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生辰賀禮

沈慕瑤應聲擡頭,阿禹古?這是被氣得産生了幻覺嗎?

阿禹古:“兩個男人為你争風吃醋,你這是在暗自竊喜?”

果然是他,腦子依舊如此不正經。

“你來此處做甚?不怕被當作諜細抓起來?”沈慕瑤沒好氣的說道。當下就在公主府外,她想阿禹古也翻不出來花。

“我是作為北辰使節過來的,可以名正言順地往來京畿之地,為何抓我?”

“你何時成了北辰使節了?”

“罕域王率的使團,多答爾邀我同來。我想着東陵有女子答應嫁我,不能辜負了她。”

沈慕瑤無奈笑了笑:“世子殿下行行好,莫要再添亂了。”

“我阿父近來精神狀态十分不佳,我懷疑是芊茂谷那次他的靴子浸了毒馬血所致。我不知你給馬下了何種藥,只得來平京一趟找本尊求解藥。”

“安達王精神不佳對你是好事啊!你正好獨攬安達王軍大權,還要什麽解藥?”

“那是我親父王,我又不是蛇蠍。”阿禹古說罷,老老實實行了禮,“求公主賜解藥。”

沈慕瑤看着阿禹古不是來糾纏的,才放下了戒心,道:“使團來平京待幾日?”

“沒幾日便要走了。”

“你幫我解一毒藥,我便給你解藥。只是此事事關岑大人安危,你萬不可再與第三個人說起。”

“又是岑沐風!我是冤大頭嗎?每次出現都是為了給他解毒?”

沈慕瑤一臉難看。

“好好,幫你!而且不同旁人講。我阿禹古答應的事一定做到。那進府聊吧。”

“今夜心煩,明日再來吧。”

第二日不到巳時,阿禹古就到國公府求見公主。沈慕瑤在國公府會客廳見了阿禹古,把前前後後的情況詳細說與他聽。阿禹古認真看了沈慕瑤做的筆記,兩人一直讨論到傍晚。

“岑沐風中鳶尾毒可有什麽特別之處?”阿禹古問道。

沈慕瑤想了想:“鳶尾毒本是為了殺一雙人之毒,所以服用毒藥的開始幾個時辰,中毒之人應是無症狀,甚至……可能會有些欲念。但是岑大人中了毒之後便直接倒下了……我知道了,可能是我當時給他服用了萬用的解毒丸與鳶尾毒作用産生了新的毒素?”

沈慕瑤趕緊寫出萬用解毒丸和鳶尾□□,兩個人開始比對琢磨起來。

“橄榄葉、黃蓮、烏蕨……這些都是普通的解毒祛瘟藥草,水飛薊草、伏牛花、五味子……這些是支持五髒排毒的……應都無礙。解犀草?”阿禹古琢磨着。

“有些毒物互相結合,形成不易被解的整體,解犀草可以将這整體解開,把結合在一起的毒物分開後一一解之。”沈慕瑤答道。

“這藥丸裏解犀草含量高嗎?”

沈慕瑤恍然大悟:“不高……我明白了,鳶尾毒之中,至寒之毒寒枯冰芩與霜荊草結合,導致熱毒無法解這寒毒,用裹和劑可把這結合之後的毒素排出體外。但是我的萬用解毒丸中少量的解犀草把少數寒枯冰芩和霜荊草的結合給破了,釋放出來一些寒枯冰芩。大人體內的寒毒應是少許寒枯冰芩所致,而三色球藻對寒枯冰芩是無效的。因為解毒丸中有還壓制寒毒的血靈芝和火參,後續又有扶桑神木加持,這寒毒才将将被控制住。”

“那跟我幼時中的寒毒是一樣的。所以,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點,要想徹底解了岑沐風體內的寒毒,還得千年炎珀。”

沈慕瑤此刻仿佛久處黑暗之人,終于看到了光明,可這光明卻似乎海市蜃樓,遙不可及。千年炎珀,沈慕瑤都找了十幾年連個影子都沒見着。談何容易!

