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他伸手摸到電話,“怎麽開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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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鎖,找到通訊錄,翻看:“家裏李阿姨,這個嗎?”

嗯。

他打電話回去,安排好彧兒。

放下電話,“你頭發還沒幹,這樣睡覺會頭疼的。我去拿吹風機。”

我抱着他:“不要。抱着我。”

他無奈,只能起身脫了自己的襯衫,給襯衫給我擦頭發。

“你頭發是染的?今年挺流行奶奶灰的。”

“不是,本色。”

“本色?”他吃了一驚,揪起一绺頭發,仔細的看,還撚一下,看掉不掉顏色。

“我給你找點中藥治治吧。”他說。

“不用,我的事情你不要管!”你丫事真多。

他好脾氣的說;“好,不管,不管。”伸手撫摸着我的頭發。

“嗯,別說話。我想歇會兒。”往他懷裏拱拱,找個舒服的地方,終于睡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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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很安靜,我被餓醒了。竟然被餓醒的,肚子咕嚕着,放了個屁。醒了。

伸胳膊,碰到一個人的身體,這才回神,在公司裏還沒回家。

懵懂的睜開眼,只有一盞很小的壁燈開着,看了看眼前的人,蕭瑀

他正滿目含笑,饒有興趣的看着我,“醒了嗎?”

點頭,這個樣子很讓人羞澀啊,光着PP和一個男人擠在一張床上,剛才還放了個屁。

轉念一想,哎呦喂,是小爺我包養的他啊,被他調戲的感覺是從何而來?

伸胳膊摟住他的脖子“帥哥,小爺我餓了,咱們去吃宵夜?”

他笑:“好,我知道有個24小時營業的店。”笑起來眼睛彎彎的,真好看。

“那邊衣櫥打開第二個抽屜裏全是內褲,随便拿一條過來。

再拿一條軟牛仔褲,一件長襯衫過來。”

他起身去找,一件一件給扔過來,我迅速就套上內褲,

他還調侃:“沒想到,堂堂大公司的總裁竟然還穿花內褲啊。”

“我不喜歡那些色彩沉悶的單色調的內褲,反正在裏面,沒人看到。”

我一邊蹬褲子,一邊回答。

他笑:“我這不是看到了。”

我答:“我是你主子,關于我的一切隐私,你不可以透露一點給外人。”

他回答;“是,小主子。我們啓程吧。”

我去衛生間放水,一照鏡子,才看到頭發睡覺的時候壓亂了,都在頭頂上飛着。

難怪他一再笑。

這個樣子是沒有主子的威嚴,哎呦喂怎麽辦?

拿頂帽子扣在頭上,果然利落許多,擋不住的青春氣息。

背上包,去吃宵夜。

他開他的英菲尼迪來的。

難得身邊沒人跟着,小林和王子都休息了,也沒舍得打擾他們,讓他們睡吧。

午夜的街頭果然安靜許多,偶有車輛和行人路過。

在五道口附近拐彎,又開進一個小街,上了二樓,才是那家店。

挺安靜的,幾個客人在低聲吃飯,交談。

裝修很親民的風格,栗子色的原木餐桌餐椅和柱子。

服務員過來遞菜單,我說;“晚上吃點好消化的清淡一點吧。”

服務員說;“大餡馄饨,挺新鮮的,現包的。”

“什麽餡的?”

“蔬菜肉的,鮮蝦的,杏鮑菇瘦肉的。”

“杏鮑瘦肉的,來十五個。你要哪種?”

“我來鮮蝦的,一份。”

等菜上來的時候,莫名就想到那年高考完的暑假,在外面鬼混了一天,晚上回家,小爹地包的馄饨在冰箱裏,等着我。

自嘲的笑一下,誰還會在半夜裏給你包混炖等着你回家呢?

難怪阿婆說過一句老話:除了頭場沒頭場;除了親娘沒親娘。

沒多久,香濃美味,簡單陪搭了調料的小馄饨上來了。

清湯,上面漂着幾片香菜葉子和蔥花。

拿湯勺把香菜葉子和小蔥花舀出去,他問:“你不吃?”

點頭,繼續舀,他說;“給我吃吧。”

直接倒在他碗裏。“你沒覺得香菜有點臭嗎?”

