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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姑娘。”老婦人慌忙行禮致謝,竈下的女子也歡喜行了禮。
“不謝不謝,婆婆你這豆花還真是好喝。”聞長歌不在乎的擺擺手,而後就專心致志的低着頭喝着自己碗裏的豆花。
一直沒說話默默喝着豆花的魏瓊此時擡起頭,放手了手中的調羹,見着聞長歌一口口地喝着,他唇角彎起,分明是笑了。
聞長歌将滿滿一碗豆花喝得見了底了,臨走付帳之時,她扯下紅楠給她的錢袋子,自裏面就抓了一把碎銀子放在了桌上。
“啊唷,姑娘,兩碗豆花用不了這些錢,姑娘快收回去。”那老婦人慌得将銀子往聞長歌手裏推道。
“婆婆不用推辭了,這位姑娘平日裏大手大腳花慣了的,你若是不收,她反而會不高興,她若是不高興了。指不定就将找人打聽青源青長兩兄弟的事給忘了去。”一直沒說話的魏瓊這時卻開口了。
“姑娘,這,這……”老婦人聽了這話着了急,一時猶豫着倒不敢再推了。
“婆婆,我這兄長和你開玩笑呢,這事我定是放在心上的。”聞長歌起了身,朝那老婦人笑了笑,而後就往外走了,魏瓊也起身緊随其後。
“多謝姑娘和公子。”身後婆媳二人追出門外道。
“快回去吧,早點打烊歇下。”聞長歌轉頭朝她們揮了揮手。
夜色漸漸深了,夜市也慢慢散了去,街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燈光也變得稀疏。慢慢的,便看見月光照在街道的石板上,倒是有些亮堂的感覺。
聞長歌與魏瓊已是并肩走了一段路,聞長歌一直沒再開口說話,剛才和老婦人說的那句“我這兄長”她是脫口而出的,說出去之後她就有點後悔了,這讓她想起來在浔州之時,兩人入客棧之時可不就是以兄妹相稱的。那時她是小侍女常歌,一口一聲“兄長”喚着不覺絲毫尴尬。可此時再提起來,竟覺得有些不自在了。
“倒不知長公主在耶城軍中識得何人?”魏瓊卻是率先開口了。
聞長歌一聽這話心裏暗暗叫了聲苦,剛才見得那婆媳二人苦于沒有親人消息,她并作多想就應下為她們找人捎信。這會兒魏瓊問起來,倒叫她一時不知如何作答了。
“那個,耶城軍中,除了宋老将軍,我認得的,便只有,只有你一個了。”聞長歌猶豫了下,還是支支吾吾說出口了。
魏瓊聽得輕笑了起來,他停下腳步,看向聞長歌的眼神也變得溫軟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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