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2)
玄,笑着說:“你說呢?”
姜玄也突然明白了。他猛地笑出來,搖着頭,一邊笑一邊攤手,過了一會兒他輕輕拍了拍馮珵美的肩膀,說:“你挺逗啊。”
馮珵美笑着問他:“我說的不對嗎?”
姜玄點點頭,說:“太對了。”
彼時他們早已決定要在聖誕的時候去日本旅行,一共兩天兩夜,但姜玄沒想好要不要在那裏求婚。那地方說好看也好看,但是冬天冰天雪地的,除了溫泉酒店也沒有別處可去,他用膝蓋想都能想到屆時除了做愛做愛和做愛之外,大概只剩下吃吃吃,他總不可能在吃飽喝足了之後突然對着陳林掏出戒指,想想都很傻逼,但是似乎做愛的時候突然求婚又顯得像是在開玩笑,太不正式。因此他還沒考慮好如何求婚。不過,凡事不打無準備之仗,姜玄想了想,還是先去看了戒指,反正先把戒指備下,其餘的流程可以慢慢規劃。
姜玄這麽決定了,連續幾天下班的時候都跑去商場看戒指。期間還碰到馮珵美一次,在IWC門店門口。姜玄本想向他打聲招呼,但馮珵美似乎沒見到他,轉身進去了,姜玄隐約看見他和一個身量頗高的男人并肩走在一起,肩膀挨得有些近。姜玄想着此時打招呼或許不大方便,便就轉身走了。
姜玄一臉去了商場好幾天,原本多種多樣的借口不叫陳林發現,但偏偏陳林那幾天都要帶晚自習,沒空去查他的崗,姜玄得了便宜還賣乖,看完款式還順便逛逛街,給陳林買了兩件襯衫和一條羊絨圍巾,為了避免看起來太基,他還特意挑了純色千鳥格的。最後他定了戒指款式那天,先刷了自己的工資卡付了款,在自己胡亂逛逛完之後,他還特意打包了商場的菜去接陳林下班。
晚上八點多學生們下晚自修,姜玄把車裏空調打的很高,跟着大車流走,最後就停在路邊。陳林一上車,眼鏡上面都糊了一層霜。姜玄湊過去給他把眼鏡摘下來,又捏了下他凍得有點紅的鼻尖,才問他:“怎麽突然在外面也帶眼鏡了?”陳林按按眉心,靠在座椅靠背上,晃了晃頭,才說:“累啊!他們月考,我又得批卷子,剛把那些蚯蚓寫的爛字看完,又揪着我出下一周周測的卷子,翻書翻得手都酸了。”說完把右手伸出去,姜玄眼力見十足地握住,一點一點給他捏手指的骨節。陳林像封建大老爺新納的受寵姨太太似的,蜷在座位上,就差沒把鞋也給脫了,舉着手讓姜玄給他按摩,姜玄按一下,他哼哼一聲,那聲音高低婉轉、起伏不定,時而舒坦的呻吟出來、時而吃了點小痛就要輕呼。嘴上出聲還不算,他閉目養神了幾秒,又擡了眼睛斜着看姜玄,眼角帶着點不知道是凍出來的還是真的累出來的潮濕,在車內昏黃的燈光中泛着晶瑩。
姜玄被他這副做派色迷了心竅,揉着手就心猿意馬起來,伸着脖子慢慢湊過去想吻他。陳林左手抵着他額頭,笑着審他說:“先等會兒!你這幾天來接我,天天不是送個衣服就是送個吃的,你幹什麽?犯錯了讨好我啊?”姜玄一笑,握着他的手,在手背上摩擦,手上的繭刮蹭着陳林指節,嘴上笑嘻嘻回他說:“這不是看你辛苦嘛,我這難得有個閑散日子,來伺候伺候你。”陳林被他逗笑了,順着他的話往下接,說道:“那行,給朕看看,今兒又拿了什麽好東西了?”
