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七星索魂,龍騰入局

“夜兒!”

龍騰玥深邃的眼瞳內閃過一抹驚愕和痛色,黑色似魅的身形陡地拔地而起,想要追去。就在他躍上屋脊之時,一襲藍衣的悟塵卿亦飛掠而上,并擋在了他的身前。

“龍兄不必去追……”

悟塵卿背對龍騰玥而立,儒雅的身姿在夜風的吹拂下,隐隐地透露出一股屬于智者特有的氣息。

眼看着那道紅色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龍騰玥想要追之卻已不及。“不知悟公子此時攔住在下,是否還有要事相告?”他陡地一僵,俊臉驀然變得緊繃,黑眸浮現出冷峻的光芒。

“哎呀,龍兄果然睿智。”藍色的身影徐徐轉身,只見悟塵卿手中握着一塊玉佩,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着。他擡眸直視向龍騰玥,正了正色道:“今日若非龍兄在此,悟府只怕是難逃一劫,介于這份恩情,悟某需再提醒龍兄一事。”

“不敢,悟公子有話直說無妨!”

“不知龍兄可知殘夢樓樓主于一個月之前便已離開了滇州?”悟塵卿緩緩地開口詢問,那聲音清徐如風,漫進月色中,便似那花香般,誘人卻無痕跡。

“哦?”龍騰玥微垂下眸,凝眉沉思,“自殘夢樓創建至今,聽聞其樓主從未離開過滇州,她此次出行,想必有其要事。”

“不錯!”悟塵卿負手而立,仰頭看向天際的孤月,而後不急不徐地道:“她此行的目的地便是梵都的龍騰镖局。”話落,他收回目光,直直地向身側之人看去。

龍騰玥心下一驚,若淬入冰晶般的濯石黑眸倏地一擡,戾芒如天際飛鴻的掠影,一閃而過。

“依你之見,她欲托何镖?”悟塵卿輕挑眉,眼眸裏閃爍着一縷令人費解的亮色。

屋脊之上,清瘦颀長的身影迎風而立。時厚時薄的雲層在孤月之前飄過,清冷的月光在龍騰玥俊美的臉上投映出忽明忽暗的錯影,讓他思考的表情更顯沉凝。

兩人沉默了足有半刻鐘的時間,這種詭谲異常的氣息彌漫在天幕之下,直到站在地面的暗影護衛開始面面相觑之際,龍騰玥才沉聲詢問。

“何以見得,她此行的目标是為托镖而非其他目的?”

悟塵卿悠然一笑,而後慢悠悠地開口,聲音彌散在空氣中,仿佛能夠激起深遠的回音:“如果我說,她欲托之物将對整個武林甚至于朝廷産生極大的影響,龍兄還會認為,她此舉只是為了托镖這麽簡單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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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塵卿的臉上依舊是那抹溫文淡雅的笑容,平靜的眸子就像一方充滿魔力的寒潭,讓人不自覺地沉溺下去。

聽後,龍騰玥不由地鎖起劍眉,因他之言而再次陷入沉思之中。

以悟塵卿的意思,他原本想要自己關注的便就不止那镖物,還有殘夢樓樓主此舉背後的目的。

“看來悟公子已經清楚個中緣由,還望能夠明言。”

兩道拔塵逸雅的修長,傲然地站立于湖邊閣樓之上。湖水倒映燈火,輕微地浮漾着月影。水光疊映湖中的輕靈,落入湖邊暗影護衛的眼中,月色中的他們二人,當真如那水上之仙。

卻不知,此刻的龍騰玥與悟塵卿,正進行着一場攸關中原武林未來局勢的交談。

悟塵卿一拂衣袖,掌心的玉佩在空中劃出一道瑰麗的虛影。只聽他淡淡地開口,仿佛與人話家常一般地閑适,“龍兄可曾聽過一本內功心法,名曰冰淩訣?”

“冰淩訣?”龍騰玥微微一怔,随即詫異地提聲詢問:“十三年前,冷飲血所創的冰淩心訣?”他陡地眯起眼,危險十足地輕問:“此心訣自冷飲血遭江湖正道人士圍殺之後便已失蹤,閣下怎知殘夢樓樓主會擁有此物?”

