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章節
開這個屋子半步。這段時間你自己好好想清楚。輔興坊的私宅,我父皇也不曉得,你又是怎麽知道的那麽清楚?有人暗中助你窺伺內廷。此事可大可小,想必你比誰都清楚。”
吳氏的冷汗都下來了。
李陵看她很明白其中利害,便去了前院做事。
因領兵出征茲事體大,不像從前去馬場養馬那樣簡單,這段日子李陵除了睡覺吃飯,剩餘的時間全都放在兵部、工部還有進宮與父皇奏對,忙得連軸轉,偶爾聽說禦田佃戶被滅門事情是“賊寇”所為,竟不了了之,只是冷笑。
離京之前,李陵只去了一次輔興坊,再次加固了宅子的防衛。
出征第十天,二皇子後宅發現了巫祝之術!
二皇子妃本就病重,此時受到驚吓,竟然一命嗚呼,吓得二皇子帶着王妃生的大郡主連夜躲到皇宮,死活不敢回自己的王府。
洪德帝震怒,命人嚴查。
此事不知為何越查牽連越大,一時間全城風雨飄搖。
甚至太子妃娘家都被查出了許多龌龊,雖與巫祝無關,但是在傷及體面,太子妃素衣跪在張貴妃鳳邀宮前告罪,求徹查娘家。
此時,一向安安分分的太子良娣忽然自殺。
冒出來這樣驚駭的事,太子宮裏的那些舊事藏也藏不住,——原來太子良娣未被張貴妃看中時,與三皇子多有私會!
半月之後,三皇子被削了王爵,圈禁起來。
五皇子因借口躲在自己王府不出門,被洪德帝叫去宮中罵了好幾回。
本就躲在皇宮求父皇龍體保佑的二皇子,寧可天天被父皇拎着罵無用也不敢回府。
唯有六皇子府與衆不同,六皇子妃因為得罪了六皇子,早早被六皇子按在家裏,連娘家都回不去,陛下也不可能叫兒媳到面前罵,竟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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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被圈,巫祝之事似乎告以段落。
二皇子于是大病一場,陛下要親自給這個膽小的老二指一門親事,二皇子笑得酸澀,“總要讓梨兒去相看,她看得上,兒臣就娶。”梨兒是二皇子家的大郡主,嫡王妃唯一的親女兒。
陛下心中十分寬慰,答應他這個要求。
身體漸漸康複之後,二皇子再沒有繼續躲在宮裏的借口,終于回了自己王府。
經此一事,太子仿佛成了無幹的人。
巫祝之事不叫他查,太子妃娘家的禍害也不讓他管,陛下不曉得什麽心思,只讓太子在戶部好好守着國家的錢糧,至于太子同時管轄的兵部,因戰略軍機,洪德帝親自過問,太子竟暫時不用去了。
外面鬧得沸反盈天。
輔興坊安安靜靜。
柳先生得知六少爺的身份,心中道了一聲“果然”,那次被突兀地叫去品茶,她就看出那個少年身份不一般。
待到李陵打了大勝仗回京,被洪德帝論功行賞賞,升了個晉王。
已是夏天,陛下早就帶着愛妃去甘泉宮避暑了,有些門路的,都在甘泉宮行宮外修了宅院,京城裏權貴的宅子空了一半,太子五皇子等全都不在京城,唯有二皇子留京監國。
李陵去甘泉宮複命謝恩,陛下命他去兵部交代。
葉玉盤穿着薄紗縫制的長裙站在窗邊寫大字,字仍然不怎麽好看,但大體上,已經寫得很有一番氣度。
一行又一行。
李陵站在窗外看了好久,見她總不擡頭,于是用馬鞭輕輕敲了敲窗子。
“是你!”
葉玉盤一眼看見外面的人,立刻放下筆,歡喜地跑出來,“你回來啦?!”她就站在門口停住,然後看着他笑。
等李陵走近了,她才道,“你想看我寫的字嗎?”
瞧見她穿得不倫不類,衫不像衫,裙不像裙,竟是一條紗從頭到腳一氣呵成的。
但見她這樣高興,李陵也就沒這時候掃興,忖思過後找她說說,于是點了點頭,“看一看。”
葉玉盤得了他的同意,伸手拉住他拿着的皮鞭,将人拉進屋裏。
李陵被她這舉動弄得沒辦法,松手也不是,不松手也不是,就這麽奇怪的被拉扯進了書房。
那大字很不錯。
是他五歲時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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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先生誇獎了葉氏寫字有耐心,待柳先生離開後,在葉氏期待的目光下,李陵勉勉強強,違心誇她有進步。
小安子早也安排着人手,将這次帶給葉姑娘的禮全都擡在廳裏。
李陵叫小安子進來,問他最近有什麽新進貢的料子。
小安子道,“四時節令都有料子送來,不過最近聽說酋國使者要來京城朝見天子,他國的國寶流光錦,大約宮裏會有新的進貢,小的到時注意着,一有消息,便給這邊送來。”
流光錦,一百個織娘一年織半匹。
一匹萬金。
李陵還是不喜歡,但他不擅長這些,但也無話可說。
葉玉盤并不曉得那些料子值錢幾分,就問起他在西北的見聞,“打勝仗了麽?”
