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就在多米尼克快準備好晚餐的時候,利維敲了敲門。多米尼克用茶巾擦了擦手,去應門。想到利維還得他開門才能進自己的公寓,他有點不好意思。

利維親了親他的臉,揉了揉反骨妹的腦袋,算是打招呼,接着走進來把他的斜挎包扔在飯桌上。“聞着很香,”他邊脫西服外套邊說,“你在做什麽?”

“烤羅非魚,配檸檬蒜醬,還有我奶奶的西西裏卡佩納塔。”多米尼克回到廚房,看烤箱裏的情況。

“那是什麽?”

“有點像茄子做主料的炖菜。”

“感覺很棒啊。辛苦你了。”

多米尼克斜瞄他一眼。利維整個人顯得很緊張,肩膀繃緊,脊背直僵僵地挺着,滿臉挂着不愉快。

“你還好嗎?”多米尼克問道。利維之前給他發過短信,說了停職的事,但多米尼克随後發去的短信他卻一條沒回。

利維聳聳肩,解下領帶,放在已經搭在椅背的外套上。“事情就是這樣了,”他說,“不過我真得來點酒。”

“等等——”多米尼克話還沒說完,他就走進廚房,打開了冰箱。

利維愣住了,盯着冰箱裏,然後關上冰箱門轉身問多米尼克:“為什麽我的冰箱裏有只鞋盒?”

多米尼克用一只手指抵在唇上,取出盒子,揭開蓋。利維對着這裏頭亂糟糟的電子設備審視了一番,但沒打算去觸碰的樣子,之後,他擡頭一臉疑惑地看向多米尼克。多米尼克收起盒子,放回冰箱,關上冰箱門。

“我花了一整天排查監控設備,”他說,“在我的皮卡和卡洛斯的車裏都找到了GPS追蹤器。我家的插排,還有卡洛斯和佳思敏家的煙霧探測器裏還有竊聽器。眼下這個本來是接在你家的恒溫器線上——我跟你說,這玩意兒可太他娘難取了。我原打算把它們都銷毀掉,但這是證據,所以我就想着你大概想帶去化驗室。不管銷不銷毀,我們現在應該是安全的了。你的屋子排查幹淨了,竊聽器在冰箱裏也啥都聽不到。”

“你花了一天……”利維皺了皺眉,多米尼克看得出來,他把各種要素都聯系上了。“我的天。你對我使心機,引導我把公寓的鑰匙給你。你甚至都沒這麽說,我直接就給你了。我還一點疑心也沒起。”

“對不起,”多米尼克說,“在我确認自己的懷疑沒錯之前,我不想驚動你。你會一整天都想着它,這會幹擾你工作的。”

利維猛地拉開冰箱門,取出一瓶白葡萄酒,又“砰”地摔上。“你可真是撒謊界的頂尖奇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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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誇我還是罵我?”

“都是。”

多米尼克剛好站在利維要拿酒杯的碗櫃前,于是他幫忙取出,遞過去。“嚴格說起來,我可沒撒謊。我只是把全部實情延遲告訴你而已。”

利維開瓶器鑽到一半停住了,說了一聲:“哇哦。”

“我知道我這麽做是使心機操縱人,”多米尼克說,“但我覺得我沒做錯。你要是不高興我也可以理解,但你要是打心底裏氣我氣得不得了,那我們得談談。”

利維不慌不忙地一邊思考一邊倒了滿滿兩杯酒,然後給瓶子塞上塞子,放回冰箱。他舉起自己那一杯,說道:“我沒有生氣。你是對的——我會岔開去一整天都想着這個,這樣就沒法專心工作了,而且到最後還可能什麽用也沒有。”

“但你還是不高興。”

“喝完這杯我就不會了。”利維說。

多米尼克笑了一聲,帶着他走出廚房。“請坐,晚餐就快好了。”

反骨妹偷偷溜到利維身邊,拿腦袋拱了拱他的腿。他一邊看着多米尼克為晚餐做最後潤色,一邊心不在焉地順着她的毛,小啜幾口酒。

“所以‘黑桃七’一直都在監視我們,”他說,“有多久了,你覺得?”

“這就查不出了。”多米尼克最後攪了攪卡佩納塔,關掉竈臺。“明早我還得檢查你車裏有沒有GPS追蹤器。大概還得去瑪汀家裏來個大掃蕩,你看她能同意嗎?”

