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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躺下就睡了,根本沒有注意到床上多了個人,清風南國最尊貴的大人物就這麽跟她睡了一晚上?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一晚上沒回去爹娘指不定怎麽擔心呢,她得趕緊離開這裏。

自己睡在裏面,南宮王睡在外面,如果想要下床就必須越過他。

而目前的情況,倆人不僅在一張床上,還蓋着同一個被子,這就加大了她逃下床難度,這大冬天的即便屋子裏有暖爐,也比不上現代的暖氣,熱度不均勻,如果她掀開被子外面的空氣勢必會驚醒習慣了被窩裏溫度的他,而自己恐怕也就死到臨頭了。

短暫的思考後,決定逃下床的計劃在被窩進行吧,兩只手試探性地放到他身體的兩側,見身下的人沒啥反應,趕緊進行下一步逃下床動作,一側腿的膝蓋跪着,另一側的腿邁過他的身子搭在床邊,腳一蹬屁股一使勁,她心中驚喜,快了,馬上了,自己要逃下床了……

突然,身下的人猛然睜開眼睛,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冷然質問道:“你在幹什麽?”

蘇千諾覺得這種女上男下的姿勢讓她很尴尬,“嘿嘿”一笑,道:“不好意思,不小心睡了你。”

南宮珏臉如黑鍋底,原來剛才都不是夢,不是有溫泉而是女人的身體給他暖床,不是春夢,而是她真的……

“你做了什麽?”南宮珏咬牙切齒地質問道,難道她真的睡了他,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

此時南宮珏的心裏已經認定這個女人确實睡了他合。

“沒做什麽啊,就是睡了一覺而已,真的只是單純得睡了一覺而已,我發誓。”蘇千諾舉起手認真地道。

“都已經睡了,你還想怎樣?”南宮珏盯着她,冷然的模樣像個受委屈的小媳婦訴苦似的。

“我不想怎樣啊,我想下床。”她道,爹娘還等着她,說不定都急得團團轉了。

“睡了就想走?哪有那麽便宜的事兒?”南宮珏唇角微勾,露出一抹噬血的微笑。

蘇千諾意識到了危險,難道就因為自己睡了他的床,想要殺人滅口?

突然想到忘川酒樓樓頂被抹了脖子扔下來的雞,她不會也被抹脖子吧。

這麽一想,她已經害怕的亂了方寸,突然想到他不是愛錢嗎,自己給他錢當做床費不就好了嘛。

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我知道你想要什麽了,你等着。”

她收回雙手坐起身,全然忘了此刻正坐在人家的身上,而位置還比較特殊,“恩”身下的人似痛苦似愉悅地哼出聲。

蘇千諾頓了一下,然後假裝沒有發現什麽伸手在懷裏翻找她娘給她的錢,只是屁股悄悄地擡了起來,遠離那個又熱又硬的東西。

南宮珏又舒服了一下,可是他感覺像是不夠似的,正沉浸在歡愉世界裏的時候,被眼前出現的東西猛地驚醒,吭聲道:“這是什麽?”

“銅板呀!雖然不是故意睡了你……”的床,最後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南宮珏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給驚的打了個冷顫,顫顫巍巍地道:“這個銅板給你,就當作費用吧。”

“我的費用就值一個銅板?”他簡直要被氣笑了。

蘇千諾懊惱地道:“是有點少,都怪我把我娘給我的十幾個銅板給弄丢了,不然還能多給你幾個。”

銅板竟然還是她娘給的,他怎麽有一種自己被小孩子嫖了的感覺,南宮珏深吸幾口氣才讓自己保持鎮定,他至少要将事情搞清楚,問道:“你什麽時候來的?”

“昨天晚上,就是你回來之前。”她自知理虧,弱弱地回答,無緣無故睡了別人的床,任誰都會不高興的。

“這麽說你早有預謀?”他繼續問。

她轉動眼珠想了想,自己是早就想來看看他病的情況,這樣說來也算吧,點了點頭算是默認。

“呵”南宮珏冷笑一聲,“你的欲擒故縱失效了,就開始主動現身了嗎?”

