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星辰之境(捉蟲)

星辰之境處在極盡邊緣之地, 是每一個凡人永遠都到達不了的地方。

随着歲月流轉,山河變遷,世人不再信奉神明, 也不再相信任何超乎自然之外的神秘力量。

而九重天與塵世之間的壁壘也越發深邃,這數千年的歲月流逝,如今仙神兩界同凡間唯一的聯系,便只剩這星辰之境。

即便是神, 也無法在九重天與人界之間來去自如。

他們只能等待特定的時機,才能有機會通過星辰之境, 來到凡世。

星辰之地極寒,這裏沒有四季輪轉, 僅僅只有兩種天氣來回循環——前一天冰雪,後一日雷雨。

雨水凝成冰,冰雪融作雨, 千年萬載, 循環往複。

極夜籠罩, 天幕低垂, 好似萬頃星辰都盡在眼前,星子螢火, 觸手可及。

桑枝穿着孟衍臨時給她找來的厚重棉衣, 戴着厚厚的棉手套,緊緊地抓着孟衍的劍鞘,迎着風雪努力地往更深處走去。

桑枝算是第一個踏足星辰之境的凡人。

因為息蕊給的冰晶花,再有孟衍在她身上設下的幾道符文幫她掩去生息, 桑枝才能勉強在這樣惡劣的環境裏存活下來。

即便孟衍施加在她身上的術法有一定的抵禦寒冷的功效,但桑枝還是難免瑟瑟發抖,一雙腳早已經在她深一腳淺一腳地踩過瑩瑩白雪的時候凍得麻木。

那朵冰晶花戴在顏霜手上許久,早已經浸透了她的魔氣,因而如果把它交給孟衍,它便會應聲碎裂,再無修複的可能。

因為顏霜很清楚它的作用,于是便更加不可能讓其有落入神仙之手的可能,即便是到了如孟衍這般的神仙手裏,也會立即損毀,失去它原有的效用。

顏霜從來都是如此極端的一個人。

但她這一番好算計,卻到底毀在了桑枝這樣一個凡人的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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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弱小如蝼蟻,可這世間萬物相生相克,絕沒有任何一方是永遠強大的存在,再強大的術法,也往往尤其意想不到的漏洞。

許多針對神明與妖魔的術法,對于凡人來說,卻是無用的。

“夫人,你餓不餓啊?”周堯在後面扯着桑枝的衣角,一邊艱難地往前走,一邊大聲問。

冷不防被天空裏飄落下來的雪花給嗆了嗓子,周堯咳嗽得好大聲。

桑枝回頭,就看見那只毛茸茸的狐獴身上還穿着一件大棉襖,他這會兒正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來一塊壓縮餅幹遞給桑枝,“吃點兒吧,不然你沒力氣再往前走。”

走在最前面的孟衍也停了下來,他一直握着長劍,小心地牽引着桑枝和周堯往前走了這麽久,他額角已經有了細密的汗珠。

聽見周堯的聲音,他便點了點頭,“也好。”