此事如若傳揚出去,江湖定會再次掀起一陣腥風血雨。一旦悟塵卿所言屬實,那麽可以肯定的是,殘夢樓樓主欲托之物便是這消失已久卻又再現江湖的冰淩訣。如此一來,龍騰镖局将首當其沖,成為江湖中人争奪冰淩訣的首要目标。

“呵呵,龍兄認為,殘夢樓樓主手中的冰淩訣究竟是真是假?”

“嗯?”

龍騰玥半斂下眸,開始思量着悟塵卿所言之意。

數日之前,當他得知夜兒出現在西陵一帶并與流雲一同前往之時,半途中,他們遇到了特意尋來的悟塵卿。

按他當時所言,出現在西陵的并非是真正的夜兒,而是他人易容而成。那時雖是半信半疑,但是以悟府在江湖中的地位,作為悟風巡的獨子,應當沒有任何撒謊的理由和必要,因此,他決定與流雲兵分兩路,分別前往雲都與西陵。

雖然他早已做了一定的心理準備,卻依舊未料到夜兒在一年前便以殺手的身份步入江湖。

雙劍女邪,紅顏修羅浴紅衣!

悄然地握緊雙拳,那一雙總是清明銳利的眼眸深處,泛過一抹像是疼惜、懊惱般的哀傷……

如今,夜兒已如悟塵卿所料,出現在了此地,由此可見,在不悔鋒上殒命的炎律等人絕對有可能如悟塵卿所言的那般,是死于夜兒或者殘夢樓殺手的手中。

還有,三年前,當他與镖局的弟兄們在護送子邪劍的路上,遇到了改裝易容的三離葉。她們的出現與目的,也并非只是搶奪子邪劍那般的單純。

殘夢樓樓主為什麽要針對龍騰镖局與悟府以及已然仙逝的炎律等老前輩?這其中究竟有什麽緣由?

而無論這冰淩訣是否為真,對于誰而言,它依舊足以有毀天滅地的效用?

劍眉乍擰,幽深的黑眸裏倏地閃過一縷驚色。

難道……

龍騰玥勉強壓下心裏的不安,避開悟塵卿,側身向前走了數步。與夜同色的黑袍随風而起,在夜空中發出流水般輕滑的聲音。只見他忽地止步,俊眸微眯後,眸色深沉得宛如無際的幽暗地域,不見一絲光亮。

“不知悟公子可知殘夢樓樓主真實的身份?”

他淡淡地出聲詢問,未透露出一絲異樣的情緒。

“呵呵~”悟塵卿并未立即回複,而是轉身看向天邊的山巒。他靜默地站在暗黑的天幕下,一襲藍衫飛揚。月光勾勒出那高挑修長的身影,帶着三分邪魅,七分冷傲。他緩緩地閉上眼,異常優雅的音色,在夜色中顯得有些詭異,“龍兄,你難道不想先了解悟某究竟如何得知浴紅衣會出現在雲都的原因麽?”話落,他忽地睜開了眼,眸色深沉似海,讓人捉摸不透。

龍騰玥猛地一震,低垂的眉眼迅速地掩住了心中的驚濤駭浪,但聞他語調平淡地道:“如果悟公子願意告知,龍某定當洗耳恭聽。”

“一年前,飛鷹幫幫主炎律遇害一事在江湖中傳開之後,在下便對殺害炎老前輩的兇手起了一定的關注之意。期間,悟某并未得到任何可靠的消息,直至刀俠韋一笑與凡姬豐四娘相繼遇害之後,雙劍女邪的名號便在一夜之間傳遍了整個中原東域。緊接着,商門之主商仲秋和無思大師分別于去年的十月初六與臘月十八橫屍在不悔鋒之上。表面上來看,這些死者之間并無直接的聯系。但是他們的死,卻不得不讓悟某仔細思量,這些人的背後,是否隐藏着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

每說一人之名,悟塵卿便運氣在瓦礫之上留下一道印記,并将印記與印記之間以線連接起來。

龍騰玥越聽越心驚的同時,眉頭也開始深深鎖起。

“從紅衣姑娘的行刺路徑來看,如果将這些遇害之人所代表的地界連成一線,龍兄請看,倘若在下将五位前輩所代表的點分別命名為天樞、天璇、天玑、天權、玉衡,再根據無思大師所在的佛門之地,延伸至雲都,并将雲都取名為開陽,由此來看,如果悟某在此再添一位搖光之印,此圖是否就成了北鬥七星之狀?”