蘇千諾越聽越不對勁,主動獻身?她沒有呀,還不會他誤會她了吧。

趕緊解釋道:“你別誤會,我就是睡了一覺而已,沒幹別的。”

“睡都睡了,你還想幹什麽?”南宮珏氣的頭頂都要冒煙了,第一次就這麽稀裏糊塗地沒了,罪魁禍首竟然還一直強調只是睡了一覺而已,難道睡了他南宮珏就那麽不值一提嗎?

“我不想幹什麽,我現在只想回家。”她道。

“不準走!”他命令道。

“我都已經付你錢了,你還想怎樣?”她無奈地道。

南宮珏眼睛微眯,至于怎樣他還沒有想清楚,反正現在就是不能讓她走。

蘇千諾趁他不注意,一個跟頭連人帶被地翻下床,快速地蹬開被子就往出跑,發揮出她有史以來最快的一次速度,剛跑出大門口,南宮珏就穿着睡袍追了出來,“攔住她。”

門口的兩個侍衛聽到命令立馬追了出去,南宮珏現在門口大口地喘着氣,刀鋒手裏拿着外套跟過來,緊張地道:“王爺,是有刺客嗎?”

南宮珏抓過外套披在身上就除了門口,往蘇千諾逃跑的地方走去。

蘇千諾怎麽甩都甩不掉後頭的兩名侍衛,這麽跑下去也不是辦法,一頭紮進了不遠處的忘川酒樓。

兩名侍衛也沖了進去,一時間忘川酒樓躁動起來。

72鑽進青樓

忘川剛要叫人把鬧事的趕出去,定睛一看竟然是娃娃,二話不說走出櫃臺将她護在身後,将那兩名追過來的侍衛兩下撂倒。

忘川問道:“娃娃,這是怎麽回事?你怎麽會惹了南宮王的侍衛?”

不等蘇千諾回答,門口出傳來冰冷的聲音,“她惹得是我。”

刀鋒帶着侍衛在酒樓裏大掃蕩,一瞬間除了酒樓老板忘川以及兩位當事人一個多餘的人都沒有。

忘川眉頭一皺,娃娃你惹睡不好,惹這個活祖宗,即便他想幫這個事怕是也不太好弄,可也不能見死不救,總要試一試,轉過身笑着道:“原來是南宮王,不知道娃娃做了何時讓南宮王如此惱火?不知道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就饒了娃娃這一回,我這店裏新請來一位做藥膳的美女廚子,藥膳味道極好,關鍵是美女還養眼,南宮王要不移駕雅間?”

“你哪來的面子?”南宮珏絲毫不留情面地道。

忘川尴尬地笑了兩聲,态度冷淡了兩分,“南宮王非要跟一個小丫頭計較嗎?也不怕讓清風南國的百姓笑話?”

之前娃娃就埋怨他在南宮王面前從來不顧她的死活,這次他還就要保她。

“再多說一句話,信不信本王将你的酒樓抄了。”南宮珏淡淡而霸氣地道。

蘇千諾一把拉住忘川的手臂,她不想忘川因為自己真的得罪南宮王,畢竟南宮王才是這裏的老大。

忘川對于娃娃不讓他替她出頭的舉動,有些受傷,她是不相信他嗎?

“南宮王你到底想怎麽樣,我不就是睡了你的床嗎?又不小心跟你睡了一晚嗎?我已經給過你一個銅板了你還想要怎麽樣?”蘇千諾理直氣壯地說道。

她就不明白了,他怎麽那麽小氣呀,不就是在他的床上借宿了一宿嗎?

殊不知她的話在忘川酒樓如同一個個炸彈噼裏啪啦地一頓轟炸。

什麽,這個她睡了南宮王的床?

不對,是睡了南宮王。

不止,還給了一個銅板作為酬勞。

忘川心裏短暫的不舒服過後,很聰明地閃到了一邊,這種事兒就不是他能摻和的了,回到櫃臺安靜地當着透明人,心裏對佩服娃娃竟然睡了南宮王的同時又有一絲不明的情緒,讓他不太舒服。

南宮珏冷笑一下,不就是睡了一晚嗎,她怎麽說得那麽輕巧,兩只手指捏的嘎嘣直響。

蘇千諾咽了口唾沫,突然撇掉忘川向上的手勢,樓上?

難道樓上有讓她逃跑的地方?

