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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兒,別哭了。”她拍着黃花菜的肩膀安慰道。

“姐,脖子咋受傷了,是誰欺負了你,告訴我,我去揍他,給你報仇。”金疙瘩雙手握拳,似乎真的氣到了。

蘇千諾鼻尖一酸,“沒事兒,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在說那人已經被南宮珏打了二十大板。

66求她腌酸菜

“來,讓娘看看,纏了這麽多的布一定流了很多血吧,我可憐的孩子,到底是咋回事兒,你跟娘說說,讓娘心裏好放心啊。”黃花菜瞅着她的脖子,想碰又不敢碰的樣子。

她不想娘親他們知道自己去找了南宮王,幹脆道:“娘,累了一天,快去睡覺吧,我也想早點休息了。”

黃花菜抿了抿唇,道:“好吧,那你早點睡覺吧,明兒個沒有啥事兒就別起來那麽早了,好好養傷。”

“我知道了,爹娘你們都去睡覺吧,金疙瘩你也趕快去睡覺吧。”說完她就揮揮手,然後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換了睡衣鑽進被窩裏,卻翻來覆去的怎麽也睡不着,睜着眼睛看着棚頂,小神醫不給治病,也不知道南宮王現在怎麽樣了,胃痛好沒好,本來想要親自去表達感謝的,可等她找人的時候他卻已經走了,不知道這次什麽時候還能見面。

就這樣想着想着,不知不覺也睡着了。

次日早晨醒來,蘇千諾在衣櫃裏翻找着,昨天的棉衣沾了血不能穿了,得重新找一件,可滿櫃子裏厚實的衣服就那麽一件,無奈,只好找了一套相對來說比較薄的換上,将自己的小房間簡單地打擾一下,便拿着染血的棉衣棉褲到院子裏洗衣服去了。

還好今天天氣不是特別的冷,不然她身上的衣服根本不頂事兒呀。

黃花菜從廚房裏出來看到蘇千諾從井裏打上來的水就要洗衣服,連忙制止道:“千諾,你怎麽用涼水洗衣服呀,這大冬天的手還要不要了?等着,廚房裏有剛燒開的熱水,娘這就給你舀來。”

黃花菜将盆子裏加了熱水,用手試了試溫度覺得差不多了這才起身道:“以後不許直接将手泡到涼水裏,聽到沒?女孩子在這方面要尤為注意,不然等結了婚生了娃有你受的罪,等你老了,各種疼痛的毛病也會找上你,我說了這麽多你到底聽沒聽進去呀?”

蘇千諾點頭道:“聽到了娘親,娘親最疼我了。”

有一個人時時刻刻關注你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關心你,唠叨你,這種感覺真的很幸福。

黃花菜笑罵道:“貧嘴,你快些洗吧,我廚房裏熬了粥煮了雞蛋,馬上就好了。”

“恩,那我先洗衣服了,娘。”她笑着蹲在地上開始洗棉衣棉褲,別說,這加了熱水的感覺就是不一樣,手放到裏面一點都不紮手,還挺舒服的。

看來就算這裏沒有現代的熱水器,有個溫暖的娘親也很不錯的。

她正洗着衣服,籬笆院門口傳來聲音,“呦,千諾,一大早上的就洗衣服呢?水涼不涼呀?”

她聞聲擡起頭,是虎子娘在那裏,“嬸子來啦,這水不涼,我娘剛加了熱水的。”

“還得是有親娘疼着。”虎子娘笑嘻嘻地道。

蘇千諾知道她定是有啥事,不然絕不會大早上的來她家說這些客氣話。

她笑着道:“嬸子,你是有啥事?”

虎子娘尴尬一笑,沒想到自己的心事這麽容易就被諾丫頭看穿了,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認,“呵呵,是有件事兒要求你,就是虎子爹昨兒個吃過你的酸菜,就始終惦記着酸菜,昨天晚上在我耳旁念叨了一宿他要吃酸菜,饞的他今兒個一早沒有酸菜都不吃飯了。”

聽到這裏,蘇千諾已經大概明白,不就是還想吃她腌制的酸菜嘛,爽朗一笑:“嬸子,我這就再給你撈兩顆酸菜。”

“诶,等等,那個,我也不是這個意思。”虎子娘這個時候有點不好意思開口。

蘇千諾心思一轉,又明白了,“嬸子是想讓我給你腌酸菜吧?”