姜玄反身到後座上拎了一大袋子食盒出來,放到陳林腿上,嘴上給他說着:“蝦餃、桂花糕、糯米糖藕、牛仔骨、蛋撻、魚片粥。怎麽樣,可以吧?這晚餐不虧吧?”陳林看着他得瑟的小模樣,昂着頭往前湊,一臉的求表揚,看着比他學生還幼稚,忍不住伸了手捏了他下巴,說他:“傻樣吧你。”說完了湊過去,順着姜玄嘴角“吧唧”來了一口,姜玄遂握住陳林手心,側着腦袋,張嘴含了陳林嘴唇,一點點吻他。
倆人吻了一會兒,前面的車動了,他們才分開系好安全帶,開車回家了。
盡管這天是周五,但由于陳林最近一直加班,坐着的時間久,晚上他們并沒有做愛,洗了澡之後陳林趴在床上,讓姜玄記得給他捏背。姜玄比陳林先洗好,他去了廚房,把餐盒打開,幾個小菜放進蒸鍋或者微波爐裏熱了一會兒,才重新裝了盤,又把碗碟放進托盤裏,這才舉着到了卧室。
姜玄剛開門進去,就發現屋裏安靜得很。陳林背對着他趴在床上,腦袋歪向一側,動也不動。屋裏沒開大燈,只留了兩盞床頭的小燈,淺黃色的光照下來,在陳林後背上投了大片陰影。姜玄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踩着毯子把托盤放在床頭櫃上,然後輕輕叫他:“林林,你醒着嗎?”
陳林沒回答他。姜玄又伸手摸了摸陳林的後背,不燙,應該只是累得睡着了。他這麽看了陳林一會兒,然後轉身拿了放在床腳的毯子,展開之後鋪在陳林身上,蓋住他光裸的上半身。放到上面的時候還輕輕抻了抻,以防壓到他還濕着的發尾。
姜玄沒再敢出聲,只坐在地毯上,就着那點昏暗的光,看陳林發梢的水漬。過了十幾秒,他才又動了一動,輕輕從自己褲兜裏掏出一截線繩出來。姜玄慢慢動起來,悄無聲息地像是一只在暗夜裏行動的大貓,他單膝壓在床沿上,兩只手慢慢向着陳林湊近,影子在牆上投下一片陰影——
簡直是很标準的黑暗童話的動作。但他的目标并不是陳林的脖子。他彎下腰,一只手托起陳林的左手,另一只手揪着線,在陳林的無名指處繞了一圈。然後他掐着那段繩子,在量好的地方打了個小小的結。緊接着,他擡頭看了看陳林,感覺陳林并沒有動作。他這才放下心來,趕快把這截線頭塞回了自己的褲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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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玄做完這些,長輸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他吸了吸鼻子,愣了一秒,然後又伸手塞回自己褲兜裏,确認了一下那截線頭的存在。他摸着那個系上的結,忍不住偷笑了起來。他幾乎能想象到自己定的戒指套在陳林手上的那個樣子。金色的、鑲着鑽的戒指,套在陳林細長的手指上,一定大方又好看。到時候他們兩個帶着同樣的戒指,還可以拍張照。上面一定有兩個笑得很蠢的人,哦不對,蠢的那個大概是他,陳林總是笑得很好看的。然後他們得穿的整整齊齊的,又精神、又體面。他可以把中間手指交握的部分截圖,然後當成自己的手機桌面,又獨特,又好看。
姜玄這麽想着,低了頭,在陳林的手背上輕輕吻了吻。接着他擡起頭,把陳林的手往下放了放,但又忍不住托着起來,低頭再啄了一下。
姜玄在陳林身後坐着看了他頗有一會兒,直到他轉身再一次摸上托盤裏的瓷碗感覺到不那麽燙之後,他才輕輕推了推陳林,說:“林林,起來吃點東西。”他叫了好幾次,陳林才終于打着哈欠起來。姜玄給他拿了個枕頭靠在後背上,又讓他坐在床上。