身體比思想行動的快,已經沖上了樓梯,快速跑到樓頂,她眼前一亮,原來這裏有跟後面的樓有個相連的階梯,上了對面的樓就可以從對面下去了。

“蹭蹭蹭”跑過去,當她下了樓傻眼了。

“哎呀大爺來嘛。”

“呵呵小娘子有沒有想我呀?”

“小寶貝乖乖快來讓大爺親哦。”

靠,這就是忘川大叔給她指的路?

突然,刀鋒領了一隊侍衛進來,“你們上那面,你們去那面,兩面包抄,勢必要将人抓住。”

蘇千諾眼見人馬上就上來了,慌不擇路地鑽進一間房。

“你是誰?”一個美豔絕倫的女子坐在床上驚呼道。

“噓,美女不要吵,我不是壞人,我正被惡人逼良為娼,求你幫幫我。”她謹慎地盯着門口道。

美豔女子也是被人逼良為娼的,因為沒有人及時出手相救,所以淪落至此,聽了眼前小女孩兒的遭遇,不禁心生憐憫。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是青樓女子,我幫助你的方法也逃不開青樓,你可願意?。”

“我願意。”只要能逃脫外面的魔爪讓她順利回到家中。

“好,你跟我過來。”美豔女子将她領到屏風後,“将衣服換上,一會兒你就扮成我登臺演出,演出完畢後臺下的人會競選,價高者得,出價最多的人可以領你出青樓,找個機會我會跟你換過來。”

蘇千諾想了想,覺得有些危險,剛要拒絕。

“去樓上找找,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給我搜,找不到人你們都吃不了兜着走。”一到冰冷聲音襲來。

“蹬蹬蹬”霎時間上來好多人,她連連點頭,“好,就這麽辦,請姑娘快點幫我把這衣服換上,我農村來的,不太會穿這麽複雜的衣服。”

美豔女子聽到外面的聲音,有些擔憂地問:“你到底得罪了什麽人啊?”

蘇千諾抽抽嗒嗒地信口胡謅道:“那個人是個地痞無賴,家裏已經有十七房小妾了,全部慘死,在大街上看了我非要抓我去做第十八房,我……”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用說了我們快點準備吧,馬上就到登臺的時間了,雖然我是這裏的頭牌,可是得罪了客人也是不好的。”美豔女子一邊替她穿衣服一邊道。

“你放心憑借我的名頭,你往臺上一站,什麽都不用做就會有人競标的。”美豔女子将一個金色面具戴在她的臉上信心滿滿地道。

“姐姐,你叫什麽啊?”蘇千諾隔着面具看向她。

美豔女子悲戚一笑:“真正的名字我忘記了,我只有藝名香香公主。”似乎不願意多說再多提起自己的事,轉移話題道:“你頭發怎麽這麽短,過來,我幫你把頭發弄起來,這麽明顯的特征就算你帶着面具,別人一眼也能認出來,帶上這個頭紗……好了,除了身材瘦小了些,其他地方都包裹的嚴嚴實實應該不會有人認出來了吧。”

蘇千諾看向銅鏡裏的自己,靠,香香公主你好歹也是幹外貌職業的,怎麽沒有職業素養呢,鏡子裏那個包裹的像是粽子的人可以混淆青樓頭牌?

香香公主雙手抱胸地道:“別在心裏嘀咕了,誰讓你先天條件差,胸沒我的大,屁股沒我的大,皮膚沒有我白,我不給你全包上,不用登臺你就露餡了,等着你的是第十八房小妾的慘死……”

“叩叩”門外傳來敲門聲,緊接着傳來老鸨的油膩聲音:“香香你好了沒有,大家都等着你登臺呢。”

73一鳴驚人

“好了,來了。”香香沖着門外喊了一身,推了蘇千諾一把。

蘇千諾揮了揮手推開了門,看到門口古代标志性的肥胖老鸨。

老鸨略一驚訝,有些擔心地道:“女兒呀,你沒事兒吧?”

蘇千諾搖了搖頭,伸手指了指樓下搭建起來的舞臺。

“走,媽媽扶你。”那關切又體貼的模樣好像真是個娘親模樣,如果忽略後面的話的話:“今天好好表現,有好幾個達官貴人說是專程為了你來的,伺候好了少不了你的好處,聽到沒?”

