喝。
他沉默,等到為她弄最後一個傷口時,才冷淡開口,“不必你來管我。”
他話音才落,陳玮姝便霍地收回手,原本受傷的拇指從元禹手中強行掙紮出來,一瞬間血便一滴一滴地流下來。
元禹看着心疼,擡頭瞪她,“你做什麽!”
陳玮姝平靜地回望他,回道:“不必你來管我。”
竟是用他之前說過的話來回他!
元禹一哽。
兩人就這樣僵持着,誰也不說一句話。
最後,元禹見她細白纖嫩的手指都染成了紅色,她卻連看都不看一眼,只是固執地看着他,不由得嘆一口氣,先低頭認輸:
“我明日便去上朝。”
見她眉眼笑開了,便複又拉起她還沒包紮好的手,苦笑着嘆道:“終究還是見不得你受苦的。”
陳玮姝低頭看他。
三日不曾打理,他頭上的發冠歪歪斜斜地挂着,臉上也長出了青色的胡茬,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散發着酒味。
誰能想到,向來最注重形象的端王竟會有一日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呢!
陳玮姝輕輕嘆氣。
後悔麽?
她不知道。但是她想,元禹是一個那麽的憂國憂民心有抱負的人,就算是有和她在一起的決心,将來也一定不會真正的快樂的——因為他心中藏着遺憾。
一個是畢生所向,一個是年少輕狂。
情情愛愛的事情,痛一時,熬了過去,回想起來,可能也就那樣。
她年少,沒有經歷過。可是你瞧,就連文君相如那樣令人稱贊的千古愛情,最後不也化作稀松平常麽!
——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男子,總是那麽容易就放下的,她也總能叫他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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