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荒丘在一瞬間化為冰丘,溫熱的四肢一點點被寒冷侵蝕,她眼睜睜看着好不容易找到的銀發少年與跟她結伴而行的男子打了起來,兩人的戰鬥愈演愈烈,就連她身旁的橘發少年——黑崎一護也無法插手,這是斬魄刀與持有者的戰鬥。
戰鬥持續了好久,終是在冰輪丸恢複記憶的情況下得到圓滿結束。
看到銀發少年躺倒在冰丘之上,千葉不顧自己現在所處在如何的高處,執意跳下小山丘,赤着一雙傷痕累累的腳往日番谷冬獅郎這邊跑了過去。腳與冰面接觸,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她跑到銀發少年的身邊,将他扶抱了起來。
銀發少年抓着手中的冰輪丸,周圍的冰丘因他與實體化的冰輪丸的戰鬥而散發着森森冷意,身上那零零碎碎的冰屑落在他的身上、肩上,好多好多,遠遠那麽看去,就好像一粒粒星光碎片,閃爍奪目。
“冬獅郎……”她叫着他的名字,抱着銀發少年的不斷收緊。
半挂在她身上的人沒有反應,千葉将他松開,小心平放在地上,手伸到他的鼻下,溫熱的氣息還無法讓她放心,于是俯卧着将臉貼到他的胸口,當胸腔內傳出細微卻不失強有力的聲響的那一刻,她松了口氣。
他還活着。
吃力地想将沒有自己高的銀發少年背起來,千葉小心地背着他離開冰丘,這裏的地面極其滑,一不小心就會摔倒,因此千葉每走一步都特別小心。
見她這般吃力,已經走過來的黑崎一護和才能夠剛才起就沒有上前半步的冰輪丸來到了她的面前。“喂,我來背吧,別看冬獅郎個頭小,他可不輕啊。”說着,黑崎一護就将她背上的銀發少年給抱了過去。
“謝謝。”她說道。
“謝什麽啊。”黑崎一護邊說邊把目光聚集在千葉的頭上,比起旁邊的實體化冰輪丸,他更在意面前少女的奇怪模樣。“那個……問個失禮的問題,你……是斬魄刀?”
千葉身上沒有一絲靈壓,感覺也不像流魂街的居民,更何況她的腦袋上還頂着這麽一對耳朵,怎麽看怎麽怪異,難道她是傳說中的妖怪?不能怪黑崎一護會那麽想,撇去靈魂,撇去死神的可能性外,他能想到的就只有這個了。
“不是,我……”她到底是什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舍棄自己的一切,只想要留在他身邊,盡自己的微薄力量去守護他。“我是冬獅郎的……狐貍。”猶豫了幾秒,她才把最後兩個字說出來,現在的她只是日番谷冬獅郎的小白狐貍,其他身份一概沒有。
“哈?狐貍?”少女的話令黑崎一護臉上出現了一絲怪異的表情。“你是狐貍?”說話的同時,他把日番谷冬獅郎背在了背上。“啊?我想起來了,之前露琪亞跟我提過,說冬獅郎養了一只狐貍,不會說得是你……吧?”最後一個吧字是遲疑了好久才發出聲來,總感覺日番谷冬獅郎養了一只半獸化的狐貍少女好古怪,有點像那種什麽游戲來着?養成?還是養成?
好吧,他現在的腦海裏充滿了養成。
“那個,我們離開這裏吧。”在想下去,總感覺自己會把銀發少年想成危險人物,于是黑崎一護搖了搖頭,立刻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冰輪丸身上。“喂,你是冰輪丸對吧?你跟我們一起走?”
“嗯。”點點頭,冰輪丸沒有多說話,他的性格就是如此。
三人加斬魄刀一人很快就離開了冰丘,與此同時,朽木露琪亞那邊與她的斬魄刀袖白雪展開了一場凄美的戰鬥。
******
靜靈庭,四番隊。
當日番谷冬獅郎在四番隊醫療室的床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事情了,眨了下眼睛,視線慢慢聚焦在一個點上,那是天花板,白色的,頭微微一轉,他看到了熟悉的地方,這裏是四番隊的醫療室。
四番隊是日番谷冬獅郎前不久才待過的地方,因此這裏的一切對他來說都特別的熟悉。房間裏的燈光很微弱,因此周圍的一切都看上去不是那麽清晰……嗚……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身體裏傳出來的疼痛讓他的表情都扭曲了起來。
在他要查看自己的傷口時,發現身上的羽織已經被脫掉,低頭從死霸裝開襟處還可以看到白色的繃帶。
‘喀拉——’門被打開的聲音響起,回頭看去,就見少女手裏端着一盤食物站在門外。
“冬獅郎。”她叫着他的名字,聲音裏帶了一絲顫意。
走進房間,千葉把手中的托盤放到旁邊的桌子上後,就快步來到銀發少年的面前。
“冬獅郎……冬獅郎……”見他醒來有點兒小激動,伸出的雙手停頓了好久才一把抱住面色蒼白的銀發少年,千葉一直叫喚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
“千葉,我沒事。”擡起手,同樣回抱着她。
咬着下唇,她收緊了手臂。
她無法忍受失去他的痛苦,只一次,就已經夠撕心裂肺了。
“喲,你總算是醒了。”
聽到聲音擡頭往前看去,只見黑崎一護和冰輪丸正站在門外。
“黑崎……冰輪丸?”