阿禹古見沈慕瑤一臉愁容,趕緊寬慰她:“上次在北辰,我用這個千年炎珀戲弄了你,這次我幫你找來。事在人為,莫要擔心!”

沈慕瑤點點頭:“這幾日我便把你父王的解藥制出來,你走之前給你帶上。我府上正好種了寒枯冰芩,我再試試有沒有別的熱性藥劑可以解了這毒。阿禹古,這次謝謝你了。”

“是你自己冰雪聰明。我倒是該謝你們。岑大人的毒我助你解了,也算是報答他的相助之恩。”

沈慕瑤點點頭,似乎又想到了什麽,趕緊問道:“阿禹古,你可懂診脈?我有個親友,他中過五木灼心散,後來這毒被我們及時解了。此後他一直精神不濟而且健忘遲鈍。這個并非五木灼心散的後遺症,也不像他這個年紀該得之病,我給他診了脈,那脈象卻像是中了某種毒。”

“診脈是東陵之術,我不懂,但是阿娘教了我觀面色診毒。你可讓我見他一面。”

“幾日後景王壽辰,你可有被邀請?”

“使團應該會拿到一兩張請柬。”

“我們那日見,我把解藥帶給你。你若能早些到,我帶你見見那位兄長。”

阿禹古在國公府待了一整日,該告辭了。離開國公府沒多久,在步行道的拐彎處,一個少年靠在路邊的樹上朝阿禹古笑得十分詭異:“又去幫情敵解毒了?”

“多答爾,你今晚不是要赴宴?怎會在此游蕩?”阿禹古問道。

“宴會剛剛結束。你在國公府待了一整日,求親的事可有進展?”

“現在去求親無異于找死,還是先陪她把眼前的事了結。”

“你真是中毒不淺。”

“什麽啊!我至少拿到我父王的解藥了。”

“我看只要那個岑沐風還在,你就沒戲。還是哪天等那個淯王把岑沐風給咔嚓了,你再來不遲。”

“我覺得那天也不遠了。”

景王生辰那日,沈慕瑤早早就到了王府,她在府裏四處溜達,連阿禹古的人影也沒見着。

沈慕瑤繞過一個小徑來到王府庭院僻靜的一隅。這裏被一片楠竹擋住,裏面有個小塘,塘中的睡蓮靜靜開放,各色的錦鯉游來游去,沈慕瑤看一會就出了神。

“瑤兒,你還是這麽喜歡看魚。”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沈慕瑤回過頭,是淯王。

那日事後,沈慕瑤見了淯王不免有些尴尬,只是輕輕喚了一聲:“皇兄。”

“那日是我失态了。本就酒量不佳,不該多飲,如今戒了。”淯王說道。

“無妨。皇兄一直太過隐忍,暢快淋漓一下也好。”

“那日雖是醉話,卻都是真心話。”

“皇兄,你我相伴十餘年,卻總感覺之間有層隔膜,有什麽想法都不愛對彼此直言。近來,瑤兒才發現,彼此之間有什麽誤會,還是說透了比較好。說透了,不該有的誤會便不會有。不該有的妄念便可以放下。”

“瑤兒,有些話不是我不想說,是我不知該如何說。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可以肆意而為。我不過一個勢弱的皇子,所有想要的東西只得靠自己一步一步去争取。是怪我有話不說,可是即便不說,你也看到了,都有人逼我另娶他人。而且我不說出來,你竟然能不知道我的心意嗎?”

