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雖然下雪,但是陳林家裏鋪的是地暖,室內十分暖和,兩個人躺在床上一點不冷。陳林早上起的很早,中午又吃得飽,躺在那裏很快也睡過去了。
他醒來的時候,姜玄已經醒了有一會兒了,正架着眼鏡靠在床頭看資料。陳林揉揉眼睛,從被子裏鑽出來,伸了胳膊搭在姜玄腰上,眯着眼睛、吸了吸鼻子,問他:“你看什麽呢?”姜玄把ipad往他面前一推,上面一堆花花綠綠的圖。陳林只好挪了挪屁股,沖着床頭蠕動了兩下,把自己小半個後背都從被子裏鑽出來,然後拿了PAD到面前,這才看出來姜玄搜的是什麽。
他在搜北歐的新聞。陳林這才想起來,他們是該做旅行計劃了,畢竟再過半個月,學生們就放假了。姜玄轉過身來,和陳林一起趴在床上,指着新聞對他說:“我覺得,還是不太安全,難民太多了。”陳林翻了翻新聞,點點頭,又問他:“那怎麽辦?歐洲不是都是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說完他自己拍拍腦袋,随口說:“北非咋樣?反正還沒去過。”姜玄想了想,問他:“利比亞還打仗嗎?”陳林頓時蔫了,雖然打不打仗他不清楚,但是他怵啊。于是倆人對視了一眼,姜玄把PAD拿過來,又翻開一個網頁,“啧”了一聲,轉頭得意洋洋地問陳林:“澳大利亞吧!又不貴,還正好是夏天。好吧?”陳林伸手翻了翻,說:“熱嗎?”姜玄想了想,說:“反正沿海呢,而且還沒霧霾,多好!”陳林頓時覺得他說的十分在理,點點頭,說:“行。”
于是旅行的計劃說換就換,倆人就這麽興致勃勃地看起了簽證辦理和旅行攻略。陳林倒是無所謂,反正是個新鮮地方他都願意走走看看,因此悉尼、阿德萊德、堪培拉、墨爾本、藍山、布裏斯班這些地方他都能去,只要酒店不差、行程上吃喝充足、游玩的什麽的都是次要的,旅游嘛,關鍵還是走個心情。姜玄就不一樣,他這人熱愛觀看野生動物、熱愛下水游玩,因此對于能不能看到考拉和能不能下水摸魚異常執着,就連酒店都想定能看見海的。陳林看他嘀嘀咕咕,忍不住說:“你這愛好,可以啊。又野又浪。”說完自己伸手探到姜玄下腹摸了兩把。姜玄轉頭幽幽地看了他一眼,說:“陳老師,考慮到你的腿傷,你得注意一下舉止。你身邊躺的是一個年近三十的壯年男性,來,你摸摸這兒,是不是很壯年。”說完還欲說還休地沖着陳林眨眨眼。陳林被他弄得又氣又笑,踹他一腳,罵他:“毛病吧你!”但還是收回了手。
就這麽趴着看了一會兒,姜玄先不舒服了,轉了個身,側着看屏幕。陳林只好把PAD往他面前推了推。誰知道又過了兩三分鐘,他又動了動,換了個姿勢。陳林忍不住伸手掐了他後腰一把,問他:“你幹什麽你?動來動去的。”姜玄目光炯炯,轉過頭來直視着他。陳林“啊”了一聲,猛地明白了。他抿着嘴想忍住笑,卻實在沒忍住,“撲哧”一聲,捂着嘴巴大笑出來。姜玄伸手推了他一把,說他:“你笑什麽你!這麽不嚴肅呢!咱倆躺床上呢!我這正常情況好嗎!”陳林笑着擺擺手,邊點頭邊說:“好好好,正常情況、正常情況。”
陳林足足笑了有一會兒,才擡手抹了一把笑出來的口水,和姜玄對視着。他把手伸進姜玄褲子裏,嘴上說着:“來我看看,是不真是不行了,你還非得翻個身。”,一摸,還真是半硬着的,那性器又粗又燙,把內褲都頂起來一個包。陳林忍不住說:“可以啊你,這麽精神。”姜玄被他這麽來回摸了幾下,徹底硬了,他實在受不了了,掀開被子坐起來,盯着陳林說:“你幹什麽你?光撩不操假把式你知道嗎!”他漲的臉通紅,此刻跪坐在床上,上半身只穿了個工字背心,肌肉鼓鼓的,更顯得他肩寬腰窄、體格恰到好處,此時配上他褲子裏頂起來的那處和他臉上若有似無的羞窘,反而有種可愛。這可愛在此刻俘獲了陳林,于是他兩只胳膊支在身側,半擡着上身,右腿曲起來,拿膝蓋輕輕蹭了蹭姜玄的大腿,慢悠悠地說:“沒不讓你操啊,你來啊。”
