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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體依舊不怎麽好,但該把握的經營方向,該做的科研任務還是要做的,在日常的工作結束後,小田熟稔地給我遞上了茶水,又繞到我身後幫我捏肩膀。
我閉眼睛小憩了一會兒,叫他把電視機打開,聽了一會兒新聞。張晨同母異父的弟弟已經抓進了監獄,新聞口的統一評價卻是“富二代”,看來是想斷臂求生了,昨天張晨特地打了電話過來,他說老爺子心夠狠,可是心狠也沒什麽用處了——大勢已去。
前幾天代表大會已經結束,看到最終名單的一瞬間,我就知道這場仗,張晨和鄭東陽贏定了。
說來也可笑,我追逐着正義與公平,到最後,只有權利的傾斜與變更,才能讓撕開一道陰暗的口子,讓手上沾滿鮮血的當權者得到應有的刑罰。
這是我很早之前就明白的道理,真正擺在面前的時候,竟然還會覺得有一絲難過。
但無論如何,總可以短暫地忘記背後的算計與平衡,道一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誇一聲正義雖然會遲到但終将會來臨?
我搖了搖頭,将繁雜的思緒驅逐出了大腦,我早就不在體質內了,他們的那些權利的争鬥,說到底與我沒有直接的關聯。
又過了一段日子,那個人從電視機的新聞裏消失了蹤影,廣大網友們有的說他退休了,有的說他被清算了,總之沒有一個确切的說法,直到有一天,當大多數人沉浸在光棍節網購的狂歡中時,久違的真相終于緩慢地浮出了水面。
漢東省的領導班子一夜之間大半落馬,媒體報道井然有序,條理清晰,顯然是準備已久。鄭強連同之前的兩位巡查組成員的犧牲并案重審,那些道貌盎然的僞善者終于被撕碎了面具、拷上了手铐、關進了監獄。
小田去了醫院照顧他的妹妹,我在沙發上吃着橘子,看着庭審記錄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我劃開了手機,覆在了耳畔,我聽張晨笑着說:“你高興麽,和平哥。”
“嗯。”我的确是高興的,這一點也沒必要說假話。
“你高興,我也特別高興。”
張晨說完了這句話,我聽見了打火機的聲響,他應該是點燃了一根煙,縱使我看不見,也能想象出他此時是什麽狀态,他又白又長的手指會夾着香煙,嘴角的笑容真誠又虛假。
我與他,曾經那麽近,如今又那麽遠。
“我這邊快解決完了,十天內,我就去溫市找你,”張晨開了口,說出的話不是問詢,而是決定,“陳和平,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想用我下輩子補償你。”
你下輩子不和我糾纏在一起,恐怕就是最好的補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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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裏這麽想着,卻說:“辛苦你了。”
“我總想着,做些什麽能讓你高興一點,我年輕的時候不懂事,總讓你特別難過。”
我這時候應該應景地回一句“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但這句話我着實說不出口,好在,他也沒有非要我說出口。
“算了,有些話不應該在電話裏說,你等我回來,我們面對面說。”
“張晨。”我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嗯?”
“我是愛過你的。”
他的呼吸驟然變得急促,但他什麽也沒有說,過了幾秒鐘,他挂斷了電話。
人與人之間的感情,總是變化莫測,缤紛複雜,就像我與張晨。
我們曾經兩個人,半夜上了綠皮火車,去陌生的城市旅行。
擠過一群黑車司機,邁開腳步向前沖,卻被塵土嗆得直咳嗽,張晨指着我,放肆大笑,笑夠了又過來攬我的肩膀,我們并排走着,身側略過了一輛又一輛的車。
足足走了三公裏,才走到古城的門口,我們在門口吃了一頓早飯,兩屜包子兩碗米粥,花了三十塊錢,我剛想說貴,張晨卻脫口而出“好便宜”。
我對他扭曲的物價觀感到了絕望,并剝奪了他掌控錢包的權利,他雙手送上了錢包,想要抽煙,我捏了他一把臉,他就忍住了。
我們把随身的書包放在了客棧裏,沿着青石的小路慢慢地逛這座古城,張晨像是對什麽都有興趣,又像是對什麽都沒興趣。但他經常消失不見,我不得不扯着他的袖子,省得他一下子走丢了。他的頭發垂在耳側,皮膚白得發光,很有幾分韓式美少年的味道,我們并排走着,總有些小姑娘會把鏡頭對準他,我不得不擋住她們的鏡頭,一遍又一遍地重申,拒絕盜攝。
到最後忍無可忍,我在路邊攤花十塊錢買了個皮筋,叫他紮起頭發,他卻很一本正經地說他不會紮。
我又氣又想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很乖地低下頭,任由我把他的碎發攏在了一起,紮成了一個小揪揪,我故意紮得很亂很醜,張晨苦着臉問我:“你是不是把我毀容了。”
我怼了一下他的大腦門,說:“湊合吧,不算太毀。”
我們繼續向前走,剛剛一直盯着他瞅的人果然少了很多,我看他那副模樣的确不怎麽好看,心裏不知道為什麽還有點自責,等到了冰激淩店,自動自覺地過去買了個大號冰激淩,塞到了他的手心裏,說:“吃吧。”
“你怎麽就買一個啊?”
