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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衡回國之後,很久沒有睡的這麽香甜了,他盡力舒展自己的身體,身邊是空的,沒人?
清醒了,坐起來,真沒人!
“趙小龍!”
趙小龍在沙發上跳起來:“boss。”
鐘衡一看他在自己房間,立刻明白了,趙小龍是他貼身保镖,就是他跟別人上床,他也要檢查人家是否帶了管制物品。
“人呢?”
“昨晚就走了。”
鐘衡确定了,自己昨晚除了乖小孩一個吻之外,啥也沒撈着。
“把人給我弄回來!”
“今天要簽合同。”
“弄不回人來,合同也不用簽了!”
“那個孩子,看穿着氣度,應該不是一般家庭的孩子,要不要查查?”趙小龍辦事還是挺穩當的。
作為一個保镖,一定要想到boss前面,想到boss沒想到的地方,提醒boss,提出建議還要boss自己做決定,別顯得自己多聰明。
他因為跟着鐘三石幾年,辦事穩,業務精,人也不多說話,就派給鐘衡當保镖了。
鐘衡想了一下:“東子不是他發小嗎?把他叫過來
鐘衡是被媽媽方素雲強行命令派遣回國,進入泰瑞珠寶國際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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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小就跟方素雲生活在國外,是典型的香蕉。
好在方素雲還比較重視他的傳統文化教育,因為方素雲知道中國是一個巨大的存在,無論在經濟,文化,政治各方面,如果連漢語都玩不了,真是一個很大的缺陷。
如果鐘衡将來真的繼承鐘家的話,漢文化絕不能舍棄。
鐘衡所以回國後,發現老媽還是挺有遠見的,十幾億人都說着和自己一樣的語言,他覺得挺舒服的。
但是,鐘衡跟他爸鐘三石并不親,而且,還舍棄了在米國熟悉的那群狐朋狗友,不習慣。
更讓鐘衡不舒服的是,雖然他是鐘三石唯一的繼承人,也在集團內部是少總裁。
公司裏的老人并不買他這個空降的少總裁的帳,有些事,還是要去問董事長的意見。
隐約有架空這個少總裁的勢頭。
也有些有眼力價,或者說遠見的人,早晚也是太子即位,不如早點給自己撈點政治資本,等将來,太子登基,自己也好有個前途。
搶着做事,出了一點成績都說是他領導有方,鐘衡在米國那個直來直去的大棒子的人際關系裏,那接觸過國內公司這些彎彎繞的宮鬥劇?
總之,無視他的他覺得不舒服,給他阿谀奉承的他覺得更不舒服。
唯一的好處就是遠離了呰又又。
呰又又的父母在南非有個寶石礦,在米國發展業務,一來二去,就和泰瑞珠寶的國外貿易部的方素雲熟悉了。
兩個孩子就認識了。
呰又又可是對鐘衡一見鐘情,又帥又高又冷酷,正是女孩子喜歡的類型。
各種折騰,轉學,patry ,泳池派對,偶遇。。。。
鐘衡很享受這種被人追求的虛榮,雖然呰又又很鬧騰,但是勝在年輕。
女孩子只要年輕,就不太讨厭。
兩個人做了情侶所有該做的事情,呰又又奉獻所有,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都是她付賬。
情人節買玫瑰花,還擔心,他嫌俗氣
買電影票,擔心他會不來。
西餐廳定位,擔心他會說靠窗太近。
買巧克力,他會說太甜膩。。
。。。。。。。。。。。
奉獻了自己的青春肉*體,唯一能吸引鐘衡的東西,以為這樣能拉近彼此的距離,獲得鐘衡更多的關愛。
讓鐘衡多一些時間從他那些朋友裏來陪自己。
呰又又覺得兩家家長都認識,同居就是結婚的前湊。
但是鐘衡只想享受性*生活,并不想結婚。
如同所有渣男賤女的結局一樣,輕易到手的東西并不會特別珍惜,玩了,膩了,分了,逃了。
就算是真愛又怎樣?
年輕時不要孩子,不要人來分享彼此,享受二人世界。
不要結婚證,不要那張紙來束縛兩個人的關系,享受自由。
到年紀大了,男方說:我想要孩子了。
女方五十來歲了,再努力也生不出來了。
那就只好分了,然後男方再找年輕的生小孩去了。
渣啊,賤啊。還覺得自己曾經為愛那樣拼過,還佩服自己的奮不顧身。
呰又又正沉浸在自己以為的愛情幻象裏,怎麽可能這麽痛快的明白?
