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韓晏如,你真行,我說話,你當什麽?風一樣就從耳邊刮沒了?”

祖母綠鑽石戒指的圖片攤在桌面上,趁着黑絲絨的背景,被攝影師拍攝的奪人魂魄的美麗。

“你就那麽需要那一個億?”

當然啊,我賣了所有的房産,和兩臺車,都不足以買回你全部的股票。

說到車,更讓人生氣,還不如包包,能升點值,車子全部賣賤了,這個心疼啊。

再往後,就要賣小爹地給我房子了,難道真的讓彧兒和我住進公司?

不拿你的祖母綠戒指出氣,換點錢,留它何用?

“你缺錢給我說啊,你非得讓我用錢買回來?”他咄咄逼人

"你一次一次的上瘾啊?這麽耍我?”

我現在已經鍛煉的可以淡定的看着他發火了。

把別人氣的腦溢血,自己一點氣也不動,才是真本事。

“你給我撤拍,我給你股權。”

“幾個?”說到正點上了,這才搭話。

“一個點。”

“不夠。”

“你!別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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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學的。”

“兩個點。”忍着要爆掉的怒氣,他加價。

“好,成交,因此産生的違約金,你負擔。合作愉快。”

“慢走不送!”拿着我的東西,掙我的錢!也讓你嘗嘗這種滋味!

“我會再次把他戴在你手上的!”

“我男朋友,現在是我特助,蕭瑀,你見過吧?以後公司就都交給他打理了。

你沒有機會了。”

給他一個好遺憾啊的表情。

他棱角分明的眼睛,滿含着瘋狂的堅持,偏執。

我不退縮,堅決地應向他的目光:

鐘衡你不要再進一步了,這是我的底線,你如果敢再踏近我一步的話,我不擔保你會不會和張伯倫一樣的下場!

他轉身離開。

什麽事情,第一次最難,第二次就有把握了,第三次就輕車熟路了。

所以有那麽多無差別殺人案,都是連續多次殺人。

次數多了,那就上瘾了。

而且惡性白骨案,破案率,只有可憐的10%。

即使是刑事an件,破an率也不樂觀。

這不是我心存僥幸,而是理智的分析得出的結果。

米國那邊趙小龍的兄弟傳回重要進展:鐘衡的前前情人,盧卡斯,和一個嘿幫成員來往密切。

經常來他診所開藥,問診,一開始就以為是正常市民,最近才發現此人是當地嘿幫重要成員。

那也就意味着,鐘衡有條件和嘿幫接觸,從而進行一些違法的行為。

想到呰家一家人的蹊跷死亡,心底的猜測讓我汗毛都立起來了。

八月的街道,走在懸鈴木下,似走在前世。

他曾,經是你的唯一,現在只覺得好笑,因為你從未是他的唯一。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于愛者,無憂故無怖。

一念放下,萬般自在。

只是那一念,多重,多難。

滿城陽光,樹葉閃爍,卻感覺身在荒漠。

蕭瑀出差外地,我留着總部坐鎮,因為彧兒身體不好,我每天晚上給他玩數腳趾頭的游戲,順手給他做了腳底按摩,全身經絡疏通,強筋健體,國內空氣這麽不幹淨,彧兒生一次病,體質就被病毒和藥物侵害一次。

尤其害怕高燒,引起中耳炎最可怕。

所以,我出差也是短途,盡量趕最早的行程,即使夜裏一兩點回來,也要在第二天陪彧兒一起醒來。

彧兒生病會給我添很多事情,所以平時還是注意點。

蕭瑀就不一樣了,他又不拖家帶口的,光棍一個,随便往哪兒飛,都沒有牽挂,所以他就出差去視察效益不好的一部分店鋪了,幫他們找出效益差的原因。

是因為,地段,還是本地消費水平,還是因為店長管理不到位,幫他們糾正一下。

有了蕭瑀的幫助,我的工作輕松了好多,終于可以正常下班了,路上順手買菜,還有時間給彧兒做飯。

地下車庫,趙小龍突然拉我一下,果斷的短語:“趴下!”

身體在大腦反應之前就已經蹲下。

只聽空氣被利器劃破寧靜,瞬間擊破背後的水泥牆!

我想擡頭看是哪裏來的突然襲擊,搶支在國內是嚴禁私人擁有的,是誰有這麽大膽子?

可是槍聲密集,壓的我和趙小龍擡不起頭來,身邊的一輛大衆被打成篩子。

顯然不是一個人,一把搶。

誰啊?下這麽大的本錢?來綁架我?

