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秦樓遺夢,音塵絕現

西陵……

漆黑如墨的夜,将高懸天際的點點星子襯托得益發明亮。晚風徐徐,卷動了雲,掩住月的璀璨。原本籠罩在銀輝之下的西陵變得陰暗了些,好似在預兆着有什麽事情即将發生。

此時,兩道纖細的人影緩緩地行走在街道上,其中一人身着一襲似雪的素缟,雪白的绫羅長袖随風微微揚起,如一片飄起的白绫,莫名地透露出一抹孤凄不祥的蒼白之色。與她并肩而走的另一位女子則宛如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雲中仙子,清雅的粉色羅裙沒有丁點佩飾,極為脫俗的她,又似空中飄下的一片桃花,嬌嫩異常,惹人憐愛。

熱鬧的街道随着夜色轉深,路上的行人也逐漸減少。當各處商家開始打烊時,帶着濕意的冷風瑟瑟地拂過街巷,輕輕撩動起素缟女子那只用一根烏木簪挽住的長發,随之露出一張冷然淡漠的清秀容顏。

漆黑的發,白皙的容,加上那雙無神的眸,步履極緩的她宛若一具失去了靈魂的軀殼。

月色,掩蓋不住她身上死寂一般的氣息。

數聲犬吠傳來,夜空下,只見數道黑色的身影縱躍在屋脊之上,宛若暗夜魅影,迅速地向這兩位女子的方向逼近。

夜色凄清,寒星冷月之下,頓時,殺機四伏!

“誰是寒雨夜?”

眨眼的時間,十來位黑衣人便已抵達素缟女子所在的街道,并将她們二人團團包圍。為首一人持刀上前,毫不客套地出言詢問。

懷抱着琵琶的素缟女子緩緩地擡起頭,木然的臉上,有着一雙帶着淡淡的憂郁與無邊孤寂的眼眸。那眸子靜靜地落在這些黑衣人的身上,不帶半點詫異,只有一片平靜,平靜得讓人猜不透她的心思,只有不斷濃郁的死亡氣息缭繞于空氣之中。

“你,你們是誰?”粉衣女子悄然地退至素缟女子的身後,暗含媚色的眼眸怯然地掃視着四周的黑衣人。

“古叔,就是她,她就是那已經失蹤了三年之久的寒家小姐。”忽然,黑衣人之中有人大聲嚷道。

看似受驚的粉衣女子不露痕跡地挑了挑眉,以幾不可聞的音量在素缟女子的耳邊說道:“辰女,這些人很有可能認識失憶前的紅衣。”

三年前,在江風坡的斷魂崖上,她親眼目睹寒雨夜為了不拖累龍騰玥而跳下斷魂崖。當時所發生的一切,雖然~是她一手促成,但是直到如今,她也忘卻不了寒雨夜那般視死如歸的堅強所帶給她的震撼。

不由自主地掀起一抹苦笑,媚然的眼眸裏閃過一絲難以被察覺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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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料到,當年作為劊子手的她,如今卻成了寒雨夜師父的其中之一,甚至還易容成她的樣子,只為了讓龍騰玥暫時遠離梵都,以免壞了宮主的計劃。

龍騰玥!

易容成寒雨夜的花幽靈,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惶惶不安的她,眼眸裏驀地閃過一縷殺氣。

小妹的仇,無論如何,她非報不可!

就在她沉浸于仇恨和失去親人的痛苦之中時,空氣中,殺氣暴漲。

只見秦樓月面無表情地微垂着頭,手指輕撥琴弦,懷中的月吟秋霜霎時泛起冷冽的寒芒。

“哈哈,都死到臨頭了,竟然還有閑情逸致在此賣唱。”絲毫未察覺出殺意襲身的黑衣人仰頭一笑,輕蔑地說道。

秦樓月徐徐擡眸,木然的臉上浮起一絲似有若無的冷笑。白皙的指尖微微拂動,清泠的弦音陡然一提,宛若奔騰而起的江浪向四周擴散開去。

“這,這琵琶聲有古怪……”

黑衣人在受到音律的影響之後,臉色乍然一變,其□□力稍弱者抵不住随着弦率而不斷洶湧的內息,紛紛口吐鮮血,暈厥而倒地不起。

“臭娘們,有一些門道。”扶着昏昏沉沉的腦袋,為首的黑衣人咬牙切齒地咒罵,片刻之後,他勉強定住心神,指揮道:“兄弟們,給老子殺了這個娘們,但是不許傷了少爺要的人。”

