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鴻門邀宴只得去
習音将衣服混在一堆沒用的髒衣服裏,踏出房門來,卻想不到已直直地撞入了一個男人的胸膛裏。
習音擡起頭來,倒是看到葉子朝那一張似笑非笑的臉,他皮笑如不笑地說:“小丫頭怎麽毛手毛腳的,撞到了我還好,若是撞到了旁的什麽人,你該當何罪?”
習音原就是個喜怒形于色的丫頭,積攢了一肚子的怨氣,如今看到是葉子朝自己找上門來了,就沒好氣地說了聲:“怎麽是你。”
“怎麽不能是我,你這個小丫頭的脾氣也忒大了點,別說是你了,就算是父皇面前的丫鬟,都不敢對我這般無禮。”
“大阿哥既然知道我們這廂房的情況,平日裏也該精簡着來,可別自己找了晦氣,還來說我這個丫鬟的不是。”
“我看你真是淩厲的很,這大早上的,口氣就這麽沖麽。”
喬汝寧在屋子裏頭,可是将這兩個人的話聽的真真的,她将木梳子沉沉地放在桌子上,說:“門外什麽聲音,這麽吵。”
習音忙折返了身子去,直直地和喬汝寧通報了去:“大小姐,是大阿哥來了。”
喬汝寧深吸了一口氣,倒是将一晚上的猜忌和惱火壓在心底,在這樣吃人的皇宮裏,最不值錢的就是你的脾氣,更不用說,自己歸根結底就是一顆前朝的棋子了。
喬汝寧深深地剜了習音一眼,習音的臉瞬間漲紅了,尋思良久,才問;“大小姐,如今怎麽辦呢。”
“請他進來吧。”
喬汝寧說着,順手将挂在一旁的素白織錦長綢衣披在肩上,發絲在腦後盤了一個垂垂的發髻,倒是顯得十分清瘦。
“是。”習音看到喬汝寧已是怒氣沖沖的模樣,也不敢再說什麽,不過是将葉子朝請進來就是了。
“給大阿哥請安。”
喬汝寧盈盈一拜,身上的蜜羅香味充斥鼻翼。
“喬姑娘請起。”
Advertisement
葉子朝像是個沒事人似的,他看了眼習音,笑道:“我看這個小丫鬟一大早就好大的怒氣,可別是姑娘存了對我的怨,借了她的口說給我聽了。”
喬汝寧微微皺起眉頭,都說葉子朝是個很有政治手段的人,怎麽到了她這裏,倒是個極善于挖苦的長舌夫了,這麽想着,她就沉沉地看了一眼習音,嗔怪道:“小妮子向來是被我寵壞了,說起話來沒輕沒重的,大阿哥倒是不要太在意。”
“我怎麽會在意呢,我來這裏,倒的确是來負荊請罪的。”
葉子朝說着,眼神落在了床榻下方擺着的一雙鞋上,那雙鞋是習音落下的,昨天晚上被拖着趟過了水坑,喬汝寧心細,怕上面落下污泥被人察覺,便讓習音暫且穿上自己的鞋,卻想不到,此時被葉子朝看得細致。
“大阿哥若真是來負荊請罪的,就該有負荊請罪的誠意,這一雙眼睛掃來掃去,不知是為何。”
說罷,她便徑直走到葉子朝的面前,無所畏懼地看着她。
這是葉子朝第一次這樣認真地看着喬汝寧的眼眸,她的眸光被尖銳的敵意填滿,可即便是這樣,從鬓邊落下的細碎頭發,也足夠昭示着這個女子骨子裏的俏皮可愛。
葉子朝突然想,這樣堅毅的眼神,玲珑也是給過自己的啊。
“怎麽,是不是大阿哥心有戚戚然,所以這會子倒是辯白不出什麽來了?”
葉子朝被喬汝寧的話拖到了現實中來,他笑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并非是我故意爽約,而是有人從中作梗。”
“我不懂得什麽作梗不作梗的話,皇宮中的是非曲直,不過是我一個弱女子無法左右的。”
說完,喬汝寧盈盈一拜,說道:“大阿哥一大早的來,可是為了什麽,若沒有旁的事情,就請走吧。”
“看來你倔強的很,倒是不願意聽我為自己辯駁幾句了。”
“辯駁不敢當,我還是那句話,我可以與二阿哥成親,只是你們府裏頭的鬥争,我不願意摻入,也不會摻入。”
喬汝寧為微微地欠身,倔強中帶了冷厲,倒是有幾分舊愛的模樣。
“好,既如此,我也不解釋什麽,是皇後娘娘要請你到她的宮中用膳。”
“皇後娘娘高貴,賤妾怎麽敢高攀。”
喬汝寧有預感,去皇後宮中的這件事情,和昨天晚上有關。
“實不相瞞,皇後愛重你,可比其他的宮中人更甚,難道連這樣的關心,你都要白白地辜負麽。”
葉子朝的這句話,倒不知道是在說皇後,還是在說自己了。
喬汝寧微微颔首,知道自己剛才是太露鋒芒了,她笑道:“妾身哪裏有辜負的資本,不過是立于高樓之上,覺得岌岌可危罷了。”
說完,她便和身邊的習音使了個眼色,說道:“請大阿哥暫且移步外廂,我且梳妝打扮了,再去。”
葉子朝微微地颔首,倒是在走出去的時候,向習音抛出了狡黠的笑意。
大約是半刻鐘的時間過後,喬汝寧從廂房中走出,她渾身素雅,唯有在頭頂簪了一朵粉色的海棠,身段盈盈一握,倒是有點弱不禁風的意思在了。
“姑娘何必穿的如此樸素。”
葉子朝問。
“我昨天剛送了人去,今天便穿戴紅火,豈不是要辜負自己的本心?”
說完,喬汝寧微微地垂眉,說:“妾身說話做事多少有點不管不顧,請大阿哥不要見怪。”
葉子朝笑道:“沒有什麽,你這樣烈性的女子,宮裏頭倒真的是少見,只是到了皇後娘娘的面前,不要這般不管不顧了就好。”
喬汝寧的碎步緩慢地行至皇後的宮前,即便是多麽金碧輝煌的殿堂,都難掩前朝的血漬斑斑,喬汝寧微微站定,将眼眶的泛紅隐去,才随着葉子朝的腳步一同到了室內。
皇後是在他的偏殿設席,同座的,還有葉子陽。
葉子陽是在剛才才知道,喬汝寧也會一塊來的,所以在看到喬汝寧時,驚愕與羞澀,還是沒有辦法這麽快消匿不見。
“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萬福金安。”
“平身,蘇溪,賜座。”
一會兒,一個穿着湖藍綢緞的宮婢緩緩而至,将一張鎏金椅凳放在了喬汝寧的身後。
“謝皇後娘娘。”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