陳林揉揉眼睛,掙紮着想起床,嘴上說“不行坐在床上吃,好髒”,但是腿腳卻挪動了半天也沒下床。姜玄一把把他按在床頭,叫他坐好,才端了粥放在手裏,舉着勺子攪拌了兩下,對陳林說:“我喂你吃就行了。”
陳林被他這嚴肅的樣子逗得有點想笑,靠在床頭,擡着腦袋看他,問他:“你喂我?那不得,油滴的全都是?”姜玄聞言,伸手到床頭,一把把大燈按開,光一下子灑下來,照的陳林眼睛都眯了一下。姜玄一屁股坐到床頭,看着陳林的眼睛,說:“這下燈全開了,我喂你,行了吧?”陳林一下笑了,點點頭,說:“行了。”
姜玄一會兒喂他一塊小點,一會兒喂他一口粥。直到陳林靠在床頭連呼吃不下了,這頓飯才喂完。陳林伸了左手摸着肚皮,小聲說:“就你這麽個喂法,我估計沒幾天我都得長小肚子。啧,人再說我懷了可怎麽辦?”姜玄笑了一下,把碗放在托盤裏,跟他說:“那說明咱倆相當可以啊,男男生子頭一遭啊。突破了世俗的禁锢,完成了生命的大和諧。多好。”陳林擡腳踹他,說他:“貧!你接着貧!”姜玄笑嘻嘻地逃開,端着托盤進廚房洗碗去了。
姜玄的心情相當好。像是終于完成了一件大事,但他還得忍着,絕不能要陳林發現。這感覺非常愉悅,像個守着大寶藏的竊賊,只等着把偷來的禮物送到心上人面前的那一剎那。直到他洗了碗刷了牙漱了口回到床上,把陳林摟在懷裏,他都忍不住嘴角一直勾在那。
陳林看他這麽開心,趴在他腰上,問他:“你今天發獎金了?”姜玄低了頭,看陳林昏昏欲睡的樣子,伸手繼續給他揉着浴巾擦頭發,反問他:“你怎麽沒睡?”陳林把下巴放在他腰上,伸手捏他的胸肌,姜玄向後躲了一下,手上一滑,整個人也躺倒在床上。
陳林順勢從他腰上向上拱了拱,趴在他胸口,居高臨下地伸手推他的胸肌,兩只手都按在他乳頭上,像是剛出生的小豹子,猛地翻身壓在公豹子身上鬧他。陳林問他:“你剛才笑什麽呢?腰一抖一抖的。我本來我正要睡了,你一會兒抖一下一會兒抖一下,我愣是被你給抖醒了。”姜玄笑呵呵的,伸手攬着陳林腰,說:“那你就按着我的胸說話?你最近是不是喜歡大奶了?我是不是得去練練?”
陳林一巴掌拍在姜玄胸口上,還擰了一把他的乳頭,說他:“你別貧!你給我說實話,笑什麽呢?”姜玄被他擰的一緊,嘴上“哎喲”了一下。但是手卻不老實,摸上了陳林屁股,報複似的輕輕揉捏了兩下,才說:“真想知道啊?”陳林點點頭。姜玄看着陳林,故意拉着長音,慢慢說道:“咱們倆之前定的那個酒店呢,說沒有房間了。所以呢,我換了一個酒店定。新換的這個酒店,有獨立的溫泉房,還是開放式的。我可以一邊在熱水裏操你,一邊看雪從你頭頂上飄下來。怎麽樣?是不是想想都很爽?”
陳林倒吸了一口氣,直起身來,騎在姜玄身上,拿着枕頭打他,一邊打他一邊在他腰上來回晃,罵他:“姜玄你這臭流氓!你色情狂!”
姜玄一邊大笑一邊伸手擋他,使勁兒抱住陳林,但是又制不住他,最後只能掙紮着從床上坐起來,腰上一使勁兒,把陳林掀翻。陳林“啊”了一聲,倒在姜玄大腿上,姜玄伸手又把他拽到自己面前,淫笑着往上擡下體,問他:“那你喜不喜歡跟我操?”陳林推他,笑着罵:“你色死了!”姜玄又頂他一下,湊過去問:“你不色?啊?誰每次都讓我操重一點?”陳林紅了臉,卻故意伸舌頭在自己嘴唇上舔了一圈,倒在姜玄大腿上,看着他說:“我色,你更色!”姜玄終于湊到陳林面前,猛地吻上他。
陳林“嗚嗚”地裝作不情願地叫嚷,但嘴巴卻乖順地張開,任由姜玄把舌頭滑進來,手上的枕頭早就扔遠了,抓着姜玄的大臂,仰着頭迎合他。兩個人唇舌交纏,不一會兒就吻得啧啧作響。直到陳林臉色真的有點泛紅了,姜玄才松開他,伸了拇指給他擦了嘴角的唾液,又把大拇指塞進陳林的嘴裏。陳林伸出舌尖在他拇指上畫圈。姜玄輕輕拍了拍陳林的屁股,大聲說:“你看,色就沒區分!”
