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把柄

周圍大約還有一些路人經過,被這邊的動靜給吓到,慌慌張張地跑了,生怕不小心看到一些不該看的事情,平白無故惹禍上身。

華港生努力穩住心神,然後強打起精神左右看了看——

這地上雖有一大片血跡,并且也有似乎是什麽東西被拖行,然後滑動在草地上摩擦而過的腳印,可是除了這些,卻再也沒有別的什麽了。

沒有人,這就代表着也許還可以救上一救。

說不定,那人只是受了輕傷,然後及時逃跑了呢?

華港生在心裏默默用這樣子的話來安慰自己,抱着希望,盡力不讓自己在這種時候失去控制。

他現在一心只想把魯德培尋回來,管什麽警署管什麽命令,他都已經顧不上了,只要對方能平安,叫他做什麽都可以。

附近隐隐約約能看到那群便衣警/察的身影,他們正在對這個地界進行封鎖,然後要嚴加盤查。華港生小心翼翼地躲着他們的視線,把自己隐藏在陰暗的角落裏,在這樣艱難的條件下,去找尋魯德培的人影。

他很怕自己被那群昔日的同事看到,因為他心裏明白,這樣的行為叫做背叛。但他卻又不可能因此而選擇放棄魯德培,畢竟——

他真的不舍。

所以在這樣糾結的拉鋸戰中,還是保住魯德培這個念頭占了上風。

這個公園很大,但是因為沒有得到過及時的修葺,有一部分的角落已經明顯出現了老舊化的模樣,讓人感覺看上去有些破敗。

而在這個靠近公園西北角的角落處,有一個空曠的樓層,這裏頭應當是以前提供給孩子們玩耍的兒童樂園,後來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就廢棄了,只剩下了一堆蒙上了灰塵的設施被丢在裏頭,然後大門虛虛掩住,挂上了一道鎖。

華港生湊過去看了兩眼,他主要把目光放在了樓外能藏身的地方,壓根也就沒仔細去看那個大門——因為那上頭用來鎖門的大鐵鏈實在是粗得不得了,如同一條盤踞在上頭的蛇,一看就知道根本不可能有人強行破開然後躲進去的。

這裏也恰好就是風口,只留了一條縫隙的大門就那麽半敞着,裏頭黑洞洞一片,微風時不時吹着大門晃了一晃,然後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華港生沒看到人,就轉身準備朝着下一個地方去了,現在時間緊迫,他是在同警署的人們搶時間——遠處依稀還有人吆喝着什麽,聽那動靜,他們也還沒抓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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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那頭沒有先一步抓到魯德培,那麽一切都還有回旋的餘地。

然而他才剛剛邁開步子從門前經過,就突然聽到鎖鏈動了一下,他還沒來得及回頭看上一眼,就猛地被一雙有力的胳臂給拖向後方,也就是那黑漆漆的大樓裏去了。

華港生下意識就是擡肘往後撞,意圖脫離控制,然而卻被對方更加大力地制住,将他抵在冰冷的牆壁上,然後緊緊困在懷裏。

視線範圍內一片漆黑,這裏頭的光線實在是太過陰暗,華港生被人控制住,只覺得心髒在那一瞬間都開始猛烈地跳動起來了——

身後那人的手帶着些許情/色意味,輕輕地撫摸着他的臀部,慢慢地從上往下。熾熱的呼吸噴灑在他後頸,裸/露的皮膚被人用舌尖輕佻地在上面舔舐而過,一寸寸地勾勒着他脖頸的線條弧度。

他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搞得大腦一片空白,只覺得羞憤異常,這讓他的心跳砰砰砰地,如同擂鼓一般響動,而手指也都在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

陰暗的角落裏,似乎有什麽在窺視着他,等待着一個絕妙的機會,然後将他盡數吞入腹中。

“哥……你來啦?”