“不知道。董妃娘娘與我有撫育之恩,皇兄與我有相伴之情,即便你不用那個什麽勞什子的鳶尾毒引我,我也會為皇兄走一趟望蒼。可為什麽有話不願直說,偏偏要牽根線引我去?我又不是風筝,不是木偶。一直以來我尤其讨厭這種相處方式。但是皇兄讓我也習慣了有話不直說,我便不說,那不代表我不知道。你每每設了局讓我跳,我便只有覺得你全想利用我而已。”

淯王被說得眼底有些濕潤了:“瑤兒,很多時候,我确實開不了口。我不想叫你覺得我在利用你,更不想你也嫌棄我這般無助。但局勢很快就會改觀,今後,我保證不會再有這些事情。以後,有什麽事,我定然直接同你講。”淯王說着,覺得心裏莫名的害怕,眼前這個青梅竹馬他心中唯一鐘愛的女子,似乎要丢掉了。淯王往前走了幾步,想去握住沈慕瑤的手,尋求一些寬慰。沈慕瑤卻後退了幾步,躲開了。

“瑤兒從小到大視皇兄為親人,從未對皇兄動過男女之情。皇兄這許多年對瑤兒是有些依賴,不見得是男女之愛。不然皇兄怎會另娶了他人?皇兄不見得真愛瑤兒,不過是眼下瑤兒心有所屬,皇兄覺得有些失落罷了。”

“心有所屬,你說得是那個都尉使?”

“是的。當時在芊茂谷,我情急之下未發現是你刺的那一劍,也就是送我哥那天我才知曉實情。此後我未告知岑大人,并不是想故意欺瞞于他,而是不願意看到你我因此反目。畢竟皇兄也是為了治愈瑤兒的心疾。但是,此種事莫要再發生第二次。如果岑大人再因淯王府受到任何傷害,那便是逼沈家與你為敵!”

“瑤兒,你從小總覺得旁人接近你是看中了你的家世和背景。你厭棄一切知曉你是沈慕瑤而愛慕你之人,覺得他們愛的是沈家的財富和公主的地位。可是因此,你也一樣排斥于我?可是,岑沐風不過是景王牽制你的一枚棋子,你怎知道他一開始便是真的不知曉你是裕桢公主?他多年前可是國公府的常客!”

“都十多年未見,便是我也不記得岑大人當初的模樣了,更可況這些都不重要了。我認定了岑大人的為人,便不會輕易動搖我對他的看法。不會因為三言兩語就否定他的人品。皇兄莫要執着了,這樣我們還能留些往昔的兄妹情誼。”

小徑的拐彎處,忽然傳來竹葉摩挲的沙沙聲,似乎有人走過。轉身一看,是岑沐風。不知道兩人的對話他聽到了多少。

岑沐風走過來,按照禮數朝淯王恭敬地行了禮道:“見過淯王殿下。”淯王沒有回應,只是眼中餘光看向岑沐風時寒意至極,似乎如冰刃一般能殺人。

岑沐風直起身走到沈慕瑤面前,伸出了手,卻又懸在了半空,等着沈慕瑤自己把手伸過來。這是赤裸裸的挑釁。沈慕瑤看了一眼淯王,猶豫了片刻,但想到有些事情要想如願,撕不撕破臉,鬥争都是不可避免的。沈慕瑤伸出手,握住了岑沐風的手,兩人一同朝小徑的另一邊走去。

沈慕瑤沒想到景王會請了岑沐風來,看來淯王說得沒錯,景王果然是想通過岑沐風拉攏沈家為他所用。沈慕瑤沒走兩步忽然想起她這一大早是為了來找阿禹古的。這剛剛牽了手是不是算和好了,一會碰到阿禹古,大人可別又要置氣了。就要走出這條小徑了,外面人來人往,不便多言。沈慕瑤趕緊說:“剛才的對話,不知道大人聽到了多少?那日的事還需要瑤兒解釋嗎?”

岑沐風握緊了沈慕瑤的手:“不需要了。”他又伸了另一只手過來。

“什麽?”

“鑰匙。”

沈慕瑤掏出公主府側門的鑰匙放到岑沐風手上:“大人可真像個女子,動不動就怄氣。我明明是個女子,還得總是哄着大人。”

“那也是因為太在意你了。公主今日說得對,認定一個人就不該因為三言兩語便動搖對他的信任。這一點我做的不好,今後也該改正。”

沈慕瑤突然露出了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大人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只是莫要今後再改,當下就改吧。”

“嗯?”