“我不愛吃甜的。”
“那我這個,你先吃上一口?”
我沒多想,湊過去咬了一小口,皺了皺眉:“還行。”
張晨伸出了舌頭,舔過了我咬的地方,舔了一圈,又咬了一大口。
“有那麽好吃麽?”我問他。
他又吃了好幾口,嘴角沾着冰激淩的痕跡,回答說:“很好吃啊。”
我們沒有走多遠,這只冰激淩就被他吃得幹幹淨淨,嘴上卻還有一圈白色的泡沫,我扶住了他的肩膀,從兜裏抽出紙巾,順手幫他擦幹淨了嘴唇。
“你可真賢惠,陳和平。”
“照顧女朋友習慣了,”我說了這句話,又補了一句,“前女友。”
“我可是個男的。”
“我拿你當弟弟,照顧一下怎麽了。”
張晨轉過了頭,他說:“謝謝你?”
“甭跟我扯了。”
我們終止了話題,向下一個景點走去,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
那次旅行,我們一起吃過零食、泡過酒吧、睡過土炕,也圍觀過當地人的婚嫁,最後賣完返程的車票和路上的食物,只剩下五塊錢,皺巴巴、可憐巴巴的一張紙幣。
我把這五塊錢給了張晨,我說:“哥給你零花錢。”
張晨嫌棄地接了過來,卻說:“你等等我,我去買個東西。”
這話說完了,他就消失在了車站的人群裏。
五塊錢能買什麽東西呢?能買一瓶飲料,能買幾個茶葉蛋,能買一小本故事會。我想左右也就是這些東西,但張晨回來的時候,手裏攥着的卻是兩張明信片。
古城的明信片一盒三十,裏面一共是十張。張晨興奮地揮了揮,說:“我講了價,咱倆一人一張。”
“太浪費錢了,”我這麽說着,湊過去拿走了一張明信片,“你那張要寄給誰呢?”
“我沒想好,你寄給誰?”