雖然昨天發生的事情很不愉快,但虎子娘既然來說他們家還想吃她腌制的酸菜,就說明昨天的事兒根本沒放在心上,爽快地道:“成,只要嬸子不嫌棄,等吃完飯我就去你家幫你腌酸菜。”

“這話說的,啥嫌棄不嫌棄的,我巴不得呢,那行,你先告訴我都應該準備些什麽,等你來的時候就不用再找了。”虎子娘笑得開心,這丫頭心要真是好,要是別人發生了昨兒個那件事兒,一聽說讓幫忙指不定害怕再惹是非跑出去多遠了呢。

“就是大白菜,然後多準備些鹽,還有在準備一塊這麽大的石頭,如果沒有大的,就準備兩塊小的,刷幹淨,要用來壓酸菜的。”她用手比劃着石頭的大小。

虎子娘雖然不明白是何用意,但還是點頭道:“成,大白菜我家裏有的是,剛好前些日子我又買了一罐子鹽回來,那我現在就回家讓虎子爹找大石頭去,好刷子幹淨。”

“對了嬸子,別忘了準備一口大缸,用來裝酸菜的。”她沖着虎子娘的背影喊到。

虎子娘興高采烈地往家走,“知道啦。”

蘇千諾蹲下身繼續洗衣服,洗好之後晾在院子裏的竹竿上。

這時,早飯也做好了,一家人圍着客廳的四方桌子其樂融融地用餐。

“等會兒吃完飯我去虎子家,嬸子說讓我幫她腌酸菜。”她扒着雞蛋殼道。

黃花菜頓了一下,“閨女,不是娘不讓你去,昨天發生了那麽大的事兒,雖然跟咱家的酸菜沒關系,可是到底也是因為咱家的酸菜呀,虎子家在村西頭,咱家在村東頭,你一路走過去不就是相當于讓全村的人都看到了嗎,有好事兒的怕是要說閑話的。”

“娘,管他們做甚,既然嬸子信任我,讓我幫忙腌酸菜,我就得去,再說了,我的酸菜本來就沒有問題呀。”她咬了一口雞蛋清道。

“這……”黃花菜看着碗裏的米飯,點了點頭道:“也是,虎子娘都來找你了,那也是看得起咱,應該去的。”

“姐,我也跟你一起去,找虎子玩兒去。”蘇千金道。

蘇千諾笑眯眯地看着弟弟,“好,咱倆一塊兒去。”

蘇柏松擡眼瞄了她一眼,叮囑道:“盡量別跟人吵架,一個村子住着,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但是若真有人存心挑事,咱也不怕她。”

她知道她爹指的是趙荷花母女倆,唇角露出一抹淺笑,她爹這是護着她呢,顯然昨天趙荷花下巴豆的事兒,她爹很是生氣。

67給臉不要臉

蘇千諾姐弟倆出了籬笆院一路朝着村西頭走去。

“姐,我的新衣裳做好沒呢?”蘇千金突然開口問。

“這麽久應該做好了,這段時間忙一直沒去取,等今天給虎子家淹完酸菜,明兒個我就去清水鎮把你的新衣服取回來。”還應該在買幾塊布,用鵝絨給爹娘和金疙瘩做個坎肩,冬天裏穿在合适不過了。

到了虎子家,虎子娘已經鹽,石頭,大缸都準備好了。

她和弟弟一進院,虎子娘沖着屋裏頭喊到:“小虎子趕緊出來,金疙瘩找你玩來了。”

金疙瘩就像是自己家似的,特別熟悉地就要跑進屋找小虎子。

“金疙瘩,我娘給我買的糍粑粑,咱倆找個地兒吃去。”小虎子手裏拿着一個碗正好從屋子裏走出來,和蘇千金倆人撞了個面。

“好,我知道個地兒,走,我領你去。”金疙瘩牽着小虎子的手就往出領。

小虎子瞄了現在院子裏的蘇千諾一眼,道:“金疙瘩,我還想吃你上次給我吃的薯條。”

“等我回家就讓我姐給我做,做完我給你送來一半。”蘇千金爽快地道。

小虎子立馬眉開眼笑地跟他出了院子,往別處去。

虎子娘笑呵呵地道:“上次金疙瘩給他吃的薯條,說可好吃了,讓我給他做,我哪裏會做呀,吃不到薯條就天天嚷嚷我,把我吵煩了,我就幹脆給他買了糍粑粑糊弄,先堵住他的嘴也就不吵我了,看到金疙瘩又想起了薯條,諾丫頭,你到底是咋做的,告訴我,我看看我會不會做。”