姜玄于是伸手捏住他的腳踝,在床上猛地跪着走了兩下,就把陳林壓在了身下。他伸手扯了陳林的睡褲下來,又把他內褲扒下來,只露出兩瓣屁股,就急急忙忙地從床頭櫃拿了潤滑液出來,擠了一大坨在手上,還不等陳林把褲子脫了,就在他穴口揉了兩下,然後擠了一根手指進去。他何等熟門熟路,剛一進去,就按着陳林的前列腺來回按壓搔刮,陳林眯着眼睛“啊”了一聲,這才攬着他的脖子,說:“貼近點。”于是姜玄俯下身去,一邊給他做擴張,一邊吸着陳林的舌頭吻他,兩人口水交纏,上下兩處都發出水聲。陳林難耐的就着姜玄的動作挺動下身,姜玄伸手拍拍他屁股,笑着說:“擡高點。”陳林于是把右腿架在姜玄肩上,順勢擡高了屁股。此刻姜玄已經送了三根手指進去,撐的他下面又滿又漲,但是谷道深處卻因為長久的性事被挑起了麻癢,忍不住就着姜玄抽送的手指擺擺下身,追着他的手指不放。
姜玄與他結束了一個深吻,這才伸手把他的褲子全扒下來,又把自己的褲子蹬了,這才把那根漲的紫黑的陰莖解放出來,陳林伸手握着莖身,高聲說:“好燙啊。”姜玄把套子塞到他手裏,對他說:“你來。”陳林于是熟練地撕開套子,抵在姜玄龜頭上,然後快速地撸開套到底,箍在他陰莖底部。然後自己還上下撫摸着,感受那灼熱的溫度隔着套子傳到他手心裏。姜玄一邊低下頭吻他,一邊在他手心裏蹭動,陳林把手圈起來,姜玄就着他的手操弄,兩個人嘴上、胯下、穴裏三處交纏着,仿佛要把之前失去的熱切交合的時間都補回來似的,一刻也不願意耽誤。
直到陳林的口水都流出來,他們才戀戀不舍地分開嘴巴。姜玄把額頭抵在陳林太陽穴上,舌頭舔着他的耳廓和鬓邊,小聲說:“真香。”陳林把手放到自己嘴邊,擦了些口水,然後又抹到姜玄陰莖頭部的套子上,這才轉過頭去,輕聲對他說:“你進來。”姜玄便把手從他屁股裏拿出來,又把他兩條腿分開夾在自己腰上,這才扶着性器,慢慢擠進陳林屁股裏。
他漲了許久,此刻又粗又熱,就着潤滑劑往陳林的柔軟處塞。陳林被他弄了許久,裏面又濕又熱,肛口的肌肉彈性很好,吞了他的性器進去,又緊緊箍拄後面的部分,裏面的軟肉裹着姜玄的陰莖,貼合在上面。姜玄爽的喘了一口氣,又俯下身來親吻陳林的嘴巴,舌頭滑進他口腔深處,手上壓住陳林的胯部,腰上使了力,一下挺進去大半。陳林仰着頭發出嗚嗚的聲音,腿緊緊夾住他的腰部,抱緊了他。
姜玄伸手撫摸着陳林的側腰,陳林也緊緊貼着他,一下下摸他的胸肌、肩膀和後背,姜玄偏過頭去吻他的脖子,用牙齒輕咬、用舌頭來回舔舐,下身卻毫不卸力,慢慢挺進,最終全部都進去。囊袋撞上陳林的屁股,發出“啪”的一聲。
然後他們就着這最普通的體位做起來,姜玄的進出有力又迅猛,速度很快、進的又很深,陳林被他頂的整個身體都在搖晃,只能緊緊抓着姜玄的肩膀、夾緊他的腰部,随着他的頻率一同晃動。姜玄趴在床上,壓在陳林身上,但他腰腹力氣甚大,兩人又貼的異常緊湊,往往只抽出小半性器再挺進去,那囊袋就緊緊打在陳林屁股上,發出“啪啪”的響聲。
兩個人如同兩條在床上翻騰的魚一樣,上下起伏、颠鸾倒鳳,進出之處水聲大作、伴着拍擊的聲音,密集而又緊湊,姜玄身上都出了薄薄一層汗,沾到陳林身上。陳林異常情動,被他頂的手腳無力,胳膊都卸了力下來,腿卻仍舊緊緊夾着姜玄,嘴裏時而喘息時而浪叫,求饒的葷話一句接一句,姜玄聽的血熱,低下頭來吻他唇角,問他:“喜不喜歡?”陳林被他磨着深處,只胡亂點頭,輕聲說:“喜歡的。”