桑枝幹脆一屁股躺倒在雪地裏,接過周堯遞過來的壓縮餅幹,機械地咬了一口,舌頭有些麻木,她一時間連是什麽味道都沒有嘗出來。

囫囵吃了一塊,桑枝在雪地裏翻了個身。

周堯現在維持着原形,他的皮毛可以維持更多的溫暖,但身形相比于一個人來說,他卻小了許多,坐在雪地裏的時候,他的尾巴被雪冰得不住地晃來晃去。

“我們走吧。”桑枝又喝了一點保溫杯裏的水,再分給孟衍和周堯喝了一些,然後就掙紮着從雪地裏站起來。

三個人的身影在這樣的漫天風雪間顯得越發渺小。

幾乎是強撐着走了許久,仿佛永遠等不來天明的茫茫夜空裏雷聲陣陣,如同投影在眼前的那些星子瑩光也都在剎那隕滅殆盡。

閃電襲來,照得白茫茫一片的雪地枯山,時隐時現。

閃爍的雷電降下來,灼燒着覆在塵土之上的層層白雪在剎那消融了些許,仿佛極盡純白的一張宣紙被熾烈搖曳的火焰無情灼燒了幾寸邊角。

素白的天地添了焦黑的痕跡。

因為距離不算太遠,電光火石之間,幾乎閃了桑枝的眼睛,那道雷劈下來的瞬間,她吓得差點往後一倒,栽進松軟冰冷的雪地裏。

大雨來得很突然,伴随着越發強烈的雨勢,桑枝發現自己腳下踩着的白雪漸漸都已經消融成水,掩埋在大雪之下的地面露出最原始的顏色。

孟衍連忙施展術法,淡色的流光剎那間便化作半透明的氣泡,罩在他們的身上,替他們遮擋風雨。

原本就厚重的衣物,如果再被雨水浸濕,那就更加寸步難行了。

那座矗立在漆黑長夜間,高聳入雲,仿佛是最接近雲霄天際的形如彎月的懸崖上,神秘漂亮的極光成了近在咫尺的炫光倒影。

人間與仙境,仿佛從未如此接近。

桑枝站在懸崖之巅,雨水無法近身,但凜冽的風卻仍在無形之中刮過她的臉頰,莫名刺疼。

“只要讓那些被移位的氣流回歸原位,人間與九重天之間的通道,就能夠打開了。”

孟衍指着遠處那一片神秘壯闊,卻又美得令人心驚的極光更深處的金色氣流,對桑枝說道。

桑枝點了點頭,從厚重的棉衣裏捧出那朵冰晶花。

也是此刻,桑枝忽然聽到身後的周堯發出一聲驚呼,她剎那回頭,便見那只裹着棉襖的狐獴已經被站在昏暗光影間的那一抹窈窕身影給抓住了後脖頸,就那麽拎在手裏。

銀白如霜的衣裙,烏黑如緞的長發。

她的面容秾麗絕豔,那雙眼眸裏已經被一層淺淡的血色籠罩,顯得妖冶又危險。

她周身萦繞的暗紅光影昭示着,此刻的她并非是桑枝所希望見到的那個人。

“桑枝,把你手裏的那枚冰花,交給我。”

女人朝桑枝伸出另一只手,她的手指蔥白纖細,宛若柔荑。

她的嗓音刻意放柔了一些,卻到底還是有一絲難以壓制的不耐。

“你快放了周堯!”

桑枝的臉已經凍得僵冷泛紅,她說話時的聲音都有些發幹。

“把你手裏的東西交給我,我自然會放了他,不然,你知道後果。”

顏霜仍是笑盈盈的,但她的笑卻與息蕊天差地別,即便是同一張面容,也不會令人分辨不清。

“夫人你不要管我!別忘了你答應息蕊帝妃的事!”

周堯在半空中掙紮着,朝桑枝喊。

他生而為妖,幾百年的歲月都浸在人間煙火裏,這個生在紅塵裏的小妖怪這麽多年來,都仍然同他入世的那時一樣純粹善良。

可桑枝,卻無法眼睜睜地看着他因此而喪命。

這本不該牽連周堯。

可是……

桑枝握緊了手裏那枚幽藍的冰晶花。

她知道,這或許便是如今唯一可以令容徽恢複神格,重塑仙骨的辦法了。

此刻的桑枝擡眼看向站在雨幕裏,卻未曾沾染雨水的顏霜,她一霎恍然,她怎麽忘記了,顏霜這樣的人,想來喜歡斬草除根。

魔女的承諾,便已是一種謊言。

即便她将冰晶花給了顏霜,她怕是也同樣不會放過周堯,更不會放過她和孟衍。

“你說的話,你自己會信嗎?”

桑枝看着她。

顏霜那雙浸潤着淺淡血色的雙眸暗了暗,她嗤笑一聲,“丫頭,你倒是聰明……”

她伸出手,湊在鼻間,語氣有些輕緩,“你若識相,我也會看在徽兒的面子上,讓你死得不那麽痛苦。”

“你知道的,雖然徽兒在你身上下了禁制,可此刻不是在魔域,你與他之間距離遙遠,所以我即便不能對你使用法術,但也有辦法讓你死。”

“是嗎?”

桑枝幹脆把身上最厚重的那件棉衣脫掉,她把那朵冰晶花藏進自己胸前挂着的那枚玉墜裏,那是容徽後來發現的,屬于那枚玉墜的作用。

桑枝只要默念一段咒語,就能将自己想要裝進去的東西放進玉墜裏的虛空之地。

“要打架是吧?”

