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造反的驸馬5

呂青離開舅父家後去了公主府。

他雖剛來京城不久, 但也聽聞過大楚這個唯一的公主的事跡。

落溪公主雖已過及笄之年,但還未招驸馬, 并非無人求娶, 反倒是求娶的人極多,她之所以沒有出嫁是因為她還沒有遇到心儀之人,當今聖上對她恩寵有加, 準她自己挑選夫婿,還破例讓她出宮開府。

要知道,楚國歷朝歷代的規矩是公主要出嫁才能自行出宮立府, 落溪公主待字閨中就能出宮立府,足以見得皇帝對這個女兒有多寵愛。

下人進去通報過後, 允許呂青進了公主府,呂青被帶到落溪公主面前, 他感激的跪地行禮, “草民謝公主救命之恩。”

京城已經傳開了, 是因為下令讓府尹重審他的案子才得以讓他脫罪, 他理應登門致謝。

“呂大夫不必多禮, 請起吧。”落溪笑着朝他揚手。

呂青見這個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落溪公主竟然如此溫和大方,心中更是敬重不已,只是他心中不解, 落溪公主要怎麽樣帶他去見昨天晚上牢中所見的男子呢?

那男子與落溪公主有何淵源?

“公主, 不好了,靳公子受傷了。”正在這時,有人匆匆來報。

落溪聞言緊張的站起身來, “靳公子為何會受傷?發生了何事?”

“是下人上茶時失手,滾燙的茶水燙傷了公子的手背。”下人回道。

落溪急問:“傷得可嚴重?”

“挺嚴重的,聽說都起泡了。”

落溪顧不得再細問,帶着人就要去看靳磊,剛走了兩步想起呂青,忙道:“你是大夫,你跟本宮去看看。”

“是,公主。”呂青忙跟了上去,暗想,難道這位靳公子就是他日後要跟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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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靳宅,呂青跟着落溪公主進了宅子,見到了那位被茶水燙傷的靳公子,果然是昨夜去牢中見他的男子,他并未動聲色,靜靜候在一旁。

“靳公子,讓本宮看看你的手。”落溪來到靳磊面前,急着查看他的傷勢。

靳磊将被茶水燙過的手背伸出給她看,而後道:“一點小傷,公主不必緊張。”

“燙得這麽嚴重還是小傷?”落溪見他手背一片紅腫,還有好幾個水泡,頓時心疼不已,“呂大夫,快給靳公子看看傷。”

呂青應下,走向前裝作不識認真給靳磊看了傷,而後道:“公主,這位公子的燙傷挺嚴重的,必須好好上藥,現在天氣炎熱,對傷口愈合不利。”

“你聽聽,大夫都說了挺嚴重。”落溪更心疼了,對靳磊說完立即對呂青道:“你留下來給靳公子治傷,這樣吧,索性你就留在這裏長住,本宮也放心些。”

這個呂青的底細她已經查清楚了,祖上世代都是開醫館的,要不是家中突然遭遇變故也不會只身一人離開家鄉前來投奔親戚,遭了這無妄之災,他家的醫館在家鄉風評極好,是百姓稱贊的名醫。

呂青自小跟随父母學醫,年紀雖輕已經有所成就,這次被人冤枉,雖自證了清白,但已無處可去,不如留在靳磊身邊看顧靳磊的身體,她也好放心。

呂青聞言立即跪地謝道:“多謝公主恩典。”

“只要你好好照顧靳公子,本宮不會虧待你。”落溪道。

呂青自是應是,忙下去開方子配藥,不多時就準備好藥膏來給靳磊敷傷口,而後又囑咐不能碰水,才退了下去。

“還疼嗎?”落溪公主心疼問。

靳磊輕松笑道:“不疼了,一點皮外傷而已。”

“皮外傷也是傷,本宮瞧着定是極疼的。”落溪說完看向候在門外的兩位管事,嚴肅問:“是何人燙傷了公子?”