和趙小龍對視了一眼,鐘衡!除了他沒有別人。

他可以用別的方法,幹嘛選擇這個最原始最粗暴的辦法?

跟在後面的王子被火力壓制在一根柱子後面大喊:“boss!”并試圖穿過封鎖到我身邊來。

趙小龍大喊:“別過來。”

對方利用火力壓制包圍過來,趙小龍看着周圍不下十個人影:“別動,在這裏等我。”

我雙手抱頭,盡量縮小身體被彈面積。

我聽見小林躲在車裏,打電話的聲音“鐘氏大廈地下車庫,有人持槍襲擊我們總裁,馬上過來。”

聲音顫抖,強忍疼痛,顯然已經受傷。

車庫槍聲暫歇,趙小龍和王子以一敵十,拳拳到肉,聽見骨頭斷掉的聲音,擊打在內髒上的沉悶的撞擊聲,有人摔在地上的聲音。

突然,一個冰冷堅硬的東西,指在我頭上,心髒突的一跳:“慢慢跟我走。”

我站起來,現場群毆,一片混亂,小林已經鑽進車底去了,打電話叫人。

趙小龍矯健的身姿,不虧是老爸選擇的人,一把以色列匕首耍的刀刀致命,無人可以靠近他半分。

王子那邊稍弱,處處受制,這兩撥人,圍困住了我的保镖,還有兩個人專門來控制我的。

趙小龍的眼睛餘光瞥到我被人用搶指着頭,急叫:“晏如!”

王子大罵:“你們這些畜生,有本事來單挑啊。”

就像打游戲,人家是人民幣玩家的裝備,縱然我們功夫再好,裝備比不上人家啊,

趙小龍已經紅了眼睛,不要命的打法,迅速給他制造出一個缺口,我身邊的人冷笑一聲,擡手就是一槍。

我毫不猶豫,連想都沒想,腿就踢他手腕上了,槍口偏了下,子彈忽的就入了房頂。

趙小龍已經向我奔過來,我身後的人,用力勒緊我脖子,快速往場外奔。

另一個人這次瞄的很準,趙小龍應聲而倒,我眼睛的餘光看到他胸口的血液如噴泉激射而出。

“趙小龍。”嗓子被勒得氣管塌陷。

踉跄着被推上車,吉普迅速逃離現場。

我看到一個随時待命的司機,車上還有人接應。

還沒打量清楚,很快就被蒙上眼罩,雙手被反折背後用透明膠帶捆住。

摁倒在後車座上,因為失去視覺,心底頓時升起陌生的恐懼,只能竭盡全力保持鎮定。

我腦海裏出現解救吳先生裏面的場景。

确定,我被綁架了。

趙小龍生死不明。

王子和小林不同程度受傷。

心髒劇烈的跳動,給自己心理暗示,淡定淡定!

身邊的人逐漸安靜下來,車裏開始有人吸煙:“抽顆煙,歇歇。”

有人打電話:“老板,行動成功。兄弟都已經撤離。”

車子左拐,右拐,我被煙熏的難受極了:“能不能不要吸煙?我現在很難受。”

有人命令“把煙滅了。”

不情不願的開車窗,狠吸了兩口,扔煙頭:“還是個爺們嗎?吸口煙都受不了?”

“閉嘴!”

感覺車子上了一個坡,随即停車,但是還能聽見發動機的聲音,也能感覺車子行駛中的震動。

難道開進了一個集裝箱式的貨車?

閉着眼睛感覺車行駛的方向,一開始,還能記住,後來就記不住了。

車上的人下去,随即換了車牌,又換了另一人進來。“我去交貨。你們在家等消息。”

我們這是去哪兒?

誰讓你們綁架我的?

你們最終目的是什麽?