“确實如此!”龍騰玥心生詫異之際,一道暗影攜帶着勁風轉瞬即至。他迅速地伸手接下悟塵卿射來之物,就着月光打量起掌心中冰冷的黑色令牌。

“七星索魂令?”

龍騰玥冷靜的眼底猛地閃過驚駭之色,低沉的聲音裏隐隐地透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不安之意。

數十年前,七星索魂令在江湖中第一次現世。被七星索魂令鎖定的七人無一逃過死劫。不僅如此,此七人所在之地恰好貫穿整個中原,使得當時的武林各派深陷于恐懼與慌亂之中。自此七人遇害之後,整個中原武林動蕩不安,失去了原有的武林秩序。從此,七星索魂令被譽為閻王令。

而發出此令者……正是當年雪域無辰宮的宮主!

“不錯,這就是自炎老前輩等五人屍身上搜出來的遺物。”

悟塵卿的話,徹底證實了他的猜測。

龍騰玥凝眸一瞬,心思已是千回百轉。他偏過頭,視線落向遠處。

在悟府偏遠的後院是一片暗影幢幢的樹林,淡月灑落蒼白的光斑,落在林間,隐隐可見樹枝猙獰的輪廓。遠處的風聲異常凄厲,加上時不時響起的夜枭厲叫聲,将此時的夜染得陰森至極。

片刻之後,龍騰玥方道:“但是~單依此北鬥七星的圖案并不能确定被鎖定的下一個目标就是悟府。”

“的确,單從姑娘所行的路線來看,悟某确實不能得知紅衣姑娘接下來的目标就是悟府,可是,假使能找出這些遇害者之間的聯系或者共同點,在下便可得知紅衣姑娘殺人背後的真正原因。”悟塵卿悠然一笑,視線落在了龍騰玥掌心中的令牌,“而唯一的線索,便是這七星索魂令。”

“多謝閣下指點!”龍騰玥雙手抱拳,向悟塵卿微微垂首之後,陡地飛身而起,向悟府外疾掠而去。

與此同時,他手掌中的黑色令牌在空中抛出一道完美的弧度,随即安然地回到了悟塵卿的手中。

一聲長鳴響起,黑暗中,龍騰玥飛落在等候中的馬背之上,只見他輕踢馬腹,一聲叱喝,高大黑馬便已四蹄飛踏,迅疾奔離而去……

留下悟塵卿一個人站在閣樓之上,看那雲卷雲舒。過了許久許久之後,他才終于微微吐了口氣,并淡淡地揚了下眉。

############

夜色,微涼。

雲都城的一座醫館內,寒雨夜靜靜地站在窗側。

染上輕愁與沉思的臉,仿佛江南含煙雨絲中的一朵玉蕊花,帶着夢幻般的楚楚與缥缈,幽幽綻放,美得不像真實,讓人不禁疑心這不過是一個誤落凡塵的精靈,随時都可能消失在這片天地。

她擡起頭來,漠然地看向窗外。只見月華如練,寒照長夜,清輝落影悄然地覆上她的心底,帶着無盡的幽涼深黯。

雪白如玉的肌膚與身上的紅衣相輝映,遠遠看去,此刻的她就像那月夜雪山下的一株血蓮,清幽孤寂,又若拂過空谷的清風般無根飄然。

“紅衣……”一聲欲言又止的輕嘆在她的身後響起。

緩緩地收回遠處的目光,寒雨夜微垂下頭,音色淡淡,讓人猜不透她此刻的心思,“浮遙,有什麽話便直說吧。”

自寒雨夜執行任務開始,浮遙與暮淺就一直跟在她的身側,除了監視她之外,主要是負責她的安全。

“這~”浮遙皺起雙眉,走至她的身側,“辰女與易容成你的花幽靈在西陵的消息早已放出,龍騰玥不應該會出現在此才是。”

“不錯,而且江湖中無人知道我們這次的任務是雲都的悟府。”暮淺也不解地放下手中的茶盞,若有所思地道。

無人知曉麽?