男管事姓崔,大家都喚他崔管事,女管事姓劉,稱劉管事,二人進得廳中來,先是跪地請罪,“是奴才(奴婢)沒有伺候好公子,奴才(奴婢)該死!”

接着一個婢女顫抖着走進來跪地,“是、是奴婢不小心打翻了茶水,傷了公子。”

“你是哪位皇子送來伺候的?”落溪看向那婢女,見她不是自己送過來的人,遂問。

婢女不是別人,正是想要勾引靳磊的杏花,她抖着聲音回道:“奴婢是二皇子送來伺候公子的。”

她今日不過是像往常一樣給靳磊上茶,可不知為何茶水突然側翻,裏面的茶水全灑在了靳磊手背上,靳磊是公主的救命恩人,公主向來重視得緊,今日她傷了靳磊,必是不死也要脫層皮的。

只希望公主能看在二皇子的份上,從輕處罰。

“二皇兄挑選出來的人竟如此笨手笨腳,連端茶送水的活計都做不好,要你何用?”落溪惱道。

杏花哭着求道:“是奴婢愚笨,還請公主恕罪。”

落溪見她哭得也是可憐,有些心軟,卻在這時,紫兒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落溪臉色一變,拍桌道:“将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奴婢拉出去發賣了,賣遠些,不要讓本宮再看見她。”

“是,公主。”劉管事立即帶着人向前拉杏花。

杏花急得沒了分寸,也不知哪來的膽子,掙脫劉管事就朝靳磊撲了過去,抓住靳磊的袍擺哭求道:“公子,看在奴婢伺候您一場的份上,饒了奴婢這一次吧,奴婢以後不會再犯錯了,公子開恩啊。”

“公主在此,哪由得我開口?”靳磊看着她語氣平靜道。

杏花卻從他平靜簡單的話語中聽出一絲寒意,她背脊莫名一冷,手本能的松開了他的衣袍。

落溪見她竟然敢如此大膽去拉扯靳磊的衣袍,更是怒道:“還不将這個以下犯上的奴婢拉出去,仗打二十再行發賣。”

“是!”劉管事帶着人向前将人強行拖走了。

屋外傳來杏花被仗打的哭喊聲,一院子下人個個屏聲靜氣,低頭而立,生怕步了杏花的後塵。

他們終于知道落溪公主有多重視靳磊,竟半絲二皇子的面子也不給,他們紛紛收了那些小心思,決定要盡心盡力的伺候。

喊聲慢慢小了下去,而後安靜下來,靳磊靜靜喝着茶,面色仍舊平靜,杏花估計永遠不會知道,那杯茶水為何會平白無故的打翻在他的手背上。

落溪回到公主府,氣還沒消,“你為何不早告訴本宮,那奴婢竟對靳公子有非份之想?”

“奴婢也是今日才聽下人提起,先前并不知情。”紫兒回道。

落溪氣得拍桌,“二皇兄果真好樣的,竟然敢往靳磊身邊塞此等肮髒貨色,這事本宮記下了。”

可憐的二皇子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好心辦了壞事,也正是這件事辦錯了,讓他永遠錯失了儲君之位。

“公子,呂大夫過來給您換藥。”周霜敲響了書房的門。

靳磊正在看書,聞言道:“讓呂大夫進來。”

門被推開,呂青端着托盤進了書房,周霜将門關上,守在了外面。

呂青來到靳磊身側,一邊給他換藥,一邊道:“公子中毒已深,想要解毒非一日兩日,容小人細細琢磨。”

“你怎知是我中毒?”靳磊驚訝問。

呂青笑道:“給公子上藥是無意間探到了公子的脈息。”

“無意一探便知我身體情況,呂大夫果然醫術高明。”靳磊誇道。

他總算沒白費這一番功夫,找對了人。

呂青謙虛道:“摸脈診病乃行醫的入門功課,小人也只是熟能生巧罷了。”

“我有時間,你慢慢琢磨便是,只一條,我中毒之事你切不可與旁人道,對外你只言是幫我醫手傷。”靳磊道。

呂青點頭,“小人明白。”

靳磊借公主之手,如此大費周張将他弄到身邊,必是有不可告人之事,他不是傻子,知道只有依附靳磊才能在京中立足,定不會将此事洩露。

“你跟我來。”敷好藥,靳磊打開密室,帶着呂青進了通道。

呂青第一次見室內另有乾坤,有些震驚,靜靜跟在他身後,大氣也不敢出,直到出得一扇門,來到一間滿是黴味的屋子裏,他才驚道:“書房內竟有如此玄機?”

