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尤最,還想嗎?”

尤其擡眸對上少年笑意盈盈的雙眸,如果是尤最也許會覺得不好意思,但他是尤其,于是勾唇看着安懿笑道:“要啊。”

說完身體前傾,他用鼻尖輕輕點了點安懿的鼻尖,動作暧昧,眼底浮現的溫柔又深情的雙眸有着令人無法抵擋的魅力。

這可是尤最喜歡的人啊,是他三番四次想要出來都壓抑着,這一次出來了那他就不會那麽輕易再回去的。

尤最啊,睡覺吧。

勾唇笑得愈發燦爛。

安懿完全沒有想到尤最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就這樣愣愣的看着,腦袋裏還沒有反應過來,近在咫尺的看着尤最,他對上尤最雙眸時仿佛墜入了眸底的溫柔鄉,為什麽這雙波瀾不興的眼眸為什麽突然變得那麽美麗溫柔。

而且有種他無法招架的魅力。

心跳加急促得讓他有些不好意思,甚至可以感覺到臉有些熱。

為什麽他感覺尤最變得有點點壞壞的?這麽主動的嗎?主動得他怪不好意思的,畢竟以前都是他主動。

尤其低頭一笑,與安懿拉開距離,垂首握住他的腳踝用消腫噴霧給他在腳踝處上着藥。

安懿被這輕輕帶着幾分親昵的笑聲笑得撥動心弦,不知為何他對尤最突如其來的變化感到無所适從,就好像主動和被動的位置突然換了。

“……你笑什麽?”

“笑你可愛。”

桃花眼裏含着笑意溫柔至極,但如若細看眼底卻帶着不易察覺的嫉妒之色。

安懿看着尤最這副沒有戴眼鏡不再淡漠的模樣覺得真的要招架不住了,按捺不住的心跳雀躍幾乎跳出嗓子眼:“尤最,你還是戴眼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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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戴眼鏡怎麽行,他第一個自爆先死。

“為什麽,不好看嗎?”

安懿聽到他還用略有些委屈的聲音跟自己說話氣得抓住他的雙肩,雙眸惡狠的瞪着:“聽着尤最,以後都不許摘眼鏡知道沒,除了在我面前,不許在其他人面前摘眼鏡。”

尤其被他這麽劇烈的反應弄得一愣:“哦,為什麽?”

“還能為什麽,你長得那麽好看心裏沒點逼數嗎!!”

尤其聽到安懿朝自己這麽吼着片刻後笑出聲。

安懿見他還敢笑伸手去捂他的嘴:“還笑?!不許笑了!恢複你以前那樣,我就喜歡你那樣,聽到沒?”

下一秒他感覺到掌心一軟,眼睛瞪大看着尤最,把手立刻放開整個人挪到床裏邊緊緊的貼着牆,詫異的把手抱在胸前,掌心的位置仿佛還留着些許溫熱,酥酥麻麻。

尤最竟然親他的掌心?!真的是見鬼了!

“我會讓你喜歡上現在的我,一定會。”尤其說着握住前傾身體握住安懿的腳踝,然後俯首在自己的手背上落在下一吻,擡眸間,他在笑,笑得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水光潋滟。

笑得安懿瑟瑟發抖。

為什麽呢,尤最怎麽突然就變得那麽會笑那麽會……

勾丨引人?

啊啊啊原地爆炸了!

求求讓他死的慢一點,他還是想再享受一下這種感覺的!!尤最特麽是開竅了!會撩他了!

