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莫宗傑見燕然不理自己, 并未惱,只是看着穆小天被自己的好友謹慎的接下車, 頗有些玩味的說道:
“喲, 這位是穆姑娘吧, 我們燕然,可是頭一次帶人來圍場。”
穆小天落了地, 才顧得上擡頭去瞧這個莫宗傑, 只看了一眼,便很懂禮數的問安:“這位是莫大人吧。”
雖天色已晚,天邊仍有霞光, 借着看上了一眼, 莫宗傑有些吃驚眼前這丫頭的容貌:
“好俊俏……”話說一半,才想起來這般說有些失禮節, 趕緊收回去了。
卻還是心虛的看了一眼燕然,見自己見色忘義的好友,這會兒心思不在自己身上,才放心起來。
“可別可別,這句莫大人可不安當, 穆姑娘我可是舊聞你的大名啊,然然……”
“咳咳”
害怕莫宗傑再說出什麽不靠譜的話來, 燕然趕忙打斷了他。
“你叫他小莫大人就行。”
穆小天只得又行了禮:“小莫大人。”
“行了,我與宗傑一起先過去了,一會兒自有人來接你們,碧雲, 帶穆姑娘去吧。”
“是,姑娘随奴婢一起吧。”
穆小天跟碧雲走後,莫宗傑才勾肩搭背的摟着燕然:“行啊,怪不得讓少将軍如此癡迷,原來是個這般模樣的。”
燕然打掉他的手:“你注意着點,要是說了什麽話,爺把你當栗子剝了。”
“行行行,不說不說,不就是前段時間我們燕然被感情給困住了……哎呦!不說了,你輕着點,哎呦……”
Advertisement
這般鬧着,一會兒便到了龍帳,二人馬上收起嬉笑,恭恭敬敬的進了帳篷。
而另一邊,穆小天已經跟碧雲,進了給燕然安排的帳篷裏。
裏面倒是沒有多麽華麗,只是簡單的一些擺設。
“姑娘,這地方就住一晚上的,等到了地兒,營帳裏的環境就好了,跟咱們府裏沒什麽不同,姑娘先将就休息。”
剛進來,就聽見碧雲熟門熟路的給自己介紹。
穆小天笑了笑:“将就什麽,挺好的,這麽多的達官貴人,我嫌棄什麽。”
“嘿嘿,奴婢瞧着姑娘這一身嬌嫩的,肯定是吃不得苦的。”
“這便是苦嗎?”穆小天環顧四周,床榻松軟,還有上好的茶,想想自個兒在王大牛家的時候,可比這艱苦太多了。
“哦對了,今年與往年不同,今年竟是皇恩特設,來了許多的平民百姓,竟是些粗使漢子,咱們幸虧沒挨着他們。”
“平民百姓?這是怎麽回事?”
碧雲給穆小天沏了茶:“奴婢也不是很清楚,爺前幾天倒是為這個忙了一番,下午奴婢在馬車外面瞧着,隊伍後跟了不少的百姓打扮的人,才又問了旁人。”
“這倒是有些意思,難道皇上不怕出亂子?”
“所以啊,奴婢瞧着,跟來的侍衛也比往年多了呢。姑娘,外面有三四個侍衛守着,若是有事便喊他們,奴婢去給姑娘帶晚飯回來。約莫得有一會兒的時間,您躺下先歇會兒。”
穆小天點頭應下,碧雲這才出了門。
床榻挺大,看起來是兩個人的位置,穆小天下午的午睡,有些晚,便也不怎麽困。于是在營帳裏東瞅瞅西摸摸,發覺真是沒什麽玩兒的,才又重新安生坐下來。
只是這時候,營帳的邊角處忽然扔來了一個紙團,不偏不倚,就砸在穆小天的腿邊。
穆小天一驚,朝着那便看去,卻什麽都沒有。
撿起紙團,只見上面寫着:“小天,我已經知道你失憶的情況,我知道你現在什麽都記不得不會相信我,但是你一定要對我放心,這世上的人,我唯一不會害得就是你。”
穆小天看完迅速的起身,朝着邊角處去看,卻并未有任何的發現,于是出了門。
“姑娘可是有事吩咐?”門口幾名侍衛瞧穆小天出來,以為是有什麽事情,于是開口問道。
穆小天往前走了走,侍衛為了她的安全,同樣跟在後面走了走,她環顧着四周,幾乎每個營帳處,都有幾名侍衛守着。
人來人往的,都在忙各自的事情,井然有序。只有稍遠一些的地方,隐約間能聽到人群說話的聲響。
于是穆小天指着問道:“那邊怎麽這般熱鬧?”