蘇千諾淺笑着道:“很簡單的,就是土豆做的,削了皮兒以後,把土豆切成條,然後起鍋燒油,油溫七成熱的時候倒入土豆條,炸到表面微黃撈出,把油控幹,最後等鍋裏的油開的時候再把土豆條放進去,重新炸上一遍,等顏色變成金黃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撈出來就成,如果嫌沒滋味,可以放點鹽,土豆條一定要趁熱吃,才外酥裏嫩,如果涼了,就變軟了,口感會差很多。”

“諾丫頭,你這小腦袋瓜裏還真是個百寶箱呢,真是啥稀奇古怪的想法都有,不過,炸土豆條一定很費油吧,現在油挺貴的呢。”虎子娘有點心疼地道,如果只是為了炸一個土豆條浪費那麽多油,挺不劃算的。

“不會呀,炸土豆條雖然會用很多油,可是它不吃油,浪費不了多少的,等炸完土豆條鍋裏的油還可以繼續用來做菜,那油還殘留着土豆的香味嘞。”蘇千諾笑吟吟地道。

“哦,那這我就放心了,聽起來挺簡單的,等晚上我就試試,給這小虎子解解饞。”虎子娘邊說邊跟着蘇千諾整理大白菜,把大白菜表面的葉子都剝掉。

“虎子娘,這是在院子裏幹啥嘞,弄得到處都是白菜。”謝氏出現在院門口道,身後還跟着荷花娘。

虎子娘心裏很不待見荷花娘,可是有謝氏一方面的原因,也不好太冷着臉,道:“諾丫頭幫我腌酸菜呢。”

不等謝氏開口,荷花娘一下子擠進了院子裏,“啥?我說虎子娘你傻了不成,你就不怕中毒啊?昨兒個的事兒你忘了,咱們村子裏的人吃了她的酸菜可是都倒下了,你就不怕被毒死呀,不防着她還敢用她來腌酸菜。”

荷花娘好像忘記了下巴豆的可是她閨女。

虎子娘臉子一下就撂下來了,諾丫頭是她找來的,在她家被欺負了她可不能不管不顧,冷言冷語道:“你別忘了,昨天你閨女可是往酸菜雞下了巴豆的,要防也是防你們。”

“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昨天大家夥能夠平安無恙還多虧了我閨女呢,要不是我閨女,你哪裏還有命在這裏說話,早就去跟閻王老爺見面兒去了。”荷花娘詛咒道。

虎子娘扔掉手裏的大白菜走過去,“呸,也就你能不要臉地說出這些話,你閨女那是嫉妒諾丫頭,想要下巴豆來毀了諾丫頭的名聲,其心可見有多惡毒。”

荷花娘也來勁了,擡起胳膊就要動手。

蘇千諾趕緊上去一把拽過虎子娘,目光兇狠地看着荷花娘,“你別給臉不要臉,趙荷花昨天能夠逃脫罪責,還是我說的話求的情呢,如果你在胡攪蠻纏,我就召集幾個村民去官老爺那裏告狀,追究趙荷花的罪。”

農村人,沒見過啥大人物,一聽到要見官老爺,荷花娘的氣焰一下子小了不少,但還是不服氣的道:“是我閨女救了家夥的命,你就算是告也告不贏,說不定官老爺還得賞賜我閨女有功呢。”

說到最後荷花娘到底洋洋得意起來。

“天底下怎麽會有你這麽不知羞恥的人。”虎子娘忍無可忍地道。

謝氏也是一臉的不快,可畢竟現在她跟荷花娘和親家關系,只好進了院子解釋道:“別誤會別誤會,荷花娘不是那個意思,我們就是來看看,溜達溜達,好了,沒有啥事兒我們就先回去了。”

說着就拽着荷花娘往回走。

荷花娘還自我感覺良好地道:“親家母你拽着我幹啥,你沒看到我的話已經把蘇千諾那個臭丫頭鎮住了麽,哼,我就不信還治不了她個乳臭未幹的臭丫頭。”

