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造反的驸馬6
“皇妹, 你怎麽來了?”二皇子聽下人禀報落溪來了,立即從躺椅上爬起來, 笑着迎了出去。
落溪看他一眼, 冷哼道:“二皇兄好生厲害,馬場塞馬竟險些誤傷官員之子,此事要是傳到父皇耳中, 不知父皇可會降罪二皇兄?”
“皇妹,那是意外,意外。”二皇子解釋道。
他知道這事一定會傳到父皇耳中, 但旁人去傳與落溪去傳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別人去傳父皇最多罵他行事不夠嚴謹, 要是落溪去傳,父皇必得重罰他, 因此他一定要好好讨好落溪, 讓她不要去父皇面前傳此事。
落溪反問道:“意外?那二皇兄告訴我, 為何會有這樣的意外?為何旁人都沒出意外, 就你出了意外?”
“意外之事誰說得準嘛?我也不想發生在我身上, 我這也受了傷不是?”二皇子委屈巴巴道。
落溪氣道:“二皇兄不說那我替你說,你記恨靳公子處置了你那婢女,對靳公子多番為難, 強行逼他與你塞馬, 技不如人,險些誤傷他人,可是二皇兄, 你怕是怪錯了人,處置你那婢女的不是靳公子,是皇妹我,你有什麽怨氣沖我來好了,別去找靳公子的麻煩。”
“皇妹說的哪裏話,我不過是欣賞靳磊,所以想與他親近親近罷了。”二皇子被揭露了心思,一臉心虛道。
落溪見他不承認,也不想與他過多扯皮,“二皇兄說不是皇妹便信了,但請二皇兄以後不要再找靳公子的麻煩,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只要我在一天,我就要護他一天,誰若再為難他,傷害他,別怪我不講情面。”
二皇子只得認是,在這個皇妹面前,他是一句大話也不敢說的,只能認慫。
靳磊聽聞落溪去找二皇子算賬的事後,還語重深長的勸了落溪一番,讓她小事化無,落溪不解問:“二皇兄故意找你麻煩,你不生氣?”
“二皇子是公主的兄長,草民不氣。”靳磊道。
原身欠皇族甚多,二皇子也是其中的虧欠者,這點小事靳磊豈會放在身上,且馬場之上,二皇子自己也受了傷,算是得到了教訓,不必再揪着這點小事不放了。
落溪問:“因為是本宮的兄長,所以他們對你做什麽你都能忍受?”
靳磊看着她點頭。
落溪感動極了,她總覺得靳磊有時候看她的眼神透着濃濃的柔情,好像他們倆上輩子就認識了一樣,這便是所謂的緣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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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勝回去告訴了面紗夫人陳子岚馬場受傷一事,面紗夫人緊張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忍不住要去陳家探望陳子岚,但理智還是讓她打消了這個危險的念頭。
齊國太子重如泰山,萬不可冒半絲風險,她就是再想念他,也絕不能去見他。
得知是靳磊救了陳子岚,面紗夫人對靳磊又多了份信任,她想了想,帶着李勝出了門。
晚飯過後,靳磊回到房間慢慢飲着茶,一盞茶未盡,窗外便有輕微的響動聲,抱拳跪在了地上,驚訝問:“母親,您怎麽來了!”
“起來吧。”面紗夫人向前扶起了他,打量着他的手臂,“母親聽說你今日在馬場受了傷,母親擔心你,所以過來看看,你的傷怎麽樣了?”
靳磊一臉感動,“多謝母親關懷,孩兒的傷沒大礙。”
他要是原身一定會感動得熱淚盈眶,恨不得用自己的性命去報答養母的恩情,只可惜他不是原身,面前這個女人的話語和神情在他眼中虛僞極了,要不是他現在還在籌謀中,他半點也不想與這個惡毒的女人虛以委蛇。
“磊兒今日救了朝中官員家的公子,此舉甚好,磊兒有空可與朝臣之子多多往來,可助你報仇之路鋪磚添瓦。”面紗夫人道。
靳磊點頭應下,“是。”
“等你娶了公主,掌控了朝局,殺了楚帝,大仇得報,以慰你家人在天之靈,你這些年的努力就算沒有白費了。”面紗夫人誘導道。
同樣的話說了十幾年,就像是給人洗腦一般,深入骨髓,難怪原身直到落溪死後才發現自己真實的感情,仇恨這東西果然是蒙蔽人的眼跟心的毒藥。
“夫人是想讓公子照顧少主嗎?”回到落腳處,李勝問面紗夫人。
面紗夫人點點頭,“如今我們不能露面,但磊兒可以,這次磊兒誤打誤撞救了少主,兩人也算相識了,今日我這翻暗示,磊兒應該知道該怎麽做了。”
靳磊當然知道該怎麽做,他讓二皇子的馬受驚去撞陳子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面紗夫人主動提出讓他與陳子岚接觸,現在的陳子岚還是一個被保護得極好,未染世俗的小白兔,要引導他走哪條路不是他說了算嗎?