“香菜是有股味道,但是我覺得他很香,所以才叫香菜啊。”

我無能的看他一眼,關于吃這事,見仁見智,臭豆腐還有很多人喜歡吃呢,可是我就受不了。

“對了,你跟我見面前,絕對不能吃香菜,蔥蒜,榴蓮,臭豆腐,豆汁有異味的東西。”

“啊?那少了多少人生樂趣啊。”他貌似對這些東西都很喜歡的樣子,果然!

“你如果吃了這些東西,咱倆就不用接吻了。”我瞪他一眼,威脅他。

“知道了。知道了。”他像哄小孩似的答應了。

愛情,既然我給不出情感,那我就付出金錢和你等價交換吧,你出愛和肉體,我出錢。

這樣,也許,大概,也能,平衡吧。?

吃完飯,二人坐在車裏,暧昧的夜晚,暧昧的空間。

但是,

我說:“今天,我有個突發狀況,沒控制好,情緒失控,煙瘾又犯了,太難熬了。

你正好打進來,我當時腦子很失常,就讓你過來了。

其實,這是個失誤。你不應該出現在我公司裏。以後我們都約在外面。”

畢竟我們的關系還是要慎重處理。

“還有,你吸不吸煙?”

“偶爾吸。”

“那好,你不要在我面前吸煙,我受不了。”

在戒煙的人面前吸煙,那是犯罪。

他看着我,目光有些黯然,我承認我說話是有點傷人,但是有時真話就是不好聽。

他随即轉頭發動車子;“我們去哪兒?”

“公司我是不能回了,明早你在我辦公室裏出去,全公司不超過5分鐘就會都知道的。

這個時間,我也不能回家了,家裏的人都睡下了,再打擾他們。”

他伸手抓住我的手;“去我哪裏吧。還不用花錢。”

我心忽然一縮。

他的手寬厚而溫暖,手掌和指腹上有一層薄薄的繭子,溫暖而有力,很有男人味。

深更半夜跟一個男人去他家,會發生什麽用腳後跟想也會知道啊。

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麽單純的男男關系?更何況是我這樣的身體。

可是,是我包養他诶,我怕什麽?到了床上,還不是以我舒服為唯一原則?

我想怎麽來就怎麽來?

在他和我們的關系之間,當然是我爽最重要。

痛快的點頭:“好。”

他把我的手摁在擋把上,握着我的手挂上檔,嗖的就飛出去。

他住的這棟房子,已經很古老了,是建國初期建這所大學的時候蓋的家屬院,兩層的小紅磚樓,掩映在花木扶疏間,巨大的紫藤正含苞待放的,待開未開,卻已經藏不住的芬芳。

那個霸氣濃郁的香味啊。

一下車就撲鼻而來。站在馬路牙子上:“好香,你這環境真安靜。”

他鎖好車,站在車邊,和我正好差不多高,目光如這夜色迷人。

低頭,快要碰到嘴唇的時候,我推開他:“你先去洗漱幹淨。”

他有點惱怒,一把就把我抗在他肩上,大長腿邁步上了二樓,把我扔在他的床上:“在這兒等着我。”

我笑一笑,看他被我整,惡作劇的快樂。

四處打量他的房間,到處都是書,和經濟金融,古典文學,全球旅行的書。

滿牆滿桌都是,第一印象就是,這裏像是書房,不像是卧室。

一張單人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一扇窗戶,我起身把鼠灰色的絲綢暗花窗簾拉上。

床墊子彈性足,既不硬也不軟,品質很高,寝具貌似是進口的,一個小老師,生活要求很高啊。

他這個牌子的寝具我在意大利見過,所以認識。

羊絨毯,柔軟光滑舒适,扔了背包,踢了鞋,脫了褲子,只剩下長襯衫蓋住大腿和PP。

要不要戴套呢?

他準備沒準備?