糾纏,拉扯,不堪,失去最後的自尊,犯了賤,奮不顧身的犯了賤。
就是喜歡他,喜歡他說話,喜歡他不負責任的勁兒,喜歡他調笑的樣子。
知道他多的是男女朋友,知道他有多不堪,就是舍不下。
她越是低到塵埃裏,他越是看不上她。
男人有時比女更虛榮,更賤。你越求他,他越不把你當人。
他願意去追求自己喜歡的人,這是男性荷爾蒙在作祟,天性使然。
被女人追到手,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說出去就很沒男子漢氣概,玩玩就另當別論了。
其實他沒意識到,他和呰又又一樣,身上一根賤骨,只是沒遇見那個能撩動他賤骨的人。
呰又又送他花,送他禮物,送他車,只為他能回頭看她一眼。
更招來他的不耐煩,一開始罵:“你有點女孩子的矜持嗎?咱們分手了!別來找我!”
後來連解釋都省了;“滾!”
後來擡手就打,呰又又在大街上哭着說:“鐘衡,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
、
以為自己這樣癡心,堅持,總有一天,鐘衡會回頭。
還被自己的癡心感動的嘩嘩的淚,自覺是天下第一癡。
自我催眠也沒誰了,賤的也找不到第二了。
她要是對鐘衡大氣的說:“分手就分手,滾!沒了你,老娘還找不到男朋友了?”
沒準鐘衡還能對她另眼相看。哎,兩個人總之賤到一塊去了。
鐘衡後來見到呰又又就頭疼。
呰又又那邊知道他回國,折騰着也要跟着回來,他父母并不覺得鐘衡是她的良配,一直嚴密控制她的行動。
鐘衡終于獲得了短暫的安靜。
泰瑞珠寶國際下屬兩個品牌,一個翠璇珠寶,一個古尊腕表。
古尊腕表是鐘三石在二十年前創建的,翠璇珠寶是他繼承的鐘家的遺産。
鐘家老爺子去世後,他徹底和鐘家分開,創建了泰瑞珠寶國際集團。
翠璇珠寶,制造生産黃金,鉑金鑽石,翡翠,珊瑚,蜜蠟,各種首飾,戒指,手镯,項鏈,吊墜,有經驗豐富的設計師,也有時尚前沿的年輕的設計師。
古尊腕表,生産瑞士表心的高級男士女士機械腕表,時尚年輕的石英腕表。
全國有三千多個營業網點,銷售,定制,售後保養,手表的洗油,維修,配件,業務完善,服務周到。
公司裏每年都有業務培訓,考核年輕,穩重,手巧的人員,通過考核的,有高級課程培訓。
董事長親自培訓呶,那可是相當于天子門生了,在公司內部光榮的很呢。
經過鐘三石親自培訓的工作人員,都是公司的業務骨幹,在各自的地區裏提起來,都是響當當的人物。
所以,集團內部中層以上的領導大部分都很服自己董事長。
鐘三石自己是個腕表迷,也是公司裏為數不多的能拆裝各種瑞士高級原裝機芯的工程師之一。
雖然全球制表的公司很多,但是真正能制造機械表芯的只有五十多家,全是瑞士的,國內加香港,也只有兩家可以制造表芯。
他經常在他的大辦公桌上,修着表,聽着下面部門的工作彙報。
這也是下面的人服他的原因之一,作為終極boss,不懂本行業的業務,那是大忌。
公司下面的業務網點有自己決斷不下的腕表,或者太昂貴自己不敢動的,都給他送過來,
他親自上手,他并不覺得累,還覺得是一種放松。
鐘衡站在大辦公室的地毯上,看着這個50歲的男人,外表上根本看不出他的年齡,精神面貌也不能把他歸到中老年裏去,硬,俊,安靜,如山。
鐘衡想,看到自己,這麽大的兒子,時刻提醒着他的年紀,大概這也是他不喜歡自己的原因之一吧。
誰喜歡老啊?