哀莫大于心死,陳子岚是面紗夫人的命根子,只要掌控住陳子岚,還愁對付不了面紗夫人嗎?
次日,呂青正在給靳磊換藥,崔管事便來禀報陳子岚來了,靳磊命人将他請了進來,陳子岚一進來見到靳磊的傷,愧疚不已,“靳大哥,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受這麽重的傷。”
見他一副要哭的樣子,靳磊暗嘆,果然是一只小白兔,他輕松笑道:“我沒事,你不必自責,這點小傷過不了多久就好了。”
“靳大哥,我這條命是你救的,以後你就是我的親大哥,你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我一定好好聽你的話。”陳子岚拍着胸口表忠心。
靳磊笑道:“你是官家子弟,我只是一介布衣,你認我做大哥你家裏不會同意的。”
“今天就是我爹讓我來的,我爹說受人點滴之恩當湧泉相報,靳大哥對我有救命之恩,以後一定要待靳大哥像親大哥一樣好,我爹今天讓我先登門道謝,改日再請你到府上一敘,他再攜一家大小當面向你致謝。”陳子岚道。
靳磊看向院子外,崔管事正在清點陳子岚帶來的謝禮,陳子岚這是将半個陳家都搬到他這來了?不得不說,陳家對陳子岚教育得極好,不然陳子岚也不會在登基後奮力保下了陳家。
他在陳家長大,記得陳侍郎那句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教誨,在親生母親要殺陳家人時,出面保下了陳家,還給予高官厚祿,體面富貴,只是陳侍郎覺得養育了敵國太子而導致楚國覆滅,心生愧疚,郁郁而終,陳家人也先後過世,未能享受那滔天的富貴。
靳磊收了思緒,道:“陳大人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不足挂齒。”
“靳大哥,你就當我大哥吧,我沒有兄弟姐妹,總是一個人孤零零的,我好希望能有一個大哥,我對你一見如故,我覺得我們上輩子就一定認識了,你就不要拒絕我了行嗎?”陳子岚走到靳磊身邊乞求道。
靳磊看着小白兔期待的眼神,終是不忍心應下了,“好。”
“謝謝你靳大哥!”陳子岚高興得跳起來,“我有大哥了,太好了,我有大哥了,我再也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見他高興得如同一個得了糖果的孩子似的,靳磊忍不住感嘆,這樣單純良善的心性與面紗夫人完全不一樣,難怪他在登基幾年後就病逝了,想來他一直對大楚心存着愧疚吧?
面紗夫人倒是厚顏無恥的活得長久,還将陳子岚的遺腹子一手培養長大,成為了一個殺伐狠絕的君王,祖孫二人将看不慣的人全部殺掉,掀起了一陣血雨腥風。
陳子岚說得對,他們确實是上輩子就認識了,只不過是你死我活的局面,陳子岚本性并不壞,錯在有一個惡毒的母親,這一世他會改變原來的悲劇,改變所有人的結局。
“靳大哥,你別緊張,我爹雖是個官,為人也嚴厲,但待外人是極好的,而且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他一定會對你好上加好。”
半個月後靳磊的傷痊愈了,這半個月來,陳子岚每日都去找靳磊,或請教學問,或學習拳腳,兩人的關系突飛猛進的增長,果真如同親兄弟一般,無話不談。
這日,陳家邀請靳磊過府,設宴席款待,謝他救陳子岚之事,陳子岚親自來接,又怕靳磊緊張,因而貼心的安撫。
靳磊笑道:“我不緊張,倒是小岚,你好像很緊張。”
“沒、沒有,我怎麽會緊張呢?”陳子岚說話都結巴了卻不自知。
他确實很緊張,這半個月來,他在靳磊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在他心中,靳磊雖只是個布衣百姓,卻是個無所不能的大英雄,他崇拜極了。
可他生在官宦之家,卻文不成武不就,沒少被爹罵廢物,他怕爹見到這麽優秀的靳磊後就更嫌棄他了,到時候會不會每天都要挨板子?