桑枝朝她笑。

孟衍連忙拉住她的衣袖,“夫人,不可……”

他幹脆擋在桑枝的面前,看向顏霜時,他神情肅冷,手中長劍已經出竅,黑沉沉的天幕裏降下來的雨水滴落在他的劍刃上,濺開一簇又一簇凜冽剔透的水花。

顏霜在望見孟衍眉心的那一點銀色印記時,仍舊難免有些晃神。

對于眼前這個年輕男人,她眼底流露出的神情複雜深沉,仿佛還有許多矛盾的情緒在交織糾纏。

孟衍朝她舉劍而來時,顏霜仿佛在朦胧間,瞥見了那一抹從煙雲缭繞的長階上飛身前來。

記憶裏的他溫柔地擁抱了她,微涼的唇吻過她的眉眼,吻去她的眼淚,缱绻動情。

然後,

那把覆了霜雪的長劍,就刺穿了她的胸口。

心底積壓多年,從未消散的怨戾一朝翻覆,她周身暗紅的氣流湧動,在那個年輕男人提劍而來的時候,絢爛如火的黑紅氣流便好似帶着強勁的風,襲向孟衍時,寸寸流光割破他的衣衫,鮮血浸潤出來,他重重地摔落在地,吐了鮮血。

記憶裏那個男人涼薄的眉眼,與她眼前的這個狼狽的青年的容貌并不相似,他們之間唯一的關聯,就只是他眉心的那一點痕跡。

但這,也足夠令顏霜想起那些痛苦不堪的往事,想起那個死在她手裏的男人。

顏霜已經沒有什麽耐心了,

桑枝只覺得寒風拂面,不過剎那之間,那個原本還站在不遠處的女人便已經丢掉了抓在手裏的那只狐獴,驟然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她伸手便要去拽桑枝脖頸裏的那枚玉墜。

桑枝反應很快,躲開她的手,便想往孟衍那邊跑,可顏霜卻握緊了她的手臂,那力道之大,幾乎就要捏碎她的骨頭。

桑枝痛得厲害,但她卻仍咬着牙,見實在掙脫不開,便索性用足了力氣,伸腳就重重地踢在顏霜的腿彎。

顏霜大約是受舊疾複發的影響,又或者是息蕊的這副軀殼本就日漸虛弱,而她現在又無法對桑枝使用術法,于是她一時不察,被桑枝狠狠地踢了腿彎後,便膝蓋一軟。

桑枝身上的氣泡已經消失,雨水寸寸落下來,已經令她渾身濕透,那股子寒冷便像是已經鑽進了骨髓深處,但此刻她已經顧不了那麽多,在顏霜用手肘抵着她的後背,将她壓在塵土裏時,她奮力地想要掙脫。

顏霜手裏的那把匕首已經在她手臂上劃了一道,疼得桑枝眼睛裏泛起了生理淚花,和着雨水,也已經分不太清。

“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麽讨厭的凡人。”

顏霜用匕首抵着她的下巴,那雙眼睛裏是毫不掩飾的輕蔑。

“我也,”

桑枝喘息着,又劇烈地咳嗽了幾聲,“我也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麽讨厭的老阿姨……”

她說話都有些吃力,卻仍是不肯讓顏霜只言片語。

顏霜像是在嘲笑她的倔強,“我大約知道,徽兒究竟喜歡你哪一點了。”

“可惜,感情是這世間最無用的東西,而今日一過,他就再也不會對你留有半分印象了。”

當他的那顆心漸漸石化,從此以後,他将再也記不起喜歡一個人,究竟是什麽樣的一種感覺。

從此他将再不會懂得什麽叫做付出,什麽叫做甘願。

自私,貪欲,才是他的本源。

“他不會的……”

