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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柒沒有想到齊王和鎮南王之間居然會有聯系。
更沒有想到齊王居然也對太子虎視眈眈。
她一時無法回答他的問題, 因為她一直都沒有好好去調查封雲澈的身份, 就算調查得到了一些訊息, 她也不想告訴齊王。
在不清楚齊王到底要幹什麽的情況下, 她不敢輕易告訴他關于封雲澈的事情。
可齊王現在就站在他面前, 這條小路上暫時也沒有別人經過,在他的目光審視下, 元柒只好耍賴道:“齊王殿下,我跟您不熟, 聽不明白您在說什麽。”
齊王笑了一下:“有戒備心是好事, 不過我既然提到鎮南王, 你就應該知道我要問的是什麽事情……”
“那您說說,您要問什麽事情?”元柒繼續拖延時間。
齊王走近了一些, 湊過來小聲說道:“太子……究竟是真是假?”
他明明白白地把事情挑明白了,元柒再繼續裝傻也沒了意義。
正當她不知道該怎麽應對的時候, 忽然瞧見韓雲西終于回來了。
“韓公子!”她喊了一聲, “好巧啊……”
齊王看到有人過來了,也不好再繼續逼問下去。
韓雲西看到元柒和齊王殿下居然在這裏,有些驚訝,先是回應了元柒:“元柒姑娘, 好巧。”而後又對齊王殿下行禮, “在下韓雲西,見過齊王殿下。”
齊王沖他點了點頭,算是回應,而後微妙地看了元柒一眼。
元柒不禁往韓雲西身邊瑟縮了一下, 韓雲西察覺到了,覺得元柒和齊王殿下之間的氛圍有些奇怪。
齊王見韓雲西在這裏,也便沒有繼續追問什麽,元柒得以和韓雲西一起回到了廷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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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公子今天晚上怎麽有空來這裏?”元柒問道,“上次聽你說,你要專心去拜師讀書,還以為你今晚不會過來呢。”
“原本确實沒打算來的,但是我母親極力要我過來,我便來了。”韓雲西其實也知道母親要他過來的意圖,無非是今晚許多王公大臣都帶了家眷過來,母親有意讓他相看幾個姑娘罷了。
只是如今他暫時沒有這個心思,今天晚上過來也權當放松一下。
元柒想同他找些話說,但又不知道說些什麽,想了許久,才想起一個由頭來:“對了韓公子,上次你幫我付的飯錢我還沒還給你呢,今日正好遇見,你且等我一會兒,我回去取來給你。”
韓雲西客氣道:“姑娘怎麽又提這件事?真的不用還了,你不說我都忘了。”
“要還的,我這便回延福宮去取銀子……”
***
穆昕今天晚上也過來了。
他是受了封雲澈的邀請才有資格參加這次廷宴的。
父親和母親本不想讓他參加,擔心他會受人擠兌和嘲笑,是他堅持要來的。
倒不是為了別的,單單是沖着裴丞相來的。
裴江苒已經走了有七|八日了,之前她只說要去滄州,卻并沒有說要去滄州哪裏。
他想去滄州找她,可偌大的滄州,找起來太麻煩了。
所以他打算去找裴丞相問問。
裴丞相是裴江苒的爺爺,也是他安排裴江苒去滄州換一個新的身份的,問他定然沒錯。
之前一直沒有機會見到他,今天晚上這場廷宴,穆昕眼巴巴地,終于等到了裴丞相。
廷宴進行過半,穆昕找了個機會,端着酒杯去了裴丞相身邊,恭敬道:“裴丞相,晚輩敬您一杯。”
裴丞相見他過來,目光便審視起來:“穆公子,你找老夫是有什麽事情吧?”
裴江苒住在客棧的那段時間,裴丞相一直都派人暗中保護着,自然也都知道客棧裏的事情。
過年前穆昕也搬到了客棧中,住在了裴江苒的隔壁,兩人一起讀書吃飯,過得惬意自在,裴丞相見裴江苒似乎很喜歡和穆昕在一起,于是也便沒說什麽。
直到穆昕把那個叫洛洛的姑娘帶回了客棧……
裴江苒出發去滄州的時候,心情不太好,同他這個做爺爺的告別時,還掉了幾顆眼淚。
她向來逞強,從不輕易落淚,那日想必既是不舍得他這個做爺爺的,也不舍得穆昕那個渾小子吧。
裴丞相自那日起對穆昕的印象就不好了。
今晚見這渾小子還有臉過來給自己敬酒,一看就知道是為了裴江苒的事情過來的。
此時,穆昕見裴丞相不肯喝他敬的酒,心中也約莫猜到他對自己的不悅。
但即便知道,也要硬着頭皮問:“裴丞相,您能不能告訴我,她……去了哪裏?”他不敢提裴江苒的名字,怕叫旁人聽出些什麽來。
裴丞相哼了一聲:“你還有臉問?你把她氣走,又何必再去招惹她?”
