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施醫康定

回到望蒼,岑沐風借了關西軍的監牢将帶回來的黑衣人關了進去。錢無盡給黑衣人服了一粒藥丸,問了些話,出了監牢便碰見了等候在此處的沈弘霁和姚淩霄。

“你可真不叫人省心!昨日去深山老林的徹夜未歸,怎麽沒被野狼給吃了!”姚淩霄剛想發脾氣,便被沈弘霁攔下了。“你等探查情況如何?可有所發現?”沈弘霁問到。

錢無盡剛将大致情況告知他們,岑沐風就走了過來。

沈弘霁對岑沐風道:“落霞村那處的密林再向東北是栎楓谷。此處地勢險要,土匪出沒,遍地毒物,人跡罕至,又有旁道可直通京畿,适合秘密屯兵。打草驚蛇之後,便無必要再涉險前往秘查了。我等還有要事,先行告辭。”

岑沐風:“少将軍慢行。”

沈弘霁、姚淩霄前腳剛走,岑沐風就對錢無盡沒好氣地說:“查案之事,讓你告知于他了?你就不怕此事幕後有沈家之力?”

“沈家?大人別逗了……”

“別忘了密林之中的兵器多數為擎陽造。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對沈弘霁這夥人,不可不防!”

“大人可真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我何時放火了?”

“大人你怕沈少将軍有問題。你們一路查案帶着個醫女,怎就不怕她通風報信了?”無盡說罷,頭也不回氣呼呼地拂袖而去。

午後,岑沐風叫來劉平、田福詢問提審黑衣人情況,錢無盡遲遲未至。劉平先道:“岑大人,我同田福、無盡一同去提了那黑衣人。黑衣人名為朱七,是落霞村一帶的山匪。朱七說,五六年前,有一中年男子,看上去氣宇軒昂似官府中人,使了很多法子收編了蒼靈山一帶大大小小十數個山寨的山匪。開始這些人仍是以山匪自居。但逐漸給這些山匪統一武器、服飾,日夜操練,并擴兵買馬,已有軍隊之形。”

岑沐風:“可知私兵藏匿何處?”

劉平:“便是落霞村東北邊的栎楓谷。此處易守難攻,有益于籌建私軍。據朱七說,從落霞村邊的密林陸續給栎楓谷輸送戰馬七千餘匹。本欲配備萬匹戰馬,似乎因銀錢緊張暫時擱置,不知此時怎地又開始運作此事。”

這些跟已查證到的信息皆可印證。“是誰派朱七來盜取庫銀的?”岑沐風問道。

田福:“朱七說栎楓谷有三個谷主,大當家的原是這附近頗為有名的十八惡匪的頭目。大人,原來竟真的有十八惡匪,而且他們還未死……”

Advertisement

岑沐風:“言歸正傳。”

田福:“哦。大當家的乃是離軍之人,負責鎮守栎楓谷,操練軍士。二當家的本為讀書之人,據說得罪了權貴,只得一路逃至蒼靈山落草為寇。二當家的居住在康定鎮,似乎負責與北辰勾聯之事,落霞村邊密林的防務也由他負責。朱七等人便是二當家的所派。二當家的面慈心狠,看朱七中毒不願為其請醫救治以免暴露。朱七昏厥之時,被扔進了亂葬崗,後被烏鴉啄醒,才匍匐爬行直至遇到我們。”

岑沐風:“還有一個三當家的?”

田福:“三當家的朱七未曾多說。只道是此人弟兄們很少見到,似乎游走與盛京與望蒼之間,做些聯絡事務。”

岑沐風:“這幾日看管好朱七。他的毒無盡給解了嗎?”

“自然給解了,不然他哪能開口。自然也沒有全解,不然怎麽肯這麽配合……”錢無盡這時才出現。她話還沒說完,柳依依提着裙擺氣喘籲籲地跑進了議事廳。

“沐……”柳依依看到岑沐風一臉嚴肅,立即改口到:“岑大人,你之前讓依依留心的飲酒之後長醉不醒之人……這兩日有三個這樣的來爺爺這邊救治,都是酗酒過度或是酒精不受。”

柳依依喘了口氣,繼續說道:“便是今日之人奇怪。他道他家老爺姓田,酒力在一斤左右,前幾日招待友人竟杯酒醉卧至此時。此人偏要爺爺移步至他們處所醫治,說醫好可得千金。”

岑沐風:“在何處?”