陳林聞言,擡頭吐了他的拇指出來,張嘴剛要反駁他,那邊床頭櫃上卻傳來一陣手機鈴聲。姜玄愣了一下,對陳林說:“你的。”
陳林抓抓頭發,一把把姜玄推倒在床上,自己依舊跨坐在姜玄身上,勃起的陰莖頂着姜玄的腰。然後他伸長手臂,去床頭櫃撈了手機過來,看了一眼,才接起來。但他沒放在耳邊,而是開了公放。
姜玄正想扒了陳林的褲子下來弄他,那邊電話裏傳來的話卻讓他停下了手——
那是一個他沒聽過的聲音,但是他知道是誰。
這人說:“嘿,陳林。我剛下飛機。明天把資料給你送去?”
姜玄擡頭看着陳林。陳林也看着他。他們的視線交彙,寂靜無聲。姜玄看着陳林的眼神,很直白、很清澈。陳林推推姜玄,用口型對他說:“你接。”
姜玄眨眨眼。陳林也對着他眨眨眼。
他們誰都沒說話。那邊,譚季明又說:“你怎麽不說話?陳林?你在聽嗎?”
姜玄咽了一口口水,他躺在床上,耳邊就是陳林的手機。他轉過頭去,張了嘴。
他聽見自己說:
“……我是姜玄。陳林叫我幫他接電話。”
電話那頭愣了兩秒,才說:“呵。這樣啊。”
但姜玄并沒有被這魯莽的語氣冒犯到。他想,若是此刻他與譚季明對調下身份,他多半也得是這反應。可理解歸理解,姜玄還是轉頭沖着陳林挑了挑眉。陳林笑着推他一把,姜玄兩手捏着陳林的屁股揉了揉。陳林坐在他手上,趴在他胸口偷笑。
姜玄這才轉過去,客客氣氣又頗為疏遠地說:“我們就不麻煩你送過來。我們去取吧。你在……”他話還沒說完,胸口一濕,低頭一看,陳林不知什麽時候扒了他的睡衣,正低頭舔他的胸口。姜玄這下算是明白陳林為什麽要自己接電話了,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手指按着陳林後腦,把他提溜起來,對他做口型說:“停下。”陳林笑着搖搖頭,又蜷着手指頭撓他的腹肌。
這邊倆人正鬧着,那邊譚季明已經說話了,語氣不大好,問他:“喲,你忙着?”
陳林趴在姜玄身上“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姜玄手忙腳亂的,趕快去捂他嘴巴,但為時已晚,那邊已經問上了:“诶,陳林你在啊?”
陳林一邊扒拉着姜玄擋着他的手,一邊笑着跟譚季明睜眼說瞎話:“我剛從廚房出來,晚上好啊!”
那邊譚季明立刻笑着答道:“晚上好。我剛下飛機。”
陳林仍舊騎在姜玄身上,看着姜玄放棄掙紮,兩手一攤,抱在腦後,饒有興趣地盯着自己,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姜玄的側臉。姜玄氣鼓鼓的翻了個白眼,又把眼睛閉上,來了個“眼不見為淨”。
陳林被他逗得不行,卻又得回答譚季明,只好一邊掐姜玄乳頭,一邊同譚季明說話:“坐飛機累啊,你今晚上早點休息吧。”嘴上動靜很溫柔,手上卻一點不留情面,對着姜玄胸口狠狠擰了好幾把。
姜玄被他擰的皺着眉毛長着大嘴,吃痛地把眼睛睜開,氣的伸了胳膊,兩只手把陳林腰都掐住,猛地往上頂了一下。陳林被他一颠,低呼一聲,幹脆又趴回他身上,歪着頭趴在姜玄肩窩上,跟他一起轉頭看手機。
那邊譚季明也聽到聲音,問他:“怎麽了?”