蘇千諾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

老鸨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可是眼看着就到表演時間了,她也來不及細究,将她扶到舞臺就下去了,臨走前又叮囑了一句:“好好表現聽到沒?”

吳千諾沒有理會老鸨的話,香香姐說了,憑借她的名聲自己往這裏一站就行,她就等着誰是最後的贏家,然後自己跟他走出青樓,在路上香香會跟她把身份換過來,自己趁機逃跑就成。

她以為事情很容易,直到臺下響起一陣陣不滿的聲音。

“怎麽還不開始?”

“唱歌呀,表演呀。”

“香香快點唱歌呀,唱好了大爺賞你。”

“幹啥呢這是,往那一站像個臺柱子似的,老鸨,這就是你們青樓的頭牌?讓大爺我花錢就看這個?”

老鸨見引起了衣食父母的不滿,趕緊在臺下給蘇千諾使眼色,用口語道:趕緊給我開始表演,否則別怪我鞭子伺候。

蘇千諾看不懂老鸨的口語,但是她的威脅她看到了,畢竟香香是幫了她的,她不能讓香香最後因為她代替她沒有表演好而受到懲罰,看樣子這青樓表面風光,內地裏指不定多肮髒呢,香香那麽美豔的女子定然也受了不少的苦。

“在不表演老子可就砸場子了,進來就交五兩銀子,什麽表演都沒有,這她娘的是在坑老子的錢嗎?”一個彪形大漢拿着椅子就要上來。

蘇千諾吓得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逼到這節骨眼上了,只有拼一拼了,雖然自己沒有啥表演天分,可是利用現代的流行歌曲來古代演唱一下,怎麽着也能對付過去吧。

在那個彪形大漢上來之前,她開嗓子唱道:“啦啦啦…啦啦啦…

早上起床心情很糟一直板着臉

現在命令拿個凳子坐在我面前

兩只眼睛不許亂看盯着我的眼

老實交代昨天晚上為何回家晚

說出實情坦白從寬抗拒就從嚴

遇見美女不許腿軟更不準放電

你要戴我送的項鏈挂我的照片

後面寫上生生世世愛我永不變

我要對你實行我的愛情專屬權

你呀 不要委屈

不要抱怨 不要裝可憐

我要把你劃入我的愛情包圍圈

享受到的男人最有幸福感

我要對你實行我的愛情專屬權

你呀 不要委屈

不要抱怨 不要裝可憐

我要把你劃入我的愛情包圍圈

享受到的男人最有幸福感

。”

站在樓上尋找蘇千諾的南宮珏聽到樓下的歌聲漸漸停下腳步,目光逐漸縮緊,她以為包成粽子他就認不出來了嗎?

現在她就是化成灰他都認識!

因為擔心娃娃被抓而趕來的忘川也站在臺下靜靜地聽着,不禁感嘆,好奇特的歌詞和歌聲。

蘇千諾唱到這裏又轉變成說唱,“耶耶 這是你的愛情我都知道

這是你的擁抱我都想要

耶耶 你的愛情專屬權

你的愛情包圍圈 多麽幸福的感覺

無論海角天邊 我會在你身邊

不管多少時間 又是一年春天

相愛的誓言 永遠陪在你我之間。”

她也不知道自己唱的怎麽樣,反正現在就是閉着眼睛瞎唱,只要沒人上來找她麻煩她就繼續唱:“這裏不是舊社會沒有三宮和六院

請你一定一定徹底消除舊觀念

別想騙我別想哄我陪在我身邊

別的女人想都別想我就是永遠

心情好時你要請假陪我逛商店

我想哭泣抱我在懷裏像個男子漢

為我提包 為我刷卡 吻着我的臉

不管多久多遠陪我海角天邊

我要對你實行我的愛情專屬權

你呀 不要委屈

不要抱怨 不要裝可憐

我要把你劃入我的愛情包圍圈

享受到的男人最有幸福感

我要對你實行我的愛情專屬權

你呀 不要委屈

不要抱怨 不要裝可憐

我要把你劃入我的愛情包圍圈

享受到的男人最有幸福感

多麽幸福幸福的感覺

你的愛情我的專屬

別的女人我都不想。”

最後一句轉變成說唱:“耶耶 你是永遠

不管多久 不管多遠

生生世世愛你不變

相愛的誓言 永遠陪在你我之間。”

唱完之後,她重重地呼着氣,這是她頭一回唱完一首完整的歌曲,平時都是因為肺活量不夠而唱到一半就放棄了,轉變成哼唱,今天算是不錯的了。

慢慢睜開眼睛,咦,怎麽這麽安靜?