“今年跟着來的一些布衣百姓,想來是沒經歷過這些事,在一起說話呢。”一個近一點的侍衛聞言回答道。
“咦?你們是少将軍的人嗎?”
那幾人左右看看,才由方才說話的人說道:“姑娘并未見過奴才們的,奴才們是聖上特意給少将軍當護衛的。”
穆小天又左右瞧了瞧,這才又重新回了帳內。
剛一進去,就被一只手拖到了一旁。
掙紮着,那人又把穆小天往營帳最裏面帶去。
借着光,她看見了一個身着短衫麻衣的少年,臉頰上一圈細細的胡渣不說,身上還有些破舊,嘴角眼角都是皺紋,唯有眼睛,圓的像只貓一樣。
“噓,別說話。”
“……”
“同意就點點頭。”
穆小天點點頭,這才被放了開,驚恐之下,穆小天還是看出來此人是誰了:
“是你?”
那人一聽這話還有些開心,嘴角咧開一個笑容: “這樣還能認出我來。”
穆小天瞧瞧眼前的人,正是上一次,自己還在後院住的時候,進自己屋裏的黑衣人。
又想起來紙團上皺皺巴巴的字,穆小天心裏忍不住回想起上次暈倒,她腦海裏的那一幕。
究竟是身體原本的主人,在呼喚自己,還是,這本就是自己的記憶。
“小天你怎麽不說話了?”
“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上次說再去見你,可是你搬去前院了,侍衛太厲害我不敢進,所以只得借這次機會來見你
啊。”
那人說的理所當然,好像穆小天非常迫切想要見他一樣。
“我……”穆小天剛想再說一遍自己并非他口中的穆小天,卻有些猶豫起來。
“我有些吓着了,你,你真就那麽确定我就是你說的那人嗎?”
鄭柯陽鄭重其事點點頭:“我知道你的情況,沒關系,等你想起來就好了,而且我非常确定,你就是我要找的人。穆小天。”
“可,可是,我根本就記不起來你,也不知道之前的任何事情。”除了……除了上次,模模糊糊間的一聲天天,和腦海最深處,一個寬大布滿老繭的手。
鄭柯陽有些難過,不過想到自己的任務,他還是決定先不想這些:“你會記起來的!我這次就是要帶你走的。”
穆小天錯愕:“走?去哪兒?”
“回家。”
“可,可我,不是很原意。”
雖然已經料定了穆小天的想法,鄭柯陽仍舊很難過,圓眼睛裏寫滿了惆悵,趙叔說了,穆小天定是會不同意的:
“……我明白的,我理解你……你在那小書生府裏過得可好?小書生有沒有欺負你?”
穆小天搖搖頭:“吃得飽穿的暖,還算不錯。”
“恩,那就好……可是小天,我真的必須要帶你走的,為了你為了趙叔,更為了穆叔叔他們……”
穆小天一震:“穆叔叔?”
“你父親,還有穆府裏所有人!”
她有些迷茫,忍不住問道:“我父親叫什麽名字?”
“穆震林,你母親是李怡然,他們常喊你天天……你怎麽了?小天?”
鄭柯陽話未說完,穆小天只覺得頭像針紮一般的刺痛,尤其是那兩個名字,讓她心中泛起一陣又一陣的苦楚與憋悶。
鄭柯陽手忙腳亂的把穆小天放在了床上,又去端了茶給穆小天。
“穆姑娘?可是有什麽事情?”外面聽見動靜的侍衛問道。
躺下後,穆小天覺得好了很好,一邊揉着太陽穴,一邊喊道:“無事,我倒水呢。”
“那便好,碧雲想來也快回了,穆姑娘再稍等會兒。”
安撫了侍衛,穆小天才看着一臉不知所措的鄭柯陽,她仍舊有些頭疼,只是不如方才厲害。
“你一定要帶我走嗎?”
鄭柯陽直直的看她,語氣不容置疑:“是。”
“可是這裏層層守衛……”
“我自有方法的。”
“可……你能否答應我,讓我恢複記憶再走?”
鄭柯陽有些猶豫起來,如果錯過夏狩的時間,再想辦法就難了。
意識到他的猶豫,穆小天又道:“你可有辦法讓我想起來。”
“趙叔有。趙叔是看着你長大的神醫。”
“好,可我,還是想先想起來……
其實我方才頭疼,就是因為你說的這幾個名字,我覺得如果讓我多接觸以前的一些熟悉事物,應該是可以想起來一些的,不如,你多幫我回憶,等我能想起來些什麽了,再走可好?”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