一切都是未知答案,還記挂這趙小龍,可是,不能開口詢問,因為,問了也是白問。

“你能開窗嗎?剛才有人吸煙。”

那人不搭話,只是開車滑下集裝箱,開了空調,調節空氣質量。

很快,車子的速度明顯提高,我們上了高速公路。

他們應該有兩臺一模一樣的吉普車,混淆視聽,只要換個牌子就可以擺脫追蹤了。

眼睛被蒙上的恐懼,周圍的一切都變的未知,變的可怕。

我用腳試探可以自由的範圍,地板革的鋪地,手摸到椅套是麂皮的。

旅程似乎無休無止,我放棄了記錄路線。

車子下了高速又行駛了很久,貌似在山路上蜿蜒,小公路一直蹒跚到山頂。

最後感覺眼前更黑了,駛進一個室內的空間。

聽見卷閘門關上的聲音。

被人拉下來,地上是不平的卵石路,空氣中有些許潮濕的氣息。

走了一會兒,身邊的人說:“老板,人給你帶到了。”

鐘衡的聲音響起:“好,這是你們的籌謝。”

呵呵,還真沒冤枉你,果然就是你。

“謝謝,老板,替我謝謝盧卡斯,給介紹了這麽一單,以後有事情再聯系。”

盧卡斯?鐘衡的前前男友?這麽說,他果然和嘿幫有極深的關系。

最後,眼罩被拉掉了,我睜開眼,努力适應現在的環境。

竟然是在一個巨大的洞穴裏。

周圍全是□□的黝黑的岩石,從石縫裏還有水滴落。

此時正站着一個玻璃房的門前,正個玻璃房仿佛水晶宮般靓麗,其餘的地方一片漆黑。

鐘衡站在門口,背後是一片溫馨的燈火,映照這室內簡約大方的家具。

他帶着笑容,端着酒杯:“寶貝兒,現在這裏就只有我們兩個了。”

我背着手筆直的站在臺階下,所有過于激烈的負面情緒,被長時間消耗了。

“你有時真讓我無語,幼稚!”真無話可說了。

他依然笑着,心情很好:“我以為你會說我太兇殘。”

“我們生活在一個文明的社會,你還在用最原始的武力解決問題,不幼稚嗎?”

他拉我進了房間,把酒杯放在玻璃茶幾上,拿起水果刀給我割開背後的膠帶:

“是你太幼稚。這個地球從未和平,就在同一個時間,同一個地球,還有人死于戰亂。

還有人使用武力這個原始的辦法去解決政治無法解決的問題。

所以,是你長時間被保護的太好,生活的太平靜,沒認清這個世界的真面目。

世界就是這樣的,簡單粗暴,原始有效。

武力是最原始的,也是最終的。”

“你不怕當時,我被誤殺嗎?”我活動已經麻木的手,吓得當時我都要尿了好嗎。

“我說過,要我放手,除非我死了。

就算你死了,只要我還活着,也無法停止對你的愛。”

虛幻如海市蜃樓般美麗的情話,去騙那個十七歲的小孩吧,我不會再相信了。

看着他執着到瘋狂的眼神,你真是個瘋子。

“你愛的不是我,你愛的是你自己的感受,因為你從來沒有尊重過我。”

“尊重?我給誰求過婚?我給誰過戒指?我對誰認真過?我一顆真心,給了誰?

我一直給你說,可是你從來都不相信!”

我看着他瞪着通紅的眼睛:“我要上廁所,借你衛生間用一下。”

他恨不得翻白眼:“看看,你就是這樣,我給你說真心話,你就顧左右而言他。衛生間直走,右拐,最裏面。”

這個玻璃房子,設計的好合理,全都是鋼化玻璃建造的,牆壁,房頂,給排水系統,電力系統,照明采光通風系統,環保,天然,居住合宜。

玻璃地板下借着市內的燈光,可以看到小溪的水流過去,裏面有小魚,小蝦,和洞穴生物。

廚房裏擺着全套德國制造的炊具,卧室裏寬大的床,極簡的衣櫥在牆邊站着。

圓形的采光最好的一個起居室,一排種植槽,還配着補光燈,裏面一層層的新鮮蔬菜。

油麥菜,雞毛菜,豆芽,菊苣,靠牆的一排西紅柿,黃瓜。

在室內還能夠養的這樣好?

頭頂的通風口傳來山中夜裏清涼的空氣,甘冽,清甜,夾雜着植物的氣息。

拐個彎,卧室的衣櫥的背面是一副巨大的照片,在走廊上。

一個青春的可以掐出水來的少年,正依在一個年輕男人的胸前,兩個人前面是廚房的竈臺和鍋,裏面正熱油炸着菊花。

兩個人同時仰着頭,看鏡頭,男人笑容滿面,滿足,甜蜜,無所求的幸福滿溢。

少年,漆黑的頭發,傾世笑容,豔絕春花,足以融化整個世界的寒冰。

就是隔了六年後的自己看着當時的少年,心裏疼的抽抽。

那個人已經死了。

衛生間是磨砂玻璃的牆壁,在外面可以看到隐隐約約的人體。

設計成這樣的格局,難道這是個情侶酒店?還是鐘衡的私宅?

