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章節
能要等到清門關也淪陷之後,他才能得到消息。
真是狠吶!
“可是若淮國一開始就有這樣的實力,他們何必要等到飓風寨被攻下之後才開始反擊?”這是陳玮姝思來想去也得不到答案的問題。
從問完話之後,她便一直在想這件事情,倘若淮國有這樣的能力,為什麽一開始不使出來呢?
嘉元帝咬牙冷笑,“還用問麽,這一招請君入甕葬送了我祈國十萬大好男兒,真是好計策!”
“不是這樣的,”陳玮姝搖頭,沉思道,“飓風寨不管是對于淮國還是祈國來說,都是易守難攻的軍事要塞,淮國若是想要誘敵深入,這個地方也不是最佳選擇。”
清門關和飓風寨并不是相對而立的,在它們之間,還間隔着幾座小鎮,分別歸屬于祈淮兩國,如果淮國是想要引誘祈軍深入的話,那幾個小鎮才是最佳的選擇。而且飓風寨是何其重要的一個地方,淮軍又怎麽舍得用它來作為誘餌呢!
嘉元帝看向她,說道:“你的意思是,何啓源勝了是真的,敗了也是真的?”
“對。”
他嗤笑一聲,“那可真是荒謬。”
行軍打仗又不是比大小,不過是短短幾日,兩軍之間的實力豈會如此反轉懸殊,實在是難以置信。
“皇上可曾聽說過神算子的事跡?”陳玮姝問道。
嘉元帝恍然,“你是說,有可能是淮軍得了千機門的人相助?可是朕并不曾聽說有千機門門人在這段時間下山。”
陰陽學術中,預測天氣、解讀星象、料定吉兇等等,不過是入門的學識,真正厲害的陰陽學家,是可以知往事、算未來的,更有甚者,可以逆天改命。
只是可惜的是,能真正做到逆天改命的陰陽學家,唯一人而已。
當年陰陽家發展鼎盛之時,千機門不過只是其中的一支,後來千機門急流而退,在陰陽學派最為鼎盛之時隐居在了深山老林,千機門也因此慢慢被人所遺忘。後來戰亂四起,其他支脈門人弟子人數急劇下滑,大部分的書籍也都流落丢散,陰陽家由此開始沒落起來。
Advertisement
以至于後來戰亂平息之後,只學了皮毛的江湖術士都有膽子稱自己為陰陽家的人,四處行騙。
千百年來,千機門一直隐世不出,也就是當年高祖建國之時,衛朝寧安長公主率軍讨伐高祖皇帝,千機門掌門神算子曾出手相助過,祈國因此挽回敗勢,盤踞東方。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世人才漸漸憶起陰陽家以及千機門,到靖和年間,神算子之徒周同導出任祈國太史令,陰陽家由此重新出現在朝堂之中。
但是百姓們不知道的是,千機門祖訓有言,“凡千機門弟子不得随意下山,更不得入朝為官”,周同導被逐出師門之後才出任祈國太史令的。
“沒聽說不代表沒有,”陳玮姝說道,她想了想,輕聲嘆息,“只是可惜戰報上寫得不夠具體,要不然就能知道得更多些了。”
嘉元帝點頭,臉上也多了一抹擔憂的神色,“如果真是千機門門人所為,朕怕謝晟和樊懷月撐不住。”
人的作戰經驗再多,再聰慧,能比得過天意不成?那些人能窺視天機,可不是他們這些憑着經驗打仗的人能比得上的。
飓風寨一夜被奪,十萬大軍全軍覆沒,可不就說明了這一點麽!