“能哦,我能想見屆時的對話有多‘愉快’。”利維把杯裏剩下的酒一口悶了,說:“要知道,就算我把這些東西全帶到分局去,老溫也能找到別的解釋。他根本不願意去相信。他們都不願意。”

多米尼克把羅非魚、一大份卡佩納塔和幾塊新鮮的硬皮面包分裝兩盤,把它們端到已經擺好了餐巾和刀叉的餐桌上。“至少停職意味着咱倆明天的計劃不會有幹擾了。”

“別犯賤了。”利維說道,但他是笑着的,正如多米尼克所料。

* * *

利維将刀叉放在空盤上,餍足地嘆了聲。一開始他是有被多米尼克氣到,但一杯酒下肚,外加美味的晚餐,氣便消了不少。

不過他沒法完全擺脫郁悶。他人都還沒離開,停職的消息就如野火般傳遍整個分局。吉布斯自作聰明的發言,其他人的同情目光,還有在與瑪汀低聲争論時,他看得出她竭力忍着沒說那句“我早跟你說過了”,種種這些,他能堅持到走出大樓也沒掄起椅子砸窗戶,真是個奇跡。

到家也沒讓他寬心,因為他現在知道“黑桃七”曾進過他的公寓,他的隐私遭到了最惡劣的侵犯。明天要在一個全是陌生人的派對上待一整天,周一還得上法庭當着一屋子人的面講述德魯·巴敦這個卑鄙小人如何持槍對他發起偷襲。

要排解這麽多壓力,唯有一個辦法最可靠。利維喝完酒,站起身,來到多米尼克椅子旁。多米尼克立馬會了意,盡量往後靠,讓利維跨坐到他身上。反骨妹正在桌子底下啃一根生牛皮骨,也樂得無視他倆。

“嘿。”多米尼克說着,伸手圈住利維的腰。

“嘿。”利維用手指背掃過多米尼克的臉龐。“謝謝你做的晚餐。”

他傾身吻下,大蒜的味道也沒掃了興致。正當他們緊緊相擁時,破了皮的嘴唇卻痛了起來,他猛地後撤,吃痛地哼了聲。他不當回事,再次投入到親吻中——結果沒幾秒,陣陣抽痛實在難以忽視,他抽開身。

“操,我不行,”他說,“我嘴唇太痛了。”

多米尼克一只手撫上他的背。“你想到此為止嗎?”

“才不,我就是不想你親我了。”利維說完意識到這話聽起來不太對,皺了皺臉。

多米尼克倒是一副興味盎然的樣子。“沒有親親的愛愛,是吧?”他說。“很有情趣啊。”

剎那間,利維被淹沒在極致的渴求中,他緊了緊放在多米尼克肩上的手。多米尼克讓一切都看起來很輕松,利維就是再不圓滑和善,在他看來好像不是事兒。這一點,令利維始終感到驚奇。

“你可以親我別的地方。”他提議道。

多米尼克的眼裏閃出一抹情欲。“這樣啊?”他的聲音沙啞,雙手抓住利維的臀部,将他拉得更近了,接着用鼻子蹭了蹭他的下巴尖,張着嘴在那裏親了一下。“比如這裏嗎?”

“唔……”

多米尼克的嘴順着利維的頸側往下,雙手有力地揉捏着利維的臀瓣。“這裏怎麽樣呢?又或者這裏?”他輕輕吮了吮利維鎖骨間的凹陷。

利維擺動腰胯,迅速充血的性器在多米尼克的小腹蹭來蹭去,享受着多米尼克在自己身下蠢蠢欲動的感覺。“再往下一點。”

“哦,你是說這裏?”多米尼克一邊問一邊解開利維的襯衫紐扣,低下頭去,含住利維一粒乳珠。

利維呻吟着拱起脊背。多米尼克的一只手環過來扶住他的背,讓他放心地靠上。多米尼克輪番照顧兩粒乳頭,舌頭靈活地輕彈着,利維坐在他的腿上,不住地扭動。之後,多米尼克突然回返而上,将臉埋在利維頸側,狠狠咬了一口。

