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誘愛
“沒有就不穿。”
“那怎麽行?不穿睡不着,我可沒有裸.睡的習慣。”他應該沒有發現那晚她只穿了睡裙,沒穿內.內吧,并竟那睡裙長到腳踝。
“是嗎?”
這語氣,明顯是在嘲笑她‘此地無銀三百兩’。
“既然沒給我準備,那我再去找一趟白棠。”
楚心悅是被慣大的,這種事從來不需要她考慮,就連她出門的行李箱都是從小照顧她長大的阿姨幫忙收拾的。
所以,睡衣,卸妝水,護膚品,她只有在用的時候才會想得到。
剛剛在白棠那做完護膚出來,她是個好奇寶寶,問了她很多問題,譬如:‘你倆第一次接吻是誰主動的?’‘關厲東私下對你狗不狗?’……
總之,是些不好回答的問題。
眼下又去,免不了又得被她調侃一番。
“我今天睡書房,你可以不用去。”
他說完就從睡椅上起來,拿着那一沓文件往檀木書桌那去,“我淩晨3點還有個跨國的視頻會議。”
“哦,那你辛苦了。”
“記得鎖好門。”
楚心悅握住門把的手指尖冰涼,回頭挑釁地哼了一聲,開門走了。
故意嘲諷誰呢?
回到卧室,楚心悅很聽話地落鎖了。
這一夜睡得還不錯,關厲東的床軟硬适中,絲綢的床單貼身很舒服。
只是,等她起床下樓,家裏人都在餐桌前落座了。
看到她,白老爺子趕緊招呼,“心悅,餓了吧,趕緊來吃飯!”
傭人拉開了,關厲東身旁的椅子。
楚心悅順勢坐下,關厲東安靜地将抹好奶油的吐司放在了楚心悅盤子裏,“多吃一點。”
楚心悅一愣,她看着他,搞不清狀況,難道恩愛戲份開始了?
她乖巧地接過,白老爺子自然很樂意見他們甜甜蜜蜜。白棠則是賊笑地看着他們,心裏很好奇,他哥什麽時候這麽聽話了?
“心悅啊,我訓了這小子一早上了!”
啊?楚心悅咬了口面包,一頭霧水。
看樣子,白老爺子也不像是假生氣。
白雪松依舊帶着怒,“心悅,第一次到這來,你就在書房待一晚上,工作再忙也不能忽視了人家心悅,你也不擔心心悅認床,睡不好!”
關厲東,側頭看了眼低頭啃面包的人,想着他外公實在多慮了。
淩晨兩點他去看過,人家睡得不知道多香,他給她蓋了兩次被子都沒被發現。
楚心悅勉強笑了笑,一時不知該怎麽開口解釋,她其實睡得很好。
“我們的事,您就別操心了。”
關厲東說着,慢條斯理給楚心悅盛了碗粥,放在她面前,沒說話。
他直接拉開椅子,起身拿起一旁的西裝穿上,走到楚心悅旁,一手放在她的椅背上。
他上身微微向前傾斜,溫潤的氣息呼在她的臉頰上,“我去上班了。”
驟然地親近弄得楚心悅身體一僵,他出乎意料地靠近,她有些不自在地應了一聲:“嗯,路上小心。”
她邊說邊心虛地掃了一眼白老爺子和白棠,見他們只把她的反應當作害羞,并沒有多想。
她微微垂眸。
直到她聽到白棠發出一陣撲哧的笑聲,她才擡起頭來,而始作俑者早已站直了身子,轉身上班去了。
“嫂子,你不用這麽害羞吧。”白棠不客氣地戲谑着,弄得楚心悅坐立不安。
“心悅,你去送送他,他一宿沒睡,開車不安全,你路上多陪他說說話。”白老爺子笑呵呵地說,看向楚心悅的眼神慈愛,又隐隐透着期待。
“好。”楚心悅紅着臉,笑着去執行任務,“外公,白棠,你們繼續吃。”
她落荒而逃,不顧身後笑眯眯的爺孫倆。
剛走到門口,就看到關厲東從容地倚在車邊,見她來了,将車門一拉,“麻煩關太太了。”
楚心悅看了看周圍明顯一心二用的傭人,臉上一熱,頭也不擡地上了車,他坐到駕駛座上。
等紅綠燈的間隙,關厲東扔了個炸彈。
“外公讓我們多住幾天。”
楚心悅一臉不情願,“你不是說就一晚嗎?”
綠燈了,他轉動方向盤左轉。
男人的手掌寬闊,手指修長白皙,襯得方向盤都好看了不少。
“外公的脾氣,你多少也了解了點,”他陡然加快車速,淡聲道,“他年紀大了身體不好。”
楚心悅猶豫了兩秒,答應了。
他将車子,開進公司車庫,卻遲遲不下車。
“過會兒讓司機送你回去,路過商場去買些日用品。”
他說完,突然貼近她,弄得楚心悅身體一僵。
她摸了摸額頭,有些不好意思說:“你幹嘛……”
“親你額頭。”他一頓,“新婚夫婦不都這樣嗎。”
她悶悶地不說話,他又說:“我們關系冷淡,外公會打我。”
演戲可以,但是他陡然的變化讓她很不自在。
--
“嫂子,你插的花真好看!”
溫室裏,白棠終于在毀了幾十朵百合與玫瑰之後,站在楚心悅身後充滿敬佩地說道。
看她終于放棄淩虐這些花,真是令人松了一口氣!
