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尤最,我總覺得你怪怪的呢?”
“我怎麽怪了?”
安懿扶着門的手一緊,落在尤最身上的眼神有了變化,不過很快這個一閃而過的異樣就被尤最纏着紗布的地方吸引去,微微滲出的血讓他想到了尤最是暈血的,他趕緊扯下身上的毛巾捂住尤最的臉。
他可是知道尤最暈血的。
“別看別看!”然後他一只手艱難的捂着尤最的臉,畢竟身高牽強,一只手牽住尤最的手帶着人往裏邊走:“我都讓你別抱我了,看吧,手又流血了,你不是暈血嗎可別看到啊,我牽着你進去。”
被擋住的視線讓尤其看不到前邊的路,但是他可以清晰的聽到身旁少年清越又可愛的聲音,這是在關心他嗎?
唇角微揚,現在這個小可愛是他的了。
誰讓尤最說他了,那他就不回去。
安懿把尤最扶到床邊坐下,正準備把大毛巾扯下來,結果手被猛地一把拉住整個人就往尤最的身上倒去。
他驚呼了一聲。
兩人此時的姿勢略有些暧昧,他就趴在了尤最身上。
宿舍裏的白熾燈在頭頂很亮,原本蓋在尤最身上的毛巾也被掀開,此時沒有戴眼鏡的尤最用着相當陌生的溫柔眼神注視着他,仿佛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麽那般,仿佛此時此刻就是一場夢。
見所未見尤最會有這麽溫柔的眼神,含情脈脈的。
“安懿。”
他聽到尤最喊他的名字,與之前那種不溫不熱的叫喚不同,此時喊他名字的尤最聲音與眼神同樣的溫柔,溫柔得自己仿佛是心肝寶貝,完了,心跳加速得好快。
尤其絲毫沒有在意自己裹着紗布有些出血的手,這點疼痛對他來說實在不痛不癢,他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安懿,肆無忌憚的打量着,只見這白皙的面孔突然染上桃花般的粉紅,眸光閃爍的不自然讓他覺得很是有趣,哦,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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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尤最看到安懿會心跳加速,可他現在怎麽心跳還沒有加速呢?
視線落在安懿淺紅的唇上,像是想到什麽好玩的事情前傾身體想吻了上去。
安懿像是感覺到什麽被吓到那般猛地一把将他推開,驚慌失措的從床上站起身,不小心左腳用力痛呼了一聲一屁股坐到地板上。
尤其立刻坐起身想起扶他,剛伸出手就被安懿一巴掌拍掉,他茫然的對上瞪着自己的安懿。
“尤最,你怎麽回事啊!”安懿抿了抿自己的唇,像是在消化着剛才的事情,眼神緊緊盯着面前的尤最:“你又親我幹嘛!”
這讓他不由得想到剛才,太奇怪了,摘下眼鏡那麽奇怪。
特別奇怪。
在廁所的時候也很奇怪,手上流得血那麽多不怕了?現在看起來就一點都不怕的樣子?難道之前是騙他的?還有為什麽要親自己?廁所一次,剛才又一次……
想了想恍然大悟,難道是自己罵了尤最後開竅了?
那也開竅得超速了吧?那麽猛的激吻……承受不住啊。
尤其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是不是跟尤最差得太遠,尤最應該不是他這樣的,于是僞裝成尤最的模樣把表情淡下來,輕聲說了聲:
“抱歉。”
還是得僞裝一段時間,好不容易出來了他才不想回去。
安懿愣了愣,他聽着此時語氣平淡表情也是淡淡的尤最才緩過來剛才的奇怪,頓時害羞的情緒就上來了。
果然開竅了吧!!!
尤其看到安懿的表情便知道自己這樣才是正确的,好吧,反正他能出來就很好了,就這樣披着尤最皮玩一玩也好。
眼底一閃而過饒有趣味。
有意思。
于是他起身蹲到安懿面前把人打橫抱起放到床邊,然後蹲在安懿面前把他的鞋子脫下來,視線落在穿着襪子都很腫左腳上,于是小心翼翼把襪子給人脫下來。
安懿覺得被尤最碰到的腳有些酥麻,下意識想要伸回來。
“不要動。”尤其擡頭蹙眉看着他:“聽話點。”
這腳都腫成豬臉一樣了。
這話無疑是給安懿打下了定海神針,啊,熟悉的配方,是他的尤最啊,抿嘴笑着低頭看着尤最。
沒有戴眼鏡的尤最少了斯文,多了幾分他有些難以對視的魅力,他覺得很正常,畢竟尤最在他面前基本上不摘下眼鏡,嗯,他肯定是沒有看習慣,也許看習慣就感覺一樣了。
“你的噴霧放在哪裏?”尤其擡頭問道,正好就對上安懿笑眼彎彎的模樣,瞬間愣住。
這家夥的眼睛笑起來真好看,彎成月牙般的雙眸笑容溫暖又可愛,看得人心都化了。随後他看到安懿臉上露出幾分羞澀,在男孩子的臉上不覺得矯情反而有種說不上的撓心,因為可愛,很可愛。