柳依依:“好像是在康定鎮。”

無盡:“找你爺爺之人有何特征?”

柳依依:“那人樣貌普通,中年男子,中等身材。唯一特別的是,他脖子上似乎長了些紅斑。”無盡嘴角上揚,露出了一絲微笑。

岑沐風:“那我們便走一趟康定鎮。”

柳依依:“既然大人需要,我這就回去通報爺爺。”

岑沐風:“柳姑娘,此行有風險。你不會武功,不如……”

柳依依:“依依不怕,依依這條命是大人救的,自然願意為大人赴湯蹈火……”

“啧啧啧,如此鹣鲽情深……”無盡說罷,柳依依頗為受用,害羞一笑低下頭去臉都紅了一大半。

岑沐風嫌棄地瞟了無盡一眼:“沒讀過書,便莫要亂用成語。”他看向柳依依道:“柳姑娘,我看你身子羸弱,不勝颠簸,此行又兇險,不如叫無盡扮做你去。他本就雌雄莫辨,扮做女子也不會叫人生疑。”

岑沐風說完這幾句,倒是叫在場的人都驚呆了。雖然禦缇司大權在握,可對于大內的人也還是會留一絲情面,沒見過有人明目張膽地揭短如此。岑大人今日是吃錯藥了?

無盡為了能去康定鎮一探究竟,忍氣吞聲地應道:“是,我雌雄莫辨,便是叫我替你的依依姑娘去受險吧!”

柳依依已經被這兩人硬拉出來的暧昧氛圍沖昏了頭腦,滿心歡喜又羞答答地低聲道:“錢大人比依依個頭高些,依依的衣服錢大人怕穿不太得。依依是願意随沐風哥哥前往,有哥哥在,依依不怕……”

無盡聽着柳依依嬌滴滴的聲音,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趕緊道:“不用姑娘費心。我錢無盡行走江湖,行頭自然是備着的。”

岑沐風:“那便這樣定了,柳姑娘去跟你爺爺解釋一下,為了你的安全起見,無盡代替你去。我便為神醫的徒弟。讓劉平扮雜役夥計。你看可否?”

“爺爺定然願意,我這就去告知爺爺。”柳依依說完,又害羞地看向岑沐風吞吞吐吐道:“沐風哥哥,還有一事……”

岑沐風:“何事?”

柳依依低聲輕語:“過兩日便是七夕,望蒼城有燈會,沐風哥哥可願陪依依同去賞燈?”

無盡看不下去了,在心中給這倆人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便轉身去住所換衣服了。岑沐風看了眼無盡遠去的背影道:“此行若順利,大家可一起賞燈。”

來尋醫之人已騎馬先行一步去康定鎮候着。收拾妥當,在醫館門口,一衆人均換了醫館的便服。岑沐風一身鉛色布衣,發髻上簡單紮了深色布巾,頗像個文靜書生,溫文爾雅。劉平負責駕車。柳依依與田福、許寶貴在路旁送行。岑沐風将柳鶴軒扶上了馬車,轉頭問道:“無盡還沒到?”

田福眼睛看向路口,一臉平靜的表情頃刻間換作了一副目瞪口呆狀,嘴巴張得大到能塞下一個饅頭:“那那……那可是無盡?”