不說像小說裏寫的那樣女主角唱完現代歌曲掌聲喝彩聲不斷,順便還收服一兩個富家忠犬。

就算她唱的再難聽各位聽衆好歹評價一兩句吧,這樣靜悄悄的讓她好尴尬呀,正想着該怎麽給自己緩解一下場子。

“我出一百兩,香香公主把我劃去你的愛情包圍圈跟我走吧。”方才拿凳子砸場子的彪形大漢深情款款滴道。

蘇千諾呼出一口濁氣,這才是正确的打開方式嘛,總算沒有給香香姐丢臉。

“滾一邊去,一百兩你也好意思往出顯擺,我出五百兩,香香跟我走吧,我為你提包,為你刷卡,吻着你的臉。”人群裏站出來一個瘦的像猴子似的人一臉貪婪地道。

蘇千諾睜大了眼睛,這唱一首歌就能賺好幾百兩?這青樓的錢也太好掙了吧,她都要考慮是不是要轉行了。

“我出五百五十兩,香香公主我可是想你想得好久了,跟我走不會虧待你的。”又站起來一個超級肥胖臉上有黑色胎記的人勢在必得的道。

“我出六百兩。”一道尖細的聲音道。

“你一個太監要什麽女人,能用是怎麽滴?”彪形大漢不滿地道。

太監笑眯眯地說:“誰說太監就不能要女人?我有的是辦法讓她成為我的女人。”

74追捕與守護

蘇千諾看着底下的歪瓜裂棗,身上一陣惡寒,香香姐就是每天面對這些人嗎,即便有再多的錢又有什麽用,不說還要分給老鸨大部分的銀錢,每天強顏歡笑地伺候這些人她真是想想都覺得可怕。

突然覺得這舞臺就是豬肉攤,而自己就是那唯一的豬肉,等着人買走,她感覺一刻也站不下去了。

“我出兩千兩。”一道沙啞有磁性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

“誰呀,出手那麽大方?”

“就算是花魁也不是第一次了,初夜三年前就拍賣給一個老頭子,被多少人上過的女人怎麽還會有人花那冤枉錢呀。”

“也許有人就是不介意呀,畢竟女人經歷的多了花樣也多嘛,指不定就是有人喜歡呢。”

蘇千諾擡眼望去,眼裏閃過驚喜,是大叔!

如果自己被大叔買走,肯定就安全了,這段時間的接觸她感覺的出來大叔人挺不錯的,至少對她很好。

老鸨扭着陪胖過度的臀部上臺,興奮地道:“兩千兩第一次,兩千兩第二次,兩千兩第三次,成交,恭喜這位爺,香香公主今天就是您的了。”

蘇千諾不等忘川來接她,自己蹦下舞臺朝着忘川走去,臨走之前撇到了樓上的那一抹白,腳下的步伐更加快速。

樓上的南宮珏眼睛微眯,冷聲道:“攔下!”

蘇千諾心裏咯噔一下,藏的這麽嚴實還是發現她了嗎?

忘川伸手扯過她的手将她護在身後,柔聲道:“我在,別怕。”

他的聲音依然沙啞有磁性,尤其在這一刻特別有力量,讓她有那麽一瞬間不害怕了,可是當看到從花花綠綠的樓梯處走下來的那不染纖塵的身軀時,安定下來的小心髒又躁動不安起來。

“臭丫頭,還想往哪逃。”南宮珏聲音淡淡而冰涼,睡了他轉身就敢跑到別的男人身邊,當他堂堂清風南國的王爺是死的嗎?

蘇千諾躲在忘川身後不敢拿正眼看他,也不說話。

忘川恭敬有禮地笑着道:“王爺您可聽清楚了,老鸨方才說這可是這裏的頭牌,香香公主,可不是你說的什麽臭丫頭,更不是你要找的人,王爺您高擡貴手,別耽誤我與香香公主的春宵一刻,畢竟我可是花了兩千兩呢,那可不是一次小數目,不能讓我白花這筆銀子呀,您說是吧。”

南宮珏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确實不是一筆小數目,這個臭丫頭哪裏值兩千兩了,一想到這個他就更加的生氣了,臭丫頭趁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把他睡了不說,事後竟然只給了一個銅板當做費用。

他奶奶的!氣的向來保持風度的南宮王想要爆粗口。

“蘇千諾!”他重重地叫了一聲她的名字,接着威脅道:“你是自己出來還是讓本王親自動手?”

