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章節
這件事我還做不了主吧。”
“不知……陛下此言何意?”
“想必諸位愛卿今日前來,聽到了宮中傳來的聲音吧?那可就是鐘将軍在替朕做主啊,朕不殺這個宰相,他便要殺朕。若不是防微杜漸早有準備,只怕現在坐在這裏上早朝的,早已經換人了。”澤彥說着,緩緩睜開了眼睛,剎那間,三千威儀,銳不可當!
“冤枉啊,冤枉啊,”鐘戎看了看身邊早已退開一周的人群,盡管知道局勢已經難以挽回,但他仍舊想再努力一把,就算有一個大臣願意站出來為他求情也是好的,他伏在地上,老淚縱橫,“老臣只是想勸谏陛下,一時糊塗了腦袋,并不是有意為之啊。”
澤彥死死地抿着雙唇,盡管他知道鐘戎是想起兵造反,可若是諸位大臣在此為他求情,這事情辦起來未免有些棘手。他不再去看鐘戎,只是将目光默默地移開,投向仍舊安靜的角落裏。
一時間朝堂上裏也亂了套,鐘戎已經不顧一切,跪伏着死命向澤彥求情,有些平日裏與鐘戎交好的,甚至已經要被鐘戎說動了情,畢竟一旦鐘戎失勢,他們的日子也絕不會好過。所以,有些大臣都已經站了出來,開始打算為鐘戎求情。
“陛……陛下,請聽我一言!”
突然,一道清朗的聲音打斷了鐘戎的求情聲,衆人好奇,向後看去,卻見鐘宸端着牌子走了出來。白淨的臉因為緊張微微有些泛紅,他略顯局促地看了一圈周圍神态各異的衆人,深吸一口氣,才鼓起勇氣繼續說道:“陛下,父親他……确為起兵造反!”
48 證據
“什麽?”
“他知道他在說什麽嗎?”
“他是誰啊……”
“這是鐘家的三少爺啊,他這樣一說豈不是把一家人都推上死路了?”
鐘宸這一站出來,諸位大臣也都顧不上什麽朝堂禮儀了,禁不住議論紛紛。這些話刺在鐘宸的耳朵裏,他只是覺得自己此時孤立無援,周圍的目光無一不是充斥着懷疑和冷漠,他一步步地向前走去,直至走到鐘戎身邊,才緩緩跪下。
“陛下明鑒,”他漸漸地俯下身子去,不想去感受周圍憤恨的情緒,“今晨父親确實起兵謀反,死傷無數,這我也不敢欺瞞陛下和諸位大臣。我們鐘家做錯了的事,就由我們自己來承擔。”
鐘戎目色血紅,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鐘宸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再插上一刀。盡管他已經感覺到了,鐘宸并不是很願意跟随他這個父親,可是畢竟鐘家也從來沒有虧待過他,鐘戎理所當然地覺得鐘宸就算不站出來幫助他,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置他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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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宸,你可知道罪名一旦成立,包括你在內全,鐘家上上下下都洗脫不了罪名,包括你在內男丁皆斬,”澤彥的眼眸裏泛起一絲興趣,他略微傾着身子,看着跪伏在地的上的鐘宸,“你真的不需要再考慮一下嗎?”
一片嘩然。
諸位大臣覺得今日已經算是最稀奇的日子了,先是鐘家自己的兒子站出來将罪名扣上,緊接着澤彥居然還問了他是否後悔。這謀反之罪,足以滿門抄斬,更何況鐘戎的罪名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澤彥一反常态,不僅沒有勃然大怒,更是看起來興致一片。
鐘宸也因為澤彥的話而愣了一下,他已經做好了各種打算,唯獨沒有預料到還要再考慮一下。他略有些疑惑地擡起頭,想從澤彥的臉上看出點什麽,可是澤彥的表情僅僅一閃而過,令人難以捉摸。
他猶豫了半晌,才重新鼓起勇氣繼續說道:“臣所說句句屬實,父親與哥哥從數月之前就開始策劃謀反,直至今日兵敗。”他頓了頓,擡起頭,好像下定了極大的決心一般,“這謀反一旦成功,就是改朝換代死傷無數,可現如今結祗國長治久安,保泰持盈,這改朝換代豈不是無稽之談?如果今日鐘家逃脫了罪名,又怎能對得起那些死在黑暗中的士兵和百姓呢?”
他不甘,也不服,盡管知道這是一條不歸路,可他也不敢退縮。國大民大,這是他從小所接受的教育,所以即便是現在,他也不能心生懼意。
“不悔!若是要斬,那第一個便斬了臣吧!”