解決生理問題,洗手,洗臉,去弄飯吃。

哼,鐘衡,能怎麽樣?

我現在身居敵營,反而沉住氣了,大不了一死,就是一死,也要魚死網破!

公司裏,現在有蕭瑀和沈冰經營管理肯定沒問題。

因為出事地點在自己公司地下車庫,保全只是因為當時火力太猛沒法靠近,肯定在第一時間就到達現場了。

王子肯定生命沒有危險。

趙小龍,趙小龍,現在醫學這麽昌明,他身體一向棒極了,祈禱他沒事。

彧兒,Joe和家裏的人能哄好他。

那麽我自己來解決鐘衡就好了!

廚房,開了雙開門的大冰箱,滿滿的海陸空食材。

鐘衡已經關上了所有的窗簾,外面漆黑一片的洞穴消失不見,窗簾是溫馨的米色和土黃色。

安全,踏實,讓人感覺是在一個很正常的居住環境裏。就像樓上正在上廁所,樓下正在吵架一樣正常。

摘下挂在牆上的黑白色的圍裙,系上,先拿鍋子,洗刷一遍。

淘米,不錯,泰國香米糯稻,慢慢的熬上。

另取一鍋,洗淨,坐上。

正宗西冷牛排,一整條,好奢侈。

陶瓷刀,切不到一公分厚的兩片,微鹽,微醬油,耗油,澱粉适量,一旁腌制。

流理臺邊的陶罐裏插着清鮮的蓮花,随手揪了花瓣,裹了雞蛋,面粉糖和的面糊,等會兒炸。

鐘衡依着門,端着酒杯慵懶的看着我動作,我看他一眼:“把豆芽端過來。”

全是肉啊,油炸的菜,晚上吃太油膩不好,來個酸脆的豆芽。

鐘衡一會兒就端過來,放在水池邊,我取出一把。

他自去放回原處,我仔細的摘掉豆殼,切掉毛須須的根。

四個竈,開了三個,一個小火熬粥,不用管,一個慢火煎牛排,只要抽空翻一下就好。

另一個,熱鍋,慢油,炸荷花瓣。炸完荷花瓣,正好用鍋底油,爆炒豆芽。

同時關火。三菜一湯上桌,洗手吃飯。

鐘衡倒了紅酒坐下,我說:“你要是吃,等會兒刷碗。”我不會又做飯,又刷碗吧。

他點頭:“當然。”

我擡手看一下手表,晚上11點了。“吃完早點睡。”

“這樣的場景我等了六年。”

我咽下酥脆酸甜的荷花瓣,“有些話不用全說出來,你有時候話太多。”

“也就是對你,話多。”

“食不言寝不語。”

終于不再說話,安靜的吃完一餐。

“刷完碗,你睡客廳,我睡卧室。”

去卧室拿換洗的衣服,既然他有計劃的綁架,那麽必然準備了我的用品。

開了衣櫥,白色軟牛仔,白底粉色條紋真絲修身襯衫。

泳褲,沙灘褲,短褲,花內褲。真下本錢啊,全是名牌。

我抱着衣服去衛生間,路過養殖區,順手摸摸已經熟透的西紅柿,忍不住摘了一個。

鐘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含笑看着我手上的衣褲,那眼神:知道你是個悶騷。

外表裝的多正經,內裏就有多騷,外面永遠黑白配,裏面卻喜歡穿花內褲。

一邊洗澡,一邊吃西紅柿,裏面的瓤都熟透了,滋味不錯。

環顧四周,衛生間幹濕分離,有洗衣機,有晾衣服的衣裳架,鐵制的。

可是怎麽弄斷?要我鐵杵磨成針?

洗漱用品齊全,可是想找個尖銳的東西很難。

洗漱完畢,穿好衣服,拿起手表,輕輕拽出一點,開啓了全球定位系統的發射器。

鐘氏是制造腕表的老企業,給自己制造一款加了特殊佐料的腕表,不是什麽難事。

外觀和正常款式沒什麽不同,只是在機芯的空隙處,增加了一個小小的芯片。

看着手表,假裝上發條,發現了表盤和表帶鏈接的軸,好東西。

碳纖維,高強度,比起針灸用的針雖然粗了一些,長度也短,不好用力,但是非常時期,不能講究那麽多了。

回房休息,關燈,随即所有的燈都滅了。

慢慢的我可以看到冒氣洞外的夜空,竟然也有螢火蟲從玻璃房頂飛過去。

這時蕭瑀應該已經得到我的定位了。

最遲他會在明天找到我的。

躲在被窩,用牙簽往外拆表帶的軸。

牙簽到是挺好用的,可是太脆,一碰就斷了,還是用表帶軸吧。

好熱,剛洗澡,就這麽熱。

掀了夏涼被,弓着身子,擺弄,哎,出來了,這費勁,早知道有一天要用修表的技能救命,早就學會了。

攥在手心裏,又發現新問題,表帶軸頭上沒有尖,怎麽磨?