“啊!”跟多米尼克一起時,利維通常是更愛咬人的那個,但多米尼克今晚像是打算要代替利維動他不能動用的嘴。

“你真讓我上頭,”多米尼克在他耳邊低吼,“你發出的聲音、抵着我動的樣子——”

他伸手繞過利維去夠餐桌,将自己那份盤子掃到一邊,接着托起利維放到桌沿,身體甚至沒離開過椅子。他脫下T恤,利維也跟着脫了,将自己的襯衫扔到一旁。

多米尼克帶着椅子朝桌子靠攏,他撐在利維大張的腿上,傾身向前,從利維胸膛向下,印下一連串激吻,直吻到腹部。來了褲腰處,他放開手去扯開利維的皮帶,将褲鏈拉低,溫熱的嘴隔着四角褲薄薄的面料探向他的陰莖,令利維低吟起來。

多米尼克将利維的內褲一點點往下拉,正當利維确信他要含住自己時,多米尼克突然轉去吮吸着他敏感的髋骨。

“操!”利維胯部一頂,撐離了桌面,但多米尼克把他推了回去,按在原位,用牙齒噬咬腿根部的骨窩。

利維喘着氣後仰,一只手支在背後。他必須得留一只伸進內褲裏,釋放并撸動自己堅挺的陰莖。

“天吶,多米尼克,求你——”

多米尼克轉過頭,用臉頰蹭了蹭利維的莖身。“那你要是沒法親人,我猜我的老二也沒機會進你的嘴了?“

“今晚不行,很抱歉。”

“那就不走運了。”多米尼克撥開利維忙碌的手,親了親他的頂端。“像你這麽努力想給我深喉的人,我還真沒遇到過。”

“我總會做到的。”利維說。他的驕傲不容許他做不到,因為多米尼克能像色情片明星那樣給他做深喉,他承認尺寸上的顯著差異是一層考慮,但他還是下定決心有天要把這情還回去。

“好啊,”多米尼克說,“我就喜歡看你苦苦掙紮的樣子。”

利維仍在消化那銷魂的快感,這時多米尼克将他拉下桌子,給他翻了個身,又把他推了回去,臉挨着桌面。多米尼克把他的長褲與內褲一并扯到大腿中間,一口咬住他的臀瓣,令他倒抽了一口氣。

“我要不要溫柔點?”多米尼克松開嘴,揶揄地說。

利維扭過頭,沖他狠狠皺眉。“有膽你試試?”

多米尼克咧嘴笑了,一看就是接受了這挑戰,又回去接着耕耘。他那有力的雙手貪婪地捏着利維的臀肉,饑渴地在他皮膚上留下濕漉漉的親吻,頑皮地啃咬着。利維着了迷地看着,受半脫下的褲子所限,他盡可能張開雙腿。就在他快要不滿地大叫時,多米尼克終于分開他的臀瓣,吻上了後穴。

不過多米尼克沒有舔穴,而是拉着利維坐到了自己大腿上。利維跟着向後,放松地倚着多米尼克的胸膛,細品赤裸的肌膚相蹭的觸感。多米尼克把住他的性器快速撸動,而他将感激化作了呻吟。

“我好像記得我對你有過什麽關于今晚的保證。”他邊說,邊急促地喘息着。

“提醒我了。”多米尼克輕啃他的脖子。“好像是關于我要困住你的時候,你不會逃?”

“怎麽說呢,我這人說話算話。”利維伸長脖子,轉過頭來,用力地吻了吻多米尼克的嘴,只吻了一下,又說:“不過,我們去卧室吧。當着反骨妹的面做這種事我感覺不自在。”

幾分鐘後,他倆赤身裸體在床上搏鬥,所有被子和枕頭都被推到地上。利維太性奮了,懶得裝出說好的抵抗樣子,他更渴望能貪婪地抱緊多米尼克厚實的肌肉,更渴望在多米尼克溫暖的肌膚上蹭動發疼的性器。等多米尼克一拿來潤滑液,他就完全繳械了。

“你根本都沒認真阻止我。”多米尼克說。他正抱着利維,讓他臉朝下貼着床,又将他的兩只手鉗制在身後,同時用兩根手指在他的後穴裏攪動。

“我怎麽可能會想阻止你?”利維說着聳了聳胯。

多米尼克笑了一聲,在利維的肩胛骨上印下一吻。他往裏面添了第三根手指,利維饑渴地跪着擡起身來,但胸膛仍被壓在床上。

“老天,看看你。”多米尼克的話裏盡是贊嘆。“我要進去了,準備好了嗎?”