蘇千諾躲在忘川身後透過面具看向南宮王鐵青的面色,暗暗地吐了吐舌頭,依舊不吱聲,我就不承認自己是蘇千諾,你能咋滴,還能當衆過來扒了我臉上的面具不成,位高權重的南宮王你好意思嗎?

“看來你是要本王親自動手了。”南宮珏一步步靠近,絲毫不将擋在前面的忘川放在眼裏。

忘川急忙中喚了一聲老鸨,問道:“你說這是不是香香?剛才唱那首歌曲迷倒衆人的是不是香香?”

老鸨甩着肥胖的身子從人群中擠出來,香香可以說是她一手調教出來的,所以香香的脾氣秉性,都有什麽絕技才藝她是最清楚的,方才她還懷疑香香平時不是最喜歡在這幫臭男人面前搔首弄姿,展現自己的好身材嗎,今兒是怎麽了全身包裹的一絲不透,此刻仔細一瞧面前的“香香”一副含苞待放的小女兒家姿态她明白了,這絕對不是“身經百戰”的香香,而香香也絕對唱不出那樣奇特的歌曲。

可是,方才那首曲子實在是太驚豔,就連縱橫風雲場所三十多年的她都驚嘆不已,從未聽過如此令人奇特歡快的歌曲,不似淫詞豔曲那般勾人心底欲望,卻自有一些青澀的暧昧在裏面,果真是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吶,這麽一個為她“春風滿樓”名聲大噪的機會她怎麽能放棄。

她也看明白了,這小丫頭是因為被人追,所以才假冒香香登臺演出的,在各種利益面前即便她不是也要肯定地說是,況且還有兩千兩銀子呢。

老鸨思量明白後,笑哈哈地打着圓場,“這當然是香香,我的寶貝女兒我怎麽會不認得。”緊接着轉過身又對面色冰冷蒼白的南宮珏道:“這位爺,您一定是認錯人了,賣給我一個面子,讓他們兩個出去快活潇灑去,別跟他們糾纏,我再給你找兩個水靈的姑娘,保管也伺候的你舒舒坦坦,怎麽樣?”

南宮珏忍着胃部突如其來的痛處,嘴裏緩緩地吐出一個字,“滾!”

老鸨身上的肥肉一抖,雙手叉上全身上下最胖的位置腰,吐着唾沫星子道:“這位爺,怎麽還罵上人了呢,別看你今天帶的人多,我朱老鸨雖然只是這小小春風滿樓的媽媽,可是我背後也是有人的,認識不少的達官貴人,這位爺您要是識相就趕緊帶人離開。”

南宮珏胃部的痛處越來越劇烈,他幾乎要沉受不住地倒下去了。

朱老鸨卻以為他害怕了,數落的越發肆無忌憚,偷偷地還對身後的忘川揮了揮手。

“爺,您怎麽了?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刀鋒拎着大砍刀從樓上跑下來,因為擔心蘇千諾會從房頂重新回到忘川酒樓,他上去仔細地查探一番,沒找到人這才從房頂下來,至于之前也裏發生了什麽他完全不知道。

忘川趁着沒人注意的空擋扯着蘇千諾就溜出了莺莺燕燕的青樓。

倆人一路跑到了城外,等看不到城鎮裏面的繁華蘇千諾這才一把揭開面具大口地喘着粗氣,“呼,今天真是吓死我了,我以為我真的要完蛋了呢,被人追着跑的感覺真不好。”

#####這章已修改!

75南宮王的傻

忘川側過臉看向毫無形象可言可就是特別可愛的她,不自覺的笑了起來,忽然想到了什麽事兒唇邊溫暖的笑意冷凝了下來,猶豫了一下,問道:“那個,你真的把南宮王那個了?”

蘇千諾一時沒反應過來,一臉懵的反問:“哪個呀?”