衆人齊齊看向路口,一個身着輕紗女子面容嬌美,身材高挑,玲珑有致,踏着輕快的步子款款而來。

無盡便是換了那日在遷雲滌墨苑的裝束,只是發式有所不同。發髻上随意簪了幾小朵碧玉梅花簪,一條長長的米色絲帶纏住了發髻,帶尾随一頭烏發傾瀉而下。耳垂上長長的貓眼碧玉耳墜前後搖擺,發出幽幽的熒光,襯托得佳人愈發靈秀動人。

田福等人都看呆了。無盡走到跟前,田福才合攏了嘴,眼神很快溜到了她的胸前,道:“無盡,你……你一個內官竟要将城裏女子都比下去麽?而且……你這胸前是墊了何物?怎地跟真的似的?”田福說着竟還伸出了手欲一探究竟。岑沐風一個箭步上前死死地扣住了田福伸出的手腕,疼得田福嗷嗷直叫:“大人大人,疼疼疼……”

“何時如此猥瑣了?”岑沐風厲聲道,還不肯放手。

田福:“這不是好奇嗎?無盡又不是女人,算不得猥瑣!大人放手,放手……我錯啦!”田福被折得手腕酸疼,一頭霧水,這哪裏猥瑣了?

寶貴被逗的直樂:“大人跟無盡兄弟這裝束,倒頗像董永和七仙女啊!”

柳依依站在一旁,也頗有些吃驚,她未曾想一個內官,扮做女子竟能如此清麗不凡。柳依依特地打扮了一番來此送行竟妥妥地被一個內官比了下去,自然心生不悅。她在無盡上馬車之時特地前去扶了一把,趁機捏住了無盡的手腕。

柳依依探了無盡的脈搏,剛探出個究竟,只心中一驚,手兀地縮了回來。無盡竟是女子!柳依依心中升起了一股強烈的酸意。也不知岑沐風是否知情。

無盡瞄了柳依依一眼,她那點小心思,無盡自然知曉。只是東陵宮廷之中本就允許有女官,屈指可數而已。他柳依依知曉了無盡是女兒身又能如何?錢無盡看着柳依依吃癟的表情,有些小得意地坐進了馬車。

馬車前行,略有些颠簸。來時,岑沐風就想好了要好好教育一下錢無盡,告誡他辦案的規矩,尤其是不可随意将查得案情告知不相幹人等。當下,無盡換了女裝,岑沐風看着無盡俏麗模樣竟一時語塞,不知如何訓起。

無盡餘氣未消,懶得搭理岑沐風,只顧與柳鶴軒交談醫術之事。岑沐風插不上嘴,無聊之間不自覺地眼神一直落在無盡身上。柳鶴軒瞧見了岑沐風滿眼溫柔,摸了摸胡須,會心一笑,岑沐風立刻将眼神挪向別處。

柳鶴軒對無盡道:“你我這兩日便是祖孫。”

無盡嘴甜道:“是呢,祖父!”

柳鶴軒:“你剛才所說鳶尾毒,是天下至寒之毒,恐需至熱毒物以毒攻毒。我不擅長毒術,僅僅根據最基本的原理推斷罷了。我們爺孫兩倒不如聊些我擅長的?”

“好啊!”

“那看看我孫女這身子骨如何?”說罷,柳鶴軒将右手指尖,搭在了無盡脈上。柳鶴軒探得了無盡的脈象,哈哈一笑道:“我原以為無盡身子弱,未曾想還挺康健。這般身材是刻意保持的吧!”

無盡:“是呢,我也是為了練輕功可以少費些力。”

柳鶴軒看着無盡玩笑道:“你這身子骨不錯,應當好生養。”說罷又頗有深意地看了眼岑沐風。無盡聽罷只得尴尬一笑。

“無盡,你把施醫之事同柳公講講。”岑沐風吩咐到。

無盡:“自然該說。荨麻粉之毒性較輕,觸之脖頸處會出紅斑。七釀元,單單觸此毒物者不會有任何反應。可若是同時接觸了荨麻粉和七釀元又飲了酒之人便會一直處于醉酒的狀态不得清醒。這個田老爺很可能同時接觸了荨麻粉和七釀元又飲了酒,便會一直醉酒中。”

柳鶴軒:“所以這個田老爺不是醉酒是中毒了。”

