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章節
黑子,神色猶豫。
能得嘉元帝恩準,在宮中供奉父親,她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但是……“從前哪裏有嫔妃能在宮中供奉父親的,臣妾這樣做,未免不合時宜。再則棠雨殿就這麽大,哪裏還留得出空餘的地方修小佛堂?“
棠雨殿不算少,但是卻分主殿偏殿,一共可住三位妃嫔,這樣算下來,就沒有其他空餘的位置了。
“別人當不得,但是陳愛卿卻是當得,這些年來他為祈國做了多少事情,朕不說,外頭的人都心知肚明哪裏會反對!至于位置,這棠雨殿這麽大,全給你一人便是了,難道還空不出位置?“嘉元帝笑道。
陳玮姝一笑,伸手拈起一子,輕飄飄地落下。
原本勢弱的黑子便隐隐勝了白子一籌。
嘉元帝見狀,神色越發認真起來。
一場棋下得百回千轉,兩人勢頭不分上下,但最後還是嘉元帝略勝一籌。
他笑着放下最後一顆棋子,見勝負已決,便心血來潮,說道:“昨日在你進宮路上有人出來故意阻攔,朕已經命人查清楚了,你知道是誰麽?”
捷報
“這種糟心事,還是不知道為妙。”陳玮姝含笑,把黑子放回棋盅裏。
想不想知道是一回事,從誰口中知道又是另一回事,倘若皇上告訴她了,她少不得還要說些什麽話來應付,倒不如幹脆不知道,還能省些氣力。
嘉元看她一眼,又看一眼,見她神色自然,并無好奇之心,不由得問道:“你就不想知道朕是怎麽處理的麽?”
他執着于這個,陳玮姝嘆了口氣,無奈地看向他,回道:“皇上是明君,自然會處理妥當,臣妾何必徒添煩惱。”
說完,便把白子也收拾起來。
“哎……”嘉元帝伸手攔住她把白子撿回去的手,不滿道,“朕才剛起了興,你就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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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玮姝看向他,臉上無奈,“下棋費神,皇上明日還要早起上朝呢,可得悠着點。”
嘉元帝佯裝不滿地看向她,道:“朕看啊,是某人輸了一次,怕再輸幾次會睡不着,才拿借口不下棋的。”
陳玮姝指了指不遠處的沙漏,“快子時了。”
嘉元帝順着看過去,果然已經夜深了,想來是剛剛下棋太認真,把時間給忘了。
他站起身來,故作淡定地抖了抖衣袖,道:“那便歇息罷。”
翌日。
銀歡小心翼翼地扶着芙妃,在采芙殿的院子裏走着消食,順帶還說些趣事來逗笑芙妃。
芙妃眉眼彎彎,顯然心情很好,走得累了,便在石椅上坐下。
她接過銀歡遞來的蜂蜜水,小小地抿了一口,忽然開口問道:“皇上今日是什麽時候走的?我這幾日嗜睡,竟沒能起身相送。”
銀歡神色微變,低頭應道:“皇上早早就離開了,他見娘娘還在熟睡,所以特地吩咐奴婢們莫要打擾娘娘的。”
皇上昨晚匆匆離開,想來是有什麽急事,如今娘娘正懷着身孕,這事還是不要說出來好。
芙妃不疑有他,只溫柔地笑了笑,道:“皇上總是這樣勤政愛民。”
她看向銀歡,笑着吩咐道:“你去吩咐小廚房準備些食材,我要親自下廚,做幾道皇上愛吃的菜。”
銀歡皺眉,擔憂道:“可是娘娘還懷有身孕呢!”
這身嬌肉貴的,怎麽能去小廚房那種不幹淨的地方呢!
“哪裏有這麽嬌貴。”芙妃笑着回道,“皇上最愛吃本宮做的飯菜了,這些日子啊,他處理公務也實在是太累了,我也沒什麽能幫的上忙的,就只能為他做一頓愛吃的飯菜,給他暖暖胃。”
銀歡跟着笑道:“娘娘對皇上可真好!”
她伸手輕撫小腹,臉上洋溢着甜甜蜜蜜的笑意,“他是我的夫君,我不對他好,又對誰好呀!”
從前她還因為沒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而黯然神傷,沒想到這孩子就來了。
阿兄阿嫂都希望這是一個皇子,但是她卻在想,這麽多年來,她一直沒有所出,如今能得一個孩子已經是上天垂憐,是男是女又何妨呢!
一想到肚子裏還孕育着一個屬于他們兩人的孩子,而那人就在自己身邊,如珠如寶地疼着她,姜芙就覺得世上再沒有其他比這更令她喜悅的事情。
這邊芙妃準備午膳,那邊嘉元帝卻是**。
嘉元帝把手中已經批閱完的奏折放下,便看見陳玮姝臻首低垂,站一側細細地研墨。
他笑,說道:“大早上的叫你起來就是為了給朕磨墨,在一旁幹看着朕批折子,可是很無聊?”