忘川扯了一下嘴唇,眼神看向別處,“就你在酒樓說的,是不是真的?”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在酒樓時候的情景,恍然大悟地明白了他問的是什麽,“哈哈”大笑幾聲後,一臉無奈地道:“我真的只是單純地在他床前睡了一覺而已。”

這時,他們沒有注意到一顆槐樹後面閃過一片白色的身影。

“到底是怎麽回事?”聽娃娃的語氣似乎并不像他想的那個樣子,而是另有隐情,心裏特別想要知道真相究竟是怎樣的。

“唉……”蘇千諾長長地嘆了口氣,“這事兒還要從昨天說起,我原本是到清水鎮來拿給我弟弟定制的衣服,因為念着南宮王不久前拖着病幫我救人,還找到了真正的兇手,一時心中感激,想着既然來了清水鎮就去瞧瞧他,身體有沒有好一些,到了大門口侍衛當我是隐形人一般不管我,我就進去了,哪曾想闖進一間內閣,裏面有一張超級大超級柔軟超級舒服,一個是我夢寐以求的床。

我沒有經住誘惑躺在了上面,然後因為太舒服了,屋子裏又暖和,被子裏又軟又暖我不小心睡着了,然後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床上還多了一個南宮王。

我想他可能是也太疲憊了,所以躺在床上就睡了,沒有發現我。

你別用這種眼神瞅我……

我發誓我們真的只是在一張床上單純地睡了一覺而已,而且我還給了他一個銅板當做夜宿費,雖然一個銅板少了些,可是南宮王人本來就摳呀,我給他一個銅板,在他眼裏應該也還行吧,至于滿大街的追殺我嗎?”

她特別委屈的說着。

“噗哈哈哈”忘川沒忍住笑出了聲,“原來是這樣,可是看南宮王那小子追你的模樣,好想你真的把他怎麽地了似的。”

聽到他們之間沒有發生任何關系,忘川緊繃的心裏頓時放松很多,“咦?”了一聲,道:“南宮王不會以為你真的把他睡了吧?”

蘇千諾一擺手表示好笑的道:“怎麽可能,我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了,他就是小心眼我睡了他的床,還有,如果真的發生什麽男人不是應該很清楚的嗎,我們之間什麽都沒有,他怎麽可能還會誤會,除非他傻,是個迷糊的小蛋子。”

而且很純情的那種,不然怎麽可能有沒有發生實質性的關系都不知道呢。

不過,她認為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他可是一國王爺,二十多歲了不會連個女人都沒有,所以結論只有一個,那就是他不僅摳,還小心眼,借他床睡了一晚就滿大街對她喊打喊殺。

槐樹後面的白影,聽到這裏自嘲的笑笑,捂着胃部轉身落寂地離開了。

他是傻,也确實迷糊,以為自己真的被那個女人睡了,還滿大街的要追她讓她負責。

忘川突然揉着她的腦袋,道:“娃娃,我明天就要離開清水鎮一陣子,要有一段時間你都看不到我了,你會不會想我呀。”

“哎呀,不要揉我的腦袋會長不高的。”她不滿的撅着嘴,在現代她這個年紀屬于未成年,所以她還有長高的無限可能呢。

忘川收回手,轉而捏了捏她水嫩嫩的臉蛋,“長不高就長不高,這樣也挺好,剛剛到我的胸口,還可以聽到我的心跳聲。”

“我幹嘛要聽你的心跳聲呀。”她白了他一眼,道:“對了,大叔你說你要走一段時間你要去哪裏呀?”

“清水鎮酒樓只是我開的衆多酒樓其中的一個,今天剛接到信兒,京城的酒樓出了點問題,我要趕過去處理一下。”忘川陳述道,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現在離開,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自己這次離開會失去什麽很重要的東西,可是京城裏不止酒樓出現問題,還出了一件大事兒,他必須趕過去處理。

“這樣呀,那大叔你要多久才能回來?”蘇千諾問。

“怎麽着也要一個月吧,如果娃娃想我的話,我說不定會盡快趕回來。”忘川半開玩笑的道。

蘇千諾眼睛笑意盈盈的看着他,道:“我會想你的。”

