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我生物是體育老師教的4

怼完相親男的極品老媽, 明田和鄧老師眼看着前來相親的程序員拉着老媽灰溜溜地出了某巴克, 頓時感覺神清氣爽。

鄧老師一臉膜拜的看着明田,兩眼冒星星, 繼續吐槽道:“每次出來相親,我都覺得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你能相信嗎?就剛剛那個程序員小哥, 他跟我說工作很忙, 只有趁着中午午休的時間到公司樓下喝咖啡的時候順便來相個親。”

“結果就這麽短短的不到一個小時的相親時間, 也還有他*媽過來挑三揀四, 他剛剛從頭到尾只說了一句話, 也沒為我說半個字, 我看這個也沒戲了。”鄧老師癟了癟嘴,神色似含了怒意又似含了笑, 眉眼間有幾許落寞。

明田道:“這有什麽可傷心的?我還沒恭喜你躲過了一個媽寶男呢。話說他們什麽公司, 忙得周末都要加班,相親都只能午休時間下來,真慘。”

鄧老師朝着一旁高高的大廈努了努嘴,明田順眼望去,頓時無語起來。

嗯,很好, 男主角陸秩的公司和大廈。

正此時, 某巴克裏的黃衣外賣員也拎着打包好的咖啡走了出來, 利落地上了停在店門口的電動車。正要離去時,明田和鄧老師就見着一個藍衣的外賣小哥從一旁騎着電動車拐了進來,風馳電掣的, 神情緊張,而在他身後不遠處,幾個陌生的黑衣男子朝着他大聲喊叫着什麽,神态兇狠,有幾分兇神惡煞的模樣。

鄧老師被吓了一跳,看着比許明田還要高半個腦袋,此時卻躲在了她身後,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臉上帶了幾分懼色。她也是奇怪自己為什麽躲在明田身後,這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潛意識中,鄧老師覺得比自己矮半個頭、看着不過二十出頭的身材矮小的許明田比剛才的程序員更能給她帶來安全感。

“站住!別跑!”騎着電動車沖過來的藍衣外賣哥身後跟了好幾個人,明田眼神好,一眼便看出這些人訓練有素,腿部肌肉有力,絕非整天坐着不動的白領可比的。

這些人,看來身份不簡單。

“他們在——”鄧老師小心翼翼地躲在明田身後,拉着她的胳膊正要說什麽,卻忽然啞了口,因為她看見明田一個箭步上前,直沖沖地朝着正在行駛的電動車沖了過去,一擡腿,狠狠地一踹。

“轟隆”一聲響,鄧老師被吓得直接閉上了眼睛,等她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藍衣外賣小哥倒在地上,捂着膝蓋唉喲地叫喚個不停的場景。明田站在他身側,那輛電動車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輪子還在轉,發出一陣陣尖銳的鳴笛聲。

不過這都沒什麽,讓鄧老師又羞又尴尬又詫異的,是電動車上放着的外賣筐已經掀翻在地,裏面的東西散落了一地。

不是什麽吃的東西,而是一張張裸露的光碟。

一瞬間,鄧老師心裏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居然是:這年頭,也還有這個生意可做?網上什麽搜不到?

在鄧老師還在發愣的時候,緊追着外賣小哥的幾個男子也快速跑了上來,一個俯沖趴在了他身上,利索地從腰後掏出一副銀光閃閃的手镯拷在了他手上。另外幾個稍慢的男子,将目光投向了明田。

鄧老師清晰地看到,一直在旁拎着咖啡的黃袍外賣小哥直愣愣地看着現場發生的一切,連手裏提着的一袋咖啡灑了都不知道,雖然她覺得自己現在這副模樣應該不比他鎮定多少。

幾個便衣民警忙着收拾的收拾,一個看起來年長些的靠近明田向她道謝。

明田颔首,笑笑不語,忽而在衆人詫異的目光中,撿起地上的一張光盤,輕輕一掰,剛剛還在深秋的陽光下反光的光盤,瞬間就四分五裂了。

只留下一些面粉和細鹽似的粉末灑在空中。

當頭的那人是個老手,當即面色一變,看着外賣小哥的面容就像看見了一堆黃金,看明田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敬意、謝意和真誠。