朽木開花的喜悅。

但是……

這朽木之花好像開過頭了。

晚上他見證了尤最被女生欺負之後的蛻變,不僅不再監督他寫作業,還帶頭不讓他寫作業,不僅把作業全部鎖在櫃子裏,還準備跟他徹夜侃侃長談,哪裏還是那個他熟悉的尤最。尤最屬于那種不學習會手癢,不早睡就散發冷氣,可是現在手不癢了,他看着尤最是嘴癢,現在簡直就是一個話痨,比他的話還要多。

“青春就應該肆意揮灑。”

“作業是負擔。”

“熬夜會變醜。”

“快樂最重要。”

“所以我們睡覺吧。”

安懿打着哈欠迷糊看了眼手機,特麽兩點了:“……”

宿舍裏點着臺燈沒有關,某人還在滔滔不絕,他覺得有些恍惚,這真的是尤最嗎?是被欺負傻了嗎?什麽時候變成了話痨,不寫作業就算了為什麽話變得那麽多。

但也因此知道了尤最喜歡的東西,頭一次知道,也頭一次這麽跟尤最聊天,仿佛之前從來沒有了解過尤最。

“我喜歡紅色,特別喜歡吃番茄炒蛋,糖醋排骨……還喜歡吃西瓜,以及各種帶着紅顏色的東西,你喜歡嗎?”尤其趴在枕頭上雙手撐着下巴看着對頭的安懿,他得要多了解了解安懿,他有自信絕對不會輸過尤最。

安懿聽得早就犯困了,側躺着打着哈欠:“……我們睡覺好不好?”

說着控制不住閉上了眼睛,太困了,被尤最帶得很久沒有超過十二點睡覺,所以現在一到點就該睡覺了。

尤其趴在枕頭上,桌面上的臺燈落到床上昏暗微亮,讓他看清了對頭安懿此時的睡容,他探出身側着頭想要看安懿看得更清楚。

只見側躺着面向床邊的安懿已經沉沉睡過去,單手枕在臉側的睡姿讓臉頰看起來顯得肉乎,卻讓充滿少年氣的漂亮此時被這幅乖巧稍稍壓下些許張揚,睫毛長長,貼在眼皮上很安靜,嘴唇微紅,很輕的呼氣在這個近在咫尺的距離像是催眠曲。

尤其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一直聽着安懿平緩的呼吸聲,眼底的探究之色慢慢變了,唇邊原本的淺笑越來越深,眼底盡是是溫柔。

他湊近安懿耳旁,而後輕輕說了聲:

“晚安。”

第二天——

“我不是欺負他,我就是想告白而已!”

高二C美術班教室最後邊的動靜惹來不少路過的學生好奇探頭,什麽動靜可以讓三霸們同時出面,因為他們都知道這三霸跟傳統意義上的不學無術們不一樣,他們雖然成績差得見不得人,但他們不傷天害理不仗勢欺人,不會仗着家裏有錢為所欲為,除了成績不好其他方面還是很ok的。

所以能把他們逼急了的事情一定是大事。

罪魁禍首孟子晴很慫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她看着面前的三人沒有了尋常的嚣張跋扈,腦門上字頂着一個字,慫。

坐在她身旁的安懿正翹着受傷的那只腿,一只手放在桌面上轉着筆,面無表情淡淡的看着孟子晴,但在聽到孟子晴說的這句話後表情立刻變了。

‘啪’的一聲筆帽敲在桌面上。

孟子晴心裏跟着咯噔一跳。

“告白?你不知道尤最是我的人嗎?”安懿眼神裏透露着極其不尋常的平靜,目光落在孟子晴身上,無形中釋放出的壓迫感。

與外表反差極大的氣場怦然而生,讓人不敢直視。

孟子晴感受到安懿給她的壓迫感,特別是對上他的眼睛時覺得背後一涼。

這麽可愛的人竟然會生氣的,生氣起來好可怕。

“我……誰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吧!”她微擡下巴像是再給自己鼓勵,一咬牙還是決定表達自己。

安懿低頭笑了笑:“追求幸福的權利?是,這個當然有,但是你追求什麽幸福需要把人關在廁所裏給人潑盆冷水,你這個表達愛的方式還真的是特別,想試試吧,我也想對你表達這樣的愛。”

孟子晴:“……不了。”

安懿放下翹着的腳身體坐直,雙手放在桌面上後側頭看着孟子晴,收起了身上的鋒芒:“你不知道我和尤最是兩情相悅?你這麽做是橫刀奪愛不是追求幸福,而且你還讓尤最受傷,你認為我會輕易放過你嗎?我現在還能好好跟你說話就是在給你機會,我安懿脾氣好,但不代表沒脾氣,給你一次說真話的機會。”

他怎麽可能沒脾氣,他堂堂安家太子爺能沒脾氣?