大叔幾次出手相救,幫她,算是她為數不多的朋友,只要是朋友她都會想念的。

忘川盯着她燦爛的笑容,彎成月牙的眼睛那般純潔美好,仿佛沒有沾染世間一點污穢塵埃一般,他心底頓時湧現出個想法,要永遠守護她的笑容。

“好,我會盡快趕回來。”他承諾道。

“那我們出去吧,我要回到青樓裏把我的衣服換回來。”她道,總不能穿成這樣回去,還不得把她們的小村莊給炸開了。

“一個女孩子怎麽能總去那個地方?我讓人已經讓人給你去拿了,在稍微等一會兒,馬上就會送過來。”忘川道。

她連忙囑咐道:“還有一個小包袱,給我弟買的新衣服,一塊幫我拿過來。”

“放心吧,我已經備好了馬車,一會你換了衣服就坐上馬車,大概中午就能趕回去。”忘川寵溺地道。

#####這章已修改!

76她爹出事了

蘇千諾穿着自己的棉衣棉褲,抱着給金疙瘩定做的衣服回到了燕陽村,還沒走到籬笆院就看到她家院子裏圍了好些人,她第一反應就是自己一夜未歸這些人都是來幫忙找她的,連忙跑過去,道:“你們是在找我嗎?”

虎子娘看到她,趕緊道:“諾丫頭趕緊進去看看你爹去。”

蘇千諾心頭一跳,問:“我爹咋了?”

“唉。”虎子娘一拍大腿道:“你昨個晚上大半夜的都沒回來,你爹擔心你出啥事,跟月殊還有村長上山,想要從山上翻過去到清水鎮去找你,誰曾想一個不慎就從山上摔了下來,你虎子叔就來給看看,腿摔斷了,昨兒個天又黑了,找不到大夫,今兒個一早才從鎮子上請來了一個大夫,現在正在屋子裏瞧着呢。”

蘇千諾忍着眼淚跑進了屋,看到床上父親疼得直冒冷汗,她的心一揪一揪的,“爹,你咋樣了?是不是特別疼?”

蘇柏松聽到她閨女的聲音,立馬睜開眼睛,沒有任何埋怨,笑了笑安慰道:“沒事,爹不疼。”

黃花菜拍了她後背一下,哭泣道:“你個死丫頭,一個晚上死哪裏去啦?你爹要不是為了出去找你腿能摔斷嗎?”

蘇千諾的眼淚在這一刻決堤而下,“爹,對不起。”

蘇柏松有氣無力的埋怨道:“她娘,娃兒被關在鎮子裏一晚上,都夠難過的了,你快別說她了,我這是自己不小心摔得,怎能賴在娃身上。”

黃花菜聽到蘇柏松這樣說,也不在怪蘇千諾,上下打量她一眼,見除了脖子上還纏着紗布其他地方沒受什麽傷,這才放下心,卻還是忍不住問:“你沒啥事兒吧?”

蘇千諾搖了搖頭,對大夫道:“大夫我爹爹的腿怎麽樣了?”

大夫摸着山羊胡搖了搖頭,道:“耽誤了最佳治療時機,要想治好難吶。”

蘇千諾聽出他話裏的玄機了,只是說難并沒有說不能治,道:“大夫我知道你有辦法的,不管多少錢你只管說怎麽治。”

大夫擡頭看了她一眼,道:“需要一根十年的人參,配合我的藥你爹爹的腿才能慢慢好起來。”

“我這就去上山挖人參,來治爹爹的腿。”金疙瘩說着就要往出跑。

被黃花菜一把扯住:“你快給我消停的吧,如果你在出了啥事我的天都塌了。”

蘇千諾知道既然大夫說了,他就一定有這跟十年人參,痛快地道:“大夫,如果你有這跟參就請給我爹爹用上。”

大夫面露為難的神色,“這個,雖然我這只是十年的人參,比不得那些王孫貴族的百年人參,可是就算是十年人參功效也是奇佳,而且不容易尋得的。”

她直截了當地道:“大夫,你就說多少銀子吧。”

這麽拐彎抹角的不就是要錢嘛,不管多少錢只要能把她爹的腿治好,她都願意。

大夫站起身,道:“好,看在你這丫頭這麽爽快,我也痛快點給我七十兩銀子,我保管把你爹的腿治好,保證和你以前一樣。”

外頭的人聽到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七十兩可不是小數目呀。

黃花菜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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