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阿爾文感覺自己被愚弄了。
他默默地看了時飛一眼, 這位把他們小隊坑在這裏打免費工的心髒領主, 正一臉茫然的看着他,就仿佛不知道自己這點小傷, 根本用不着他治療一樣。
一宿沒睡的疲憊,再加上被作弄的心煩,讓他不由得更郁悶了。
阿爾文也不說話, 冷着一張臉扭頭就走。
他沒回小狼人的房間, 而是推開了隔壁屋子的房門, 幹脆利落的擠了進去。
然後……
“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時飛:“……”
時飛被關在門外,吃了一鼻子灰。
“阿爾文昨天一晚上沒睡,可能是太累了,你別在意。”菲斯希爾說。
菲斯希爾從小狼人的臨時病房裏走了出來,手裏還拿了個空瓶子,顯然是喂過了藥, 出來正好看到這一幕, 就給她的隊友找補一下, 免得阿爾文得罪了這個領地的掌權人。
這實在也是沒辦法的事。
當隊友那麽久,她又不是班那個粗神經,阿爾文的小毛病她還是很了解的。
起床氣是沒有的, 但他絕對不能困, 一困就脾氣暴躁,一點就炸。
昨天為了治療生命垂危的小狼人,一宿沒合眼,早就到了崩潰的邊緣, 早上又被時飛一捉弄,這可不就炸了嘛。
時領主也是的,幹嘛逗弄阿爾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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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斯希爾一臉真誠的解釋着,所以時飛并不清楚,她在心裏如此的編排自己,給她坐實了愚弄招惹阿爾文的罪名。
她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問起了另一件事:“我記得建冰城那時候,你們住的不是這裏?”
當時為了方便他們幹活,壓榨幾個人的時間,時飛還特地幫他們租了附近羅伊鎮的一處人家居住,好省下來回跑的功夫。
她很肯定的,她租的地方不是這兒。
眼前的院子是為了商戶們準備的,地方很大,設計也精美。
一看就是以前的她不能承受的價格。
正想到這,便看菲斯希爾點了點頭,理所當然的說:“的确不是這,但是阿爾文嫌那房子太小,住不開,等冰城規劃的差不多了,就直接買了這裏,我們就搬過來了。”
時飛:“買?”
菲斯希爾更加理所當然的說:“對啊。”
時飛:“……”
行吧。
你有錢你說了算。
時飛想想阿爾文在集會所裏花了多少錢,瞬間就覺得人家不過就是買個房子,也沒什麽好驚訝的。
只是她完全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好在說了沒兩句,菲斯希爾就借口有事離開了。
無人問津的時飛靠在走廊的柱子旁,百無聊賴的看班練劍。
班的身體真的很有力量,劍法就粗糙了許多,但劈砍挑刺的基本功,倒也很紮實,相對來說已經不錯了。
時飛猜測他親和的,應該是火系的元素,這從他每次出劍,周圍的空氣就會卷起一股燥熱的劍風,便可見一二。
只不過如果他是火系,菲斯希爾又是冰系,他們兩個能做出之前襲擊她時那樣默契的配合,恐怕不是練習一天兩天就能成功的。
班練劍的時間不長不短,時飛沒有計時,但大概也知道,差不多在兩個小時左右。
在這期間,時飛特地觀察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的傷口。
那條深刻見骨的割傷在阿爾文看的時候,就已經只剩下一道淺痕。而現在,更是恢複如初,那條瓷白細膩的小臂上,更是一點痕跡都找不到了。
她确信自家祖傳的護體罡氣沒有加快愈合的功能。
更何況,這已經不是加快愈合那麽簡單了,它幾乎是将自己幾個月能養好的傷,在短短幾個小時內全部治愈了。
包括傷口中的各種入侵的黑暗元素,全都消失殆盡。
這是哪怕十級治療師,都做不到的事情啊。
時飛一時有些陷入了僵局。
來到這片大陸的三年間,她從未受過這麽重的傷,以至于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這變化是否正常,又是在什麽時候出現的。
好在她也沒有太多糾結的時間。
因為天徹底亮了之後,塞西爾回來了。
茉莉之前被班刺|激的落荒而逃,為了保證自己不會一時激動做下出格的事,趕緊去找了她沒有腹肌的未婚夫洗眼睛。
等到她把領主和塞西爾的情況說完,整個人這才冷靜了下來。
莫爾見怪不怪的任由未婚妻抱着他東看西看,一眼就知道茉莉發生了什麽事。
雖然他們還沒結婚,但青梅竹馬這麽多年,也能算半個老夫老妻了,誰還不知道誰呀。
只不過他關心的不是大庭廣衆之下誰這麽沒公德心亂露肌肉,而是領主他們的神仙打架結束了。
知道這一點,又聽茉莉說了那邊還有別人受了重傷,一時回不來,莫爾便急急忙忙的駕着馬車,去他們之前打鬥的地方,接了剩下的三個人。
馬車當然不是領主那輛華而不實的金漆馬車,莫爾駕的是輛很普通很不起眼的木制馬車。
等他匆匆忙忙的接到塞西爾,又為了平穩慢慢悠悠的趕回來,蒙蒙亮的天,就已經大亮了。
遠處教廷的鐘聲敲響了十下,莫爾才駕着馬車,駛進了阿爾文的院子。
馬車停下,車簾掀開,時飛下意識朝那邊看去,就和正要下車的塞西爾對上了眼。
吸血鬼跳下馬車,大步朝時飛跨了過來,手上自然而然的扶住了她的肩膀,上下打量了起來。
他有些驚訝的說:“看來阿爾文還有幾分本事,你的傷都好了。”
時飛不知道把自己的奇怪之處往外說好不好,但她之前受了多重的傷塞西爾是知道的,瞞着他也不現實,而且若是他去問阿爾文,立刻也能知道。
她猶豫了片刻,就把情況告訴了他:“不是阿爾文,我的傷自己愈合了。”
塞西爾還沒說話,布萊恩不知道什麽時候湊了上來,驚訝的說:“在路上就痊愈了?”