“寄給我爺爺吧,他一定很高興。”
“這樣啊……”
我從包裏取出了筆,在明信片上寫了幾句話,蓋了郵戳,塞進了火車站的郵筒裏。火車到了,我和張晨檢票後上了車,結束了這次旅行。
直到現在,我依舊不知道,張晨後來把那封明信片郵寄給了誰,或許是給他母親了,或許是給哪個熟悉的朋友了。
我又走了神,我在越發頻繁地想起張晨,這并不是一件讓人輕松愉快的事,特別是在剛剛,我向張晨久違地說了一句實話。
這麽多年,我騙過了他,也以為騙過了自己。我告訴我自己,我并不愛張晨,我愛的是他的臉,我們之間的感情是單純的炮友,除了這個,就是親情和友情。
我随時做好了從這段感情中抽身而出的準備,總以為有限的放任不會毀了我的人生,我清楚地知道我抓不住他,卻又貪戀着同他在一起的時光。
有那麽幾個瞬間,有那麽些短暫的歲月,我以為我和他可以嘗試着走下去,可以避免他的父母與我的父母的悲劇,但我低估了他的底線,也高估了我的容忍。
單純的肉/欲不可能撐得過那麽多年,我知道他愛我,我也假裝我不愛他。我記得我們之間相處的每一分甜,也記得他給予我的每一分痛,兜兜轉轉那麽多年,總該有一個了斷。
我從抽屜裏翻出了煙與煙灰缸,在黑暗裏點燃了一根煙,煙味沖入鼻腔,我本能地咳嗽,咳出了無用的眼淚。
我想起很久之前,張晨問我的問題,他問我,倘若我與他一直和和美美,我是否願意放過他的母親。
我那時的回答是,我不願意。
我的回答斬釘截鐵,但并沒有話語中那麽相信自己。或許張晨自己都不知道,他于我意味着什麽。
不僅僅是童年的玩伴、最好的朋友、深愛的男人,更是爺爺離開後唯一的寄托與羁絆。
我抽完了這顆煙,将煙蒂碾滅在煙灰缸裏。
但他毀了這種關系,毀了我與他之間的信任與愛情。
他想叫我原諒他。
我沒有恨過他,又談何原諒。
我只想毀了他。
我在黑暗中顫抖着身體,抹去了臉上不斷滾落的水。
我斥責這個舍不得的陳和平,你已經用前半生祭奠你那愚蠢的感情,沒必要繼續折騰磋磨你的後半生。
我勸誡這個舍不得的陳和平,你要做一件無比正确的事,這件事符合所有的法律條款和道德底線,堪稱替天行道、正義凜然。
我安慰這個舍不得的陳和平,你的未來還有很長,你會遇到一個你愛的也愛你的人,你會漸漸地忘記那些糟糕的回憶,得到重生。
陳和平好像聽了我的話,他平靜地去洗了一把臉,用毛巾擦幹淨的臉上的水,精細地刷幹淨了牙齒。
他走進了卧室,将自己掼在了床上,拉高了被子,合上了眼睛。
他問我,你說,以後我會後悔麽?
我說,我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後悔,但我知道,如果不去做,現在就會後悔。
我說服了陳和平,說服了我自己,陷入了夢裏。
夢裏陽春三月,桃花開得正豔,我和張晨并排站在樹下。
張晨說:“這花開得真好看。”
我卻說:“桃子一定很甜。”
他嘲笑我滿腦子只有吃的,第二天卻從書包裏掏出個桃子,砸到了我胸口。
“這季節你從哪兒搞的桃子?”我捧着又大又好看的桃子問他。
他撇撇嘴,說:“我家吃不完的,給你了。”
我是傻了才信他是吃不完送給我的,我用紙巾擦幹了表面的絨毛,把桃子掰成了兩半,遞給了他一半:“謝謝你,我們一起吃吧。”
“我家裏有的是……你分我一半幹嘛。”他這麽說着,卻還是接過了那一半桃子。
我們吃得一樣快,用紙巾擦幹淨嘴唇和手指尖,張晨突然說:“吃了我的東西,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事?”
“我們拉鈎。”
我翹起了小拇指,和他的小拇指拉了勾勾。
“我們要當一輩子的好朋友,一輩子在一起。”
“你就給我半個桃子。”
“我家就這麽一個了。”
“你不是說家裏多得吃不完麽?”
“你答不答應我啊?”
“我答應你,答應你還不成麽?”
我們小拇指勾着小拇指,大拇指上翻相挨。
“拉鈎上調一百年不許變。”
他在笑,我也在笑,我們都覺得,那是個輕易能維系的諾言。
我自夢中醒來,眼角的水痕已幹。
我翻出了手機,插入了從未用過的電話卡,撥通了久違的電話,我問他:“你需要我的幫助麽?”
對面的呼吸驟然變得急促,在短暫的交流後,他對我說:“我派人去接你。”
我換上了書櫃裏最規整的西裝,拿起了擱置許久的文件袋,将皮鞋又打了一遍鞋油,拎起了房間裏的垃圾袋。
我将垃圾扔到了垃圾桶裏,轉過頭看見了一個面生的男人:“你來接我的?”