話音一落,将秦樓月與花幽靈圍困在中心的黑衣人皆提劍向秦樓月刺去。

“不自量力……”一個清幽缥缈的聲音自秦樓月的口中逸出,随即,她輕垂下眼眸,手指撥動絲弦的的速度猛地加快,琵琶聲乍然而起,弦弦震耳,愈奏愈急,幾乎刺穿衆人的耳膜。

黑衣人向前刺去的動作皆不由地變慢,□□之聲相繼響起,還未逼近秦樓月的身側,這些黑衣人皆已倒下了四分之三。

忽然,一聲清幽的簫聲陡地響起。

彎月高懸的夜空,簫音徐緩低回,在星月中,似有一番幽悵,又有些許悠然,直至長簫被放下時,回蕩的簫音餘韻之中,一聲極輕的嘆息随着夜風在天幕下幽然低吟。

秦樓月臉色乍然一變,死寂般的瞳眸閃過一抹異色。

她猛地擡起頭,一道久違的人影驀地映入她的眼簾。

那是一道清瘦颀長的身影!

夜風揚起那人的黑袍,在月色下流淌着水銀般的質感。他恣意悠然地站在屋檐之上,負手而立的身姿,仿佛随時都會乘風飛去一般。只可惜,他的臉上戴着半個銀制的面具,因此看不到他全部的容顏。然而,那種渾然天成的絕世風華就已足夠令人震驚。

視線相交的剎那,他那墨玉般的眼瞳深邃如古井,幽蕩着某種讓她無法解讀的潋濫波光。

音塵絕!

一陣嗜血般的劇痛猛地襲上心口,在秦樓月微微閃神之際,為首的黑衣人趁機向她逼近,劍走偏鋒,電閃而至。

“辰女!”

花幽靈一驚,正欲出手的時候,秦樓月倏地迎上黑衣人刺來的長劍,眼看着劍尖就要刺入她的心口,只見她身形一閃,如風一許,自黑衣人的身側幽然飄過。

“黃泉碧落終不見,一殇一恨一浮生。”

淡淡的輕吟飄散于風中,一道冷厲的寒芒忽地閃過,錯身的瞬間,黑衣人手中的長劍陡然落地,随即發出絕望的聲響。在血腥味随風彌漫之時,黑衣人圓瞪着眼,已然僵直的身軀轟然倒地。

輕掠如風的白色身影并未就此停下,鬼魅般的身影飄忽如煙,待她再次回到原地之時,血腥味驟然濃郁,屍體倒下的聲音相繼傳來,在這樣詭谲的夜色中,回旋着一種駭然至極的旋律。

在無人看到的黑暗之處,一雙陰戾的眼眸不甘地瞪視着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切。他緩緩地收起手中烏黑的鐵扇,片刻之後,如魅的身影迅速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夜靜,風冷。

月色如水,帶着霜雪般的寒,有着化不去的冷意。

又一聲極輕的嘆息傳來,暗含着一種悲傷的疼惜與懊悔。

“音塵絕!”

雪白的素缟向後揚起,被秀發遮了一半的面容随着她擡起頭時而全然顯露于月光之下,幽缈的聲音遇風即散,卻依舊清晰地傳入神秘來人的耳中。

他,亦未錯過她音色中蘊含的濃烈恨意與殺氣!

輕擡起手,被秦樓月喚作音塵絕的男子緩緩地摘下臉上的面具。

濃淡相宜的遠山眉,深邃如淵的鳳眸,沐浴在月光下的他,整個人流露出一種溫雅的俊美,就如同一幅世間最美麗柔和的畫作,光是看着,就恍若被春風拂過,讓人不由得心生仰慕,心悅臣服。

然而,這樣絕色的容顏染着一抹淡淡的哀痛與落寞,落入秦樓月的眼中之後,卻只能撩撥起她心底深處那最原始的怨恨。

“流雲公子……”易容成寒雨夜的花幽靈在音塵絕揭開面具之後,顯得異常驚喜,她從秦樓月的身後快步走出,仰頭詢問,“你怎會在此?”

“嗯?”握住面具的手陡然一緊,鳳眸終于落在花幽靈的身上,自黑眸透出的眼芒變得極為銳利,并且冷冽異常,“你,并非寒姑娘!”

寒雨夜并未見過他的真容,怎能對着音塵絕的面容喊出殷流雲的名字?何況失憶後的她,與他相處的時間并不多。

真正的寒雨夜,即便他站在她的面前,想必,她也不一定能認出他來。

“怎麽會呢?”花幽靈一怔,心中暗道壞事,然而依舊故作不解地仰頭看向屋檐上的那道身影,“你一定要站在那麽高的地方同我們說話嗎?”