就這樣幹插?

把手表和零件放在枕頭下,想着廚房裏應該有磨刀石,怎麽才能在鐘衡的眼皮下磨制呢?

這可是碳纖維的,高強度啊,害死我了。

趕明兒,讓張瑜給我在表殼裏藏一根那特別定制的針。

一頭汗,空調開着呢。燥熱。翻來覆去睡不着。

漸漸的我開始發覺不正常了,越來越多的想蕭瑀了,尤其是他自己引以為豪的特別突出。

一想就不可收拾,在床單上摩擦,想減輕一些身體的暴漲的痛苦。

低聲,輕吟;‘蕭瑀,蕭瑀。’

難受死了,咬牙,鼻子裏氣息濃烈,喘息開始不受控制。

蹬腿,摩擦,變換肢體位置,人要爆掉了,還是寫不出來。

頭像被鐵箍箍住一樣疼,嗡嗡的響,眼睛脹痛,鼓出來,肌肉緊繃的僵硬,牙齒咬的腮幫子都酸了。

一個聲音響起:“要不要我幫你?”溫柔,誘惑。

黑暗中我虛弱的回應一聲:“蕭瑀?”

一個身影伏下來,“我是鐘衡。”

随即整個房間的燈逐漸亮起來。

燒灼的滾燙的大腦瞬間冷靜,咬牙吐出幾個字:“我不會,讓你,再碰我一下。”随即全身如抖糠。

他伸手撫上我的頭發:“何必呢?我們熱戀的時候,你不是也很享受嗎?

在床上騷的很,還很開放,連安全帽都不用。

我們兩個的身體是絕配。除了彼此,再難找到更适合的。”

我平息了一下喘息:“你再碰我一下,我咬舌自盡。”

他擡手離開:“別對自己那麽狠。我心疼。”

“你到底想要什麽?”

“你,就這麽簡單。我已經給沈冰聯系過了,讓他用鐘氏全部的股份來換你。

蕭瑀不是你男朋友嗎?我看他怎麽選?

救你,就要失掉鐘氏,他就不配當你的特別助理。

不救你,留鐘氏,可是他是你男朋友。

哎呀,好難選啊。

你不是特別顯擺他嗎?我就給他這個難題,看他怎麽答複。”

他站在床邊就那樣看着我,如同看一條在熱油鍋裏翻騰的活魚。

鈡氏?覺不會給他,就算我死了,還有彧兒繼承絕不會給這匹豺狼。

“你給我下藥了?”

除了難受兩個字可以形容此時的感受之外,沒有任何語言可以描述。

那種難受是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抽搐,內心也有一個聲音在叫嚣;

“解藥就在眼前,何必讓自己這麽難受呢?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執着什麽?

只要放開,馬上就可以得到解脫啊。”

可是,我不要,我不能。

那六年的堅持,六年的苦痛,都算什麽?一文不值嗎?絕不。

“我沒給你下藥,你自己吃的。這裏的蔬菜都是添加了特殊藥物養育的。

你身體本來就敏感,只要一點就可以讓你□□中燒。

更何況這是高純度的。寶貝兒,有你受的。”

我開始凄厲的笑起來:“鐘衡,我這輩子遇見你,是我命中注定的劫。

真讓我死了,你才放過我嗎?”置身死敵的絕望。

他笑的可怕:“你又說錯了,你死了我也不會放過你。

我會把你的骨灰做成戒指,戴在我手上,那樣,你就永遠屬于我了。

再也不會分離,也不會去找個男朋友,也不會跟我對着幹,惹我生氣。

一切都會像當年那樣,你最好的樣子。”

毛骨悚然,毫毛倒豎,看來我是沒有機會和他善終了。

伸手摩挲枕頭下,摸到牙簽,牢牢的拿住,對着自己左手的手指尖,狠狠的紮下去。

人的每個手指尖上,都有一個穴位,是排毒,宣洩,疏通毒氣的重要穴位。

指尖是人體神經最敏感,最密布的區域,所謂十指連心。

五個手指尖用最快的速度,不能猶豫的速度,全部紮完,疼痛的感覺襲擊全身,tma的古代用竹簽紮手指,真是酷刑!