楚心悅回眸笑觑了白棠一眼,看見她兩顆又圓又黑的眼睛充滿了光亮,崇拜她的模樣實在讓她很難不開心。
“其實插花很簡單,看着和諧不突兀就好。”
“不簡單,我怎麽弄都沒嫂子你這盆好看。”白棠一張小嘴就像吃了蜜般甜,“不單只是插花,我嫂子是才貌雙全。”
“你這張甜嘴兒要是拿去對付你哥,說不定他就不會對你那麽嚴厲了。”關厲東對白棠真是看得見嚴格。
白棠撇了撇小嘴,心想又不是沒試過,他哥那是刀槍不入。
“不可能的!”她噘起小嘴義正詞嚴。
楚心悅一邊巡視着溫室裏有無需要修枝的花枝,一邊笑,“他有那麽難說話?”
“他那張木頭臉,不會笑就算了,還不會說話逗人開心,沒想到能找到個這麽好的老婆。”
白棠不遺餘力地想把楚心悅發展為永久靠山。
“他……沒那麽差。”就那俊美斯文外表就已經挺吸引人了,那冷冰冰的氣質更是能勾起人挑戰的欲望。
“你們夫妻一體,我唐突了。”
白棠抱拳告退的滑稽樣,逗笑了楚心悅。
這個比她小兩歲的女孩子,太有趣了。
“他難道就沒點感情經歷?”她好奇,便直接問了。
心裏還是有點酸溜溜的。
白棠跟個人精似的,還不了解楚心悅的意思。
她很樂意給她哥添把火。
“除了夜寒姐姐,只有一個叫孔怡心的,跟我哥走得近,好像是MIT畢業的高材生,不過,沒嫂子你長得美,氣質還湊合!”白棠笑道。
又多了個孔怡心?
不過,她還是更在意夜寒。
“夜寒和你哥關系好嗎?”
“還行吧,感覺夜寒姐姐跟亦南哥哥更親密一點。”
白棠都是實話實說。
楚心悅的理解是,關厲東愛而不得。
--
關厲東又加班。
沒趕上晚飯。
洗完澡的楚心悅剛走出浴室,差點被某種誇張的聲音吓得滑倒,她震驚地看着坐在沙發上,正經八百地看着文件的關厲東。
她的目光又看向茶幾上的平板,她聽得面紅耳赤,她走到茶幾前,看着裏面誇張的愛情.動作.片招式,血液幾乎都要倒流了。
她飛速地看了一眼,幾乎被這畫面吓得要暈過去,她看向那氣定神閑的某人,低聲道:“你、你變态!”
他正看着文件,優雅地撐着下颚,眼睛不曾離開文件,反問:“怎麽變态了?”
“你……”她咬着唇,“看這種……還特意讓我知道?”
她知道有些人是變态,有喜歡玩稚.嫩.的女學生,也有喜歡玩SM,越是有錢有勢的人,奇怪的癖好越多。
之前還在網上看到過,有些男人不舉,必須看片才會有性..欲。
她垂眸正好對上他淡薄的眼神。
“你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他語氣輕佻,面上卻很正經。
但他越是一副他很正常的模樣,在她眼中只是更加變态而已,她下意識地倒退幾步。
“我不知道你曾經遭遇過什麽……”變态的癖好都是跟悲慘的童年有關,可她從來沒有聽白棠說過關厲東有什麽奇怪的經歷啊。
眼看她越來越想不開了,他長手一伸,将她拉了過來。
她猝不及防地摔進了他的懷裏,兩腿.大.張.地坐在他的腿上,她臉一紅,背景音樂又是這麽富有想象力,她的身體不禁顫抖着。
他将她摟在懷裏,嘴巴湊在她的耳朵旁,低聲地噓了一聲,“輕一點。”
“啊?”她緊繃着身子,眼睛不住地搜索着四周,難道有人偷聽?
他又開口了,“這房子有些年頭了,隔音不是很好,有人想聽到這種聲音。”
“為什麽想聽這種聲音?”她的思維一頓,很輕易地跟着他跑了。
他坦然輕笑,“新婚燕爾,不做.愛.要做什麽。”
她被他露骨的話弄得臉紅紅。
她驚奇地看着他,“不會吧?”
“也許。”他眼睛裏閃爍着深沉的顏色,“我外公是受你爺爺之托,探查一下我們的真實情況。”
白雪松年紀大了,淺眠,白家老宅前年特意就隔音問題修繕過,隔音設備會不好?
關厲東這些話不過是在騙騙她而已。
讓她知道,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一個屋子裏做什麽才是正确,也讓她知道,他是一個男人,而不單單是一個擺設。
她敢撩他,他就敢讓她知道,男人不會淺嘗,只會吃幹抹淨,畢竟法律上,夫妻的性生活是受保護的。
但他現在還不急着吃掉她,先一點一點地敲掉她的龜殼,接着享受她的美味。
于是楚心悅安靜了,片刻之後,她問他,“放了多久了?”
“差不多半個小時了。”
她瞄了他一眼,她不太敢看他,輕輕地說:“可以結束了吧?”
“嗯?”他還滿舍不得放開懷裏的溫香軟玉。
“半個小時差不多了吧。”她垂着頭。
“你覺得我只能半個小時?”他冷然地看着她。
作者有話說:
某人被質疑了!
關厲東:“我一想用事實說話。”
感謝收藏,感謝感謝!小紅包給你們!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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