年輕男人的嗓音帶着些許沙啞,悄悄地在他耳旁念着,而華港生猛地頓住,感覺到似乎有個硬物,慢慢地在他身後擡起頭來。

記憶深處的那些曾經荒唐的兩夜,和被烙印在體內那蝕骨的快感似乎一下子,便被那只在他臀間揉捏的手給悄悄喚醒,華港生登時就更加心慌意亂起來了。

“你不要再胡鬧了!”他漲紅着臉躲閃,但是又不敢動作太大,他還記得方才在外頭看到的那一灘血跡——

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但他害怕魯德培有個萬一。

但魯德培卻低聲笑了起來,滿不在乎地用鼻尖蹭了蹭他耳垂,然後張嘴咬了上去,“我哪裏有胡鬧?我只是好開心,你能來找我……”

他的笑聲低沉悅耳,從胸膛蔓延到喉管,然後從唇縫中溢出,就像是一把正在演奏的大提琴似的,一下下讓華港生的心髒不斷地縮緊又展開。

不過是貼在耳旁的一聲低笑,他竟是聽得心跳如鼓擂,一下子便覺得渾身像過電了似的,又酥又麻,讓人有些蠢蠢欲動。

魯德培緊緊貼在他身後,下頭已經擡頭轉硬的家夥抵在他臀上,不輕不重地蹭了幾下,呼吸也變得更加灼熱。然而華港生卻被他這帶着濃烈暗示的動作給吓得一下子通體冰涼,一心只想趕快掙脫開來——

他不能再繼續同對方如此相處下去了,再往前走便真的就是萬丈深淵,無論如何……都不會再有退路了。

他不能讓魯德培就這麽一錯再錯。

但是魯德培卻根本不給他機會,那雙胳臂用力勒緊,像鐵鉗似的将他死死扣住,讓他掙紮不能,然後直接把人拖着帶到了另一端的角落裏。

這裏正好卡在樓梯縫隙處,複合式樓梯在中途轉換方向,也讓頂端的光線通過這個縫隙映了下來,而也正是因為這樣的角度,華港生終于看清楚了眼前人此時的模樣——

魯德培不再繼續從身後抱住他,而是将他翻過身子,換成後背抵在冰冷的樓梯隔間那樣的姿勢,然後拇指輕輕地按在他下唇上,一寸寸地摩挲着。他原本就十分俊俏的五官在陰影中被黑暗籠罩着,五官便顯得更加淩厲了幾分,而那雙幽深的瞳孔中,也似乎在醞釀着即将要将周圍一切盡數毀滅的風暴。

華港生被迫緊貼在牆上,望着這樣的一雙眸子,他呼吸急促了幾分。

魯德培把頭又慢慢地湊了過來。

他柔軟的發絲在剛剛的糾纏中落下來了一些,此時也就随着他湊過去的動作,在華港生的臉頰處輕輕磨蹭着……癢癢的。

“我想要你。”

感覺到耳根處傳來一陣濕熱,華港生被他再次舔吻得渾身顫栗,哆嗦着嘴唇去推他離開,但魯德培的一個稱呼卻又叫他忍不住頓了頓——

“哥……我想要你。”

華港生覺得,自己強裝出來的堅定,幾乎要在這句話中被打得丢盔棄甲。

男人柔軟又火熱的嘴唇吮吸着他頸間的肌膚,一只手急切地伸進他褲中,又隔着一層柔軟的布料,去揉搓着他身下的那個物什。華港生被他這富有技巧地舔吻和揉搓搞得腿腳發軟,幾乎是有些站立不穩,身體內被層層點燃的火苗燒去了他大半力氣,于是在此時此刻,他推拒的模樣反而變成了欲拒還迎的姿态。

“你濕的好快啊……”魯德培用身體壓住他想要掙紮的動作,一只手依舊是在底下那根慢慢站起來的物什上撫動着,指尖惡意地碾過頂端,即便是隔着一層內褲,前端溢出的液體也已經将布料給打濕了一處。

他把另一只手從華港生的衣擺下往上探去,掌心貼着對方腰間細膩的皮膚,看着對方難堪的神情,他又壞心眼地眯起眼,輕輕柔柔地在對方耳旁黏糊糊地喊了一句——

“哥……”

華港生猛地哆嗦了一下,擡眼看過去,朦胧又微弱的光源打在魯德培身後,光暈幽幽。魯德培這麽一喊,還刻意将這個稱呼單獨拉出來,他只覺得渾身都開始在這一聲哥中,變得不對勁起來。