陳林不老實地把手伸到姜玄褲腰裏往下探,姜玄一手按着他、一手扯緊自己的褲腰帶,堅守革命陣地不動搖、誓死抵抗新世紀淫魔的侵犯。然而陳林這會兒卻擡起頭來,看着姜玄笑了一下,然後張口說道:“啊,家裏狗剛才撞了我一下。”
姜玄愣住了。陳林趁機把手塞進姜玄內褲裏,摸到他火熱的二兩肉。
譚季明笑呵呵地說:“你們還養狗啊?小日子過的還有滋有味的。”
姜玄命門被拿捏住,此刻只好扁扁嘴巴,自動自發地把睡褲脫掉,任由陳林趴在他身上,對着他的肉柱來回揉搓、毫不客氣、肆意把玩。但他還是委委屈屈地盯着陳林,做口型問他:“我?狗?”
陳林一邊看着姜玄,一邊回答譚季明說:“是啊,家養的,大狗。特可愛。就是太重了,動不動撞我。”姜玄看着陳林故意拿眼睛勾他,幹脆身體力行,兩條腿支起來,挺着腰往上動,一下以下用胯骨撞陳林,嘴上幹動彈不發聲地說:“撞你?疼嗎?”
陳林伏在姜玄身上,偷偷歪到他耳朵邊上,小聲對他說:“不疼。再重點。”
那邊譚季明說:“哦,那得多喂點食,這可能是餓了。”
陳林一聽,笑了,說:“對,每天都喂,吃的可多了。”他這邊話音剛落,姜玄已經摟着他翻了個身,把他壓在身底下,輕輕吻他胸口。陳林伸手把手機拿到耳邊來,譚季明帶點笑意的聲音傳過來,說着:“那我明天把資料給你送去吧,順便看看你家狗。”
陳林一邊伸手按着姜玄趴在他胸前啃來啃去動個不停的腦袋,一邊轉頭說:“不用了,你把你酒店發給我們,我們明天一起去取就行。看你什麽時候方便。”
說完還伸手拍了姜玄一下,姜玄會意地撫摸着他的腰側,陳林擡了腿,輕輕勾着姜玄小腿,用後腳跟在上面蹭。
譚季明那邊沉默了一下,才說:“行吧。那明天見。”
陳林點點頭,跟他說了句:“嗯。那你休息吧。拜拜。”
譚季明也說:“拜拜。”
譚季明話音還沒落,姜玄突然把頭擡起來,對着手機就轉過去。陳林猛地把手機按了。
姜玄擡頭,看着陳林,詫異地問他:“沒我‘拜拜’的份兒啦?”
陳林擡腿用膝蓋在姜玄胯下蹭了蹭,說:“沒有了。”姜玄把頭一歪,說:“好歹你們倆也讨論了半天給我吃多少東西,我這說句‘拜拜’的機會都沒有啊?”陳林舉手彈了姜玄一個腦瓜崩,姜玄“嘶”了一下,伸手揉揉腦袋。陳林看他這傻樣,一邊伸手把他睡衣最後的兩個扣子解開,一邊擡頭看着他,說:“你不是不想跟他說話嗎?”
姜玄愣了一下,還嘴硬,梗着脖子說:“我沒有啊!他打過來,我有什麽不敢接的?”陳林“啧”了咂了下嘴巴,兩只胳膊擡起來,把姜玄脖子圈住,兩只手放在他脖子後面按了按,才說:“你下來,趴我身上。”姜玄笑了笑,胳膊還拄在床上,說:“不用。”陳林往下按了按他脖子,命令他說:“你下來。我讓你下來。”
姜玄于是俯下身,趴在陳林身上。陳林“哎喲”一聲,但腿卻又攀上姜玄小腿,兩個人手腳交纏着壓在一起。姜玄低頭看着陳林,說:“你看我就說別壓着你……”陳林卻不理會他的嘟囔,只看着姜玄的眼睛。
他的視線很直接,姜玄被他看了幾秒,自己也消停了。陳林見他閉了嘴,這才說話,笑着問他:“你跟我還嘴硬啊?”姜玄小聲說:“沒有啊。”陳林伸手捏捏他後頸,又說:“那剛才你接電話的時候,你那個嘴角,哎喲,都要耷拉到下巴了。你是不知道啊,那一下,哈士奇秒變鬥牛。”
姜玄本來還有點虛,看陳林這麽說,也樂了,問他:“不是,怎麽我在你這心裏,總是這種狗呢?”陳林斜着眼睛看他,說:“你甭轉移話題,你就承認,你是不是不願意看見他?”