沒有值得讓他發脾氣的必要他不會去計較,但這次碰了他喜歡的人那就不行。

“……說什麽真話?”孟子晴看向窗外一副什麽都不想說的樣子,抿着唇有着自己的倔強:“你們欺負我一個女生算什麽男人!”

駱飛和顧澎易坐在旁邊覺得他們家安小懿脾氣是真的太好了。

安懿也沒有動怒,他就這樣看着孟子晴:“不好意思,我是男生,還不是男人。”

駱飛and顧澎易:“……”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孟子晴覺得憋屈,憤憤然的轉過頭瞪着安懿:“那你也是欺負我!”

安懿勾唇笑着:“我現在是用男生的處理方式,要是我是男人,那現在就不是這麽溫柔了。”唇邊的笑漸漸淡開,目光沉靜落在孟子晴身上:“是不是匡子義讓你這麽做的?”

孟子晴身體一僵。

安懿把筆放回桌面上然後站起身:“我知道了。”

說完走出教室,轉身的瞬間眸色露出幾分狠意,這已經是觸碰他的底線,匡子義那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是覺得他好欺負是吧。

左腳的傷隐隐作痛在告訴他有些人真的不值得他仁慈。

駱飛和顧澎易對視了一眼便跟出去,都感覺到安懿的情緒低落。

三人往理科樓走去。

駱飛見他悶悶不樂的樣子:“安懿,我去幫你教訓匡子義,我們去教訓他一頓,也關在廁所裏給他潑水,看他還敢不敢致使女生幹壞事。”

顧澎易點頭:“對,以牙還牙。”

安懿氣得渾身顫抖,剛才的冷靜現在早就蕩然無存,還不是為了裝樣子,氣勢要有,他聽着他們的建議覺得也對:“行,潑水,潑水誰還不會了,還不髒我手呢,氣死我了!”

對着牆壁狠狠來了一腳,結果因為左腳沒站穩差點打滑。

踹牆發脾氣不成功更氣了!

駱飛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你小心點,鐵拐李就別鬧騰,下午我和大易幫你搞定,不給那小子一點顏色看看他以為我們好脾氣,我早就想教訓他了,在球場陰了我們多少次。”

安懿搖頭:“不行,不能扯上你們倆,我自己來搞定!”他目光透露出幾分兇狠:“我就不信我還整不了匡子義這個孫子!”

一邊罵罵咧咧着一邊往教室走去。

而另一頭——

“昨天孟子晴還真的聽了我建議把尤最關在廁所裏告白,真的是笑死我。沒,我當然不是故意讓她這麽做的啊,她自己也說對尤最是又喜歡又讨厭那我不就給她出個主意……哈哈哈我哪裏知道她真的聽了,她确實有點蠢,不然我幹嘛甩了她。”

美術樓一向很少人來,但因為有很多監控死角不少男生喜歡跑到這裏來抽煙。

匡子義就坐在四樓樓梯間邊抽煙邊打着電話,絲毫沒有察覺到在他上邊一層有人緩緩走下來,還在顯擺着他欺負人的戰績。

“……還真別說,我哪裏知道尤最那麽好騙,孟子晴雖然野蠻但她也是個女,那個尤最那麽高大的個子就這樣說騙就被騙進去了,我真的是笑死。果然物以類聚,跟他玩在一起的安懿也是個慫貨,你說我都陰他多少回了他都不敢動我,不是慫還是什麽,這兩人都一個鳥樣,都是慫貨。”