“窺視天機極為費心勞神,按理來說,短期之內是不可能連續兩次進行占蔔的。”陳玮姝道。
嘉元帝好奇,“你怎麽知道這些的?“
這些應當是陰陽家的人才知道的事情啊。
陳玮姝仿佛憶起什麽,神色微斂,“臣妾幼時曾跟随先父到千機門拜訪過。“
千機門雖然不許門人弟子下山,但是對于來拜訪的人卻不會拒之門外,陳亦寅還沒收元禹為弟子時,就喜歡一邊處理公務,一邊帶着娘親和她一起到不同的地方。
倒不是為了游玩,而是想要親自領略不同地方的風土人情,從而了解祈國。
後來元禹成了他的弟子,他便只帶元禹一起去了。
她曾有幸見過神算子,但是知道的這些卻是從神算子身邊的一個年紀和元禹差不多的弟子嘴裏說出來的。那個小弟子當時還為她算過一卦呢,只是他年紀小,算出來也不知道準不準,她也就沒有放在心上了。
嘉元帝笑了笑,“他可真疼你。“
不知怎的,陳玮姝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豔羨的味道。
她點頭,“父親确實十分疼愛我……先帝不也是十分疼愛皇上你麽?“
“唔……都疼愛。“嘉元帝含糊地說道。
他說得似是而非,陳玮姝沒有問下去,先帝有十二個兒女,去掉年幼夭折的大皇子,也還有十一個,再怎麽疼愛,也總歸比不得她爹只有一個孩子那麽上心的。
她頓了頓,繼續把之前的話題說起來,“我們如今元氣大傷,淮國也好不到哪裏去,倒不如趁此機會議和,也免得其他兩國摻合進來,我們腹背受敵。“
何啓源還是有些本事的,上次攻進飓風寨時,就已經重創了淮國一次,雖然死傷人數遠遠沒有這一次他們的多,但是淮國的兵力原本就比他們少,更別說嘉元帝上位之後一直在擴展軍隊了。
讓樊懷月連夜趕去清門關,不過是想着要有還手之力罷了,現在這個情況,僵持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嘉元帝搖頭,不同意她的說法,“他們既然已經嘗到甜頭,又豈會輕易言和,怕是他們現在已經秣馬厲兵,只待一戰了。“
陳玮姝默。
未幾,她開口,“皇上不如先派人去千機門探一探虛實,雖然他們不管俗世,但倘若真是千機門的弟子所為,想必他們也不會就這樣看着不管的。“
“朕懂得。“嘉元帝應道。
但是當年若不是寧安長公主手段血腥,千機門面臨滅門之災,神算子說什麽也不會出手幫助高祖皇帝的,這次如果真是千機門弟子所為,那他們大概也只會把那弟子帶回去受訓罷了。與其寄望于他們,還不如自己想辦法呢!
這一點他沒有說出來,想必陳玮姝心裏也是明白一二的。
嘉元帝站起來走到她面前,彎腰,手輕輕伸出來,撫上她眼睛下面嫩滑的肌膚。
眼下一片酥麻,陳玮姝下意識閉眼一縮,便聽得他低低地笑出聲,“問也問完了,去睡一覺罷。“
她這才反應過來,他是在撫摸她眼下的青黑。
還沒等她睜開眼睛,他便已經再次抱起她走向內殿。
陰謀
嘉元帝不知道樊懷月是否猜測到,便先是修書一封,把自己和陳玮姝的猜測說了出來,叫他小心防範,想辦法查出軍中內鬼,也千萬別先輕舉妄動。
好歹他已經守着清門關好些年了,既然心裏有了底,就是憑着經驗和智慧,也未必會像何啓源一樣一夜之間一敗塗地。
他派人趕到千機門打探虛實,然後又和大臣們讨論了一下議和的事情,便開始着手查出朝堂內鬼的事情。
這一次,他倒是有些無從下手了。原本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個假的送報人,只是他早已經服毒自盡了,等禁衛軍發現的時候,他已經死得透透的。
誰也沒有想到那人身上竟然還帶着毒藥——現實可不是話本,沒有那麽多死士口內藏毒的戲碼。
那人除了他自己這個人之外,再沒有其他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了,他悄無聲息的死亡給這件事情增加了調查的難度。
朝中絕大多數的臣子都還是靖和年間被靖和帝親自欽點的,按理來說該不會有什麽大問題才是,可是能如此瞞天過海的人,就必定是朝中高官重臣,他若是貿然行動,怕是不僅會打草驚蛇,一不小心,還會寒了其他大臣們的心吶!
……
“娘娘,小心些。”銀歡小心翼翼地扶着芙妃,生怕她有絲毫的損傷,跟着前面那獄長一路往地牢深處走。
獄長把她們帶到相對幹淨舒适的地方,伸手指着裏面,賠笑道:“那犯人李就在裏面李,屬下就在外面守着,娘娘有事叫喚一聲便好了。”
芙妃含颔,矜貴道:“有勞獄長了。”
銀歡不大歡喜地皺着眉頭,雖說這裏相比于地牢其他地方已經算是很幹淨舒适的地方了,但是還是散發着一股發黴潮濕以及隐隐的血腥的味道,娘娘如今有孕在身,怎麽能在這種地方待着呢!
她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勸道:“娘娘還是先回去罷,若是實在想要見那奴才,奴婢叫人帶回去就是了。”
她家娘娘這樣的身份,要提審一個犯錯的宮人還不是說一句話的事情,何苦要親自到這陰暗潮濕的地牢一趟呢!
芙妃也是有些不适地用絲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