澤彥聽着這一番話,鐘宸的聲音從弱不可聞逐漸變得铿锵有力,他跪在殿下,脊梁挺直,澤彥有一瞬間的恍惚,總覺得這樣的身影在哪兒見過——那日鐘栀也是這般從他的書房中走出去,持着傲人的氣勢,和不輸的希望。
“陛下,不是臣多言,”這個時候,突然有人站了出來,“陛下,雖說這鐘家少爺已經承認了,可是他也提到了,這謀反裏還包括了鐘家其餘的兩位少爺,口說無憑,不知陛下還有什麽證據呢?”
鐘戎此時的嘴角終于掀起了一絲笑意,他成了這麽久,終于還是有人站出來替他說話了。只要澤彥沒有找到人證,那麽便也說服不了諸位大臣,那麽最終,他說不定還能有一線希望。
“證據?我這兒有啊。”
話應剛落,便從門口傳來了清脆的聲音,這聲音雖小,可如同一驚雷,劈在了剛剛松了口氣鐘戎身上。衆人也吃驚不小,沒有傳召便私自進殿也是不小的罪名,這個小姑娘就這麽站在門口,無畏地迎着衆人的目光。
“錦橼……?”鐘宸也吃驚不小,他站在殿前看不真切,但那個纖弱的身影卻令他覺得十分眼熟,這才分別了不到兩個時辰,她便又出現了,又抱着希望出現了。
“這早朝豈是随便什麽人都可以進的?!你扇子闖入,滿口胡言,該當何罪!”
“唉,算了算了,一介女子而已,”澤彥好心情地擺了擺手,一副不想再追究的樣子,他的目光落在錦橼的身上,問道:“你是何人?這皇宮中守衛森嚴,就憑你一介弱女子恐怕無法進來吧?”
“這……”澤彥雖然面上看不出什麽表情,可是語氣依舊咄咄逼人,使得她變得明顯有幾分拘謹起來,她環顧四周,希望能找出一個幫助她的人來。
“此人是臣所引薦的,只是一介普通百姓而已,”群臣的隊伍中有一人站了出來,不慌不亂地說道:“雖是身為女子,但卻智勇雙全,岩城之亂便是靠她才能平定下來。”
“岩城之亂……?”這番話又驚起一陣讨論,諸位大臣見澤彥今日心情極好,又沒有追究,便略微放開膽子,開始和身邊的人竊竊私語起來,“這岩城不是鐘家大少爺守着的麽,這麽多年來一直安穩不曾出過事,現在又何來的亂?”
“哎,你也不看看,這鐘大将軍都敢起兵造反了,那他兒子能置身事外嗎?這兒子肯定是和爹一起的嘛。”
“啧啧啧……那還好這岩城沒有亂起來,要是這鐘家大兒子謀反成功了,這邊境塗炭,後果不堪設想啊。”
“說的是啊,不過,我看這女子并不像是習武之人,就憑她一己之力如何去平定岩城之亂?”
“你不要這麽說啊,這可是竹宰相引薦之人,說不定藏着什麽秘密也未可知啊,還是不要過于去探讨的好。”
“咳咳。”
聽到這個聲音,一瞬間,熱烈讨論的朝堂上都安靜了下來,全都立在原地看着座上的皇帝。澤彥滿意地看了一周安靜的人群,才看向錦橼,繼續說道:“既然是竹宰相推薦的人,那朕基本也可以放心了,不過朕還是要看看,你說的證據到底在哪?”
“就在這兒。”
錦橼拍了拍手,不多時,大殿的門口便出現一個身影,面容憔悴,滿身血污,觸目驚心,看得不少人失聲叫喊起來。
49 可以再脆弱一點
“焱兒?!你是不是焱兒!”鐘戎一見出現的人,根本顧不上自己還是在早朝上,便狀若癫狂地向着門外沖過去。可是還沒等他沖到錦橼的面前,就被門口的守衛押住了,不得動彈。
“鐘戎,你這般大鬧早朝,就算你謀反的罪名未曾坐實,也足夠你在天牢裏帶上些年頭了。”澤彥的雙手在寬大的袖口中慢慢地握緊,剛剛鐘戎瘋狂的動作令他的心都揪緊了,鐘戎用盡了全身力道沖向錦橼,而他卻只能坐在這殿上,看着她暴露在極大的危險之下,那種無力的恐慌恍若要窒息一般,感令他心如刀絞。直到看到守衛把鐘戎攔了下來,他才微微松了口氣,明明只是電光火石間發生的事,可他的背後卻早已出了一片汗,濕冷的感覺逐漸滲透了進來。
“我是焱兒,”鐘焱低着頭,不敢去看鐘戎的眼睛,他經歷了這一夜,身心俱疲,就連身上的傷口也還未痊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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