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章節
現了一個雙十年華的小姑娘。小姑娘挎着一個乾坤布袋,眉目含笑地和老翁攀談着,直到日落西山才與老人們打了個招呼,獨自一人走了。
裴思景沿着江邊一路往鎮上走去,路過一片小樹林時卻忽然看見有人扶着樹踉踉跄跄往她前面的小道上走,她眉尖一皺,腳步加快了些,想要上前去探查一下情況。
還沒等她走近,那人已經雙腿一軟,跌跪在地上。
她一驚,連忙跑上去扶住那人,急聲問道:“大哥……大哥你怎麽了?需要幫忙嗎?要不我扶你去醫館吧。”
到了那人近前,她才發現這男子一襲天青色的長袍已經被刮的破破爛爛的,頭上的綸巾搖搖欲墜,臉上鐵青一片,就連嘴唇也白的毫無血色。
那人擡頭看向她,嘴巴微微蠕動,聲音細如蚊吶,裴思景沒聽清,便往他那邊湊近了一點,問道:“大哥,你說什麽?我沒聽清。”
誰知她話音才落,那男子已經昏死過去,沉沉甸甸的一個大男人,裴思景還在拉着他,差點就被他帶得摔了下來。
裴思景穩住身形,往小道的前後兩個方向看了看,神色為難地看着在昏過去最後一刻用力抓住她手腕的男人,她伸手扯了扯,發現那人抓得還真是緊,她根本抽不出來,估計是把她當成救命稻草來抓着了。
這下子可好了,這地方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她又抽不出手腕,該怎麽把這人給帶回去?
五天前。
店小二在門外敲了幾下門,“客官,你要的藥熬好了。“
裴思景放下手中的書,認命地嘆了口氣,起身為店小二開門。
門外是店小二笑成一團的臉蛋,裴思景笑了笑,接過他手中的藥,“麻煩小哥了。”
門被關上,裴思景在門後深吸一口氣,才慢慢端着藥往床邊走去,想她在這江湖上行走多少年了,照顧生病的自己倒是多,何曾照顧過一個生病的陌生人!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那人到現在還昏迷不醒,她連一個認識他的人都找不着,更別說是他的家人了,她總不能把人往路邊一扔就不管了吧?
他傷得這麽重,要是她真這麽做的話,他可就沒有活路了!她可沒有這麽絕情狠心。
她把藥擱在床頭,一手穿過那人的脖子,正準備把人扶起來喝藥呢,那人就慢慢悠悠地醒了過來。
他眨了眨眼,茫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臉龐,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裴思景一愣,随即鎮定地把手抽了出來,說道:“你醒了!”
男子愣了片刻,神智才慢慢恢複過來,他看向裴思景,問道:“是你救得我?”
“是啊,”裴思景點頭,笑了笑,“你已經昏迷兩天了,現在可算是醒了!你家在哪裏?我去幫你通知一下他們,你都不見兩天了,免得他們擔心你。”
也正好可以叫他的家人把他給領回去,她就可以不用再費精力去照顧一個不認識的病人。
男子蒼白的嘴唇抖了一下,輕聲說道:“我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孤兒,哪裏還有什麽家可以去?”
不想裴思景聞言,卻冷笑一聲,說道:“你拿這話騙誰呢?當我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麽?”
他身上的衣裳雖然并不華貴,祈國富庶,百姓多的是能穿得起面料好些的衣裳,但是她在照顧他時,卻見他衣裳上的精致的刺繡。
那刺繡手法分明是天下名繡之一的粵繡,因為淮國占據了大部分的南粵之地,所以粵繡如今流行于淮國上流貴族。
就是他衣領上那小小一片的粵繡,價值就不知多少了,一個無家可歸的孤兒哪裏能穿得起!
