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皇帝已經欺了上來, 蕭從簡一瞬間什麽都明白了。他想揮開皇帝的手,但藥效已經上來,他一揮手只拍起一波水花,皇帝的手臂與他糾纏在一起。
“我艹你。”蕭從簡終于罵了髒話。
李谕已經入了魔,他吻着蕭從簡的耳朵說:“我知道,我正在艹着呢。”
他一伸手就準确摸到關鍵處,蕭從簡的腿立刻繃直了, 李谕的腿立刻勾住他的腿。一個要擋要推, 一個抱住不放, 兩個人在水中糾纏起來,竟是越纏越密,身體貼合在一起一絲縫隙都沒有。李谕氣喘籲籲道:“我一直想……第一次見到你時候就想……”
蕭從簡抗不住這藥性,他又禁欲許久,李谕的手法娴熟, 就這麽糾纏時候手上也是不輕不重,揉捏得恰到好處, 可圈可點,他受不住這刺激。
“樸之, ”李谕只是撫摸蕭從簡就幾乎昏亂, “樸之……別憋着……寶貝……”
蕭從簡she了出來。
一瞬間,兩人都是定住了。蕭從簡是不敢相信皇帝和自己做了什麽。李谕是呆看蕭從簡she出來的樣子,連自己還硬着都忘了。
互相凝視片刻之後,蕭從簡立刻爬出池子,他抖了抖身上水, 歪歪斜斜走過去撿起衣服裹上身,他難得有什麽都不想的時候。許多年前他有一次受傷,流了許多血,這時候就像那時候,迷迷糊糊,腦子裏什麽都不能想,只有一個念頭,跑,跑出去越遠越好。
李谕追了上去,他從背後撲住了蕭從簡,兩人一齊倒在空曠的正廳中。
李谕自己也有些不清醒。但他心中牢牢記着,今天不能傷了蕭從簡。他只是用四肢纏住蕭從簡,将他按在地上。
“我知道你以為我瘋了……我是瘋了……”
他伸手去撕蕭從簡的衣服。蕭從簡一身水的就裹了件單衣,兩人在地上打了幾個滾,那件絲綢衣服早爛了。
蕭從簡咬着牙,不說話。他不和不是人的東西說話。扭打了半天他終于一揮手正中李谕的臉。
那響亮的一巴掌下去,李谕也稍稍清醒了些。
但他仍按着蕭從簡,從他小腹向下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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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蕭從簡又來了一次口活。
蕭從簡到後面幾乎半昏過去。
第二天一早,蕭從簡是在大床上醒來的。他躺了一會兒,只覺得昨晚自己做了一個荒謬的夢。他慢慢披衣起身。一切都和昨晚之前毫無二致,他走過大廳,走到窗邊,看向院子。
院子裏幹幹淨淨,一眼看過去,什麽痕跡都沒有。只有貓兒在花園裏耍,不時驚動繁花和綠葉。但在這寂靜中,蕭從簡越發确定自己并不是做了個夢。
他漸漸把昨晚的所有事情都拼接起來。不光昨晚,他在努力把這幾年的事情都拼起來。
他站在窗邊,沉思良久。
不知什麽時候,皇帝已經站在了門前。
他們隔着一段距離。
蕭從簡轉頭看向皇帝,那眼神很淡,也很冷,如冰似雪,明晰透徹。
這完全在李谕預料之中——若蕭從簡不是這樣,也就不是蕭從簡了。
李谕說:“如今,你都知道了。”
皇帝的聲音很平靜。沒有酒後亂性的慌亂,沒有惶恐,沒有懊悔,只有陳述一件事實的平靜。
蕭從簡本來還有萬分之一的希望,聽到皇帝這麽說,他就知道事情就是這樣了。
“所以你做了這麽多事情,攪動時局,牽連到成千上萬人,改變他們的命運,不只是為了将大權握在手中,還為了将我變成你的禁脔?”
蕭從簡說。
李谕不說話,他只看着蕭從簡。
蕭從簡盯着他。
皇帝終于開了口:“是你讓我做了皇帝,還教我怎麽做皇帝——只要你教的,我都在學。可是你沒有教過我一件事。當這天下都是我的,所有人都是我的,可我想要的那個人,偏偏不是我的,我該怎麽辦。”
他一步步走近蕭從簡:“只要在明處,你我永遠都是君臣。是我太貪心,什麽都想要。”
他上輩子就是這樣,什麽都想要。
有了口碑,他想要票房,有了票房,他想要獎項。有了國內的獎,他還想要國外的獎。有了事業上的名聲,他還要做慈善。和他同齡的男演員,沒有哪個比他更完美。
他不覺得累,只要有可能到手的東西,他全想拿到手,他樂在其中。這才是人生,這才叫奮鬥。
當他成為皇帝的第一天起,他就該料到自己會走到這一步。最初的惶惑不安過去之後,他是很自在的。
皇帝就站在蕭從簡面前,蕭從簡能清楚看到他臉上的紅痕——是昨夜他一巴掌打出來的。
“我想睡你。”他向蕭從簡低聲說。
蕭從簡幾乎克制不住,擡手又想打皇帝。但這次皇帝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他。
兩人又一起跌倒,無聲的只有喘息交纏的扭打又開始了。
幸而這次皇帝沒有更多動作,他只是将蕭從簡壓在榻上。
“我想睡你。”皇帝溫柔地說,幾乎是甜蜜的。
從沒有人這麽赤裸裸地對蕭從簡說過這話。他從少年起就很清高。即便愛慕者衆多,也從來不曾有人敢這麽對他吐露心聲。
蕭從簡一臉不知道是該呸還是該吐的神色。
但皇帝還是說了下去,他說:“我會睡你,天天睡你。睡到你習慣我的jb,喜歡我的jb。”
他絮絮叨叨,只說自己想睡蕭從簡。
他不能說他愛蕭從簡,他絕不說。因為他知道,從他把蕭從簡關起來的那天起,他就失去說愛蕭從簡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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