寒雨夜不禁嘆氣,再次擡眸看向夜空,雪色的玉顏失了先前的媚态,重歸她最初的性情,只是更添無數的憂愁與哀然。

三年前的那一夜……

本以為會命喪于夢蝶兒手中的她卻再次被白雲染所救。

那一夜,地獄無間的殺手将她們重重包圍,白雲染全身浴血,卻還是堅持護她周全,讓她幾乎已然絕望的心深深地為之所震撼。

那一刻,她便心有認知。

她的這條命,已再不是她自己所有,她願做任何事情來報答白雲染的這份恩情。

在白雲染與地獄無間的殺手幾乎陷入苦戰之時,她萬萬沒想到,曾經在烏水江上所遇到的死屍傀儡會再次出現。趁着地獄無間的殺手分心在死屍傀儡的身上時,白雲染帶着她逃離了梵都。

她們不曾回到殘夢樓,而是直接去了遠離中原的雪域無辰宮。

無辰宮……

寒雨夜閉了閉眼,不願再多想她身在無辰宮的那段日子。

那是一段艱苦而又難忘的歲月。

進入無辰宮之前,她從來就不知自己會有練武的天賦。可是,事實往往出人意料。不管多難的招式,她幾乎一學就會,對所看過的劍譜也是過目不忘。

這一年來,宮主為了讓她多一些實戰的經驗,便開始陸陸續續地派她出行任務。

猶記得第一縷鮮血染上銀狐劍的感覺,雖是由浮遙促成,但是那絕望而又駭然的觸動直至現今,她還是不能忘卻。

從白雲染的口中,她得知了宮主鎖定的這份任務名單究竟由何而來。既然有跡可尋,以悟塵卿的才智能如此輕易地推算出浴紅衣會出現在悟府的目的與時間也就不難讓人難以接受了。

何況,清風一縷與暗隐千羅之間又極有可能存在着密切的聯系。

悟塵卿知道她真實身份的時間,或者比她所認為的還要早了許多,否則……

玥大哥又怎會出現在雲都呢?

眉心輕攏,寒雨夜音色淡淡地道:“如果,悟塵卿在我們還未來雲都之前便已布下今日之局呢?”

“什麽?”浮躁與暮淺心下皆是一驚,“你的意思是?”

寒雨夜輕攏眉心,并未立即答複。在一陣久久凝滞的沉默後,她方低嘆了一口氣,神色悵惘而蒼涼,好似瞬間老了許多,“倘若悟塵卿早就查出浴紅衣的真實身份,龍騰玥會現身于悟府的原因便容易解釋了。”

浮遙與暮淺驚愕地對視了一眼,神色瞬間凝重。

“不好!”暮淺猛地起身,“若真是如此,我們便不能前往淮衛城與宮主他們會合。”

“為什麽?”浮遙不解地看向她。

“以龍騰玥對紅衣的執着,你認為,他會就此放棄麽?”

“這……”浮遙不禁一愣,而後遲疑地向寒雨夜看去,見她并無任何異樣,方道:“既然如此,我們需盡快散布消息,即刻前往不悔峰。”

就在浮遙與暮淺打定主意之時,事實上,龍騰玥早已離開了雲都并快馬加鞭朝着淮衛的方向而去。

“嗯。”寒雨夜只是輕輕地颔首,神情清淺得近乎木然。

假使悟塵卿是沉淵之人,那麽……

她的眼底閃過一絲脆弱的想望,随即又複黯淡而逝。

無論悟塵卿是否已查到宮主的行跡,也無論玥大哥是否會回到龍恒的身邊,他與她,終究已是對立,不可能再有任何的機會。

何況,他已成婚……

緩緩地閉上了眼,寒雨夜想要努力藏住眼角那抹灼熱的淚水,卻怎麽也抑不住心口崩解潰堤、鋪天蓋地而來的沉沉悲哀和絕望……

一抹相思,幾許清愁。一念起,碧波青天;一念滅,滄海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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