“哎呀別說了,快走吧。”謝氏真心覺得跟荷花娘在一起是一件丢人的事兒。

“好了嬸子,別氣了,咱們盡量中午就把白菜弄完,腌制還需要好長時間呢。”蘇千諾勸道。

虎子娘搖頭道:“我真是服了荷花娘,怎麽會有她這樣的人,謝氏怎麽就願意跟她成為親家呢,謝殊那孩子可憐喽,有了那樣嫉妒成性的未婚妻,和胡攪蠻纏的丈母娘,我敢保證謝家如果真的娶了趙荷花,以後是沒好日子過了。”

蘇千諾靜靜地聽着,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別人家的事兒跟她沒有關系。

虎子娘見諾丫頭沒有搭話,也知道自己說的多了,拍了自己嘴一下:“你看我氣糊塗了,個人有個人的命,誰能得到啥樣的幸福都是天意的安排,哪裏容得我在這裏胡說八道。”

蘇千諾聽後無聲地笑了笑,轉移話題道:“虎子叔去哪了?”

虎子娘沉默了一下,道:“哦,他去清水鎮當雜役去了,咱們村裏人大多數都是靠着種地賺錢,咱們北方不像南方天氣暖和能種兩茬地,咱們這裏秋收以後就地裏就沒活了,一個冬天好幾個月,總不能一家人都幹呆着呀,那樣開銷太大了,我娘又病重需要不少錢,昨晚我跟虎子爹商量了一下,他今兒個一大早就去清水鎮找活去了,這個時候沒回來,應該就是找到活幹了。”

68去清水鎮做羽絨坎肩

蘇千諾知道農村人的日子不好過,也許是說到了傷心處,虎子娘不再言語,手裏的動作更快,她還以為得下午才能腌玩呢,愣是中午就腌完了。

“諾丫頭,中午在這吃,嬸子給你做肉。”虎子娘重新拾起笑容道。

她搖搖頭,“不了嬸子,我看今兒個天氣暖和,時候也還早,想要去清水鎮辦點事兒。”

她想提前去把給弟弟做的衣服拿回來,順便裁幾塊布,給家裏人做坎肩。

聽到蘇千諾這樣說,虎子娘也不好硬留,只好道:“那行,改天有時間過來,嬸子給你在做好吃的。”

她笑着點頭,“恩”

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對起身相送的虎子娘道:“嬸子,有啥困難就吱聲,如果缺錢可以去我家拿。”

虎子娘感動地點了點頭:“知道了,謝謝你孩子。”

蘇千諾回以一笑就往家去了,進了籬笆院就喊到:“娘,你幹啥嘞?”

黃花菜從廚房裏出來,“閨女你喊啥喊,吓老娘一跳,我這不是做飯呢嗎?你有啥事兒呀?”

“娘,給我拿點錢,我去清水鎮把金疙瘩的衣服拿回來。”她邊往屋裏走邊道。

“這都中午了,沒有方便車你咋去呀。”黃花菜問。

蘇千諾從屋子裏翻找出裝有鵝絨的袋子,笑嘻嘻地跑出去道:“我走着去。”

自從上次被南宮王坑大半夜的走過一回她也不覺得有多遠了。

黃花菜嘆了口氣道:“今天不去不行嗎?”

“娘,我已經決定,我就是想今天去,說不定路上還能碰到順風車呢,你快給我拿點錢,我盡早去盡早回。”她伸手一副要錢的架勢。

黃花菜從懷裏掏出十幾個銅板放到她手裏,她搖了搖頭,意思不夠。

黃花菜又從懷裏掏出一兩銀子放到她手心,叮囑道:“小心點拿着,別讓人給摸了去。”

“放心吧娘,那我先走了。”她轉身就走。

“吃了飯再走呗,馬上就好飯了。”黃花菜關心地道。

“不了娘,我到清水鎮買兩個肉包子吃。”說完這句話她已經走出了籬笆院。

蘇千諾剛走出村子,身後就傳來聲音:“千諾,你這是要去清水鎮嗎?”