鐘三石右眼上帶着直接卡到眼球上的專業眼鏡,面前鋪着一塊白色的布,上面規整的擺放着精細的手表小零件。
擡眼看是他,随即,低下頭繼續擺弄他手裏的表。
鐘衡看到他靈巧的手,即使是只有2毫米的小齒輪在他手裏也乖乖聽話,莫名想到乖小孩拆解皮皮蝦時候的靈活勁兒。
這幾年影視業呈現出井噴的狀态,泰瑞珠寶也準備進軍影視業。
鐘三石讓鐘衡負責尋找投資項目,也算是給鐘衡表現的一個機會,好歹立立少總裁的威風。
鐘衡很負責很認真的去尋找本市的娛樂公司,又在百十多家的公司裏,找到最适合的公司。
歷史久,規模大的公司,店大欺客,鐘衡并不喜歡和這樣條件苛刻的公司合作。
找來找去,找到了星辰娛樂,規模中等,剛好有個電影正在籌資,各方面都準備妥當,只缺投資,一直沒動。
他看了看劇本和主創人員,覺得還行。
就和星辰接洽,星辰那邊自然是歡喜的,不嫌錢多,給他的分成也滿意。
昨天下午是第三次正式見面,前期電話溝通也很密集,基本都談的差不多了,只等正式簽約了。
車子在大馬路上等紅燈,陽光毫不吝啬的把光和熱撒像摯愛的大地,于是地上一切都變成了烤盤上的魚,肉。
突然小林猛摁喇叭,小林很穩當,鐘三石才把他給自己兒子當司機啊。
保镖趙小龍問;“怎麽回事?”晃着自己boss還行?
小林有些惱怒的說:“剛才有個半大孩子跑過去。”萬一出事,賠錢不說,觸黴頭。
鐘衡暗道:過馬路不看紅燈,中途翻護欄,也是本市的一大特色,也是,本國人口衆多,也不在乎每天在馬路上撞死一個兩個的。
擡眼看去,正看到一個細瘦,敏捷的身姿,已經跑到護欄邊了,只見他左手抓住護欄,雙腿一擡,如同林間小鹿一樣靈巧的就翻過去了。
白色的薄牛仔,露出一截腳踝,白皙的皮膚,優美的曲線,一下子入了鐘衡的眼,拔不出來了。
只見那個秀颀的身影,穿過馬路,幾步就竄到馬路對面,消失在星辰娛樂的大門裏。
鐘衡說;“把行車記錄儀給我倒回去看看。”
小林往回倒,很快幾個人就看到剛才的翻護欄的小孩。
小孩過馬路的時候左右觀看車況,正好被行車記錄儀拍了個正着。
不看還罷了,這一看,命運的閘門打開,洪流裹挾着所有人無法阻擋的狂暴,席卷了天地。
鐘衡看着視頻中被定格的少年,可惜帶着藍色口罩,擋住半張臉,只看到少年眼中閃爍着靈動的目光,在夏日的驕陽下,熠熠生輝。
鐘衡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動了一下,只一雙美目,足以勾魂奪魄。
猶抱琵琶半遮面,不見廬山真面目,鐘衡的小賤骨癢了一下。
饒有興趣的說:“趙小龍你眼神好,給我看看。”
趙小龍有超強的記憶力,見人一面,多少年後,再見,清晰的記得當年什麽情況,什麽事情,和昨天剛見過一樣。
“身高170,體重約50公斤。年紀大約十五六歲。
白色Dior真絲襯衫,極簡設計。範思【哲夏季牛仔褲,彪【馬城市漫步者跑鞋。
包是古【奇的鉚釘款,小孩子都喜歡。
手表是愛【彼皇家橡樹系列,機械男表。
耳釘是藍鑽的,閃藍光,太小,看不出是什麽牌子的。
品味不錯,從表到鞋。
這小孩家庭不一般啊,一身行頭二三十萬。滿大街上逛蕩。沒人跟着。”
身為時尚珠寶界的保镖,趙小龍對世界各大品牌都有研究,工作需要。
鐘衡嘴角一動,暗笑也許是個小明星,也許是個被人包養的不懂事的小晴兒。
可見,人都是本位思考,自己是什麽樣的人,就以為別人也是什麽樣的人。
典型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一行人進了星辰,工作談的差不多,鐘衡對副總說;“看上你公司一個人,晚上一起玩玩。”
副總那是多明白的人啊,什麽潛規則?都是明規則。
合同簽訂的前一天,什麽意思?明擺着。
吃了人家還給辦事的,這都是重情義的了。
更多是吃了人,還不給辦事。
但願鐘總不是個提上褲子不認人的主兒。
腦子裏轉着,嘴上說:“咱們都是一家人了,客氣什麽,看上哪位了?”