“你可真是夠冒險的,竟然用那種方式讓冰輪丸恢複意識,下次別亂來了。”黑崎一護一邊說一邊走進房間,而冰輪丸則沉默着跟在他的身後,來到病床前,橘發少年拉過一張椅子坐下看着日番谷冬獅郎,笑道:“千葉照顧了你一天一夜,眼睛都沒阖上過。”
“抱歉。”
“不用對我說抱歉,對她說抱歉吧。”指了指抱着他不肯松手的千葉。
低頭看了眼緊抱着他不肯松手的少女,他明白自己的确該向她道歉,發生那麽大的事情,他竟然把她給丢下了,一個人……“對不起,千葉……下次不會了。”擡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銀發少年用他的方式安撫着不安的少女。
“現在外面怎麽樣了?”他問。
“一點也不好。”提到正事,黑崎一護有些生氣地回道:“露琪亞被她自己的斬魄刀重創,白哉那家夥下落不明,現在靜靈庭上下全都在緊密巡邏,而那些斬魄刀就跟失蹤了一樣,消失的幹幹淨淨,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找到一個。”
“他們到晚上一定會伺機行動。”銀發少年靜靜地說道。
“你知道?”黑崎一護蹙起了眉頭。
“不,我是猜的。”他擡頭與橘發少年對視。
“啧,真是麻煩。”撓了撓頭發,黑崎一護看上去有些煩躁。
朽木露琪亞的受傷,朽木白哉的下落不明,山本元柳斎重國的被囚禁……這裏發生的一切都太過突然,他都有點緩不過神來。
“黑崎,回去吧。”日番谷冬獅郎說道:“這裏發生的一切都不是你一個代理死神可以處理的,離開吧,你不該被牽涉進來。”
這話聽上去不是很好聽,但銀發少年這番話卻是為了黑崎一護的安全着想,與這裏發生的一切撇清關系,不是很好嗎?何必把自己置身于危險之中呢?斬魄刀的實體化,斬魄刀的叛變給靜靈庭上下帶來了太大的傷害,已經不需要在出現受害者了。
“不要。”知道日番谷冬獅郎的意思,但黑崎一護聽這話就是怎麽聽都不爽。“我不會回去,露琪亞受了傷,白哉又不見了,戀次又是滿靜靈庭的跑,如果現在我走了,那不是很不夠義氣?”
“黑崎……你何必逞強呢?”銀發少年看着黑崎一護的表情,比以往更加嚴肅。
“這不是逞強,而是……義氣問題,你們都是我的朋友,我很喜歡屍魂界,也很喜歡你們,我才不會自己離開,丢下你們去戰鬥!”撇過頭,黑崎一護的倔脾氣出現了,他就是這麽一個人,一個重義氣,重朋友,沒事總會被牽連進很多事故的奇怪家夥,但就是這麽一個人,讓山本元柳斎重國一次又一次的改變了自己的看法。
很神奇的家夥。
“你真是怪人一個……”
這麽評價他,卻也不再提出讓橘發少年置身事外的提議了。
忽然,他的腹部一陣疼痛,表情扭曲地按住自己的腹部,他咬牙卻還是洩露出一絲輕微的呻|吟。
聽到他吃痛,千葉立刻松開了擁抱,與他拉開了距離,看到他蒼白的臉色,少女比任何都着急。
“冬獅郎,你……你沒事吧?”看到對方那麽疼痛,她真希望這股痛能加注在她身上。
“抱歉……讓我在休息一會兒。”重新躺倒在床上,這一次銀發少年如抱緊腹部般蜷縮起來,再次阖上了眼眸。
見他如此,黑崎一護站起來,與冰輪丸對視一眼後,丢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吧’離開了房間。
現在這個情況,讓千葉一人留下就夠了。
想到這裏,他們在離開後,特意把房門給關上了。
房間再一次陷入安寧,千葉拉過黑崎一護剛才坐的椅子坐下,手一直握着銀發少年的,怎麽也不肯松開。
她要在這裏陪他……
——待續——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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