“我早就準備好了。”

多米尼克松開利維的手臂,輕輕讓他翻身仰躺,接着又用手指操弄他。“有個體位我一直想試試,”他的語氣好像是在聊天,好像他根本沒在折磨利維的前列腺一樣,“我有個摔跤性幻想,惦念好久了。”

多米尼克手指一勾,帶來的獨特快感令利維眼皮微顫,他必須得強行集中注意。“是什麽?”

多米尼克說給他聽,他皺起了眉。

“那不可能做到的。”他說。

“當然可以。信我。你只是以前沒跟我這種尺寸的人試過。”

利維的眼睛向下瞟去,看着多米尼克大腿間那粗大腫脹的肉棒傲然挺立。

“我說的尺寸不是指這個,不過謝謝。”多米尼克低笑着說。“你說過,你只跟體型跟你差不多的男人睡過。你壓根想不到像我們這樣的體型差異能解鎖什麽樣的姿勢。”

“我會試試。”利維幾乎什麽事都敢試一試,尤其是和多米尼克的性事。“不過我還是覺得你黃片看太多了。”

他們松開懷抱,多米尼克好戴上安全套,仰面躺下。利維跨坐到他胯上,背朝多米尼克的臉,小心地往後倒在多米尼克身上并伸展四肢。多米尼克幫他調了調姿勢,讓他整副軀幹覆在自己身上,頭挨着多米尼克的鎖骨,雙腳放在多米尼克胯兩側。

“這樣你真的可以呼吸嗎?”利維問。

“可以,我挺好的,”多米尼克語氣诙諧地說,“擡起你的腿。”

利維抱住大腿後側,拉到胸前。多米尼克甚至哼都沒哼一聲;利維能感受到他的呼吸緩慢又輕松。

天!利維随即就被多米尼克的強壯震撼到了。利維雖然很瘦,但他有近六英尺高,一身發達的肌肉——他其實不是很輕。而多米尼克卻能毫不費力憑胸部與腹部撐住了所有重量。

“操。”利維意識到這是可行的,想到這裏,他打了個寒顫。

多米尼克溫柔地促使利維把擡起的腿再張開些。利維羞得渾身發熱,但他仍然照做了,他的呼吸越發急促。

“準備好了?”多米尼克問。利維點了點頭後,他便把一只手按在利維的腹上,另一只則向下握住自己的陰莖,送進利維的後穴。

跟以前一樣,這一步花了幾分鐘,但很快,多米尼克就以一種漫不經心的節奏幹起利維的後穴。用這個姿勢,多米尼克的性器向上翹着淺淺地頂進後穴,每一頂都能碾過利維的前列腺,激起極致的快感。

“我就說。”多米尼克得意道。他發出粗喘,不過利維懷疑這不是累的,是性奮的。

利維回以呻吟,機械地擺動胯部,他的大腿汗濕了,手定不住地往下滑。快感實在太強烈,強烈到快受不住了。“這——這怎麽是‘摔跤幻想’?”他捱着一波波洶湧的情潮說。

多米尼克全根沒入,停住不動了。他将利維抓住大腿的手放下,手臂穿過利維腋下将他的雙臂勾起,然後雙手在利維腦後合住。利維的肌肉記憶抗拒着這樣的鉗制,但他硬是壓制住了。就着這套标準的卧式納爾遜擒拿法[1]的姿勢,多米尼克又開始操弄,利維呻吟了起來。

“我的天啊。”利維雙手按住多米尼克的手腕,但沒有試圖掙開。他将雙膝抱在胸前,低頭向下望去,直看到自己的下身被撐開、填滿。

他知道,只要他開口,多米尼克立馬就會放開他,這也正是為什麽他可以放心享受這一切,為什麽他會放任多米尼克完全展現力量,并因這份放任而感到快樂。多米尼克又快又猛地抽插着,每一頂都恰到好處,令他的視線越發模糊,細碎的呻吟自心底發出。

“你再扭我就要掉出去了。”多米尼克憋住氣輕笑着說。

利維能讓他不掉。他将腳踝纏在多米尼克膝蓋後,将兩人的大腿鎖在一起,繃緊腿部肌肉,把自己的力量添進去,迎合多米尼克一下又一下的挺動。多米尼克在他身下憋住嗓子叫了聲。