“……我會怕安懿?就那個小不點我怕他幹鳥,一腳就踢飛了,我讓他仗着家裏有點錢就嚣張,還不是一個怕爹媽的孬種。得了得了,反正你也不懂,上回跑得最快的也是你們,你們也都是慫,要學會正面剛才是男人,挂了。”匡子義見那頭的兄弟還想着勸自己根本就聽不下去,挂了電話後坐在那頭抽煙。

不一會他看到有道身影在他身旁略過,然後在他旁邊坐下,他把煙從嘴中拿出來眼底湧起幾分戾氣擡起頭:“你不知道這塊地是我匡——”

擡頭的瞬間頓時愣住,看到來人時眼裏有些震驚。

面前的人是尤最,但又不太像是尤最,尤最哪裏會把學校制服穿得跟着痞子一般,領口微敞,連眼鏡都沒有戴,而且嘴中還叼着一根沒有點燃的煙,此時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他露出一副見鬼的表情。

尤其擡手把煙拿下,雙眸帶着笑意看着面前的匡子義:“有火嗎兄弟?”

說着在匡子義旁的臺階坐下,拿煙等火的動作随性肆意,哪裏還是同學們影響中的三好學生尤最。

“你——”匡子義頓時啞然不知道該說什麽,有種在背後說人壞話的心虛,也有忌憚尤最的心思,畢竟尤最這個人打人很陰險,每一處都打在穴位上,上兩次他都被打得腹瀉好幾天,差點沒脫虛,現在一看到尤最就是有種要腹瀉的尴尬。

尤其雙腿随意的敞着,左手撐在大腿上,另一只手在指間玩轉着煙,然後側目看着匡子義:“怎麽,說我什麽呢,再說來聽聽?”

這聲音裏明明帶着笑意卻聽着背後一涼,身上極具侵略性的氣場張揚的肆意着,有種壓得人喘不過去的感覺。

匡子義咽了咽口水身體往背後的牆靠去,試圖站起身溜走,但是卻被尤其一手摁住肩膀,肩上的手力度仿佛千斤壓重重壓着那般,沉入骨頭的感覺讓他不由得痛呼出聲,手裏的煙因為手松掉到下一層的臺階上,落得一地煙灰。

他痛得發抖,擡頭看向與平時截然不同的尤最眼裏露出又是害怕又是困惑:“不是,你平時不是戴眼鏡怎麽今天不戴了?”

“你還有心情問我今天為什麽不戴眼鏡?”尤其沉沉笑出聲,聲音在樓梯間回蕩着,因為樓梯間清冷無人不由得染上幾分寒意,他抓着匡子義的手不由得用力,唇角微揚帶着幾分邪氣:“不知道自己現在處境十分危險嗎?”

這帶着玩味卻又十分危險的語氣聽得匡子義毛骨悚然,他緊緊貼着身後的牆眼裏露出幾分不爽但又不敢太明顯,主要是肩膀上這手摁得他實在是太疼不服軟不行。

“你有什麽話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

尤其挑了挑眉:“哦?那我直說你不要生氣。”

“別磨磨唧唧!”匡子義嘴上還是很剛但是身體開始慫了,抖得厲害。

尤其擡起拿煙的手,這只手的手臂上纏着紗布的位置還絲絲滲着血:“知道我這是怎麽弄傷的嗎?”

匡子義:“……被孟子晴打的?”

尤其笑出聲,似乎是在笑匡子義的天真:“孟子晴雖然把我關在廁所,但你以為我出不去?把門打穿不就出去了。”

他把煙又叼回嘴裏,眼底倏然淩冽,然後用這只受傷的手猛地砸向匡子義身後貼着的牆,毫不保留力氣,仿佛把牆砸得震了震,空蕩的樓梯間還能聽到‘嘭’的一聲,雖然不大聲但在匡子義的耳旁卻宛若巨響。

匡子義身體猛地一抖,瞳孔瞪大的看着面前的尤其:“……你想幹嘛,想打我嗎?”

