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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着為什麽總會失去呢?
直到死亡降臨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越前千葉都沒想明白這個問題。
而現在,當她再一次遇上他,她才恍然大悟。
原來那個問題并沒想象中那麽困難。
人唯有失去,才有得到。
有失必有得,這是規律。
“餓了,想吃丸子。”黑色的瞳孔橢圓,通體毛色呈白色,尾巴蓬松,尖嘴,耳朵尖尖不斷抖動的小狐貍趴在少年的腿上,打了個哈欠。
祖母綠的眼眸凝視着正前方,少年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着變成狐貍的少女的背上厚且柔軟的狐毛。
幽幽清風吹過來,配合着現在的氣候,暖呼呼的,特別舒服。
橢圓的狐眼微微眯起,她甩了甩尾巴,沒去在意不說話的少年。
良久,一直凝視着正前方的少年動了,銀白色的頭顱緩慢下移,那雙眼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你,之前是不是也說過類似的話?”
尖尖的耳朵抖了抖,橢圓的黑色瞳孔微睜,她回頭直視着少年的眼睛,張嘴便道:“我從被你們抓住關起來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為自己謀福利,你們十番隊送過來給我吃的食物太少了。”
腦海裏掠過太多畫面。
有她抱着少年的,有她絕望地哭泣着的……太多了,一下子把本來就不大的腦袋給塞得滿滿的。
“奇怪,我好像認識你很久了。”眉頭緊緊蹙起,少年伸出手,撫了撫她的臉。
臉四周的毛不如身上柔軟,摸着摸着有點兒紮手,但他卻不想收手。
橢圓的眼睛眨了眨,她搖晃着尾巴,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認識嗎?廢話,當然是認識到啦,不然她怎麽會乖乖被他給抓住呢?
冬獅郎,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是那麽過分呢!
說起來,那個時候,這樣悠哉曬太陽的功夫簡直是妄想。
但是……
“喂,旅禍,到現在為止,我都忘記問你名字了,你叫什麽?”
“千葉,我叫越前千葉,你呢?”
“日番谷冬獅郎。”
一樣的名字,一樣的容貌,只是時間點,相遇點,立場似乎出現了差錯,有些對不上號。
他終究記不得她了。
再度打了個哈欠,她掉過頭,重新趴好,閉眼曬太陽。
“你,為什麽總是帶着責備的神情看我呢?”她背對着自己,但他還是想問這個問題。
第一次看到她時,他就感到特別奇怪。
眼前這只小狐貍是旅禍的同伴,身為屍魂界護廷十三番十番隊的隊長,他應該要把她關起來好好質問一番的,可為什麽到現在為止都沒辦法把她當做敵人看待呢?
他的這個問題,她沒有辦法回答。
他都忘記了,她說來幹嘛?
這不是膈應自己嗎?
黑色的死霸裝、白色的羽織、銀白色的頭發……站在風中的少年,背對着她,那背影帶着某種決意,深深烙刻在腦海中,永遠也揮之不去。
她到現在都沒有辦法忘記,那場災難的降臨。
火光熊熊燃燒,将整個屍魂界燒得通紅通紅,他手持冰輪丸,與身着白色衣服的敵人們戰鬥着。血,紅色的血、作嘔的血……自己的、敵人的、同伴的血混合一起,噴灑在每個人的身上,遠遠看過去,沒有人身上是幹淨的。
她趕過去的時候,恰巧看到他的胸口被自己的刀給刺穿,是的,少年是被自己卍解的力量給殺死的。她伸出手,想去接住他,可最終除了羽織一角外,她什麽都沒有碰到,因為他的屍體被凍結,随之解體,化為了齑粉。
“日番谷君,我們不認識啦。”她回答,尖尖的耳朵又抖動了兩下。“別讓我說話了,餓死人了,又不給我吃東西,還讓我說話,多浪費體力,我不說了。”
肚子咕嚕嚕叫了好久,無奈聲音太小,少年聽不到。
擅自先一步從她身邊離開,偶爾很狡猾的他是不會再回想起那段記憶的吧?若這是對他的懲罰,那存在于此便是對她的懲罰。
此時此刻,她就算真睡着了,夢裏也只是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就如當年一樣。
讨厭,讨厭死了,為什麽就她一個人記得呢?
記不得一切的少年真是太讨厭也太狡猾了。
約定什麽的估計也忘光光了吧?
真是的,忘記也好,不守約也好,都太狡猾了。
這一次,他們重新開始。
這一次,他們要好好守着那個約定。
[等我長大了,隊長當夠了,我們就去流魂街暫時定居,陪奶奶一起過日子。]
[到時候請努力養活我和奶奶!!]
[好。]
少年用溫柔的聲音承諾了她。
聲音裏似乎帶着絲絲笑意,只是那張被陽光照下來的刺目光線給遮掩住大半張臉的臉上依然看不清什麽表情。
但,她知道他的臉上一定是溫柔的笑容。
——待續——
作者有話要說: 新坑開啓,撒花,我會努力碼文噠,啦啦啦啦啦~~~順便,前面的字數或許不多,但後面保證妥妥的3000+啊→_→嗯,最近思維有點枯竭,你們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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