安懿見尤最握着自己的腳不由得想到了之前,尤最不是特別喜歡他的腿嗎,眼底閃過一抹狡黠。
“尤最,你去衣櫃給我拿條短褲呗,我換條褲子你再幫我噴藥。”
尤其沉浸在這樣可愛的笑容中無法自拔,自然安懿說什麽都會聽:“好。”
他站起身去給安懿拿短褲,因為他有尤最的記憶自然知道安懿的衣櫃在哪裏,拿褲子的動作是機械的,因為滿腦子都是那個笑容。
這會他算是感覺到尤最為什麽會那麽喜歡安懿,就是這種說不明白的怦然心動。
——尤其,不要太過分。
尤最唇邊噙着笑,他拿出安懿紅色的短褲眸色漸深,過分?什麽才叫過分。
無視尤最帶着慌張的話語走回安懿面前蹲下,屬于尤最的淡漠僞裝立刻上線:
“要幫你換嗎?”語氣淡淡,沒有十足也有九成像。
安懿聽到哪裏能拒絕,故作淡定的解開自己的褲子紐扣,然後磨磨蹭蹭的脫開,這般磨蹭他是有小心機的,要是尤最獸性大發了那就正得到他的意。
那不得有個撩撥的前戲。
此時安懿殊不知對象已經換人了,還在磨磨蹭蹭撩撥又撩撥。
尤其饒有趣味的看着安懿的動作,一眼便看出這家夥的小心思,當然是對尤最的小心思,他知道安懿喜歡尤最,但現在是他尤其。
伸手把安懿的褲腳往拉下,當這雙漂亮幹淨的腿映入眼簾的瞬間他感覺到自己屏住了呼吸,仿佛是徹底喚醒他內心沉睡的野獸,連帶着身體裏尤最的情緒,這樣雙倍的情感促動無疑讓他的感官被放大,更讓他的欲丨望放大。
原以為會無動于衷,但是他高估自己了。
“安懿,故意的嗎?”他的視線緊緊的鎖定着這雙腿沒有擡頭,如果擡頭肯定就會看到他因為激動發紅的雙眼,但不用擡頭也能夠聽到他失了分寸暗啞的嗓音。
安懿聽出尤最聲音裏的顫抖像是小心機得逞那般笑了笑:
“嘻嘻,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尤其舔了舔唇邊,落在雙腿上的目光炙熱,視線順着腿部線條漸漸往下,最後落在握着的腳上。這腳很清瘦,比尋常男孩要小一些,白,特別的白,白得上邊藍紫色的血管都很清晰,讓他不由得想到如果有血在上邊一定很漂亮。
那他一定會忍不住落下親吻,虔誠又溫柔。
越想心情越湧動。
“安懿,你這是在惹火。”他擡頭看着安懿。
聲音比剛才還要沙啞,仿佛有什麽下一秒就要爆發,眸底倒映的少年被他用炙熱的視線包圍着。
逃不掉的。
安懿感覺到尤最握着自己腳的手不斷在收緊,不會疼,因為他感覺到尤最強烈的情緒,心裏早就笑得打滾,努力穩住想要笑出來,身體前傾靠近着尤最:
“那你能拿我怎麽辦?”
這樣帶着幾分撒嬌的語氣誰能扛得住?
尤其這下總算知道尤最為什麽從不說,要是說了那還得了,這家夥那麽會撒嬌,又懂得哪點可以碰到心坎,就是可以輕而易舉的撩撥心弦。
他自以為的自信慢慢瞬間被擊潰,被可愛擊潰。
——尤其,別碰他。
聽到尤最的聲音頓時咬牙切齒,誰說的,他怎麽就不過如此了?他就不信自己還比不過尤最,他是什麽人,他在邪惡中誕生,無畏黑暗,嗜血,瘋狂,不就是一個男孩嗎他怎麽會招架不住。
這是不可能的。
“……你的腳腫的有些厲害我先幫你處理。”他別開臉放開安懿的腳站起身去拿藥。
事實上沒有什麽不可能。
打臉總是來得猝不及防。
之後的氣氛略有些微妙,微妙中又帶着些暧昧。
安懿穿上短褲後就坐在床邊,看着尤最幫自己處理着左腳上的傷,視線落在尤最微微滲血的手臂上。
“尤最,我幫你處理一下手吧。”
“沒事,不疼。”尤其絲毫沒有把這點傷放在眼裏,這些不過是小兒科。
“剛才在廁所為什麽要親我?”
尤其的手一頓,他為什麽要親?哪有那麽多為什麽想親就親了,他又不像是尤最那樣扭扭捏捏屁話都說不出一句。
“就是想。”
“那剛才為什麽又親我?”
又親?又親哪有那麽多為什麽。
“就是想。”
“現在呢?”
尤其擡起頭,這次對上眼是比剛才更甚的情緒。
安懿用目光灼灼圈着面前的尤最,身體前傾,兩人的距離被縮到了最短,仿佛再前一點就可以碰到嘴唇。
“尤最,還想嗎?”
少年的聲音清脆悅耳,說着這樣的話極具誘惑力。
※※※※※※※※※※※※※※※※※※※※
尤其:嘿boy,你這是在玩火。
尤最:安懿,你看清楚。
安懿:(嚴肅臉)不都一樣的嗎?
尤最and尤其異口同聲:不一樣,請看清楚!
安懿:……自己給自己戴綠帽那麽好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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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12點還有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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