“這樣不行……”他閉上眼搖頭,還想再掙紮一下,可是魯德培牢牢地握着他的命脈,背後又是結實的牆壁,他退無可退。

“為何不行?”魯德培輕輕舔着對方的耳垂,低笑,把灼熱的呼吸給噴灑在那張已經變得通紅的臉頰上,然後用動作阻下了對方更多未盡的話語。

他的技巧格外好用,沒一會兒便讓華港生氣喘籲籲然後繳械投降了。于是他又湊過去,半強迫似的同對方接吻,大約是因為剛剛發洩出來,所以華港生也有些無力,衣衫淩亂靠在牆邊,癱軟着身子由着魯德培親吻。

他含着對方的嘴唇,舌尖硬擠進齒縫中,勾着對方的軟舌一同在口中纏繞,而他手上自然也是不閑着——

沾滿白濁的手指黏糊糊,他單手用力握住男人的臀部,在上頭捏了一把,然後将沾有粘液的手指輕輕抵在了後方的那個小小的入口。

異物地侵入讓華港生一個激靈,頓時清醒了過來,周圍這陌生的環境叫他心內越發恐慌。他面色蒼白,開始用力地掙紮,那雙黑亮亮的瞳孔一下子便蒙上了一層水霧。

“不要……你放開我……不可以……唔。”

他的身體已經對這種事情有了些記憶,不過是探進去了一根手指,他便忍不住想起了曾經令他難耐萬分的快感。可是這越是容易想起,他就越發驚慌失措,甚至連雙眼也蒙上了薄薄一層霧氣來——

他還沒有忘記這裏是在哪裏。

外頭有一群便衣警察在四下搜索,到處巡邏,而他們卻在那群人的包圍下,躲在陰暗的角落裏,做這些荒唐的事情。

若是有人無意中進來,看到了這一幕,那事情又将如何發展?

華港生的腦內一片混亂,但他的這副模樣,卻讓對面本就已經欲火升騰的魯德培更加心癢難耐了。

男人的嘴唇緊緊抿成了一條線,烏黑的雙眼中隐約有水光閃過,他的臉頰略有些肉,軟乎乎,瞧上去就知道若是捏一下的話手感一定極好。

那雙泛着水光的雙眼瞧上去有些可憐兮兮,在這種時候,卻是最容易引起人生出淩虐欲的。

魯德培張嘴,惡狠狠地咬在他頸邊細嫩的軟肉上,他的眼尾微微發紅,蹙眉的樣子有些兇,瞧上去倒像是一直很久不沾肉腥味的餓狼。他再也顧不得一開始打算慢慢來的安排了,這會兒他已經快要控制不住,只覺得自己下頭的那個玩意兒硬的幾乎要爆炸。

魯德培粗略地在那甬道裏頭擴張了幾下,動作有些急切,他感覺自己的心髒似乎都快要燃燒起來了。而他在抽動手指的時候,圓潤的指甲邊緣不小心剮蹭到了某一點。

“……”華港生嘴唇顫動,憋着險些脫口而出的呻吟聲,只覺得像是有什麽東西慢悠悠地從他心裏破土而出——

快感如同電流一般竄遍了全身上下每一根末梢神經,這讓他又舒服又難過,渾身如同被螞蟻啃噬一般,酥麻無力,整個人完全是靠着魯德培抵在他身上的重量,才能勉強站在這裏的。

但他憋着不出聲,卻又讓魯德培很不開心,于是在裏頭攪弄的那根手指故意地總是在那某一點附近輕輕地刮搔着,卻又遲遲不給個痛快,意圖用這樣的方式來折磨華港生。

華港生被他這故意的動作搞得原本已經染上情欲的呼吸都變得斷斷續續,他難耐地咬住下唇,被魯德培托着一條腿的姿勢讓他感覺簡直羞恥到了極點。

“別……別這樣。”

魯德培似笑非笑地親他嘴唇,又故意重重用手指按了他體內的那一點一下,“別怎麽樣啊?”