姜玄又把上身撐起來,從他身上移開寸餘,下身抵在他深處,淺淺抽插、重重研磨,從上往下盯着他,又問:“喜歡這樣嗎?”說着又頂了陳林一下。陳林伸手捏住他的大臂,下身随着他的進出一同擺弄,卻被頂的花枝亂顫,胡亂晃着頭,嘴上卻說:“喜歡……喜歡的!啊!喜歡的……你的雞巴好棒!唔……”
姜玄伸了手輕輕摸了摸陳林的側臉,陳林卻感覺得到,轉過頭去,用嘴唇蹭他的掌心。姜玄只感覺左手掌心一片酥麻,這感覺順着神經一路傳到他心中去,叫他忍不住下身動的更快、更重、更猛,他囊袋漲的很大、進出又大開大合起來,猛地抽出大半陰莖,留着龜頭還擦在他內裏,還不等陳林告饒,卻随即狠狠挺入、撐滿剛剛閉合的甬道,這動作如此猛烈,陰囊晃動着拍擊在陳林臀部,發出響亮的“啪”聲。陳林被他操得仰着頭大叫,時而哀求、時而讨饒、時而高聲亢叫、時而低聲嗚咽,起起伏伏,中間夾着葷話低語,帶着九分激情半分挑逗半分失神,傳到姜玄耳朵裏。姜玄于是又俯下身去,緊貼着陳林,輕輕擦了擦他腮邊的汗,又拍了拍陳林的臉蛋,道:“林林,喜不喜歡我?說喜歡我!”陳林伸手摟着他的脖子,手指在他背上想收緊卻又收不住,來回抓了幾次才扣住他的肩膀,半眯着眼睛,輕聲說:“嗯……喜歡你……啊!好舒服……”姜玄又深深搗了一下,然後抵在他深處,小幅度地抽動,低下頭去吻他的下颌和喉結。
這高潮前最後的花樣讓陳林舒服得很,不禁扶着姜玄的肩膀,自己扭動腰臀,上下吃着姜玄的陰莖,讓那滾燙的肉柱在自己最深處換着角度摩擦挺弄。他睜開眼,按着姜玄的後腦,胡亂親吻他耳後的皮膚、耳垂的軟肉。他對着姜玄的耳朵,一邊說話一邊叫床,說:“我們……嗯……輕點……我們很久……很久沒,這麽做了……”姜玄這才擡起頭,看着他,問道:“怎麽?”陳林閉上眼睛,随即又睜開,順着姜玄的視線,他看到了對方瞳孔深處的自己。那個自己輕輕笑着,帶着滿面的愛意和期許,輕聲說:“面對面、抱着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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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沖姜玄笑了笑,手指順着他的後頸、貼着他的頭皮,滑到他腦後。他感覺到姜玄的腦袋猛地向下壓過來、那頭發茬刺刺的紮在他手上,但是那感覺很好、很舒服。姜玄吻着他、全身貼着他、手臂緊緊的環抱住他的後背、結實有力的肱二頭肌壓着他的雙臂,他摟緊了姜玄的後背、腿貼着他的側腰、甚至于他能清晰地感覺到他們的汗漬都交雜在一起。而最緊密、最火熱的那處,姜玄粗壯火熱的陰莖塞在他身體的最深處,貼着他身體裏的軟肉。他們就好像本該如此,如此相擁、如此交纏、如此緊貼、如此鑲嵌在彼此的懷抱裏,像是初生的雛獸在寒風中緊緊相擁、毫無縫隙。
姜玄抱着他,迅速的挺動着,然後射了出來。陳林的陰莖夾在他們的腹部中間,也射了。
然後他們喘息着找到彼此的嘴唇,對視了一下,又迫不及待地親吻在了一處。唇舌交纏,肢體相擁,這粗糙而又火熱的觸感,帶着性事獨有的麝香味和汗水中的潮濕氣息,散落在他們的每個毛孔裏。
過了許久他們才分開,姜玄把額頭抵着陳林的額頭,閉着眼睛,輕輕啄吻他的嘴唇。好像怎麽都吻不夠似的。他小聲說:“真想現在就和你一起去澳大利亞看考拉。”
陳林卻突然想起什麽,扯開嘴角,輕笑着說:“我們現在不就是考拉?”
姜玄撐起上半身看了看兩個人一片狼藉的下身,也笑了。他輕輕摸了摸陳林的額頭,才說:“嗯,還是色考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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