她回頭看到謝殊趕着牛車靠近,難道有順風車了,點點頭道:“恩,我要去清水鎮。”

謝殊道:“上來吧,正好我也去清水鎮上貨。”

“這,不太好吧。”她猶豫地道,趙荷花那個樣子,她還真的擔心被知道自己做了謝殊的牛車,會不會跑她家撕了她。

謝殊面色一頓,道:“有啥不好的,只是做個車而已,咱們行的正做的端,還怕別人說什麽不成,你想想這裏離清水鎮有多遠,你靠兩條腿走過去都什麽時候,辦不了什麽事兒天都要黑了,這都中午了一路上也不可能再有順風車了。”

蘇千諾點了點頭,覺得他說的有禮,也不在矯情,爬上牛車,道:“走吧,我們快些趕去清水鎮。”

謝殊一鞭子抽打在牛身上,牛蹄聲“噠噠噠”地在修好的板路上快速地走過。

到了清水鎮,她道了謝,謝殊搖搖頭道:“沒事,等你辦好事城門口等我,我要是先辦完了,就在城門口等你。”

她點了點頭,道:“好。”

等到家的時候付他車錢,應該不會就不會有啥閑話了,不能怪她想的多,實在是因為謝殊自己挨了不少罵。

她一路朝着之前去的制衣坊走去,弟弟的衣服已經做好了,這身衣服她可是花了大價錢,跟富家小公子穿的不差啥,滿意地點頭道:“行,挺好的,掌櫃的,我還想再裁幾塊布,做成坎肩。”

制衣掌櫃笑眯眯地點頭道:“好說,姑娘先挑布吧。”

蘇千諾給她娘挑了石榴紅,給她爹挑了青灰色,又給弟弟挑了寶石藍色,将尺寸分別告訴掌櫃,又道:“掌櫃的,我要的坎肩裏面不放棉花,我要放鵝絨。”

她這話一說完掌櫃的眼睛睜圓了一圈,“我可是頭一次聽說坎肩裏不放棉花放鵝絨的,在說我去哪裏給你弄鵝絨呀?”

“這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帶來了,這些足夠做三件坎肩了,我相信掌櫃的做了這麽多衣服,坎肩裏的棉花換成鵝絨想必也難不倒掌櫃的。”她把手裏裝有鵝絨的布口袋放到布匹上笑嘻嘻地道。

“你個丫頭啊,行吧,那我就試試,不過我醜話說到前頭,要是做出來效果不好,你可不能怪我,而且錢還要照付。”制衣掌櫃的道。

“放心吧,一共多少錢我先把錢給你。”剛才給弟弟做的那身衣裳她很滿意,對接下來的坎肩她也挺放心的。

“你這丫頭夠爽快,這樣吧,雖然你挑的這幾塊布都是貴的,但是裏面的填充物是你自帶的,手工費我也免了,我就給你便宜點,一兩銀子就好了。”制衣掌櫃對于蘇千諾的想法還是挺期待的,也很想試試用鵝絨做出啦是啥效果,鵝絨不就是大鵝以免冬天挨凍的保護層嗎,這要是真的可行,那他可就用這個方法給富貴人家做衣服,生意可就更上一層樓啦。

一兩銀子确實不貴,因為她剛看到布匹上面有标價,剛才只顧着要好的,沒注意價錢,現在算算她選的這些衣服大概要四五兩銀子呢,蘇千諾也知道掌櫃的想法,如果成功了,少賺這幾兩銀子算什麽,怕是有更多的富貴人家用這種方法制衣服呢,那錢還不是嘩嘩的進賬。

不過蘇千諾不在意,因為她對服裝不懂也不感興趣,只是在現代生活過,有跟這個時代不一樣的想法而已,讓她紙上談兵行,要說什麽畫圖樣真是難死她了,哪裏有掌勺來的舒服惬意。

所以說掌櫃的少要了她好幾兩銀子,她高興着呢,一點也沒有因為自己的“創意”有可能被竊取而生出一絲的不滿。

那幾件坎肩做出來需要一段時間,她也不在多留,抱着弟弟的衣服走出了制衣坊。

69紫竹別苑的床

蘇千諾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吆喝聲不斷,一路走一路瞧,一擡頭,看到了不遠處的“紫竹別苑”,她想這應該只是南宮王的一處宅子而已,他真正的府邸應該叫做“南宮王府”。

想着他昨日的幫助,和不辭而別,不對,他是王爺,想走就走,用不着跟任何人說的。

可是她惦記他的胃痛毛病,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沒有小神醫診治,是不是還在時不時的承受疼痛?