“我沒有說謊。”男子抿唇,神色無端多了幾分哀傷,倔強地看向她,“你若是願意,我可以和你解釋的。”
裴思景沉默,她斂下眉眼,走到桌子邊坐下,擡手給自己倒了一杯已經涼透的茶水,捧在手心裏。
她看着杯裏的茶葉沉沉浮浮,說道:“你我萍水相逢,救你本就只是我的一時好意,至于你說得是真是假,我沒有興趣知道。如今你醒了,便喝了床頭那碗藥,早些離開罷。”
男子一愣,“可是我……我沒有地方可以去。”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裴思景,小聲說道:“我是個孤兒,幼時被一戶無兒無女的大戶人家收養,誰知道他們收養了我沒兩年,母親就病亡了,後來父親續弦,生了個大胖小子,我……我就常常被他們欺負,現在父親也走了,他們為了家財竟然還想加害于我,我要是現在回去,他們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他說得情真意切,語氣一片哀戚。
裴思景點頭,望着他的眼睛說道:“你這身世确實可憐,我姑且信你一回,可是你我孤男寡女,實在不好留你在這,你要是實在走不動,我走便是了。”
她說完,便站起來,想了想,她又從布袋裏拿出些碎銀,放在桌子上,“這裏有一點錢,你拿着抓藥住店罷。對了,你的藥方就在床頭上放着,店小二那裏還有四副藥,大夫說你的傷情并不嚴重,再将養個三兩天就好了。”
他雖然是昏迷了兩天才醒,但那也是因為在他昏迷之前已經十分勞累,估計也還有幾天沒有睡覺,所以才一下子昏了兩天。至于身體方面,就是受了點內傷,受了點外傷,都不算太嚴重。
“哎……”男子還沒來得及說話,她就已經走了,順手還把邊上挂着的包袱給帶走。
男子看着房門被關上,小可憐的神情一下子消失殆盡,對着她離開的方向嗤笑一聲:“還真是沒有同情心呢!”
他漫不經心地舔了舔蒼白的唇瓣,斜眼看向那碗烏黑的藥汁,端過來一下子喝個幹靜,原本還想裝一下可憐博同情,讓那個小丫頭照顧他幾天,好讓自己修養幾天的。
繁華熱鬧的渭城,一處胡同角落卻是安靜得空無人煙,有身着青衣的年輕女子走來,恭敬地對着早已站在原地的披着绛紅色連帽披風的人叫道:“主子。”
“還沒有找到麽?”清冷的女聲從那人嘴中吐出。
青衣女子搖頭,“沒有。”
她們的勢力範圍本來就極少分布在這裏,如今人一旦丢了,她們也很難把人再早出來,何況那人還那麽狡猾。
那人右手指節輕敲左手手背,清冷無緒的嗓音再次響起,“那便先回去罷……剩下的人繼續派去找。記住,不管付出任何代價,一定要把人給解決了。”
青衣女子略顯驚訝,問道:“那紅绡姑娘那邊?”
“她不重要。況且能活着的機會是那人自己不要的,怪得了誰。”
太皇太後
“皇上,娘娘,皇明寺到了。“蘇公公尖尖細細的聲音從馬車外響起。
嘉元帝聞言,一馬當先地下了馬車,又轉身扶着陳玮姝的柔荑,溫柔道:“當心些。“
陳玮姝搭着他的手慢慢走下馬車,她擡眼一看,面前的是一條通往高處的青石板臺階,看着莊重肅穆,卻是十分新淨。
嘉元帝朝她一笑,說道:“這皇明寺是皇祖母派人主持修建的,說是只有誠心誠意之人,才有毅力走完這段臺階。“
這石階從山腳下起建,一直到半山腰,但凡要來佛寺的人都必須要親自走上佛寺,以表誠心,也因此使許多養在深閨嬌滴滴的夫人小姐們望而卻步。
當今的太皇太後便在山上的皇明寺禮佛,所以自佛寺建立以來,就算要走上這麽一段路,寺裏的香火一直鼎盛。
陳玮姝點頭,“早聞這皇明寺是祈國第一座佛寺,可惜一直沒有機會來,如今倒托了皇上的福了——皇上是帶臣妾來禮佛的?“
“上去了你便知道。“嘉元帝笑,提步向石階走去。
陳玮姝看着他修長的背影,唇角微翹,跟在他的身後一同走上石階。
離半山腰還有一段路,陳玮姝已經累到連擡腳都覺得費勁了,與她并肩走着的嘉元帝仿佛感受到了一般,停了下來,側頭看向她。
她擡手擦掉額上滲出的汗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臣妾實在是走不動了,要不皇上先上去吧,臣妾在這歇息一下就跟上來。“
“沒事,“嘉元帝低頭,牽過她的手,溫和道,”朕牽着你慢慢走。“
他頓了頓,眼中含着幾分促狹,“你要是實在沒力氣了,朕也不介意抱着你上去的。“
陳玮姝雙頰暈紅,也不知道是因為走得久了還是羞的。
于是便引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
好不容易走到了頭,陳玮姝大口大口地喘着氣,羨慕地看向只有氣息有些沉重的嘉元帝,贊道:“皇上好體力!“
嘉元帝看着她,意味不明地彎唇笑道:“朕的體力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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