趙小龍把手機遞過來,副總看了看,疑惑的擡頭“這個人不是我們公司的。”
趙小龍說:“我們親眼看到他進來的。”
副總說:“那也可能是剛來的練習生吧?我不太熟悉,我叫一個熟悉的人來。”
一會兒,Aaron進來,問他:“這個人是咱們的練習生嗎?”
Aaron仔細看了看,這小模樣長的,在哪兒都能紅。“不是。”搖頭。
趙小龍說;“下午在我們前面進來的。”
“只要進了我們公司,那就好辦了。我們公司密布監控,360度無死角。”
兩個人去了保全室,一面牆上幾十個屏幕,趙小龍那眼神,很快就發現那個自發光體在四樓的練習室前。
給Aaron指着:“就是這個小孩。”
Aaron馬上說;“那個他旁邊的人是我們公司的練習生,他真不是我們公司的人。我馬上去探探。”
鐘衡正在看趙小龍給他下載的小孩的視頻,Aaron回來了,“他叫韓晏如,我們公司練習生東子的發小。”
鐘衡終于笑了;“晚上一起玩玩。”
等晚上,鐘衡越過衆人視線鎖定在那個人身上。
一張小V臉,清秀精致的五官,下颌線條流暢,有點沒消下去的嬰兒肥,可愛極了。
白襯衫立領下透出一截牛奶肌的脖子,襯着絕色容顏,一股仙氣,出類絕塵。
“貴公司辦事效率挺高啊。”竟然把不是他們公司人給弄到這個飯局上來了。
一邊應付這些個懷鬼胎的人,眼神卻一直沒離開對面的那個人。
和他發小說話,側顏太好看,長相太精致。
看到他的臉,眼光直接停留在他的長相上,穿什麽衣服,反倒沒什麽驚豔的。
那些東西都是外在的,都是他生活的用品,他用不着用那些身外之物來襯自己,他自己就是發光體。
還特別愛笑,一笑,如春花燦爛,如沐春風,溫暖,還裹挾着花香襲來,鐘衡就有種崩塌感,要控制不住自己。
看着他利落的處理難以去殼的皮皮蝦,竟然有種行雲流水的美感。
【看到幹活不利索的人恨不能上去踹他兩腳。】
乖小孩給他發小扒了四五只皮皮蝦,他發小看到自己在看他,微尴尬。
忍不住說:“你都吃光了,別人還吃什麽?”
乖小孩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太可愛,好想樓在懷裏給順順毛。
如願吃到乖小孩扒的皮皮蝦,果然美味,恨不得把乖小孩的手指也含在嘴裏吃掉。
乖小孩有小小的傲骨,不用求着他,也不會獻媚,讨好,甚至還帶着些許小傲嬌,代答不理的。
那小模樣,正好戳中鐘衡的賤骨,你越不待見我,我越要招你。
還沒等他招惹人家呢,乖小孩要回家了,家教挺嚴的,還是金主厲害?
想到家裏有人在等他,而那個人不是自己,鐘衡有點酸。
還好Aaron有眼力價,早就把他的發小弄到一邊去做工作了。
“東子,你也見到了,鐘總這是看上你發小了。
你可知道鐘總這次給咱們的新戲投資多少錢?幾千萬啊,錢啊!”
東子眼神瞪着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還是自己理解有偏差?這是?這是?
要拿晏如換投資?
拉門要去帶晏如離開。
Aaron拉住他;“小祖宗,你還年紀小,等過幾年,你就明白了,這都不是事兒。
你想想啊,你欠公司的20萬,想想你老爸,想想公司的效益。”
東子咬嘴唇,不語。
“大家都是男人,怕什麽呀。
明天就簽合同了,臨門一腳,關鍵時刻!
東子你忍耐一下,勸着你發小點。
等投資下來,我給你在劇裏安排一個重要角色。
你來公司為什麽呀?
不就是為了出人頭地,讓觀衆看見你,記得你,你如果連一個演出機會都沒有,什麽後果,你自己想!”