姜玄沒說話。陳林于是也不說話,就這麽看着他。腳還不老實,在他小腿上慢慢蹭。姜玄從上向下看着陳林,他的眼底沒有嘲笑、沒有戲谑、也沒有指責。陳林的嘴角挂着笑,姜玄知道那是一種篤定,一種确認。過了十幾秒,姜玄才看着陳林,眨眨眼,點了點頭。
陳林揚手拍了他後腦勺一下,才說:“那你為什麽之前不說?”姜玄沒說話。卧室裏很靜,他看着陳林,想說什麽,心裏面翻來覆去,卻又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只好吞了下口水。陳林也看着他,沒有逼問。他們之間的呼吸聲很重,穿梭在頭頂投下來的燈光裏。
過了幾秒,姜玄低頭,輕輕吻了吻陳林的嘴唇。陳林重重地呼出一口氣。姜玄又低下頭,啄吻了他一下,接着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從上向下看着陳林。陳林伸手摸了摸姜玄的側臉,又捏了捏他的耳垂。陳林的手很暖,姜玄伸手蓋在陳林手背上,慢慢開口說道:“他畢竟是在幫你。”
姜玄說完這話,他本以為自己的心會跳得很快,但他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像往常那樣,很有規律,很慢。時間仿佛都被這平靜的感覺拉長了,他看見陳林躺在他身下,緩緩地向他露出了一個笑容。那笑容很淺,有點無奈,卻也有點寵。姜玄不知怎麽的,身體都熱了。他聽見自己的聲音有點抖,但他還是開了口。
他問:“你笑什麽?”
陳林不說話,只笑着搖頭。姜玄又低下頭去,吻了他的嘴唇,把他的上下兩片嘴唇都含住,輕輕的吮吸。陳林張開嘴巴,舌尖滑進他嘴裏,輕舔他的牙齒邊緣。姜玄輕咬了一下陳林的上唇,然後才松開他。他把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又拉開一些,又問他:“你笑什麽?”
陳林咧開嘴,一手捏姜玄下巴、一手壓姜玄後頸,又把他扯到自己身上,然後貼着他輕聲說:“笑你……像哈士奇啊。”說完,自己笑起來。
姜玄“嘿”的一聲,擡手扒了陳林內褲,坐起來壓着他,居高臨下地說:“非得說我是狗是吧?行!來!咱倆試試,你看狗能不能操你!”
陳林還躺在床上哈哈大笑,捏着姜玄的手一起脫自己褲子,嘴上說:“你來啊你來啊!”
五分鐘之後,姜玄帶了套,正面壓着陳林幹了進去。陳林喘着粗氣,摟着他,大聲說:“慢點進……慢點慢點……”姜玄也勃了很久了,此刻終于頂進去,被緊致的肉箍拄,也覺得爽的頭皮發麻,一邊低頭吻着陳林,一邊斷斷續續地說:“爽嗎?啊?狗操得你爽嗎?”
陳林推他一把,說他:“爽。”倆人對視了一眼,都笑了。姜玄挺了挺腰,全部都插了進去,陳林仰着頭喘息。姜玄壓着他的胸膛,輕輕動了起來。陳林擡手把姜玄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對他說:“好好摸。”姜玄笑了笑,只好讓陳林側了身,自己也躺在他身後,一只胳膊擡了陳林一條腿,另一只胳膊從脖子底下繞過去,輕輕給他揉胸口,又掐又按,爽的陳林直哼哼。
兩人這麽幹了有一會兒,陳林說腰累,姜玄就把他放下,一起翻了個身,一把把抱起來,讓他背靠着自己,兩個人疊着坐在床上。陳林分了腿跪坐在姜玄腰上,姜玄被他壓着直不起身子,只好輕輕推他屁股,說:“林林,你往前點。”陳林轉頭看了他一眼,推他胳膊一把,說:“幹嘛啊?”姜玄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只好說:“你往前點,我再插進去。”陳林懶病又犯,幹脆自己扭着屁股把姜玄的陰莖吃進去,塞了大半,就趴在姜玄腿上,一動也不肯動,嘴裏嚷嚷着:“我不動了!累死了!”