說到底還是因為自己南宮王才錯過小神醫的救治,一想到這她心裏就更加過意不去了,她從來不喜歡虧欠別人什麽,而南宮王幫了她這麽大一個忙,最後還找到了真正的兇手,她覺得她應該去看看他。

走到“紫竹別苑”,依然是昨日當差的那兩個士兵,很感嘆年輕士兵昨天挨了二十大板今天依然堅守在崗位上,眼睛瞄到他的臀部,難道不痛嗎?

年輕士兵被她瞄的很不舒服,假裝咳嗦兩聲,目不斜視地看着前方,不像昨天一般呵斥她離開。

另一個士兵也認出了蘇千諾就是昨天的女孩子,而親眼目睹同事挨了二十大板的他,很聰明地也選擇了不說話。

蘇千諾試探着走上臺階,見他們二位沒有說話,又上了兩個臺階,結果他們就像是沒有看到她似的,她心存僥幸地蹭蹭蹭上去,走到那倆人面前,他們二人依然沒有說話。

蘇千諾覺得自己被無視了,可是她要進門還是要跟人家守門的打招呼的,揚起最燦爛的笑容打招呼道:“嗨,你們好呀,那個,我又來了,我還是想要找南宮王,不知道二位能不能通報一聲?”

“…………”

“那個,你們不說話我就自己進去啦?”

她說着就把手放到了朱紅大門的金色把手上,見他們沒有阻止,手微微用力門被打開了一條縫隙,壯了一下膽子推開門走進去。

蘇千諾在府內走了一段路,離開了門口意識到果然沒有人來阻止自己,跟昨天進府比起來今天簡直是易如反掌啊,她都不禁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可是那兩個侍衛确實是昨天那兩個侍衛,大門也是昨天的那個大門呀。

不管了,進來都進來了,至于怎麽這麽輕易地就進來了就不想了。

她觀察着府內場景,院外粉牆環護,綠柳周垂,三間垂花門樓,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銜,山石點綴,整個院落富麗堂皇,雍容華貴,花園錦簇,剔透玲珑,後院滿架薔薇、寶相,一帶水池。

蘇千諾不禁感嘆,就連一座普通的宅院都如此大氣,可想而知,南宮王府該是何等的霸氣。

她按照昨天進府時走過的路,一路走過去,來到了昨天那處院落,擡頭望去,“流雲閣”幾個大字的牌匾懸挂在房檐上面,字體流暢,自有一股凜冽氣息。

四處望了望,也不見有個人影走過,電視裏演的這種大家大業不都是婢女小厮成群嗎?

難道這裏是荒廢的院落,所以沒有人來往?

可是這裏一塵不染的模樣根本不像是沒人住的樣子,況且昨天她來的時候還有好多人呢,而且還有一個大夫給她包紮傷口呢,今日是怎麽了?

感覺這府裏到處都不對勁似的,她揣着滿肚子的疑惑推門進去,昨天心裏有事兒也沒有多看流雲閣的內部,今日一腳踏進去腳下軟綿綿的,低頭一看是棉絨地毯,即便她不懂,憑着腳下觸感也知道價格不菲。

在外閣逛了一下,除了感嘆還是感嘆,每一處擺設既雅致又高貴,突然很好奇古代的內閣是什麽樣的,她家裏的籬笆院只是很普通的農村住房,還沒有真的見識過內閣呢,她好歹也是穿越人士,如果讓人知道她連古代內閣都沒見過,豈不是讓穿越前輩笑掉大牙?

這麽想着掀開瑪瑙做成的簾子,拐了兩拐,映入眼簾的場景讓她睜大了眼睛,那是一處雪景,淅淅瀝瀝的雪花紛紛揚揚,落到梅花樹上,落到石頭上,美不勝收,難道這就是內閣?!

沉浸了一會兒雪景,她閉着眼睛搖了搖頭,才發現那雪景只有大約兩米大,仔細觀察下才發現這竟然是一扇門,手放到門上,門自動向兩邊移動,露出的才是內閣真正的場景,裏面不如她想象的那般奢華,簡單至極,除了一張大床啥也沒有,即便只是一張床,她也充滿了好奇,因為那張床是她見過最美好的床,每天睡着硬梆梆的土炕,睡夢中期待的可就是這樣的床呀。