她聽辰女提及過,音塵絕便是龍騰镖局的殷流雲,為何他能一眼看出她并非寒雨夜?她究竟在哪裏露出了破綻?

“流雲公子……”定了定神,花幽靈模仿着寒雨夜曾經單純的樣子,絞着手指,表情怯然地低聲詢問:“三年了,玥大哥……他可好?”

殷流雲俊眸微眯,鎖在花幽靈身上的犀銳目光讓人不寒而栗。

果然如悟塵卿所言,前來西陵的并非是真正的寒雨夜,如此說來……

輕蹙起雙眉,殷流雲的眼眸閃過一抹憂色。

莫非那紅顏修羅浴紅衣真的是寒姑娘?不過無妨,寒姑娘的事情不必他費心,他此次前來的目的,自始自終都只為了一人而已~

含着深情的瞳眸落在了秦樓月的身上,溫雅的俊容透露出一股無人可以撼動的堅決。

辰女,在無辰宮內的地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雖然僅次于宮主,但是辰女卻是無辰宮宮命的象征,無人可以替代。

如今的她,他是否可以再次毫無顧忌地擁有?

“流雲公子?”

見他未回答她的問話,花幽靈的臉上暗生惱意。正欲再次詢問之時,一道白影自她的身側飛掠而過,滿含殺氣的琵琶聲驀然奏響。

“夢兒……”

一聲飽含着情意的輕喚穿透琵琶聲,回旋在秦樓月的耳畔,仿佛一把鑰匙,猛地打開了她塵封已久的記憶。她的心口刷地像被支長着倒刺的鞭子抽中般,恨意自她心上那汨汨流著血的傷痕上冒出,随即流遍她全身。

躍起的身影陡地一滞,琵琶聲嘎然而止,那種詭異的死寂身影落在殷流雲的眼裏,讓他心生駭然之意。

來不及思索,在秦樓月出人意料地下墜之時,他快速地飛身而下,伸手環上她的腰際。一縷妖豔的殷紅自她的嘴角流下,與她蒼白的面容形成鮮明的對比。入眼的霎那,他心髒驟縮,仿佛被人一劍穿心的劇痛瞬間蔓延了全身。

而正承受着噬心痛楚的秦樓月猛地睜開眼,木然的表情微微一變,她似有若無地揚了揚唇,冷冽的笑意既幽遠又詭異。

弦音乍然響起,響徹铮然。

奔騰的內息随着詭谲的音律洶湧而開,震得殷流雲幾乎脫手。

“夢兒……”

氣血一陣翻湧,他不自主地喚起她遠久以前的名,腦部萬蟲撕咬般的痛楚猛地襲來,他身形踉跄地抱着她落于地面,傾跌向她的一瞬,喉間猛地湧出一道腥甜。

同一時間,秦樓月卻單手扣住他的手腕,雪白的身影毫不遲疑地脫離他的懷抱,再次期近他身之時,劍指已逼至他的眼前。

殷流雲想要避開她前來取命的招式,但是沉重的雙腿仿佛已經落地生根,無法移動。

如果真的無法回到當初,他是否該就此償還當年他所欠她的一切?

思及此,所有的痛似乎開始逐一淡忘。

一抹笑,悠然輕淺地,浮上了他的唇角。

死寂般的瞳眸內首次閃過一抹異色,快如鬼魅的身影硬生生地止步在他的身前。

殷流雲見狀,心裏湧起一陣狂喜。

她的手指正指在他的喉結之處,只要再稍微前進一些,她的指風便要穿透他的咽喉。殷流雲卻對眼前随時可能取他性命的劍指視若無睹,只是望着她的眼,輕緩地詢問。

“為什麽停手?”

雪白的身影不由地一顫,染恨的瞳眸內第一次閃過一抹掙紮的茫然。

為什麽?

她亦不解!

多少年了,她活着的唯一目的不就是找到他并親手殺了他麽?為何,此時此刻,她卻下不了手?