時飛皺了皺眉,點了頭。
“天啊!”布萊恩高興的說:“原來殿下這麽強了嗎!”
時飛遞給他了一個疑惑的眼神。
布萊恩就興奮的繼續說了起來:“吸血鬼的唾液有治療的功能,不然你以為我們吸完血,那些血奴是怎麽止血的?”
時飛不置可否:“是嗎?”
“當然。”塞西爾的臉色已經難看了起來,但布萊恩完全沒有注意到,還在興奮的說:“只是殿下以前也同我們一樣,只能止血和簡單的愈合,做不到現在這樣一點疤痕都看不到。”
時飛:“所以我的傷不是因為塞西爾?”
他疑惑了片刻,很快又為自己找到了原因:“我知道了,是血脈傳承,殿下吸收了傳承之力,不僅法力提升到了九級,就連唾液的治愈效果,都超越了那些高級治療師……”
“夠了。”
塞西爾面色不善的打斷了他:“沒有。”
布萊恩把想說的話一下子憋了回去,不知道自家殿下為什麽好好的就臭了臉。
時飛也不知道。
她剛覺得布萊恩的解釋也頗有可取之處,還沒等細想,就看到了炸毛的塞西爾……
“怎麽了?”時飛順毛摸:“沒有什麽?”
塞西爾抿了抿唇,吭哧了半天,才在時飛的鼓勵下,再次漲紅了臉,聲若蚊蠅的說:“沒有給別人止過血,我以後也不會咬別的人了。”
時飛:“……哦。”
這種感覺怎麽回事?
本來沒覺得有什麽,叫塞西爾這樣一解釋,氣氛突然就變得奇怪了。
有點尴尬啊……
布萊恩:“……”
布萊恩震驚的看着自家殿下,萬萬沒想到,自己被兇的原因竟然是這個。
塞西爾輕咳一聲,解釋說:“而且應該不是我的原因,你後背的傷也好了,而我之前只舔……舔了脖子。”
說到這,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麽,才有些降溫的臉,又紅了起來。
氣氛一時間竟有些沉默。
布萊恩:“……”
這不是我家高貴冷豔的殿下。
絕不是。
正在這時,小狼人暫住的那間客房,房門突然被人一把推開。
布魯克有些沙啞的興奮嗓音,打破了他們之間的沉默。
“太好了,小家夥醒了。”
布魯克松了好大一口氣:“我們是不是帶他回城堡比較好?冰城還是太冷了,不适合養傷。”
時飛下意識避開塞西爾的目光,也跟着應道:“也好,不過我這還有個人需要阿爾文的治療,等他稍微穩定下來,我就帶着他和小狼人一起回城堡。”
布魯克這時候才發現領主身邊除了塞西爾,竟然還有傷害小狼人的那個罪魁禍首。
他眉毛一瞬間皺了起來,戒備的問:“他怎麽在這?”
時飛:“一時半會解釋不清,不過他是塞西爾的護衛,有塞西爾的看管,不會再傷害咱們領地的人了。”
布魯克聞言看向塞西爾,想要得到他的确定,卻沒成想一眼看到一張大紅臉。
布魯克:“?”
他一瞬間想到了城堡初見時的那時候,這位吸血鬼先生,似乎也是這幅模樣?
布魯克不解的說:“為什麽塞西爾的臉,總是在充血?這還是治一治比較好吧,別是什麽毛病?”
塞西爾:“……”
布魯克還說:“你如果讨厭阿爾文是光法師,我可以把我朋友介紹給你,他是城堡的醫生,不是光系的,但醫術還不錯?”
時飛:“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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