桑枝咬着牙,艱難反駁。

即便此刻,她已經痛得身體都在發顫,但在顏霜伸手探向她脖頸上的那枚玉墜時,她本能地,不顧抵在她下巴處的匕首,低頭下去。

鋒利的刀刃劃破了她的下颌,留下一條很深的傷口,但桑枝卻沒顧及那麽多,她狠狠地咬住了顏霜伸向她脖頸的那只手,用盡了力氣。

顏霜吃痛,瞳孔縮緊。

她又驚又怒,望向桑枝時,便見殷紅的鮮血已經從她的下颌下方流淌出來,染紅了她的手背,也浸濕了桑枝的衣襟。

而女孩兒死死地咬着她的手,牙齒幾乎已經咬破了她的肌膚,那雙眼睛也在狠瞪着她。

顏霜忽然冷笑。

她的這雙眼睛,該剜了才好。

桑枝忍着手臂的疼,活生生地迫使自己側身,然後用力掙脫開顏霜的一只手,掙紮間,她抓住了顏霜的長發。

胡亂地一拽,顏霜便猝不及防地被迫後仰。

躺在地上,沒有分毫力氣的孟衍半睜着眼,朦胧間看清桑枝的這一舉動,他也許是愣了。

連栽在塵土裏的周堯剛從土堆裏掙紮出來,看見這樣一幅畫面,他也懵了。

或許他們誰都沒有想到,桑枝竟然會和魔域女君打起架來,還……扯了頭發。

這一幕實在有點詭異。

“周堯,打她!”

桑枝一看見周堯,就大聲喊。

與此同時,她奮力地将顏霜的手腳鎖住,手上還沒有放開她的頭發。

周堯一個激靈,連忙去拖孟衍的那把劍。

光芒閃動間,他已經幻化成了人形,手握長劍,直接跑過來,在顏霜被桑枝鎖住手腳的時候,長劍便從她的身後刺穿了她的腰腹。

顏霜周身暗紅的氣流陡然盛大,令周堯在瞬間便被彈出百米開外,摔落在地上時,他渾身的骨頭幾乎都碎了。

桑枝身上的禁制受到些許波及,她吐了血,卻仍然不忘抓着顏霜的頭發,滿身泥濘地和她稍稍脫力,顏霜反手就掐住了桑枝的脖頸。

她腰腹間的傷口在暗紅的光芒湧動間就已經慢慢愈合,此刻她掐着桑枝的脖頸,眼底陰雲籠罩,“你們殺不了我。”

“我已經沒有耐心了。”

她看着女孩兒掙紮着,那張臉也漸漸地漲紅發紫,她輕笑着說,“你若是聽話一些,我便不會讓你死得如此痛苦。”

在那一片盛大瑰麗的光影之間,在層層雨幕快要淹沒桑枝的口鼻時,她看見顏霜朝她舉起那把匕首,刀刃在如此明滅不定的光線下,顯得過分森冷。

桑枝已經瀕臨窒息,雨水更是阻隔了太多的空氣。

那一刻,她在朦胧間,仿佛聽見了周堯和孟衍叫她的聲音。

桑枝眼皮微垂,肺部就好像壓着一塊巨石,在不斷地擠壓着她胸口裏最後殘留的空氣。

她幾乎痛不欲生。

可也是這一刻,

凜冽如霜的劍影襲來,在半空中勾勒出銀色的虹影,幾乎能晃了人的眼睛。

雨珠壓着桑枝的眼睫,令她越發覺得眼皮沉重。

可在那一刻,

在她即将閉上眼睛的那一瞬間,

暗紅與淡金色兩種流光交織着襲來,覆了霜塵的長劍劃過顏霜的手指間,抵着那把匕首,應聲落地,又在下一秒刺進了她的胸口。

顏霜喉間湧上一抹腥甜。

她怔怔地低首,瞥見刺穿自己胸口的那把長劍時,她睫毛微顫,仿佛又回到了數千年前的那一日。

她此生唯一愛過的那個人,便是用這把劍,刺穿她的胸口的。

眨眼之間,她便眼前出現了一道玄色身影。

當她擡頭,看見那個臉色蒼白的少年小心地将那個正捂着自己脖頸,劇烈地咳嗽的少女抱進懷裏的時候,她嘴唇微動,嗓音飄忽:“徽兒……”

凝了霜雪的長劍重新回到了他的手裏,他将女孩兒小心翼翼地放在不遠處的樹影旁,然後才邁着緩慢的步子踱至她的身前,俯身時,他手裏的那把長劍嵌進塵土,每一滴落在劍身的雨水都在剎那凝結成冰。

他似乎是在打量着她胸口那一抹血肉模糊的血洞,沒有多少血色的薄唇微勾,此刻的他臉色都泛着病态的蒼白。

可他卻仍饒有興致地撿起那把落在她身前的匕首,刀鋒輕輕地劃過她的傷口,那雙漆黑的眼眸裏沒有絲毫的溫情可言。

他開口時,嗓音如敲冰戛玉般,卻仿佛浸潤着長淵裏最刺骨的寒意:“我說過,你讓我不高興,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份更新送達!!!晚安啵啵啵!明天見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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