“這處與書房相通,是廢棄的宅子,我已經讓人打掃幹淨,你日後就在此處為我研制解藥,你住的廂房就在書房旁,我也命人打通了,可以直接來此處。”靳磊道。

呂青點頭,“小人清楚了。”

入夜,靳磊仍換上夜行衣去見面紗夫人。

“聽說我兒受傷了,可嚴重?”面紗夫人盯着他裹着紗布的手問。

靳磊回道:“母親放心,只是皮外傷,已無大礙。”

“你怎這般不小心?你是母親的心疼肉,你受了傷母親不知有多心疼。”

“那二皇子送去的婢女不好好幹活,整日想着要勾引于我,失手打翻了茶盞,兒子倒是能避開的,但想着這等心思龌龊之人留在身邊只會壞事,便将計就計,借落溪公主之手除掉她。”

面紗夫人面色稍緩,“我兒貌勝潘安,那些小姑娘見了自是心生喜悅,只是要除掉一個婢女的法子很多,何必要弄傷自已?豈不是大材小用了?”

“我若不傷了自已,落溪公主也不會重罰于她,以後怕是還有旁的奴婢起歪心思,與其屢次發生,不如一次震懾,徹底絕了那些人的心思。”

“辦法是蠢了點,但也不失為一個辦法。”面紗夫人消了疑慮,囑咐了他幾句,讓他離開了。

李勝來到面紗夫人身側問:“夫人是懷疑公子嗎?”

“多一份小心總是好的。”面紗夫人道。

走到今天這一步有多艱難只有她自己清楚,行事必得事事謹慎,否則怎麽完成複國大業?

李勝點頭,“夫人所言極是。”

“繼續盯緊了靳磊,有任何異動随時來報。”面紗夫人吩咐。

雖說量靳磊沒那個膽背叛她,還是得小心點。

李勝領命,“是。”

“少主那邊如何了?”面紗夫人問。

李勝回道:“少主今日挨了文先生的打,一個人躲着哭了一次鼻子。”

“堂堂男子漢,已經十五了,挨了先生打還哭?”面紗夫人有些恨鐵不成鋼。

李勝道:“少主自小離開夫人,在楚國文官家中長大,被那文官教得文弱不堪,夫人,要不我們将少主接回身邊親自教導?”

“不可,少主跟在我們身邊太危險了,哪怕他被養得懦弱不堪,也比整日活在危險中好,等日後我們完成複國大業,我會讓他變成一個鐵骨铮铮的男子漢的。”面紗夫人自信滿滿道。

李勝便不再多說什麽。

屋頂上的靳磊聽到這,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他回到宅子裏慢慢勾起了嘴角,原來被養在文官家中,他倒要看看那齊國太子在哪個文官家中。

次日,靳磊吃過早飯落溪公主過來告訴了他何喚的處置結果,“查出不少貪污受賄之事,還有縱其家人燒殺搶掠之舉,父皇震怒,直接誅了九族。”

靳磊聽了倒沒說什麽,周霜周雪兄妹拍手叫好,直呼大快人心,還朝着宮中方向拜了三拜,大呼皇上聖明。

兩樁事情算是了結,靳磊便丢開了,想着如何快速的将齊國太子找出來,這時下人送來了大皇子的帖子,邀請他赴宴。

說是特意為他設的宴,京中權貴都會去,讓他務必參加。

靳磊絲毫沒有猶豫讓人回了帖子,換了身衣衫帶着周霜周雪往大皇子設宴之處去了。

大皇子設宴的地方在郊外一處馬場中,馬場很大,四周圍圈蓋了不少屋子,供大家休息飲酒交談。

靳磊到達的時候,發現那宅子離面紗夫人的秘密據點很近,他略微沉思,帶着人走了進去。

馬場中大家都到了,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以及達官顯貴文武百官家的公子哥,齊轟轟的站滿了人,三兩成群的交談着,十分熱鬧。