靳磊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你是陳大人的兒子,所謂愛之深責之切,陳大人對你嚴厲是希望你能成才,你只要好好努力,每天都有進步,時日一長一定能讓陳大人滿意。”
“是,靳大哥,我聽你的,一定好好學習,争取早日讓我爹滿意。”陳子岚突然信心百倍,仿佛看到了被自己老爹誇出息的場景,心裏的緊張都消失不見了。
“靳公子,快請上座。”到了陳家,陳侍郎熱情的将靳磊請進了客廳。
靳磊一介布衣,自是不敢在官員面前造次,坐了下首的位置。
陳侍郎面上多了幾分滿意,靳磊救了公主,近來得聖上恩寵,又有各位皇子權貴争先示好,要是旁人必是尾巴翹到天上去了,靳磊卻并無半絲得意狂妄之态,為人謙和有禮,實屬難得。
他臉上的笑意更真了幾分,說起話來也随和了許多,一頓飯下來,陳侍郎被靳磊的談吐才學折服,對靳磊更是敬重有加,一再的讓陳子岚多與靳磊學習,陳子岚也是一連聲的應好。
飯畢,陳大人又邀靳磊書房說話,說了沒多久,陳子岚被陳夫人叫去了,書房便只剩陳大人和靳磊兩人,靳磊微一凝神,問:“大人和夫人只有令公子一個孩子嗎?”
“是啊,拙荊身體不好,生犬子時又傷了底子,陳家便只有犬子一個孩子。”陳大人道。
靳磊來之前也打聽過陳家的事,知道這個陳侍郎是個重情之人,府中除了發妻外沒有別的妾室,他道:“令公子孝順聰慧,假以時日一定是棟梁之才,為陳家光耀門楣。”
“靳公子謬贊了,犬子孝順倒是有幾分,這聰慧實不敢當,這孩子從小身子弱,膽子小,腦瓜子也木納,我和他娘也不求他能光宗耀祖,只求他一生無過無錯,平安一生便好。”陳侍郎道。
靳磊暗嘆,陳侍郎倒是個沒有什麽野心的人,只是他這樣簡單的願望最後也沒能實現,所以才會郁郁而終。
他裝作随意問:“聽聞令公子剛出生的時候險些夭亡,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犬子剛生下來不久得了重病,久治不愈,後來得高人指點,将犬子送到廟宇中住了些時日才慢慢痊愈,多虧了那高人,否則陳家就斷了香火了。”陳侍郎并沒有瞞着,如實告之。
靳磊笑着稱奇,“想來令公子命中有此一劫。”頓了頓他再問:“當初陳大人和夫人也一并與令公子去廟宇住了一段時日嗎?”
“沒呢,高人說犬子的命格與我們夫妻二人相沖,要遠離親生父母七七四十九日方能平安度過劫難,所以只是讓乳母跟着去了廟宇照料。”
“時日過後,我們去廟中接犬子,當時拙荊見到犬子還說不像剛送去時的模樣了,還疑心是不是被人調了包。”
靳磊哦了一聲,來了興趣,“後來呢?”
“住持和乳母再三解釋孩子就是我們送去的孩子,幾乎還指天立誓了,而且幼兒長得極快,一日一個變化,我們與孩子分開一個多月,孩子長大了,面貌發生改變也很正常。”陳侍郎道。
看來齊國皇後就是那時候将陳家的孩子調換了,只是真正的陳子岚去了何處呢?以齊國皇後的狠辣,真正的陳子岚怕是兇多吉少了。
時候不早,靳磊告辭離開,臨走時他還是忍不住對陳侍郎道:“都說知子莫若母,草民覺得陳夫人的疑慮或許是對的。”
靳磊走後,陳侍郎站在門口站了良久。
“靳大哥,你剛剛跟我爹說了什麽悄悄話?”送靳磊回去的路上,陳子岚好奇的問。
靳磊看他一眼,道:“我跟你爹說,讓他不要對你太嚴厲了。”
“是嗎?”陳子岚高興的跳起來,“靳大哥,你對我太好了,你真是我的親大哥。”
靳磊無奈搖頭,惡狼怎麽會生了只小白兔,造化弄人啊。
“靳大哥,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我回去了。”陳子岚把靳磊送到家門口,懂事的不打擾他休息,告辭離開。
靳磊叫住他,“小岚。”
“嗳,靳大哥,還有什麽事?”陳子岚快速跑到靳磊面前,笑得無比天真問。
靳磊嘆息一聲,給他理了理衣發,“回去的路上小心些,好好聽你爹娘的話,好好念書。”
“好。”陳子岚乖巧點頭。
靳磊餘光瞥了某處一眼,低聲道:“記住靳大哥的話,不管任何時候都要心存善念,人善人欺天不欺,善惡到頭終有報。”
“靳大哥,我記住了。”陳子岚其實并不明白靳磊為什麽突然跟他說這樣的話,但是靳磊既然說了,他記住就好,只要是靳磊說的話,他都會聽。
李勝來到面紗夫人面前,禀報了今日靳磊的所有動向,“少主與公子來往密切,很是要好,少主對公子很是信賴,一直喚公子大哥。”
“大哥?”面紗夫人冷笑,“這聲大哥倒是沒喊錯,只是靳磊有那福氣做少主的大哥嗎?”