利維的性器怒然勃發,抵着小腹,可他的手臂被多米尼克的手困住,沒有辦法觸碰自己急需照顧的欲望,而這渴望一秒比一秒更強烈。“多米尼克!”他難耐情欲,扭動着身子。

多米尼克松開懷抱,但搶在利維之前摸上他的陰莖,用力套弄着,同時仍急速操弄利維的後穴。利維摸索着摸上多米尼克的臉,他知道自己叫聲有多大,但卻沒有辦法去克制。

“感覺很好吧?”多米尼克親了親利維的掌心。“為我射出來好嗎?”

“再叫我‘寶貝’。”利維想也沒想就說。

他感覺到多米尼克的全身因吃驚而顫抖;只聽多米尼克低哼一聲,胯部挺動地更快了。“寶貝,射吧。”他低吼道,簡直不能更完美了,正是利維之前不願去承認自己有幻想過的那種吼法。“我知道你快了,我感覺到你在緊緊絞我。讓我聽聽你吃我的肉棒有多舒服,給我看看你有多滿足——”

利維攢着一股氣,繃起肌肉,伴随極致的高潮一下子全釋放了。他大叫出來,聲音在卧室的牆壁間回蕩,後穴含着多米尼克粗大的肉棒不停收縮着,灼熱的精液濺得一肚子都是。

整個過程當中,多米尼克都給他撸,之後兩手抓住他的胯,一頓猛操。利維喘着氣躺在他身上,渾身脫力。

“我不行了——要進得再深一點。”多米尼克這會兒顯得有些上頭了。

利維沉浸在餘韻的極樂裏,予取予求,便說:“你想做什麽都可以做。”

多米尼克退了出來,扶着利維一并換成跪姿。他坐在腳後跟上,利維仍雙腿岔開騎在他大腿兩側,他引着利維坐回到自己性器上,直到利維的臀緊貼上他的胯。

這一次,他那巨根埋得比他們躺下時深多了。利維驚喘一聲,一只手撐着向前倒去。多米尼克僵住了。

“別停。”利維往後迎向他的陰莖,接受被撐開填滿的感覺。“別收力,多米尼克,我不想你收力。”

多米尼克低吟着,用雙臂從利維身後圈住他,臉埋在利維的肩上,猛地聳動胯部。利維一只手撐住身體,另一只手抓住多米尼克的大腿。

“這就對了。”他說。他們有性關系的時間不算久,利維還不好對多米尼克坦誠說自己有多愛高潮以後被操——愛死在身體還敏感得發痛時,被肉棒來回抽插的感覺了。“來吧,再用力,操翻我——”

他夾緊臀肉,絞住多米尼克那正做着活塞運動的陰莖,滿意地聽到多米尼克嘶啞的喊聲。

“老天啊,再夾一次,”多米尼克說,“利維——寶貝,求你了。”

利維依了他,有節奏地收放肌肉,放任自己從多米尼克的呻吟、咒罵和野獸般的低吼聲中獲得愉悅。沒多久,多米尼克咬住利維的肩膀,用力撞到底,将高潮的叫喊都悶進利維的肉裏。他保持着胯部的沖撞,慢慢打圈碾磨着射了出來。

待多米尼克放松下來擡起頭,利維往後癱在他的胸膛上,偏頭靠上多米尼克的肩。多米尼克熱情地在他的太陽穴和臉側親了好幾下。

“你還好嗎?”多米尼克問。

“嗯——”

“我就當你說的是‘好’了。”

多米尼克擡起利維退出性器,又把他放在床上躺好,丢開安全套後,他在床邊探出身子把枕頭和被子撿回來。利維翻個身,渾身無骨似地靜靜側躺着,任由多米尼克給兩人搭了一個舒适的小窩後從背後抱住他。

“別睡着了,”利維說,雖然他自己都瞌睡打得不行了,“時間還早,我跟你還沒做完呢。”

多米尼克輕柔的笑聲在利維的背上微震。“我正盼着呢。”

[1]?Nelson hold,在摔跤等格鬥中的一種鎖式技巧,姿勢如文中描述,可以是站立式,可以是躺卧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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