“陳先生,請吧。”
我上了他的專車,直奔機場,走了特殊通道登上了去那個城市的飛機,我知道他們能完美避過張晨的耳目——畢竟是鄭東陽帶出的人。
鄭東陽與張晨,或許是最不心齊的合作人,他二人在達成目的後不可能和諧相處,鄭強的仇恨只是一個原因,更重要的是鄭東陽不需要一個人分擔他的榮耀與功績,也不需要一個人了解他的秘密和弱點。
他二人早晚鬧翻,我只是提前了這個階段。
飛機很快抵達了生我養我的這座城市,有更多的人或明或暗跟在我的身後,一是為了保護,二是為了監護。鄭東陽還是老樣子,不信任人,他或許是害怕,我會臨陣心軟,或者因為膽怯而放棄。
我早就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了。
我拎着檔案袋,近乎輕車熟路地過了安檢,在嶄新的窗口裏提交了材料,填寫了一系列的表格,門口的科員并不好奇其中的內容,遞給了我實名舉報反饋單,叮囑我短時間內保持手機暢通,等待工作人員聯系。
我将單子放進了文件包裏,開始向外走,偏偏在此刻,手機響了起來,我翻出了這個只插着新的電話卡的手機,在屏幕上看到了一串再熟悉不過的數字。
我接通了電話,貼在了耳側。
“陳和平,”張晨的聲音一如既往,沉穩又清亮,“你回頭看。”
我轉過身回頭看,我看到了張晨——他就站在我的身後,靠近窗口的邊角裏,結合這個電話,我意識到,我剛剛遞交材料、填寫文件的同時,他一直在看着我。
“我總以為,你不會下狠心這麽做,或者你做的時候,會掙紮躊躇,至少那麽複雜的單子,要填寫很久很久。”
他穿着我熟悉的駝色風衣,頭發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留得很長,披散在了肩膀上,他和我記憶中一樣好看,讓人移不開眼睛。
“我早就做好了決定,就不會猶豫。”
只是沒想到到底棋差一招,鄭東陽大概有致命的把柄在張晨的手裏,配合他演了這一出戲。
“你想舉報我,想把我送進監獄裏。”
他的聲音越來越輕,卻一步一步走近了我。
“陳和平,你想毀了我。”
“對。”我輕輕地說出了這個字,帶着對過去的解脫,未來的期許。
他走到了我的面前,挂斷了電話,他說:“你怎麽那麽狠心。”
我也挂斷了電話,笑着對他說:“分明是你比較狠心。”
“你不怕我打你麽?”
“怕,但更怕你和我繼續糾纏在一起。”
張晨揚起了頭,看向了天花板,可沒什麽用處,滾燙的淚還是順着他的臉頰淌了下來。
“你不是說,你愛我麽?”
“是愛過,現在不愛了。”
“我真讨厭你說實話。”
張晨抹了一把臉,他說:“你親親我吧?”
“這兒人太多,不想親。”
“如果人少一點呢?”
“也不想親。”
“那算了,就這樣吧。”
張晨低垂着眼睑,又飛快地湊過來臉,我本能地擡起手,擋住了他的嘴唇,他的吻落在了我的手指間,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站直了身體。
我其實已經注意到,鄭東陽帶着一行人,已經出現在了大廳裏,我想,我剛剛的猜測有些偏差,鄭東陽并沒有背叛我,他的确安排好了一切。
而張晨……他知曉了一切,卻放縱了一切的發生,我不知道他是在賭我不會狠下心腸,還是……
“陳和平,”張晨從脖子上摘下了圍巾,遞給了我,“送你了,祝賀你,将我送進了監獄。”
我接過了這條略舊的圍巾,不知道為什麽,看着還有些眼熟,我說:“坦白從寬,或許你能早幾年出來。”
張晨別過頭,輕笑了一聲,或許是在嘲諷我說的話,他說:“陳和平,這話我說了太多遍了,就再說一次吧。”
“我愛你。”
他說完了這句話,轉過了身,拉高了風衣的衣領,背對着我,一步接着一步,走向了那些即将審問他的人。
我一下子想了起來,很多年前,他就是這樣,一步又一步,走出了我的視線。而我手中的這條圍巾,就是那時候圍在了他的脖子上,當年我盼着他平安無事、早點回家,誰能想到,如今是我親手把他送進監獄——
我裹緊了身上的衣服,也轉過身,走出了溫暖的室內,走進了凜冽的寒風裏,這座我所深愛的城市裏,終于沒有什麽值得留念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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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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