大,軟,白色的圍幔一切都是理想中的模樣,她多想上去躺一躺呀,感受一下床墊在她身下塌陷的觸感。

既然這裏沒有人,她就上去躺一躺,應該沒有關系的吧,這麽安慰着自己,她已經走到床邊躺下去了,撂下圍幔鑽進蠶絲被裏,盡情地享受着這一刻的舒适。

蘇千諾不知不覺睡着了,這一覺竟睡到了晚上還沒有醒,直到――――

南宮珏處理完公務,回到流雲閣已是天黑,拖着疲憊的身子推開雪景門,掀開圍幔躺在了自己的床上,他感覺似乎這床跟往常不一樣,可是哪裏不一樣因為困意來襲,也沒有深探究,閉着眼睛沉沉睡去了。

蘇千諾在夢裏夢到自己回到了現代,在自己家的床上,抱着自己的玩具熊,別提多舒服了。

南宮珏在夢裏能到自己得到了一處溫泉,整個身體泡在溫泉裏,好暖和。

謝殊趕着牛車在城門口等到天黑了也沒有等到蘇千諾,無奈只好趕着牛車回了燕陽村,特意去蘇家告知,蘇家頓時炸開了鍋,聞訊趕來的村長安慰道:“別着急,興許諾丫頭找了客棧住下了,她那麽聰明不會有事的。”

黃花菜眼淚決提而下,“她再聰明也是個孩子呀,會不會遇到了壞人,那她……”

蘇柏松連忙安慰着:“不會的,咱閨女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也許貪玩忘了門禁時間,不得已在清水鎮住下了,你有沒有給閨女錢?”

70什麽東西在變大

黃花菜點了點頭,“我給了她一兩銀子,還有十幾個銅板,也不知道夠不夠,因為上次她買了那麽多牛肉我擔心她亂花錢,也沒有多給,早知道我就多給她幾兩銀子啦,她一個姑娘家在人生地不熟的鎮子可怎麽過夜呀。”

她越說越心急:“不行,我要去找她。”

蘇柏松一把抓住她:“你去哪找,城門已經關了,你想進也進不去,別在到時候你也丢了。”

黃花菜一圈頭打在蘇柏松的胸膛:“你在說啥呀,你就看不得我們娘倆好是不是?閨女那麽懂事兒,還給你做菜炖肉你都忘了嗎?”

蘇柏松抓着她的肩膀,“她娘,你冷靜點,你不能出去找,你出去可就是添亂,我知道山上有一條路,穿過去就能直接進入清水鎮,你跟兒子在家,我去找,相信我,一定把咱閨女找回來。”

黃花菜這才安靜了下來,盼切地道:“一定要把閨女找回來啊。”

“放心吧,我一定給閨女找回來。”蘇柏松保證道。

謝殊道:“我也跟着去找,人多力量大,多一個人找就多一份可能。”

蘇柏松沒有拒絕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不是較真的時候,找到人才是正經的。

村長想了想,嘆聲道:“我也跟着去吧。”

“我也要去!”金疙瘩從屋子裏沖出來,本來想早早地睡了,可是迷迷糊糊地聽說她姐被關在清水鎮了,他不能不管他姐。

黃花菜抓住兒子的手,道:“金疙瘩,聽娘的話,跟娘在家等着你爹找你姐回來。”

蘇千金掙紮道:“我不,我要去找我姐,每次姐姐出了事兒我都幫不了啥忙,這次姐都丢了,我不能不去找。”

說着說着,他的眼眶就紅了。

“金疙瘩乖,聽娘話,娘給你拿糖吃,好不好?”黃花菜哄道。

“我不是小孩子了,別拿哄小孩那一套哄我,我已經十歲了,馬上就要十一歲了,我是大人,我可以做自己的主,我要去找蘇千諾。”

“胡鬧!”蘇柏松大喝一聲。

蘇千金到底還是小,被呵斥了一聲不敢再掙紮,卻還是不服氣的道:“我是蘇千諾的弟弟,她丢了我去找應該的。”

“你給我消停的在家,不許胡亂跑,聽到沒?”蘇柏松氣哄哄地道,這節骨眼上小兒子怎麽也跟着添亂。

“…………”蘇千金梗着脖子不吱聲。

“我問你聽到了沒有?”蘇柏松擡起手作勢就要打下去。

黃花菜連忙護在身前,“幹啥呀你,吓唬兩聲得了呗,還真要動手啊?趕緊去找老大吧,小的交給我。”