“啊……”華港生沒忍住,脫口而出一聲呻吟,然後終于是徹底軟了身子,靠在對方懷裏低聲喘息起來,他有些難耐地抓緊了魯德培的衣服,聲音微弱地像是在嗚咽,“快出來……出來,外面有人。”

魯德培眯了眼,啧了一聲,瞳孔中的火焰幾乎要噴湧而出。

而下一秒,他真的乖乖抽出了手指,只是又重新抱着人抵在牆上,然後将自己那早已經火熱堅挺的物什給推了進去。

“有又怎樣?”

這一下推得又急又深,華港生忍不住驚喘了一聲,用力抓緊了魯德培的衣服,直把上頭揪出了一片皺巴巴的模樣。他的聲音幾乎是帶上了些許的哭腔,小聲地在魯德培耳旁道:“難受……”

魯德培被他這啞着嗓子念的一句話說得更加急切了,他用力把人往上抱了抱,然後張嘴咬住對方的喉結,用牙齒細細密密地啃噬舔吻。上頭的溫柔姿态雖然擺得十足,但下頭那突然開始的一下又一下猛烈攻擊,卻又讓華港生有些接受不能。

他能感覺到粗大的柱體在自己體內摩擦而過,火熱的溫度讓他戰栗,那一下又一下往深處捅的力度極大,他甚至以為自己此時此刻身在一艘颠簸的小船之上,被風雨吹打,搖搖欲墜。

“唔……”華港生悶哼出聲,他死命咬着下唇想讓自己不要發出這種令人羞恥的聲音了,可是體內的頂弄越發激烈,讓他根本無法将喉頭的呻吟給強行壓制回去。

然後他聽見魯德培喘着氣,低笑着去吻他的耳根,“哥,你說……這種事情是不是跟弟弟做起來更爽一些,嗯?”

“你混蛋……唔嗯……”

華港生被他頂弄的全身無力,站也站不住,只能整個人挂在他身上。

在這種時候,他最不想聽到的就是他們二人之間的這種關系,可是往日一說起來就會讓魯德培生氣的話題在這時候,卻又是對方用來刺激自己的好東西——

他不能更加清楚他自己正在做什麽了。

他正在和他同母異父的弟弟亂搞。

并且他在這種背德的關系裏,同樣得到了快感和更大的刺激。

華港生不知道以後自己究竟還有什麽見面去回家和家裏人見面,他只知道自己做了錯事,而且還不知悔改——肉體上的歡愉越發強烈,他的內心就越發羞恥,甚至讓他感到窒息。

“Julian……不要了,不要了……”

“不要什麽?不要讓弟弟繼續操你嗎?可是你不是也挺爽的嘛。”

說着,魯德培又開始笑,“不想被人看到你如今這麽放蕩的模樣嗎?可惜啊……如果今天你要是穿着制服被我幹上一次,那該有多好。”

華港生靠在牆上仰着頭,不想再聽這樣的話,只能把兩條胳膊軟綿綿地搭在對方肩頭,擺出一副随你便的模樣。在這兇狠地攻擊下他無法反抗,任由對方挺入,口中斷斷續續溢出呻吟。

外頭突然傳來了不知名物體落在地面上摔出來的聲音,就好像有人出現在那裏,然後又跑掉了一樣。

華港生正被魯德培死命研磨體內那一點搞得差點瘋掉,聽見這一動靜,兀自驚出了一身冷汗,前端立刻就噴射出一股濃白色的液體來,一下子噴到了魯德培的西服前襟上。

黑色的西服外套上沾了這樣的東西,格外的顯眼,魯德培蹙眉,悶哼了一聲,然後放緩了動作道:“你夾得太緊,我差點就射進去了……哥哥。”

“不要這樣叫我!”

華港生羞恥地偏過頭去,漲紅的臉引來了對方歡快的笑聲,然後他就感覺到底下突然加快了速度,在一陣猛烈的攻擊下,粘稠的液體被盡數灌入他身體內部。

魯德培滿臉舒爽地哼出聲,然後擡眼去看在懷裏癱軟着身子的華港生,許久,他微微勾起唇角,目光中盈滿了溫柔之色,然後湊過去,貼在對方那發燙的耳旁,輕輕開口道:“好鐘意你啊……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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