為什麽?她也想問為什麽……

緩緩地擡起眸,眸光相接的瞬間,她不由自主地輕顫了起來。

“夢兒……”他定定地看着她,眼底彌漫着乞求回應的深情。

被他那雙深幽無底的眼望進了心,加上低醇輕喃的嗓音,秦樓月不由地陷入了回憶當中。

當年,他亦時常親昵地在她耳畔喚她夢兒。

眼前的他,緩緩地伸出手,她的眼裏露出一種不解的茫然之色。她的眼,除了對他的舉動露出有些許的疑惑之外,幾乎已成一雙空洞的翦眸。

這一瞬間,殷流雲的心再次涼了幾分,而後是無盡的悲涼,悲涼得讓他的心不自主地絞痛了起來。但是,他依舊不放棄,修長的手指輕柔地撩開幾乎遮住了她半張臉的墨發,讓她清秀的面容盡顯現在他的眸光之中。

當年,他如同此刻這般深情地望着她,輕喚着她的名。

然而……

下一刻,他卻一劍穿透了她的身子,眼底的絕望與哀然就同此刻般,嘲諷着她的多情,她的癡傻。

自此之後,撿回一條命的她,心中空餘兩字。

恨,恨他的負心,恨自己的癡愚。

殺,只有殺了他方能解開心頭之恨,只有殺盡天下負心之人才能讓天下間的傷情女子看清自己究竟所愛的是何種人。

當臉上的墨發被盡數撩至耳後之時,她猛地自充滿恨意的記憶中回過神。接觸到他的眸光,她的身子不由地一陣痙攣。鮮血再次從嘴角逸出,不及抹去,她便如幽靈一般向後退去。

當他看見她對自己的靠近有如此劇烈,近乎是決裂的反應,一雙墨色的眼瞳湧起了濃烈的痛楚與悲傷,最後所有情緒退去,只剩下一片絕望與苦楚。

“我不求你的原諒,只求你不要再像三年前那般,忽然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讓我無從去找。”

三年前?

若不是越接近血嗜之夜,她的功力會大大減弱,三年前的那一夜,她早就可以殺了他。當時,她的心脈受損過重,讓她發不出全力,加上時間緊迫,她必須趕在血嗜之夜來臨前回到雪域,否則,她怎麽容自己陷入此刻這般的境地。她非但沒有辦法對他的眼眸冷然以對,還完全下不了手……

“無從去找?”她緩緩地揚起一抹冷笑,“身為無辰宮的辰女,除了雪域,我還能去哪?”

他陡地一震,頓時無言以對,片刻之後,他方輕柔地出聲,“這三年,為何不見你出現在中原?”

她的眼裏閃過一抹脆弱的悲傷,轉瞬即逝。

若不是當年在梵都拖了太久的時間,她何必為了趕回雪域而催動全身的真氣導致心脈幾乎被雪蠶摧殘殆盡?

被他的眸光緊鎖,秦樓月覺得無法呼吸,在那片深湛裏,她看到了自己,一個有着猶豫、掙紮、震驚、痛苦情緒的女子。

不!這不是她,她不該出現這種表情!

當年他負她的那一幕仿佛只是發生在昨日,每每想起,她便心如刀割,手腳冰涼得彷佛置身寒窟,通身上下再無一絲可供活下去的暖意。

“呵呵~~”她的聲音向來偏低,冷然飄散在空中的笑聲,莫名地讓人感到森寒,“你這麽期待我來中原麽?”幽然的輕吟一落,秦樓月陡地騰身躍起,懷中的月吟秋霜随之被她抛向半空,“既然如此,秦樓月怎好讓你失望!”

陡然一變的音色尚未落盡,憶秦娥的曲調便驀然響起。

殷流雲來不及錯愕,詭異的音波便已襲上腦部,陣陣的抽痛幾乎讓他難以站立。

“當年,你為了雪蠶解藥而一劍刺向我之時,你就應該有所覺悟,若我秦樓月還能活着走出雪域,定要你後悔當年所做出的抉擇。”

“不,當年我并非為了雪蠶的解藥。”殷流雲正欲辯解,但是體內的內力受琵琶聲的影響而奔騰不止。

絲毫不給他辯駁的機會,秦樓月自半空中飛掠而下,手指急速撩撥着琴弦,嘈嘈切切的琵琶聲響徹天地,震得殷流雲不由自主地快速向後退去,而一直靜立在一側的花幽靈亦身陷于詭波之中,難以掙脫。

不好,月吟秋霜的音波能傳出甚遠,再這樣繼續下去,只怕會驚動官府。

殷流雲勉強穩住自己的身形,考慮到琵琶聲可能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他避開秦樓月攻來的招式之後,轉身向城外飛去。

而在秦樓月緊追其後之際,一陣掌聲及一道冷冽邪獰的聲音驀地由遠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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