穆昕也不敢反駁:“所以我得去找她道歉啊……”
裴丞相冷着臉拒絕:“不必了,老夫不想你和她再有牽扯。”
穆昕低聲下氣道:“求您了,您就告訴我吧……”
裴丞相不再理會他,自顧自坐着吃點心喝酒,穆昕在他旁邊站着不走。
其他的人瞧見了他們這副情形,不由議論起來。
他們都知道,穆昕的姐姐害死了裴丞相的嫡孫,以為此番他是過來為這件事情道歉的。
裴江苒的“死”讓許多人都覺得十分惋惜,對于兇手穆瑾自然也十分厭惡,連帶着對穆昕也有了偏見,低聲私語說他臉皮真厚,自家姐姐做出這種事情來,還有臉去求得裴丞相的原諒……
他們的議論聲自然也能落入裴丞相和穆昕的耳中。
他們不知內情,可裴丞相和穆昕是知道的。
裴丞相聽到他們都在指責穆昕,說的話也不算好聽,心裏有些過意不去,偏偏穆昕還不走,就這麽硬杵在他身邊給旁人嚼舌根。
穆昕聽到那些話,心裏也是十分不舒服的,但是沒有問到裴江苒的去處時,他就不走,說什麽也不走。
最終,還是裴丞相見他可憐,心中一軟,告訴了他:“紅原。”
滄州紅原小鎮,有一戶姓秦的人家,是裴家的遠方親戚,裴江苒現在就在那裏。
穆昕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當即将手中的酒一飲而盡,興沖沖道了聲謝,這才離開。
方才這一幕都落入了梅曉晨的眼中。
穆昕離開宴席準備出宮回家,梅曉晨叫住了他:“穆昕,你怎麽這麽早就回去?”
“曉晨?”穆昕瞧見了他,一臉的驚喜,“你也過來了?”
梅曉晨觑他一眼:“敢情你才瞧見我啊。”
穆昕捶了捶他的胸膛,“不錯嘛,病這麽快就好了。”
梅曉晨給他捶得咳了兩聲:“你再捶兩下就把我的病又捶回來了……”
穆昕收回手來,笑呵呵道:“不好意思啊,最近有事,都沒怎麽去你府中看你。”
“你又不是大夫,看我也是白看,”梅曉晨嘴上雖然揶揄他,但見到他還是開心的,同他炫耀道,“我姐給我找了一個厲害的神醫,我這病才好得這麽快的。等再過些日子我病完全好了,就能繼續來宮裏讀書了。”
穆昕神情僵了一下:“我怕是……以後不能跟你一起陪太子讀書了。”
“為什麽?”
“我打算去滄州。”
“去那裏作甚?”
“去那裏尋個公職做。”前幾日他就同封雲澈提過此事,想讓豐雲澈将他推薦到滄州去。
封雲澈居然沒怎麽問他原因就答應了。
梅曉晨驚訝道:“明年的科考你不參加了?”
“參加啊,職務以外的時間,不妨礙我讀書的。”
梅曉晨眯起眼睛:“你肯定還有別的事瞞着我……”
穆昕理直氣壯道:“就算有事瞞着你也是正常,我一個大男人還不能有點秘密了?”
梅曉晨嗤了一聲:“我還懶得問呢,你不是着急走嗎?你走吧,我回去看表演了。”
穆昕将手一背,悠哉悠哉又跟着他回來了:“看在你誠心挽留我的份上,我就姑且勉強自己陪你看完表演吧,畢竟下一次見面還不一定什麽時候呢?”
“誰挽留你了?臉皮這麽厚,陛下怎麽不用你的臉皮去建城牆?”
***
臺上的節目表演已經進行了一大半,臺下的人大多都有些坐不住了,也不如一開始那般看得津津有味了,聊天的聊天,喝酒的喝酒,那些互相看對眼的年輕公子和姑娘,也暗暗眉目來往……
直到白十一的出現。
她和身後的舞姬着精美鮮豔的舞衣出現,系着飄逸的舞帶,與輕薄的衣衫一起随風飄曳。
充滿着西域風情的樂聲響起,她們優雅而奔放地扭動起來。她們光着腳,腳腕上系着鈴铛,随着舞姿鈴鈴作響。柔軟纖細的小蠻腰大方地展示出來,晃動着比飄逸的舞帶還要多姿。尤其是在中間翩翩起舞的白十一,臉上的白紗換成了與衣服一般顏色的青紗,只露出眉目來,讓人不自主地看向她那雙含情而魅惑、美麗而妖嬈的眼睛……
臺下登時靜了下來,幾乎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看着臺上。
梅幼清因為之前見識過白十一的舞姿,所以這次并沒有感到太震驚。
身旁的封雲澈皺起了眉頭:明明在先前排演的時候,白十一她們表演的并非是這個,而只是一場還算普通的樂舞而已,怎麽忽然換成了如此大膽而熱烈的舞蹈?
在廷宴上表演這樣的節目,委實有些失了妥當。
可如今既然已經表演開來,他也不能當着衆人的面喊停,只好皺着眉頭繼續看了下去。
白十一跳着跳着,從舞姬手中接過一捧鮮花,從臺上翩然跳了下來,踩着臺下的青色石板,伴随着她的舞姿,來到了封雲澈身邊,眼神挑逗,似乎是要把花送給他……
封雲澈臉色更難看了:他不知道白十一是什麽意思,但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旁人以為白十一獻花是提前安排好的,畢竟今天晚上所有的表演節目都是封雲澈準備的。
白十一見封雲澈不肯接花,旋即有踮着腳尖,優雅地往皇帝那邊轉去。
皇帝也以為是封雲澈安排好的,還饒有興趣地看這位舞姬到底想要做什麽……
然後便看到她忽然從手中的那捧鮮花中掏出了一把匕首……
此時封雲澈已經察覺不妙,起身躍過來,齊王也從皇帝身後跳起,去攔白十一手中的匕首。值守的侍衛也反應了過來……
行刺自然是失敗的,她的匕首被齊王徒手奪去,又被侍衛一腳踹倒在地。
人摔在了地上,很快就不動了。
封雲澈上前去看,捏開她的嘴巴,發現她已經服了毒。
“你不能死!”封雲澈喊道。
她不能死!
他要知道她今天晚上究竟為何要做這種事?
梅幼清也不相信這樣一個熱情的姑娘就這麽不明不白地死去,何況死前還闖下這麽大的禍事?
“姜淵!”她忽然想到,姜淵還在這裏。
姜淵立即從人群中沖了過來,在她的示意下,跑過去查看白十一的情況。
“還能救!”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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