李勝垂下頭不再出聲。
“公主今日怎麽悶悶不樂?”走在繁華熱鬧的大街上,靳磊見落溪不像往日一樣愛說愛笑,不解問。
落溪嘆了口氣道:“今日早朝,父皇震怒。”
“皇上為何震怒?”靳磊問。
落溪道:“方城鬧劫匪,百姓深受其害,朝中官員無一人敢去剿匪。”
“為何不敢去?”靳磊再問。
記憶中方城确實鬧過一次劫匪,後面被官員鎮壓了,倒沒有像這次這般嚴重的。
落溪氣道:“只因那劫匪兇悍,膽大包天,不止搶劫當地百姓,連官員也敢殺,我朝先後已折損了三名官員,朝中官員懼不敢去。”
“竟是這般?”靳磊若有所思。
落溪一臉正氣道:“若明日仍是無人敢去,本宮便請旨前往,本宮就不信,一群劫匪而已,還能上了天不成?”
“大楚人才濟濟,豈用得着公主涉險?公主放心,說不定明日劫匪之事就平定了。”靳磊見她模樣甚是可愛,忍不住笑道。
落溪見到靳磊的笑容,心中的怒火頓時就消了,她本以為靳磊的話只是想安慰她,沒想到真如他所言,次日劫匪之事就平定了。
而這平定劫匪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靳磊。
“草民靳磊已将方城劫匪首領斬殺,其部下皆降,方城平定。”靳磊抱拳跪在金銮殿上,朝楚帝禀報。
楚帝和滿朝文武看着殿中的白衣男子震驚不已,只見男子白衣染塵,胳膊和背上有幾處傷口,血染紅了他的白衣,還有一處傷口在流血,血滴落在地上,格外刺眼。
他一聲未吭,跪在殿內,神情肅穆,身姿□□,讓人忍不住心生敬意。
方城之匪兇悍無比,靳磊竟以一已之力,一夜之間平定,可見此人武功之高,智勇雙全。
區區布衣,竟有如此氣魄和膽識,怎不讓人驚奇?
楚帝大悅,“好,靳磊此次立下大功,傳朕旨意,封靳磊為兵部郎中,賞黃金千兩,寶劍一把。”
這道旨意一下,朝臣皆驚。
兵部郎中可是僅此于兵部侍郎的官職,算是兵部的第三把手,靳磊出身布衣,就算要封賞官職也得從最低的主事做起,這一上來就是兵部郎中,起點未免也太高了點。
可是靳磊憑一已之力平定了方城數月不下的劫匪,還了一方安寧,這個官職也是他應得的,大家雖驚訝,也未出言反對,在靳磊接旨後,紛紛恭賀。
靳磊也沒料到這次能得到這麽高的官職,原身可是在娶了公主後才得以封了個不大不小的官職,如今他還未娶公主就得以重職,可見這次他比原身更得楚帝重視。
“靳公子!”靳磊剛回了府,落溪就帶着人進了宅子,一陣風似的刮到了他面前,“你受傷了?你又受傷了!”
靳磊見落溪公主一副又要哭的樣子,忙哄道:“小傷而已,不痛的。”
“你騙我,流了這麽多血怎麽可能不痛?你為什麽要去方城?還一個人去,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你知不知道我得知消息後有多擔心?”落溪還是忍不住心疼的哭了。
靳磊讓下人都退下去,輕輕給落溪拭去淚,輕聲安慰,“草民知道公主疼惜草民,可是草民是男子漢大丈夫,為國流這點血算不得什麽,而且如果草民不強大起來,又如何更好的保護公主呢?”
“本宮身為公主,上人之下,萬人之上,何須你來保護?”落溪見他與自己這般親近,心中歡喜不已,他說要變得強大來保護自己,他心中一定是有她的。
靳磊嚴肅道:“自見到公主那日起,草民就覺得保護公主是自己的使命,草民未有一日敢忘。”
“真的嗎?”落溪更是歡喜,他這是在表白嗎?
靳磊點頭,“草民不敢欺瞞公主。”
“靳磊,本宮一直有句話想問你。”落溪覺得今日機會難得,想得一個答案。
靳磊道:“公主問便是。”
“如果父皇給你我賜婚,你可願意?”落溪看着他問。
靳磊反問:“公主可願下嫁給一個兵部郎中?”
“別說什麽兵部郎中,就算無官無職,只要本宮喜歡,本宮也願嫁。”落溪毫不猶豫的回道。
靳磊再問:“那公主喜歡我嗎?”
“當然。”落溪直爽道。
靳磊笑了,“那我擇個吉日去求皇上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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