陳玮姝擡頭看他,淺笑道:“無聊倒是沒有,只是站得久了,腿腳有些麻。”
嘉元帝橫她一眼,笑着嗔道:“你還真敢說!”
能禦前磨墨,這是多少後宮嫔妃求都求不來的福氣,剛剛他這一問,就算是腳麻了,又有哪個嫔妃敢說出來?她還真是不怕說。
“皇上開口問了,臣妾又豈敢說謊話。”陳玮姝笑着回視他,絲毫不生怯。
嘉元帝很享受這種相處方式——敢在他面前說出真實的想法,卻又不會叫他心生不悅的相處方式。
他偏頭,拍着身邊還空了一小半的椅子,朝陳玮姝笑道:“來,坐這休息一下。”
陳玮姝看向那個歷來只有皇帝才能坐上的龍椅,有些躊躇不前。她膽子向來是大,但是還沒有大到敢就這樣毫不猶豫地坐上龍椅。
嘉元帝挑眉,唇角一勾,“昨日不是敢跟朕争黑子的麽?怎麽今日朕叫你坐下,反倒不敢了。”
他壞壞地笑着,眼中盛滿了調侃,
“好了,”嘉元帝好笑道,“是朕叫你坐的,來坐便是了,不會治你的罪的。”
陳玮姝看向他,見他說完之後,就這樣直直地看着她,不見有玩笑的意味,便低着頭,提起裙擺走到他身邊。
嘉元帝笑着斜了她一眼,問道:“這龍椅的感覺如何?”
“皇上!”陳玮姝臉上生出緋紅,顯了幾分薄怒,站起身來看着嘉元帝,“你再這樣,臣妾下次可不敢來見你了。”
一國之君,竟然還玩這種幼稚的把戲,吓唬別人,看着別人戰戰兢兢就很好玩麽?
嘉元帝拉住她的手,把她拉回身邊坐着,笑着哄道:“好了好了,朕不說了總行了吧!”
不過別說,還真是好玩,除了還是太子時跟底下的弟弟妹妹玩過,他好久都沒試過這樣玩了。
嘉元帝把她拉回身邊之後,便認認真真地拿起還未批閱的奏折來看。
陳玮姝就在旁邊輕輕柔柔地看着他的側顏,坐了一會,覺得腿腳好了些,便想着起身繼續磨墨。
才轉頭,便看見嘉元帝手中的戰事捷報,說的是天下大元帥何啓源在飓風寨大敗淮國大軍。
她微笑,“恭喜皇上,我祈國大軍旗開得勝。”
飓風寨是淮國的第一道防線,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沒想到這麽快就被攻下了,真是不可思議!
算算日子,何啓源去到邊疆不過兩月有餘,除去大軍到清門關和捷報傳回耽誤的時間,其實也沒剩下多少時間,看來這何啓源還挺有本事的。
“何愛卿果然沒讓朕失望,”他一笑,放下手中的捷報,負手而起。
他繞過擺在禦書房側邊的大屏風,站在屏風後面。
陳玮姝不明所以,也跟着他走過去。
她美眸睜大,看着面前這一幅四國地圖,手指不自覺地撫摸上去,驚嘆道:“這便是四國的圖志麽?”
明明在另一邊看來,不過是一副清明上河圖罷了,而另一邊卻是一幅标注着四國所有位置的地圖,這得耗多少的人力物力才做得到的事情呀!
嘉元帝彎唇,“是,這是老師費了兩年才描繪出來的。”
“裴太傅果然了得!”陳玮姝贊嘆道。
當年四國未分,還是衛朝一統天下時,四國的地圖并不少見,但是六十八年前衛朝分裂,祈、晉、淮、蘭河四國相繼崛起,那些圖紙便早就不見的不見,殘破的殘破,舉目望去,竟沒有一張完好的。
四國并立之後,就鮮少有人會周游四國了,更別說是繪制一幅地圖了。
動作
“是啊。”嘉元帝莞爾,手指順着地圖從祈國的地界一路劃到飓風寨所在之地,若有所思。
陳玮姝收回震驚的神色,抿唇跟在嘉元帝身側。
她側眸,便見嘉元帝眼底的躍躍欲試,想起方才他所說的話,心下暗驚——莫非皇上他,不打算就此收兵?
她原以為出兵淮國不過是皇上年輕氣盛,見不得淮國常年擾祈國邊界,想要殺殺他們的銳氣,收幾座城池就該收手了。
可是大敗飓風寨已經足夠讓淮國向祈國低頭了,皇上卻沒有收兵之意,難不成他是想借着這個機會吞并淮國?
可是晉與蘭河兩國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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