“聽說今天的宴會是為那個救了公主的靳公子所設,這位靳公子最近在皇家頗為得寵,不止皇上親賜了宅子,各位皇子還送了下人過去伺候,聽說靳公子還與公主出雙入對,破了兩樁案子呢!”

“這位靳公子真是走了狗屎運,竟然能救了公主,榮華富貴自是享用不盡了。”

“你羨慕也沒用,不是每個人都那麽好運能救下公主的。”

“切,我羨慕一介布衣作甚?我等可都是權貴出身,生來就比那布衣富貴,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說得也是,一個江湖中人,憑着運氣救了公主,得以攀附權貴,有什麽好羨慕的?”

“等會他來了,我們一定要讓他看看我們的本事,讓他知難而退。”

“沒問題。”

一群纨绔子弟,嫉妒靳磊最近風頭過盛,聯合起來要壓過靳磊去。

靳磊進得馬場便聽到他們的‘豪言壯語’,一笑而過,并未理會,他掃視了人群一眼,沒見到齊國太子。

“靳公子到。”接客的下人揚聲通報。

衆人紛紛轉頭看去,見到一襲白衣,俊美如仙的男子緩緩而至,陽光聚集在他身上,如同泛着金光一般,如畫如仙。

大家都看呆了,男子有這般風華者甚少,他們不得不承認,靳磊的長相已經将在場衆人秒殺掉了,剛見了人就覺得輸了一場。

大皇子作為此次宴會的東道主,第一個向前笑道:“靳公子可算來了,就等你了。”

“草民靳磊參見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及各位大人公子。”在場中人,除了下人外,數靳磊身份最低,因此見了任何人都得行禮。

大皇子知道他是落溪公主看重之人,向前虛扶了一把道:“不必多禮,今日宴會只談玩樂,不論身份,大家放開了玩便是。”

“謝大皇子。”衆人拜道。

二皇子因記恨杏花一事,對靳磊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說的話帶着刺,“你一介布衣,倒是讓我們等你,先自罰三杯吧!”

“沒錯,遲到的自罰三杯。”其它人附和。

靳磊看了二皇子一眼,道:“靳磊願領罰。”說着便端起下人端來的酒一一飲下,眉頭都沒皺一下,舉手投足透着豪氣。

這樣的作派倒讓人心生了敬意,大皇子和三皇子很給面子的拍掌叫好,其它人也都跟着叫好。

二皇子冷哼了一聲,仍是不痛快。

男人間的玩樂無非是吃吃喝喝吹吹牛,騎馬射箭比誰厲害,雖看着個個衣着華貴,但包裹的同是一顆虛榮心。

靳磊被大皇子和三皇子拉着去挑馬,然後比塞馬,靳磊很争氣的贏了頭名,贏得滿堂喝彩。

二皇子不服氣,牽了馬過來挑釁,“敢跟本皇子比一場嗎?”

“願憑二皇子差譴。”靳磊道。

二皇子冷哼一聲,翻身上馬,嚣張道:“輸的人要答應贏的人一個條件,不可抵賴。”

“好。”靳磊毫不畏懼的應下,也翻身上了馬,他剛坐在馬背上,就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他要尋的齊國太子。

齊國太子正和幾個文弱書生在馬廄挑馬,馬一擡頭就吓得縮回手去,瞧着非常無用的樣子,靳磊眸光微動,朝二皇子道:“要不這場我們比些花樣?”

“你想怎麽比?”二皇子不屑問。

靳磊道:“我們比誰馬背上的技術好,讓大家來評論,如何?”