東子咬牙,20萬,老爸,希望,每一個都是一座大山,這一切都系在晏如身上。
選擇,哪一個?人生沒有對錯,只有不同選擇後面不同的結果,然後堅持自己的選擇,到達自己的終點。
東子艱難的點頭,原來出賣朋友,是這種滋味,真TMd疼。如果可以,寧願不要選擇。
看着晏如被拉着走了,東子如坐針氈,汗毛倒立,汗嘩嘩的淌,第一次出賣,第一次背叛
這記憶讓他刻骨銘心。
他躲到衛生間,手足無措,有人敲門:“這麽久?嗑藥呢?”
他開門,Aaron見是他,關上門,摟着他的肩膀;“沒事,什麽事情都有第一次,難過是難免的。
以後就會習慣了。”
東子心裏冷笑,誰當叛徒還有瘾?這一次就足夠了。
稍後,忐忑不安的東子終于接到晏如平安的電話,繃着的那根線,一下子松了下來,一顆心放下來,跟公司的人回去了。
現在,鐘衡光着膀子,只穿着內褲,在吃三分熟的牛排,東子穿着公司提供的白襯衣,黑西褲,正裝。
光從外表就可以看出這個房間誰高貴,誰低賤。
“說說晏如的事情。”鐘衡吃着幾乎要滴血的牛排。
東子心裏一動“哪方面的?”
“随便。”
“晏如家是開正骨診所的。和我家的小區隔隔一條馬路。”
“我們小學是在一個班,經常一起上學。”
“他阿公阿婆前幾年因為得病相繼去世了。”
東子斟酌着什麽可以說,什麽不可以說。
“他小爹地手藝很好,街坊鄰居都愛去他那裏按摩。”
“他小爹地做飯很好吃。”從小到大都不知道吃了多少他家的飯了。
“他家人都很疼晏如,小時候一直留着小辮子,說是老家的風俗,頭胎嬌氣,不讓剪的。
到 12歲,老被同學指指點點,怕笑話,才被他哭鬧着,剪掉的。”
東子想到那個12歲,剛從無知的童年,到懵懂少年的小孩,在正午的陽光下,哭鬧,阿公阿婆再三說,等到生日啊,等到生日就可以剪了。
阿公阿婆不給剪,就偷溜到對面的理發店,讓老陳頭,給剪。
老陳頭是個曉事的,說:哎呀,這可是你們家的命根子,我可不敢給剪。別讓你阿公阿婆來找我。
晏如沒辦法,只好找了把剪刀,讓東子給剪掉了,東子一刀就利索的剪掉了,拿着手裏一股軟軟的一股發辮。
“你覺得怎麽樣?”
晏如摸摸後脖頸;“涼飕飕的。”兩個少年相對大笑。
阿公阿婆見他剪了發辮,大驚,質問是誰給你剪的?
晏如一看阿公生這麽大的氣,急忙說;“我自己剪的。”
“你自己看得見後腦勺?真本事呢?”
“就是我自己剪的!”晏如死扛着不說。覺得自己拜托東子剪的,這時候出事了,再把事情推給東子,怎麽樣都覺得不地道。因此死扛。
最後,阿婆念着佛把發辮供在佛龛前,念了又念,小孩子不懂事,侬勿要怪罪他呀。
罪過全記在我身上,反正我也活了這麽大了,木關系了,他還小啊。
阿公阿婆一直擔心,直到12周歲的生日過了,晏如沒出什麽事,才慢慢放下心來。
東子好羨慕晏如有阿公阿婆那樣念他,吃飽木啊?可冷?走路靠路邊啊。
東子想起那時候,心裏又酸又甜又苦,他更不想出賣晏如了。
其實東子隐瞞了一個重要的人,那就是晏如的老爸,他在晏如家裏見過一兩次,但是阿公阿婆很不想提這個人,東子也沒敢說,畢竟那關系到晏如的身世。
“還有嗎?”鐘衡問,他也很想看到那個眨巴着大眼睛的小孩腦後留着一股小辮子的樣子,萌爆了。
“晏如很愛吃。也怕疼。我和他經常在早晨去踢球”東子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可以說的了。
鐘衡想到昨晚乖小孩吃皮皮蝦的模樣,如同一只小貓吃到美味的小魚幹,啊嗚啊嗚,太好吃了,就差發出嗚嗚的聲音了,嘴角揚起一個不自覺的微笑。
“他的電話號碼。”
東子怔了一下,沒言語。
鐘衡見他不答,“他家的地址。”
東子沉默。
“你別以為,你不說,我就什麽也查不到 !說他住哪兒?”