他伸手要抓我流血的手,我掙紮着起來,跌跌撞撞去衛生間,打開水龍頭一直沖水,不讓血液凝固。

疼痛壓抑了藥物的效力,很快,藥力也随着滴落在潔白臉盆裏的血液,逐漸排除。

鐘衡冷笑:“你真狠,能對自己下手。”

“比不上你。”一個人對自己都狠不下心,還能幹什麽?

“你也吃了那些食物,為什麽你沒事?”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臉,一點被□□折磨的樣子也沒有。

“我有解藥。況且,你才是我最毒的□□。別的都不管用。”

壞男人之所以受歡迎,會說漂亮戳到你心窩的情話,知道你的弱點一擊即中,才會有那麽多單純的孩子,上當吃虧,甚至付出生命的代價。

而我們不是同一類人,沒辦法共同生存。

天使愛上惡魔,那是童話,看看就好,不要相信,現實中你愛上惡魔,等待你的就是地獄。

不要指望善良的天使會感動惡魔改邪歸正,對你好?那是妄想,還是別做夢了。

愛是絕境,愛是地獄。

“鐘衡,謝謝的你愛。”對此我只能做到這樣了。

小睡幾個小時,我必須得到充足的休息才能保證,關鍵時刻不出岔子。

天光大亮,起床洗漱,去廚房,發現櫥櫃裏竟然有燒烤用的鐵釺子,我拿米的手都在顫抖。

鐘衡正在客廳和他的助理視頻通話,處理公事,屋裏多了兩個保镖。

鐘衡防備我用刀襲擊他,廚房裏只有一把陶瓷刀,還有他時刻把玩的一把水果刀。

內心狂笑。

不動聲色,淘米,做飯,處理冰箱裏的肉,拿了一把鐵釺子,随意的擺放在流理臺上,

串串,肉塊,彩椒,魚豆腐,五顏六色的穿了一盤子,用烤箱烤制。

專心制作,鐘衡突然叫我,我回頭;“嗯?”

他看我回神的表情,笑了一下:“那麽專心?做什麽好吃的?過來和沈秘書說話。”

我急忙過去,沈冰有點焦急:“晏如,你還好嗎?”

“我很好,正準備吃飯。”

“家裏也都正常。”

鐘衡轉過視頻,他擔心我們之間有什麽暗號,洩露他的秘密:“沈秘書,昨晚我提的條件,你們商量的怎麽樣?

咱們都是老熟人,我不啰嗦,就是鐘氏集團。”

“方卓,我們昨晚開了一晚上的會,決定可以把旗下的腕表分公司的股票都給你。”

“還有珠寶那一塊。”

“方卓!晏如自始至終都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你的事情,你還咄咄逼人,傷天害理!

你知道什麽是正義公理嗎?你不怕得報應嗎?”

“老頭子,你給我閉嘴,想讓晏如跟我一輩子嗎?我也可以不要鐘氏集團,我馬上帶他離開。

不用談了!”

扣了電腦,我身體驚了一下,起身去廚房。

鐘衡跟在後面:“你看了,他們舍不得。其實,我盼着他們不給。

這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帶你離開了。”

他還敢用名正言順這個詞?

我盛飯,他吩咐保镖安排行程,購買當日最早的航班,當然回他老家米國。

不管去哪兒,只要是去米國的就好,到那邊再轉機。

吃飯,肉串鮮嫩多汁,腌制的味道恰好。

下午1點半去西雅圖的航班有票,馬上拿下。

我看看手表,已經上午10點半了,鐘衡吩咐保镖收拾行李。

我的包裏裝着我的手機,駕照,身份證,護照,□□,此刻全都在他手裏。

順利的買了機票。

而鐘衡的手機一直在響,我知道那是沈冰打過來的。

鐘衡一直不接。

拉着我上了一臺悍馬,保镖在前開車,他在我左邊,右邊一個保镖。

出了山洞,眼前豁然開朗,正在山頂上,遠處山脈連綿,到處是夏日的葳蕤。

車子沿着下山的公路開上環城高架,往機場方向駛去。

我非常安靜,看着車窗外的風景和高樓。

鐘衡也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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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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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