只有鄧老師,仍舊有些轉不過彎來,直到一旁的一個小年輕嘀咕了一句:“真快,這個月的指标一下子就夠了。”

鄧老師立馬反應過來,看明田的目光猶如看見年級主任要給她調動班級一樣放光,她結結巴巴地問明田,卻不知怎麽開口,也不知問些什麽。

她扭頭看明田,只見她側頭看着大廈一邊,默不作聲,神情高深莫測,卻不知在看些什麽,想些什麽。鄧老師順着明田的目光望過去,只看到一旁方才相親男工作的大廈下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

深秋陽光下,大廈玻璃映照着秋日斜陽,那人臉上帶了幾許或深或淺的光芒。

這是一個身材颀長、面容英俊、氣質出衆的男子,普通的休閑服飾,卻讓他穿出了比穿着考究的西裝更顯氣場的感覺。

只消一眼,鄧老師就覺得自己的心砰砰地跳快了一秒,這是正常人見到美色會有的反應。

很快,鄧老師反應過來,現在這個看起來明顯是個優質男的帥哥,正面目沉沉地盯着明田。換句話說——這個陌生卻長着一張讓人一見鐘情的臉蛋和身材的小哥……正在和許老師對視?

從局子裏出來,明田又陪着鄧老師吃了一頓下午茶,期間,鄧老師一直在明田耳邊話裏話外地打探明田的感情經歷,更是多次将話題有意無意地引到陸秩身上——當然,僅憑一面之緣,鄧老師并不知道那男子就是十八線八卦雜志上好事者評選出的什麽當代鑽石王老五。

當然,以鄧老師為人正派的表現,她也不見得會去看這樣無聊又沒有營養的十八線雜志,更遑論記住這樣一個現實生活中幾乎不會遇到的人。

不管怎麽說,憑借着強大的腦補能力,鄧老師覺得明田和那個陌生男子應該是認識的——至少在她看來,許老師還從來沒有用這樣奇怪的眼神看着一個男子的。

“明田,許老師。”坐在餐桌對面的鄧老師不停地看着明田,神色熱切,見連喚了好幾聲明田都沒有搭理她,不免聲音有些提高了:“許明田!”

“你快給我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跟那個人認識?就是那個、那個在剛剛陸氏大廈下面站着的那個漂亮小哥哥。”

明田面無表情地将口中食物咽下,心裏卻在腹诽,若是被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陸秩知道鄧老師用“漂亮小哥哥”來稱呼他,不知該露出什麽樣的表情。

不過比起這個,明田更想吐槽,為什麽青山市一個三線小城市,也會有什麽陸氏家族投資建設的陸氏大廈,而周圍的人更是見怪不怪地說什麽陸氏大廈,陸氏廣場,其熟練程度堪比菜市場。

為了給氣運之子的男主角讓步,烘托他背景的強勁之處,連這個世界的潛規則都要被更改——明田第一次聽說什麽陸氏的時候,還以為自己穿越到了一個封建社會來着。

鄧老師繼續喋喋不休:“唉,不過比起那虛無缥缈遠在天邊的帥哥,我還是更想知道,許老師你剛剛秀的那一套身手,真是天厲害了!連警察叔叔都甘拜下風!你是怎麽知道那個送外賣的賣碟的?呃,不是,是賣那種東西的?連張局這樣經驗老道的人都只以為那個小哥是在賣碟,一點也沒想到他居然還藏了那種東西!”

“許老師,你這麽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長得瘦瘦小小的,到底是怎麽捉住那個外賣小哥的啊?你快實話實說,你是從哪裏學來的這麽厲害的功夫啊!”