随手打開他的抽屜,翻看,手表盒子,筆記本,鋼筆,還有一把以色列格鬥匕首。

心裏一愣,哪個老師會在自己床頭的抽屜裏放把匕首、

那個匕首我是見過的,趙小龍也有一把,它可不是随便就能得到的,鋒利,功能全,方便實用。

在夜裏閃着寒光,仿佛告訴我他的主人不可告人的秘密。

聽見洗手間的動靜,我急忙放下匕首,拿起手表盒掩飾,打開一看更傻眼:寶,格麗全球限量版的一款。

他只圍着一條浴巾出來,看我在看手表驚訝的樣子;“家長送的,讓我多照顧他兒子,指導他寫論文,好畢業。”

坐在床邊伸手摟住我的腰:“這是賄,賂品,我也不敢戴出去啊。只好放着。”

我收好手表盒算是接受他的解釋,他拉開抽屜:“你不知道,還有個朋友送我一把匕首呢。

外國朋友,他不知道,在中國,送禮物是不能送刀的,寓意一刀兩斷,很不吉利。

他們不知道,就送我一把他自己特別珍惜的匕首。”

說着就把那匕首拿出來,擺弄了一下,又扔回去:“一樣的道理,只能在抽屜裏呆着。”

哦,是我想太多,一P股坐他腿上。

他把抽屜關上。

他下巴擱在我肩上:“話說,你不知道翻別人的抽屜是不禮貌的嗎?”

隐隐的透着些許不悅和霸氣。

“我是想看看你有沒有準備Tao。”

他笑了,熱氣撲在我脖子上,又癢又熱。

“超薄無感的行嗎?”

吻在我脖子上,用力的嘬一口,伸手去外衣口袋裏拿出一個蕾絲。

我說,“放着我來!”多麽霸氣!多麽主動!當然,我是主子!

找了他的領帶:“一切聽我的!”

他笑着答應,乖乖任我擺弄。拿領帶 給他系在眼睛上:“不許偷看!”

當然,我還沒強大到跟一個第二次見面的人就上chuang ,也不想讓他看到我在chuang上的樣子,

尤其是後者。

他坐在床邊,腿好長。

我又扯了根領帶,關上燈,走到他身邊,把自己的眼睛也系上。

摩挲着撫上他的臉,皮膚清爽,光滑,健康,緊致。

因為沒有視覺,觸覺就格外靈敏。

輕輕吻他的唇,他伸手摟住我的腰,他胳膊好長,一條胳膊就可以環過我的腰來。

柔軟的觸感,好美味,不錯,這錢沒白花,就沖着豐潤的嘴唇也值了。

他摸索着一顆一顆的..襯衣上的扣子,纖長的手指劃過皮膚,點起一溜火花。

喘息開始沉重,兩個人開始不自由的用力,加深了這個讓人頭皮發麻的吻。

。。。。。。

太有生命力了,太強悍了!

..我嗚嗚着:“我要在上面!”我的主場豈能放棄主動!

。。。。,他突然停頓;“你!”

“我怎麽樣?我是你主子,現在這個情況,你幹也得幹,不幹也得幹!”

他要是純1,我怎麽辦?這世界上不可能那麽多像鐘衡一樣的萬能插頭吧?

我已經包了你,你幹下去也得幹,幹不下去也得幹!

不可置信的低聲:“晏如?”

“我已經單身好多年,你溫柔一點。”

他用力抱緊我,兩個人擁在一起。

我的秘密可以跟你分享,但是你不能告訴任何外人。

回應我的一個綿長激烈的吻,。。。。。

。。。。,可是舌尖傳來如電的美好觸感

。。。。。。物幻神迷之間

失聲的叫了一聲:“鐘衡!”

随即全身無力

他一愣神的時間,迅速的撤掉自己的領帶,摔在地上,随即連拉帶扯把我的蒙着的領帶也扯下了扔了。

“看着我。”

chuan吸着,迷蒙的眸子看見他的眼中怒火已經燒出來,火紅一片。

漆黑的夜裏借着外面隐隐透過來的一絲光線,努力聚焦在他臉上。

“我是誰?”他問

“蕭瑀。”無力軟軟的回答。

“你剛才叫的是誰?”

啊?我叫誰了?剛才。。太高了,神智都模糊了。

他的眼睛探索着我的內心,看我真不像故意的,“你叫別人的名字了。”

“你不覺得這張單人床上,睡三個人太擠了嗎?”

真的?我叫別人的名字了?“對不起。”

他語氣軟下來:“我會讓你忘了他的。我是誰?”

“蕭瑀。”

溫柔的眼神

“叫我。”

“蕭瑀。”

“看着我!”

“蕭瑀。”

抓着他的胳膊,不行,

“記住我,正在幹你的是蕭瑀,蕭瑀!”