蘇柏松看着藏在婆娘身後的兒子,重重地甩了一下手臂除了籬笆院,謝殊和村長緊跟其後。

後半夜,謝殊和村長擡着蘇柏松就回來了。

黃花菜聽到響動以為閨女回來了連忙跑出來,卻看到自家老頭子被人擡回來的,頓時吓得聲音都變了:“這是咋了,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呢。”

村長道:“上山的路上,柏松因為着急,腳下沒踩穩,摔了下去,摔到了腿。”

“啊?這可咋整呀嗚嗚,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呀,閨女沒找到,老頭子腿摔了,摔成這個樣子,不會是摔斷了吧。”

“我沒事別哭了,你是想把左鄰右舍都吵起來嗎?趕緊把眼淚擦擦,別吓到兒子。”蘇柏松臉色蒼白地道。

村長适時地開口道:“先進屋再說吧,讓柏松先躺下。”

金疙瘩站在自己屋門口,看着他們把他爹擡進屋,已經怕的不行了,爹爹腿摔斷了?

他此刻多希望他爹能夠站起來給他一巴掌,他絕對不往她娘後頭躲。

“這可咋辦,這可咋辦呀?”黃花菜一個婦道人家遇到這件事兒感覺天都塌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城門已經關了,不能去城裏找大夫,即便是從山上的路去清水鎮找到了大夫,人家也未必願意爬山來村子救治。”村長分析着。

“那可咋整呀?”黃花菜無助地道。

“不如把虎子爹找來,虎子爹好像懂一些傷筋動骨的病症。”村長建議着。

謝殊道:“我這就去找虎子家找虎子爹。”

等謝殊跟虎子爹到屋的時候,蘇柏松已經疼得頭冒冷汗了,“大兄弟,你咋那麽不小心從山掉下來了呢,來,快給我看看。”

蘇柏松已經疼得說不出來話了,躺在床上等着虎子爹來瞧。

黃花菜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道:“虎子爹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家老頭子呀,他要是真有個什麽,讓我們娘仨可咋活呀。”

“嫂子,我先給大哥看看。”虎子爹說罷便走到床邊,伸手将蘇柏松的褲腿挽起來,當下表情就凝重起來。

“咋樣?”這是村長問的。

虎子爹搖搖頭,道:“如果是骨頭錯位我興許還有辦法,可是這不是錯位,摔斷了。”

最後三個字一出來,黃花菜覺得渾身的力量都被抽掉了,癱軟了下來,還好謝殊在旁邊站着,連忙扶住,金疙瘩見爹娘都倒下了,跑到門口“嗚嗚”地哭個不停。

“那可還有啥救治的辦法?”謝殊問道。

虎子爹道:“只有等到城門開了,到清水鎮找個有名望的大夫來瞧一瞧。”

所有人的臉色又沉了下來,距離開城門還有兩個半時辰,若是平常兩個半時辰一眨眼的功夫,可是現在,兩個半時辰就相當于錯過了最佳治療時機。

蘇家在急躁中度過了漫長的兩個半時辰,此時蘇家裏裏外外來了很多村裏人。因為蘇柏松實在不移挪動,大家商量過後由謝殊趕着牛車去清水鎮請個大夫回來。

蘇千諾感覺這一覺睡得好舒服,放開玩具熊伸了個懶腰,舒服地呻吟了一聲:“恩,好舒服呀。”

睜開眼睛後怔在那裏,咦?

這是哪?

思緒慢慢滴回籠,她昨天來清水鎮要用鵝絨有幾件坎肩,順便前些日子給弟弟做的衣服拿回來,然後因為對南宮王心存愧疚她稀裏糊塗地進了紫竹別苑,在然後她想看看內閣,最後她躺在了夢寐以求的大床上。

她倒吸一口涼氣,這麽說她在這裏度過了一個晚上?

這個意識一出來,她猛地坐起身,突然,手摸到了一團什麽東西,軟軟的,捏一捏,正在慢慢變大……

71逃跑

蘇千諾好像又意識到了什麽,可是她不敢亂動了,慢慢地回過頭,一張帶着病态美感的臉有些潮紅,唇齒之間呓語出聲。

她緊張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南宮王怎麽會在這裏,還跟她睡了一晚上,難道這裏是他的房間,堂堂王爺的房間怎麽連個看門的都沒有,害她誤以為是沒人住的地方,才放心大膽地躺在上面,又不小心睡着了。

不,不怪自己,要怪就怪這床太大了,自己睡在裏面,晚上又沒點蠟燭,南宮王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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