無盡:“是的。我可以給此人解毒。您去之後只需拖延。”柳鶴軒點了點頭。

錢無盡心想,岑沐風一直嫌她多嘴,話便只說到此處吧。無盡在交給襄城銀莊的庫銀上撒了荨麻粉,在江邊尋得的庫銀中放了七釀元。同時接觸到兩撥庫銀兩種毒物的至少是管事之人。而北辰之人好酒,與北辰交易之人免不了要飲酒相陪。如此更容易鎖定目标,又可避免銀上下毒之事被發覺。這計策雖然不是萬無一失,但也有八成勝算,眼下看來,這可能性是賭中了。個中緣由,岑沐風早已知曉。對于柳鶴軒,則多言無益。

岑沐風看無盡點到為止,贊許地點了點頭:“有點長進。以後辦案,還要講究些規矩。謹言慎行,遵命而動是本分所在。”無盡點了點頭,岑大人總算沒那麽刻薄了。

車行了兩個時辰,終于到了康定鎮。那個脖子上有紅斑的尋醫人就在鎮子入口處等候。那人自稱田府嚴管家,帶了岑沐風一行到了田府。

康定鎮是蒼靈山下密林中開辟出來的一個小鎮。鎮子小巧,卻很是精致。主街道青石板鋪路,兩邊皆是灰磚黛瓦的民宅。主街盡頭的右手邊便是田府。

田府與康定鎮小巧精致的風格頗為不搭。高大的朱紅木門上嵌滿了門釘。門廊高聳,其上挂了田府的牌匾,大門的兩邊還站着好些個值守的家丁,飛檐鬥角一看就是深宅大院。

幾人進了田府,嚴管家帶着他們走過彎彎繞繞的回廊來到一間布置講究的宅院之內。宅子推門進去,無盡頓時兩眼放光,室內陳列架上擺滿了各色珍寶。尤其是靠裏邊的一層金絲楠木置物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頂級翡翠玉雕。

衆多玉器中,無盡唯獨瞧上了一支發簪。簪身是一杆晶瑩剔透的滿綠翡翠,其上雕有綠葉紋路。簪花用羊脂白玉雕做了一朵半開的優昙花,花蕊絲絲分明,蕊尖還用金箔點得黃燦燦。簪花與簪柄之間以一片镂空花紋的玫瑰金箔包裹,真乃巧奪天工。即便在皇宮這麽多年,都沒有見過做工如此精美的發簪,無盡拿起這簪子撫摸了良久,不願放下。

嚴管家見無盡站在這些寶物前已經挪不動步子了,便道:“柳姑娘好眼力。雖說這一屋子的寶貝都價值不菲,但唯獨姑娘手中這支發簪最為珍貴。若是柳神醫能夠治好我家老爺的病,沒準也能送你們一兩件寶物。”

無盡聽罷拿起簪子對着光看了看,只見滿綠翡翠中隐約有一根晶線閃過。竟是貓眼翡翠!世間貓眼碧玉尚常見,貓眼翡翠卻罕見,且以翡翠中的貓眼線越整齊劃一越能在陽光下呈現貓眼的光澤,越是價值連城。此簪子勉強算是個貓眼翡翠,也已經價值不菲了。

岑沐風走過來拍了拍無盡的肩膀道:“錢眼甚小,你若掉進去恐怕會卡在裏面,我很難拉得你出來。”無盡這才依依不舍放下了簪子,跟着嚴管家進了裏屋。

裏屋紫檀蓮紋羅漢塌上躺着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雙目緊閉,面泛潮紅。嚴管家指着這床榻之上的男子對柳鶴軒道:“這便是我家老爺,醉倒已有三日。請柳神醫診治,若老爺能痊愈,定當重謝!”

柳鶴軒點了點頭便坐到了床邊為田老爺號脈,半晌才開口:“你把你家老爺那日所飲之酒拿給老夫一看。”

一會兒,一個丫鬟拿了壇酒過來。柳鶴軒打開酒壺,細細地嗅了嗅道:“這酒乃是長了黴菌的稻谷所釀,你家老爺這是中了黴菌之毒。”

嚴管家:“柳公高明。可有破解之法?”

柳鶴軒:“我帶了幾味藥材過來。只是解黴毒之藥需連續不間斷地熬上數個時辰。現已是酉時,明日才可成藥。”

蘭夜鬥巧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