“蕭瑀,不要,太。了。”

“我就是要你記住我。”

我嚎叫:“蕭瑀,蕭瑀,蕭瑀,蕭瑀。。。。。。”

他胡亂的吻我,動作完全沒了章法,

嗚嗚的叫着,咬他的肩膀,好硬的肌肉,把牙齒咬的生疼。

他一邊急促的叫:“叫我名字。”大手抓着我腦後的頭發,把我送到他臉前。

“蕭瑀,蕭瑀。蕭瑀。。。。。。。。。”眼前是他放大了的臉,高直的鼻子,急促的呼吸。

,他張嘴咬住我的牙齒,直到下颌全都飽含在他嘴裏。

。。。。。。

窗外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整個人不想醒來,太累,太乏,身體被掏空了,整個憋了,只能躺着。

有人敲門,蕭老師?叫了幾聲,沒人答應。

蕭瑀睡的也很實,我嗯了一聲,人也沒動,外面的人就推門進來了。

随即尖叫一聲啊,好綿長,這下整棟樓的人都聽見了。

蕭瑀睡在外面,我睡在裏面,我的腳搭在他腰上,小腿上的刺青,露在半蓋的被子外面。

蕭瑀的眼睛瞬間睜開,整個人連0.01秒都沒猶豫,立刻,摁着我的頭,藏在他懷裏。

回頭說;“你先出去,有事辦公室裏說。”

那個人還在震驚中:“蕭老師?蕭老師??、”

“出去,這裏是我的私人空間!”

“啊?啊?”那個人顯然很受打擊,語無倫次竟不能說話只是發出幾個單音節。

蕭瑀已經怒了低聲如雄獅怒吼:“出去!”

那個人帶着不能抑制的哭腔摔門而去,不一會兒就聽見樓外面傳來一陣合着腳步的哭泣聲,逐漸消失。

我擡頭看着他,他低頭看着我。

我是不是應該問他:“那個人喜歡你?”但是這好像應該是情侶之間的對話,和我們不搭。

我只是說:“你碰過他嗎?”

他搖頭:“從來沒有。”

我說:“那以後也不要,起碼跟我在一起的時間內。

我有潔癖,忍耐不來髒亂。

如果有一次,你就出局。”

他微笑點頭:“我知道,我不會的,你放心。”

輕撫我的頭發,昨天太激烈了,出了一身汗,還沒來得及洗,鼻子插在裏面,:“你的味道真好聞。”

“我去洗澡了,等會兒我自己打車走。”

起身,兩個連體嬰兒分離的時候,身體還不适,扶着他的胳膊,他伸手扶着我,我下床洗漱幹淨。

穿衣服看表,已經8點半了,如果不是這個人來的話,大概我們還得睡。

背上包,想着今天還要繼續硬着頭皮查公司的內奸,頭就大了。

“我先走了,有事聯系。”

。。。。。。。。。。。。。。。

蕭瑀目送韓晏如離開,躺在床上不動,忽又翻身起來,撩開窗簾,正看着那個穿着白色男友襯衫的身影,一邊打電話,一邊匆匆離開。

那個身影消失不見,良久,蕭瑀才轉身坐在床邊,他打開抽屜,裏面躺着那把匕首。

那是他的在以色列受訓時用的,他從小在黑幫長大,家裏在所有可以開賭場的國家和地區都開着賭場,這種身世背景,讓他從小就不可能安穩長大。

泰拳,跆拳道,截拳道,都有專門的師傅教他,他父親深谙,再多的保镖也不如自己是個特工安全。

嚴格的訓練他,直到他16歲就被送到以色列特種兵訓練營,接受死亡魔鬼訓練。

那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在大便池裏練耐力,靠,那味道,陳釀,曬着夏天的陽光,幹燥,熱浪滾滾。

訓練營裏有個鐘,誰堅持不住的時候,可以敲,長官就送你離開。

就是在哪裏的三個月死亡訓練,讓蕭瑀徹底和他父親反目。

十六七歲正是叛逆的季節,那些狂躁的荷爾蒙讓蕭瑀無法忍耐訓練營裏非人的折磨。

是,長官說的話永遠有道理,永遠讓你啞口無言。

因為無法辯駁,壓抑的更難受。

他并不覺得在哪裏受完訓有多麽光榮,多麽牛叉,他只覺得自己是個被父親弄到這裏來的傻叉。

艱苦卓絕的訓練,讓他感到絕望,無助,這訓練并沒有達到父親和長官的期望,磨練出鐵的意志,反而讓他走向了另一面。

就如同吃好吃的東西,一下子吃頂了,吃糖太多,齁着了。

父親的話也有道理,大家都好有道理,可是,這是我的人生,你們憑什麽指手畫腳?