“比就比,本皇子還怕你不成?”二皇子說完狠狠抽了馬一下,馬兒嘶叫着跑了出去,馬兒瘋狂的跑,二皇子穩穩的坐在馬背上,時不時變換着姿勢,時而站立,時而側躺,時而翻身,引來一片叫好聲。

他得意的看向還在原地的靳磊道:“我大楚是在馬背上得的天下,本皇子自懂事起就會這些馬上功夫,靳磊,你比不過本皇子也不必羞愧,這是很正常的事。”

說完,他加快馬速,一個翻身在空中懸空幾下,穩穩立在了馬背上。

全場掌聲雷動,一片叫好聲。

可正在這時,馬兒突然發出哀嚎,瘋狂朝一處沖了過去,因事出突然,二皇子措手不及從馬背上摔了下去,跌了個狗啃泥。

衆人大驚,紛紛朝二皇子沖了過去,三手兩腳的将二皇子扶了起來,關切問他有沒有受傷。

二皇子捂着腰,直哎喲。

可他還沒哎喲完,另一處也傳出哎喲聲,衆人驚得看去,見那馬竟然将一個少年撞倒在地,還要從那少年身上踩踏而去。

那少年十五六歲的模樣,長得文弱不堪,一看就知是文官之子,要是被烈馬這樣一踩踏,不死也去半條命,正在衆人驚恐之時,一道白影閃過,一個滾地翻将人從馬蹄下救了出來。

衆人松了口氣,定睛一看,救人的白影不是別人,正是靳磊,皆圍過去誇贊起來。

“多謝靳公子救了我,大恩大德沒齒難忘。”被救的少年不是別人,正是養在文官家中的齊國太子,他從鬼門關逃過一劫,此時已把靳磊當成了天神,感激不盡。

靳磊給少年拍去身上的塵土,無意間看到李勝從一片屋頂縮了回去,他不動聲色,看着少年關切問:“可有受傷?”

“就是一點小傷,無礙的。”齊國太子如今被養在禮部侍郎家,姓陳名子岚。

靳磊見他手掌都擦破了,溢出出血,忙撕下衣袍給他包紮好傷口,并讓他趕緊回去看大夫清理傷口。

陳子岚感動極了,留下話改日登門道謝後,先行告辭離開。

出了這樣的意外,二皇子還受了傷,大家也都沒心思再玩,約好下次再聚,各自離開了。

靳磊剛回到宅子,落溪公主就到了,看到他立即緊張道:“聽說你在馬場救人受傷了,快讓我看看傷在哪?嚴不嚴重?”

靳磊只是救陳子岚時手臂與地面摩擦過程中破了皮,并不嚴重,輕松道:“小傷,不打緊。”

落溪公主自是不信他,執意要看,靳磊無奈之下只好挽起袖子讓她看了,落溪看到他手臂全是血,眼眶一紅就哭了,“流了這麽多血怎麽還說不嚴重?是不是很痛?一定很痛的,你總是忍着,你不心疼你自己本宮還心疼呢!”

“公主別哭啊,真的沒事,就是擦破了皮,上點藥明日就好了。”靳磊最見不得女人哭了,對方還是個公主,竟然為他哭,他別提多感動了,他不是原身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和心,落溪公主對他的好,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得到。

落溪一哭,滿屋子的下人個個吓得瑟瑟發抖,就怕被降罪。

這個時候也只有紫兒敢出聲了,“公主,還是讓呂大夫來給公子看看傷。”

“對,呂大夫呢?趕緊讓他過來。”落溪擦去眼淚道。

呂青很快來了,給靳磊清理了傷口,上了藥,而後道:“只是皮外傷,不嚴重,只是仍舊碰不得水,如今公子兩只手都受了傷,還是別出門,多在家休養為好。”

靳磊為了讓落溪放心,立即道:“我一定好好在家休息,哪也不去了。”

落溪這才放下心來,讓靳磊好好休息,并傳出話去,不讓任何人來打擾靳磊休息,而她則去找二皇子算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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