鐘衡看他的模樣就知道他想什麽,一把刀子飛過來,堪堪躲過。
鐘衡見他一躲,更生氣了,另一把叉子也飛過來,東子還是身形一矮,擦着肩膀就過去了。
鐘衡跳起來就踹,東子并不閃躲,他覺得這是昨晚出賣晏如的報應,是應得的,打他一頓,他心裏還舒服一些。
鐘衡見他不躲,上拳就打在眼眶上,登時裂了,眼眶這個地方只有一層皮,很薄,血流出來。
東子捂着臉:“別打臉。”臉是他吃飯的工具,他第一反應就是保住臉。
鐘衡根本就不理會還偏偏往臉上招呼,拳拳到肉,“今天就打的你連你媽都認不出了。”
東子媽媽有時候會偷偷回來看東子,百般嫌棄他父子住的地方,呆不住,東子又不待見她,自覺沒趣,塞給他點錢,就匆匆走了。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東子媽媽真的在大街上都不會認識東子的。
東子一開始抱着頭,但是沒擋住鐘衡的拳頭,被打的也火起來了;“你昨晚自己沒得手,今天打我,算什麽本事?”
一句話捅了馬蜂窩,鐘衡更不顧形象了,連踢帶踹。
Aaron和趙小龍看兩人鬧的實在不像話,趕忙過來拉架
趙小龍拉住鐘衡;“boss想打誰,說一聲就好,別髒了自己的手”
Aaron也說:“鐘總不要生這麽大的氣,他還是個孩子,什麽事也不懂,我勸勸他。”
鐘衡打的也有點累了,停了手。
Aaron拉着東子:‘哎呀,小祖宗,你想什麽呢?
看這臉,多少天不能出門?
你圖什麽呀?
你要是不想幹了,立馬把欠公司的連本帶利25萬還回來。
你老爸立刻從精神病院回家,你回家自己看着他吧。
別說當明星了,你就是出去滿大街打工,都沒時間!
你想清楚!”
東子捂着嘴角的裂痕,火燒火燎的疼,卻抵不過心裏的疼。
為什麽他要這樣選擇?
為什麽他出生在這樣一個家庭?
為什麽他有一個嫌貧愛富的媽媽?
為什麽他爸爸這麽脆弱?
為什麽他要出賣朋友才能換一個前途?
他不甘,他不願,他無法選擇。
他揮拳打在地板上,一拳一拳發洩心裏的委屈,怨恨,無奈,血滴澎濺在地板上,如同獨狼一樣嚎叫。
聽的Aaron頭皮發麻。
最後東子拿出手機遞出去,趙小龍接過來備份。
鐘衡對Aaron說:“在戲裏給他安排一個角色,看在他對晏如真心的份兒上。”
又對東子說:“你約他出來。”
“我不會撒謊。”東子還不死心的抗拒着。
“撒什麽慌?這不是明擺着的嗎?你受傷了,去醫院見。”
東子接過趙小龍換回來的手機,屏上裂了一條縫,這個手機還是晏如給他的,全球限量版的,剛用了一個月,掉地上,摔了一條縫,就給他了。
發了一條手上受傷的照片:“去醫院了。”
鐘衡說;“不是讓你約他嗎?你發你自己的空間幹嘛?”
東子說:“只要他看了這照片肯定會回。我不想專門給他發微信,那樣覺得自己在騙他。”
鐘衡說:“但願如你說的。”
一行人乘車去醫院,沒多久,一個抱着瓜子啃的小倉鼠的圖标閃動;“你丫怎麽弄的?”
“跳舞的時候摔在門框上了。”
“你丫真是力氣多的,沒處使了。”
流淚的表情。
“哪個醫院?等我去給你送飯。”
鐘衡看着乖小孩的微信頭像,不由得笑了,胖乎乎的小吃貨。
趙小龍看到自己boss,似乎只有看到乖小孩才能露出一個像人的笑來。
東子說:“你們能不能等他出門的時候?別當着我的面?我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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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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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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