我為什麽非得是黑幫的長子?

如果我沒出生在這樣的家庭,我他媽的大夏天的在糞池裏打滾?

四五十度的高溫下,傻逼一樣的扛着木頭狂奔?肩膀上的皮都磨爛了!

褲裆裏都潰瘍了!Jb差點爛掉了!

去他媽的黑幫幫主之位!去他媽的百億資産!我現在就想當個普通的人!

誰管我?誰能管得了我?、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有的人,天生反骨,無法忍受庸碌平常的家居日子,他要自由,他要冒險,他要的生活永遠在遠方。

有的人,天生安穩,覺得每天按時上個班,不用負什麽責任,混過日子,到月頭上拿固定的薪水,下班打個小牌,生活的穩定安逸,挺幸福的。

有的人一心想成為人上人,有的人還嫌那樣費盡心機得來的權利,太累呢。

甲之蜜糖,乙之□□,正因如此,這個世界才異彩紛呈,精彩絕倫。

不是人人都想當黑色會老大的。

回家後,把訓練營頒發的勳章,鄭重其事的交給父親:“父親,您希望我完成的目标,我已經替您完成了!”

他父親肖邦士欣慰的拍着他的肩膀:“不愧是我的兒子,少年出英雄啊,給我長臉,解氣。”

蕭瑀接着說:“那麽,餘下的人生,請讓我自己做主。”

肖邦士看着他,不懂他說什麽:“你是肖家的頂梁柱啊,你還想幹什麽?”

“我要過我自己的生活,你們不要管我了。”

“你出生在肖家長房,又是長子,就天生要繼承肖家,還有什麽比這更重要的事情?

你知道多少人觊觎你這個位置?你還不要我們管?

你長大了嗎?就翅膀硬啊?”

越說越氣,習慣性的伸手就打,蕭瑀一把抓住父親的手腕反手一擰,就轉到父親身後了,肖邦士被治住,氣的大叫:“逆子,你想幹什麽?”

“我要自由!你說的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來人啊,給我關起來,這小子要翻天了。”

蕭瑀那整天就學怎麽和人打架,怎麽控制人,哪裏是人的軟肋,他抓着父親的手看着沖進來的家裏的保镖,那些保镖都是在賭場裏看場子,天天打人的主兒,哪個也不是白給的。

冷靜的說:“這是我們的家事,我不想傷了各位大哥。我只是想出這個門。”

肖邦士被自己兒子扭着,面子上挂不住,惱羞成怒的喊:“給我上,給我上,抓住這個逆子!”

保镖裏有人蠢蠢欲動,蕭瑀大長腿輕松就踢到他下巴颏,仰面向後摔去,砸爛了身後牆邊的花盆。

保镖看着同伴輕易被少爺制服,也不敢輕舉妄動,總歸是自家少爺啊,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你這是要動真格的、”肖邦士嘴裏喊着,卻被兒子推到門口了。

蕭瑀把他往衆保镖身上一推,轉身即跑。

很快就跳上一輛路邊的車,消失不見了。

随後,蕭瑀就來到中國,這個和米國距離最遙遠的地方。

申請了留學生徹底改變自己的身份,掩藏起自己一身戾氣,乖乖做學生,安穩的享受現實的寧靜。

不用再提心吊膽的擔心出門被仇家砍 ,不用再大群的保镖跟着。

學個經濟當幌子,遇見了同樣把上學當幌子的白光,兩個人臭味相投,逐漸成為摯友。

他媽媽好歹是親媽媽,背後給他錢,給他買東西,在米蘭時裝周買衣服給他寄過來,問他要不要買套房,住的舒服點。

什麽好東西都要給兒子,親媽 。

他不要,他已經過了貪圖物質享受的時期了。

對他來說,床就是睡覺的地方,他就是躺在地上也能睡的很香。

飯只是填飽肚子的東西,比生啃活雞好吸收多了。

表只是時間工具,只要準就好。

匕首只是自衛和sha人工具,只要快就好。

老媽飛過來看他,說本地房價有上升空間,一出手就是十套TBD區的高必格豪宅,果然,沒幾年上漲的幅度,讓蕭瑀這個學經濟的都掉下巴。

蕭媽媽得意的說;“有一套樣板房,賣不掉啊,留着我過來看你的時候住吧。”