姜玄坐起來,一手摟着陳林把他扶起來,讓他坐在自己胯上,另一只手按着他後腰固定住,接着就一下下頂着胯,一點一點往深裏操他。陳林被他頂的左右搖晃,但偏偏姜玄前後把他腰部固定的死死的,不管怎麽在他裏面換着角度頂,下一秒都牢牢吃着姜玄的陰莖坐回去。陳林爽得摟緊姜玄得手臂,恍惚着把他的胳膊放到自己肩膀上,然後向後靠過去,靠在姜玄胸膛上。
姜玄側了頭親了親陳林的側臉,問他:“累了?”陳林點點頭,但還是發騷,抓着姜玄的手往自己嘴裏塞,下面被操着,上面主動含着姜玄兩根手指頭吞吐,姜玄幹脆抓着他的下巴,把他上下固定住,自己一邊操一邊低頭親他的肩膀和前胸。陳林被他含住左乳,又咬又啃,嘴裏嗚嗚咽咽,半晌才吐了姜玄的手指出來,轉頭尋了姜玄耳朵,又親又咬,濕滑的舌頭順着耳廓舔來舔去,含着姜玄耳垂又吸又吮,姜玄忍不住分了他兩條腿,叫他坐在自己胯上、腳踩着自己大腿,下身因為姿勢的緣故,又吃進去一小截姜玄的陰莖。陳林因為這改變爽的顫栗,抖着身子癱在姜玄身上,反手摸姜玄抵在他屁股上的囊袋,和上面彎曲的毛發。
姜玄靠在床上,輕輕撫摸陳林的肩膀,低聲問他:“這樣舒服嗎?”陳林平複了有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轉頭看着他,說:“舒服。”姜玄說:“親一口。”陳林就張開嘴,兩個人的嘴唇貼在一起,舌頭滑進對方的口腔裏,拗着脖子接吻,半晌才分開。
陳林喘了口氣,胡亂伸手在身上摸,摸到姜玄放在他胸口的手。他把姜玄的手擡起來,轉頭看過去,問:“這次也要掐着脖子嗎?”
姜玄完全沒想到這茬,被他這麽一問,愣住了。他看着陳林,陳林的臉上還帶着性愛的潮紅,眼神迷蒙,嘴唇濕潤,鼻尖滲出一些細汗來。姜玄吞了一口口水,問他:“你喜歡?”陳林搖搖頭,又點點頭,說:“有點疼,但是射的時候感覺……像穿越了。”姜玄被他的說法逗笑了,這多少緩和了點心情。他伸手撫摸着陳林的脖子,說:“那就是不喜歡。”陳林歪着頭,盯着姜玄看了好幾秒,才說:“下次換個方式就行。”姜玄苦笑,心中終于有熱流湧出來,仿佛直直湧向他的大腦,叫他忍不住有點想笑,又有點想哭。
但他忍住了這沖動,只低頭吻了吻陳林的鼻尖,小聲說:“以後不這樣了。”陳林低頭看看他的手,又擡起來左右端詳了一下,伸了自己的手貼上去,比着看了看大小,才說:“你手真大,比我大一圈。”
姜玄反手扣住他的手,咽了咽口水,又不知道說什麽好,只好胡亂說了句:“是啊。”陳林卻仿佛想到什麽似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陰莖,又縮了縮屁股,感受了一下身體裏的那根,這才轉過頭去,對姜玄說:“怪不得你雞巴比我大這麽多。”說完,自己動了動屁股,又晃着腰自己扭動了起來。姜玄被他逗笑了,伸手拍了他屁股一巴掌,笑着說:“又浪。”然後他摟着陳林,上下颠弄,直到兩個人一同射出來。
高潮的瞬間,陳林倒在他身上,轉過頭來吻他,姜玄含着他的嘴唇,心裏想,自己還真的像是陳林養的狗,想他開心、自己也就想盡辦法讓他開心,怕他為難、自己也就決不舍得叫他為難。
這感覺,其實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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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