趁着方才李陵同小安子說話,她還拿走了他的鞭子,此時将這鞭子在空中揚了揚,“它立了幾個功?”
李陵奇道,“我畢竟是個皇子,難道還要親自下場去與人厮殺不成?”
“你要。”
李陵笑道,“你如何得知?”
葉玉盤點頭,“我就是知道。”
李陵心情大好,然後就答應了她去西市逛,——此時見她将那鞭子翻來覆去地玩弄,他琢磨,該從哪裏弄一匹性子溫和的小馬叫她騎一騎。
忙完兵部的事兒,李陵就去甘泉宮複命,洪德帝沒有收走他的兵符,還把羽林衛教給他,李陵固辭。
洪德帝笑說,“聽說你有個外室?”
李陵一愣,立刻就給跪了,“父皇……”
陛下搖頭,“你若是為了那個女子,想回城去找她,不如将她帶來這裏,羽林衛你必須接着。不得抗旨。”
李陵低頭,十分不快活地接了旨。
當晚,躺在羽林衛幹活的休息處,反觀自己,他不得不佩服葉氏的硬骨頭。
——當年是否葉氏敢與老頭子杠着來呢?或者就是因為葉氏這種難見的硬脾氣,才得了父皇的青睐?
過了一段時間,陛下好像又想起他的私事,問他怎麽還沒把人接來。
李陵老實回答,“她與吳氏不和,兩人見過一次面,差點打起來。”
這就是小六給吳氏死死禁足半年多的原因吧。
洪德帝語帶威嚴教導他,“女人不能寵地過了頭。不聽話就好好管教。怎麽能為了一個上不了臺面的女人,給自己嫡妻下不來臺?”
李陵心說,你以前可不這樣。
陛下看他神色,懶得再說什麽,只要這小子願意同女人好,能生一半個小孩出來,随他怎麽吧,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
他轉而提起了羽林衛的事兒,最後道,“回了京,你去兵部學一學怎麽做事。”
李陵猛地擡頭,“父皇?!……那是太子……”
陛下目光冷峻,“那是朕的兵部,不是太子的兵部。”
李陵緩緩給父皇磕頭。
心中悶悶的。
這才什麽時候,父皇就已經這般猜忌太子了嗎。
他還以為是張貴妃沒了之後,無人在父皇耳邊常常叨念太子的好了,那時父皇才漸漸厭棄了太子。
出了行宮,李陵去找寄居甘泉宮附近的兵部尚書那裏領差事。
兩個月後陛下擺駕回宮。
回到京城第一件事,李陵就交了羽林衛的差事,然後一頭紮進兵部裏,不願再在外頭招人記恨般,一心悶在兵部不出來,連最愛的跑馬場都去的少了。
期間,他帶着葉氏又吃了一次那家蜀中小吃。
而後過了三五日,李陵忽然提前從兵部出來,迅速進宮求見聖上。
他在太極宮外等了一個下午,終于見到陛下,将手裏查到的某條卷宗批條複抄版,交給聖上。
看着父皇忙地沒空看他上交的東西,李陵沒有退下,而是直言不諱地問,“兒臣記得前年父皇派人修葺骊宮行宮,但今日早晨看到這份記錄,為何當年的批條裏,當時的負責人還調閱走了甘泉宮行宮的地宮資料?”
所謂地宮,是指密道。
聖上一愣,繼而拿起小六上交的這份資料,翻開來看,漸漸目光銳利。
當年負責骊宮行宮修繕的,是太子和二皇子,——太子先處理此事,後來張貴妃染了暑熱之症,太子便自請辭了修繕骊宮,專心侍奉張貴妃湯藥。
之所以修繕批條應是工部的事兒,出現在兵部,是因為密道是兵部派人秘密鎮守。
李陵還要說什麽,聖上擡手制止了他,“此事到此為止。朕心裏有數。”
“那兒臣便放心了。”李陵松了一口氣,離宮回府。
晉王府。
晉王妃不在府裏。
李陵回京之後,解了王妃的禁足,叫她回娘家小住一段時間,他換了衣裳就去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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