明田無奈地笑道:“鄧老師,你一下子問我這麽多問題,你到底想要我先回答哪一個?不過你放心,凡是你提的問題,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被明田這麽正式的對待,鄧老師突然覺得不知怎的心髒飛快地跳了兩下——比第一次見到陸秩時跳得還要快,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居然從明田無奈的語氣中聽聽出了一絲絲寵溺?鄧老師飛快地搖搖頭,撇去了自己心裏突然冒出來的奇奇怪怪的想法,道:“你先說你是怎麽踹翻那外賣小哥的。”

明田道:“第一堂課的時候,我就跟學生們介紹過我自己,我其實呢,是個隐世不出的武林高手。”

鄧老師臉上露出“你逗我呢”的表情:“這事在辦公室都傳為笑談了,你還扯起來呢……”說着說着,鄧老師忽然啞了口,看着明田,臉上表情複雜至極。

這個周末,為了彌補鄧老師從相親男那裏受的創,明田陪着她逛完街又去吃東西,直至傍晚才借口有事将她送回家。

傍晚,天邊斜陽紅似火,樓下落葉打着璇兒的落下,路燈陸陸續續地亮起,鄧老師戀戀不舍地告別明田,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進了單元門,她忽而想到什麽,回頭看明田。

路燈下,光禿禿的樹旁,一個藍黑色的身影正立在那兒,肩背挺得筆直,神色淡淡的看着她,眸光似含了笑,見她回頭看自己,颔首微笑。

有那麽一瞬間,鄧老師忽然覺得,哪怕再稚嫩可愛的面孔和嬌*小的身軀,也擋不住許老師那無人可敵的氣場和安全感。

鄧老師打開門鎖,回了家,媽媽正在客廳看電視,見她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進門,忽而面色一亮,忙上前來接過她手中的東西,一邊提東西一邊興奮地道:“看來今天那個小夥子還不錯嘛?我都看見了,人家可是直接把你送到單元門下了。”

鄧老師哭笑不得道:“媽,別提了,今天的相親不到一個小時就結束了,恭喜你女兒永別了一個媽寶男。今天送我回來的是同辦公室的一個老師。”

“同辦公室的老師?那也行啊!不過就是,如果這樣的話,那豈不是辦公室戀愛?你們學校能同意嗎?”

鄧老師微微一愣,笑道:“媽你想的可真多,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這樣是哪樣!?姑娘,你現在可真是春風拂面,紅鸾星動啊!你*媽我是過來人,怎麽會不知道你的情況?”

鄧老師:???

明田告別鄧老師,轉道就上了一輛出租車,徑直來到了南區的一條街。

這條街,在整個青山市都很有威名,原來是老城區的一塊三不管地帶,常年人來人往魚龍混雜,而就在這條街的不遠處,矗立着青山市唯一的一座寺廟。

明田都在懷疑,相親男小時候是不是就是在這座寺廟裏算命的了。

不過,她今天來到這裏的目标不是算命,更不是寺廟,而是苗鵬飛。

此時天色已暗,幾許黯淡的星子零散的挂在遠處的天幕,深秋的夜晚,已是有了幾分寒意,草叢灌木裏蟬蟲鳴叫,映襯着街邊三三倆倆亮着的老舊的路燈,間或從深而狹窄的幽深巷子中傳出幾聲犬吠和雜聲,顯得這個地方愈發的讓人不安起來。

出租車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大叔,看着明田這麽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大晚上的打車來這裏,難免多問了幾句:“小姑娘,這裏晚上可不太太平,你要悠着點啊。”

明田朝他笑笑:“師傅您別擔心,我弟弟離家出走到這兒來了,我過來找找。”

司機師傅一聽,心裏了然了大半,但還是看着明田這麽一個年輕的小姑娘多多少少有些不放心,遂又多說了幾句。

明田和司機師傅寒暄完,走進了小巷中。巷子裏幽深寂寥,破敗不堪,只能偶爾聽見不遠處的蟬鳴狗吠聲,除此之外,一點人聲也無,寂靜的幾乎讓人感到壓抑。

沒有多少生活氣息。

明田看了眼巷口的告示牌,回頭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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