尤其收回手若無其事那般,明明拳頭骨節處已經發紅,但他絲毫感覺不到疼痛,笑着撫摸骨節處,像是玩游戲般還擡起拳頭吹了吹,随即擡眸看向匡子義。

擡眸間迸發的寒意冷冽入骨,仿佛帶着什麽血海深仇眼眶斂出泛紅,是他氣憤至極才有的狀态,是兩個人格雙倍的氣憤。

“匡子義,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惡毒的是什麽人嗎?”

匡子義哪裏還敢說話,畢竟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就算再嚣張也知道看人,比他強的人自然不敢再嚣張。

“最愚蠢的人是自以為高高在上發號施令指使他人做壞事的人,這種人做事會上瘾,他不會只做一次,他只會越做越上瘾,仿佛全世界都是他的,他沉醉在看別人痛苦自己很歡樂的世界裏,這種最惡心。”尤其把那只摁着他肩膀的手放開,順便撫平他弄皺的衣服。

眸色隐晦仿佛想到什麽。

每撫平一下匡子義就抖動一下,他開始感覺到不受控的恐懼,明明他可以推開的,但不知道為什麽他不敢動彈,也不知道為什麽他腦海裏就直接蹦出如果他忤逆了尤最就會被殺掉的恐怖想法。

“你就是這樣愚蠢的人。”尤其的聲音輕輕緩緩,卻帶着不可抗拒的威懾力。

下一秒狠狠鉗住匡子義的脖頸将他摁在牆上,手用力至極手背上的青筋都爆發得可怕,像是張牙舞爪的蟲類。

匡子義呼吸間就被狠狠鉗住脖子,窒息感瞬間湧來致使瞳孔緊縮,他擡手試圖推開尤其瘋狂的掙紮着,但是無果:“……艹放開我!!”

尤其不耐煩眼神立刻殺過去:“給老子放耐心點。”

匡子義痛苦的被摁在牆上,呼吸越來越薄弱,可偏偏這人就像是玩他的命那般,在他幾乎要斷氣的瞬間又松開了手,剛喘一口氣又被狠狠掐住,他有那麽瞬間覺得自己死定了。

“以後還動安懿嗎?”

“……不,不動了。”

尤其勾唇笑着,看着匡子義這幅模樣覺得很好笑,擡起夾着香煙的那只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我告訴你,有的人你動了自己就得下地獄,今天是警告,我不讓你,下一次你要是再動安懿還有尤最,我保證打一個照面你就得死。”

匡子義的臉已經紅得發漲,窒息的感覺不斷襲來,他艱難微微睜開眼,額上的冷汗打濕了他的臉,依稀中他對上了尤其的視線,那種幾乎要被撕咬吞沒的眼神有種他已經在地獄的感覺,面前這個少年就是一個惡魔。

尤其感覺到汗的粘膩嫌棄的把匡子義推到一旁,而後站起身把夾在指間的煙放入唇中,沒有點燃也貪婪的吸着,微仰頭抿着,雙眸微眯仿佛是在汲取着能夠麻痹他神經尼、古、丁的存在。

而後垂眸看着癱倒在臺階上的匡子義,故作不經意碰到匡子義鞋子,随後狠狠踩下匡子義的腳,痛呼在樓梯間猝然響起,他含笑漫不經心說道:

“這只腳碰的安懿是吧,我記住你了。以後記住了,看到我盡量繞道走,以後不要在我面前出現,想死可以來。”

說完擡腳笑着下樓,心情十分美妙。

匡子義痛得臉色蒼白冷汗狂流,躺在臺階上瘋狂的喘息着,他摸着自己痛得咽口水都難受的喉嚨,被踩的的腳也疼得厲害,這樣的屈辱讓他憤怒。

尤最他麽就是個瘋子,竟然想殺他!

艱難的趴在臺階上:“艹,繞道就繞道……”

※※※※※※※※※※※※※※※※※※※※

尤其:老子天下第一牛,惹我就是死路一條!

尤最:……法治社會,你冷靜。

安懿:啊啊啊啊啊尤其好帥!

尤最:……(頭好重,好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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