鑰匙留給他,意思很明白。

學校裏暗地裏流傳着他被某富婆包養的不實消息。

蕭瑀照常還是住在學校裏,上學的時候住學生宿舍。

上班後,宿舍沒安排下來的時候,也住學生宿舍,才分給他一套老舊的職工宿舍,他搬進去,也沒有覺得哪裏不好。

基本上在糞坑的熱乎乎的大便裏滾過,爬過,吃過土的人,哪裏都能住了。

一間向陽的有窗戶的單間,還帶獨立衛生間,這就是天堂了。

打開窗,就聞到花香,聽到鳥語,安靜祥和。

還想怎麽樣?又不花錢,多美的事。

白光賊兮兮的找到他:“哎,告訴你個好事,我發現了一個絕世小受。

要不是我也是個受,我絕不會把他介紹給別人。留着自己用了。”

蕭瑀很了自己這個弱智加天才的朋友;“哦?”

“唇紅齒白翩翩少年郎,看着他,覺得世界瞬間都美好了。

可恨的是,他還有個Q版的兒子。

那麽好的寶寶怎麽是他的呢?

我愛死他兒子了。”

蕭瑀幫他擺正他的談話內容:“你到底是喜歡他,還是喜歡他兒子?你來到底是幹嘛的?”

“嗷嗷,是啊,可是他是單身,沒有男朋友。多好的機會。

我看你正合适,人家長得也不矮,目測也有一米八,你一米九二啊,這麽逆天的高,怎麽找朋友?

這個正合适,再沒有比你們倆更合适的型號了。

告訴你,我有天眼,看人看物,看事賊準。

你們倆要是不在一起,天理難容。”

蕭瑀就想看看這位被白光說的天理難容的人到底什麽樣?能讓那個白光保媒拉纖?

第一個星期天,他正在鏡子前穿衣服,好呆也是見朋友,總要收拾一下,表示對對方的尊重吧。

白光給他打電話:“他那邊有事,今天來不了了。”

竟然悻悻的,難道自己真的被白光這個半吊勾起興趣來了?

第二天星期天,約在郊區的景區見面,人少,環境好,天氣好。

蕭瑀心情不錯的出了門,開着導航,在蜿蜒的山路上行駛。

路邊種滿了春天開花夏天結果的果樹,此時正是開的最好的季節。

轉過一個彎,一顆巨大無比的滿是粉白色花的大樹,站在路邊,那種震撼。

每個枝頭都盛開着花朵,在微風中,飄落紛紛的花瓣。

頓時,席慕蓉那首最著名的的一棵開花的樹,湧上心頭

如何,讓我遇見你

在我最美麗的時候

為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他讓我們結一段塵緣

佛于是把我化做一棵樹

長在你必經的路旁。

陽光下

慎重的開滿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當你走近

請你細聽

那顫抖的葉

是我等待的熱情!

而當你終于無視的走過,

在你身後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

那不是花瓣,

是我凋零的心。

蕭瑀腦海中浮現這首詩,此刻眼前

樹下,一對父子,正在賞花,那年輕的父親,正微揚的頭顱,俊麗無雙的容顏,清澈的眼神,精致的五官雌雄莫辯。

一花不于凡花同,一個比女子更讓人動心的男人。

中性之美,莫名就打動人心到心醉,心碎。

要命的美。

回頭看着後車座上的小寶貝,眼裏全是寵愛。

因為那種愛,讓他全身散發着一種同齡人沒有的淡泊。

那種歷經風雨,千帆過盡,氣定神閑獨自愛憐的氣質來。

全天下的人你們怎麽看我,和我無關了,我自己有寶貝誰也不需要,別來打擾我們

遺世而獨立,絕世而蒼茫。

有一瞬間,蕭瑀失去了時間概念,眼前只有那一回眸,仿佛是永恒。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上傳之前就自覺的修改過。

四月十二日第二次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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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