“瑤兒今日不知大人要來,所以約了旁人有些事……”

話音未落,阿禹古便出現在路口:“沈慕瑤,你早早約我來,害我一通好找,沒想到躲在此處和岑大人卿卿我我。岑大人,別來無恙。”

沈慕瑤趕緊解釋:“阿禹古過來找我要那墨骊寶馬毒血的解藥。”說罷她想松了牽着岑沐風的手去拿解藥,這只手卻被岑沐風握得更緊了。沈慕瑤只得用另一只手取了解藥遞給阿禹古。

岑沐風看見阿禹古,表情頓時有些異樣。但他記得剛才說的話,迅速鎮靜了下來換了副笑臉,不過多少有些皮笑肉不笑了,說道:“世子殿下久違了。”

接下來,沈慕瑤想叫阿禹古去看看太子的面相。但若真是有人下毒這事就大了。她不想把岑沐風攪進去,得想個法子支開他。正巧景王朝這邊走來,沈慕瑤趕緊喊到:“三皇兄!”岑沐風這才松開了手。

景王看到沈慕瑤與岑沐風一同走來,十分開懷:“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看你們這成雙成對的,真是羨煞本王了。”

“看皇兄說的,瑤兒就是再大,也是三皇兄的小妹,還得處處要皇兄照拂。這是瑤兒今日帶來的賀禮,一支千年野參,雖說是普通了點,确是瑤兒親自去野山為皇兄挖的,祝皇兄身體康健,匡世濟民,諸事順遂!”景王被沈慕瑤說得很是開懷,尤其那句匡世濟民,正中他下懷。

“岑大人也有賀禮。”沈慕瑤想趕緊撮合岑沐風和景王聊上一聊,自己好溜。岑沐風行過禮後遞上來一個錦盒。景王接過錦盒,打開一看,頓時露出了會心的笑意。

這錦盒裏是一把一尺長的純金質地做工精美的雙月戰戟。沈慕瑤看過心中一驚。昔年,帝祖為統一東陵南北征戰,岑家祖上用一支雙月戰戟屠戮了有二心的将領,并将這支雙月戰戟立于軍營前為帝祖立威。岑大人獻這雙月戰戟是想投向景王?沈慕瑤雖有疑惑也沒空多想,留了岑沐風與景王攀談,自己拉了阿禹古趕緊去辦正經事。

走在路上,阿禹古問道:“那支千年野參真是你自己挖的?”

“我哪有那個閑工夫!”

阿禹古笑着搖了搖頭。

不多時,在景王府後院一處陽光正好的地方,沈慕瑤尋到了太子。太子看見沈慕瑤過來,疲倦的臉上浮現了一絲笑容:“瑤兒來了,近來叫我看看。最近眼神也不太好了。”

沈慕瑤拉着阿禹古走到太子面前道:“皇兄,這是我在北辰認識的好友,他現在随着使團來平京。他會麻衣相法,叫他給皇兄看看。”

阿禹古驚了一下,沈慕瑤說的那個人居然是東陵太子。阿禹古上前行過禮後便認真看起了太子的臉色,眼窩深陷,面無光澤,眼圈尤其黑,印堂和耳朵都有些發紅,嘴唇幹裂。

阿禹古:“可否鬥膽看下殿下的雙手。”

太子十分和善,伸出了雙手。阿禹古仔細看了下手背和手心。手背幹枯,缺乏光澤,青筋凸出。單憑以上表象都說明不了什麽問題,但是阿禹古看到太子雙手的掌心都有些暗暗的陰影。阿禹古頓時臉上劃過了一絲訝異的神色。他這一剎那驚訝的表情被沈慕瑤捕捉到了。沈慕瑤心情也開始沉重起來。

出謀獻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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