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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覺得多,可是只要能治好她掌櫃的腿,她願意,況且家裏的銀子加起來大概也差不多。
“金疙瘩,去把壇子挖出來。”蘇千諾對站在一旁的弟弟道。
金疙瘩一點也沒有遲疑地去挖地底下的壇子,沒一會上次一個壇子就被挖了出來,金疙瘩兩只小手快速地将銀兩從壇子裏掏出來遞給她姐。
蘇柏松躺在床上掙紮着坐起身,制止道:“不行,大不了我這條腿就廢了,為了一條腿哪裏能花八十兩銀子呢,這要賺多久才能賺回來呀,把錢留給金疙瘩讀書用娶媳婦兒用。”
“爹,我不讀書了,我不要媳婦兒,我只要爹好好的。”金疙瘩撲到床邊哭泣着。
蘇柏松教育道:“傻孩子,男子漢大丈夫哭啥,你不讀書哪裏會有出息,沒有出息誰會嫁給你當媳婦兒,你不娶媳婦兒咱們蘇家誰來傳宗接代?”
大夫不耐其煩地嘆了口氣,難道自己今天這趟白跑了,口氣不是很好地道:“這人參你們到底要不要,要我就給你用上抓緊時間治病,不要也別耽誤我的時間,我的藥鋪可是還沒人坐診呢。”
“要,大夫你快點給我爹爹用藥吧。”蘇千諾将手裏的錢袋扔給大夫。
大夫掂了掂重量,然後樂呵呵地從藥箱裏掏出一根皺巴巴的類似于蘿蔔幹似的人參。
蘇千諾懷疑地道:“這就是能治好我爹爹腿的十年人參?如果不是還有幾根須子我都懷疑是不是風幹了的蘿蔔幹,大夫你沒糊弄我們吧。”
“你個小丫頭不懂別亂說話,我給你把你爹爹的腿治好了不就得了嗎?我給你許諾治不好我把錢退給你。”大夫白了她一眼,表示自己對他的不滿。
她揉了揉鼻子道:“那行大夫,你快點給我爹爹治腿。”
“你快去廚房燒水呀,把這根人參熬成湯給你爹爹喝下去,好補氣血,喝碗湯我也趕緊給你爹爹接腿。”大夫道。
“我去燒水。”金疙瘩說完就跑去了廚房,看來這次爹爹摔斷腿真的給了他不小的驚吓,一直忙前忙後的。
“你這孩子真是不聽話。”蘇柏松躺在床上哀嘆道。
蘇千諾勸道:“爹,錢是人掙的,如果人都倒下了該怎麽賺錢,賺錢還有什麽用?”
“你竟一些大道理。”蘇柏松表示自己說不過她,不再吱聲。
黃花菜覺得雖然現在他們家沒有錢了,可是就像是她閨女說的,錢是人賺的,只要人好好的平安無事,那就是萬事大吉。
蘇千金熬人參湯沒有出現一點差錯,熬好之後第一時間端過來,“爹爹,你快喝下去,然後讓大夫快點給您接腿。”
蘇柏松看着懂事兒的兒子,接過碗,誇了一句,“好兒子。”
然後仰脖“咕咚咕咚”幾口就喝了進去,他的妻子和兒女都這麽有心,他當然也不能辜負了,現在唯一的期望就是大夫快點将他治好,治好之後他要出去幹活。
77鹹鴨蛋
傷筋動骨一百天,蘇柏松想快點出去幹活是不可能的,自那日大夫給他接好骨後留下幾副藥就走了,說這幾服藥喝完每天堅持鍛煉很快就會好了。
一連三天過去了,黃花菜扶着蘇柏松已經能下地了,金疙瘩坐在客廳的桌子上搖着小腦袋瓜背誦論語,“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悅,不亦君子乎?。”
喬夢聽着弟弟的晨讀聲去豬圈喂小豬羔,看着小豬羔一天比一天大她特別開心,順手給雞鴨喂了食就跑去廚房做飯了。
蘇柏松滿意地看着家裏的一切,心裏卻越發的着急,家裏的銀子都拿來給他治腿了,可以說他們家現在一窮二白了,如果不是她閨女研究的酸菜鴨蛋什麽的恐怕他們家現在吃都成問題了,真不知道自己這個腿啥時候能好,他也好去山上打個獵啥的。
蘇千諾在廚房裏熬粥,又煮了好幾個鹹鴨蛋,昨天第一次給她爹娘還有金疙瘩吃鹹鴨蛋,他們喜歡吃的不得了,故而今兒早她特意煮了好多個,她腌制的鹹鴨蛋那可真是一絕,裏面的黃油汪汪的,香噴噴兒的。
“閨女,你出來一下,有人找你。”外面傳來她娘的聲音。
她将煮好的鹹鴨蛋撈出來放到涼水裏,擦了擦手就跑出去了,心裏還納悶到底是誰找她,如果是村子裏的人她娘肯定會說誰誰誰來找她,只說有個人說明她娘不認識。
走出廚房,看到籬笆院的黑衣人明顯愣了一下,她連忙走過去,道:“刀鋒?你來這裏是有事兒?”
刀鋒有些難以啓齒,但是想到他家王爺已經好幾日滴水未進了,倒也不覺得臉面有多重要了,問道:“上次你做的螞蚱還有嗎,我想買一些。”
她奇怪地看着刀鋒,雖然見過他很多次,可是倆人幾乎沒啥交流,對他的感覺除了冷就是冷,一副生人勿近的終極保镖模樣,感覺比他主子還要難以近人情。
今兒個怎麽跑到他家籬笆院要買螞蚱?如果說是南宮王想要吃打死她她都不會相信,還記得她打噴嚏不相信将螞蚱打進南宮王嘴裏的情景,他差點殺了自己呢,如果不是南宮王那麽是是他自己嘴饞了嗎?
她道:“抱歉啊,已經沒有螞蚱了。”
就連最後一點螞蚱醬也被他弟弟給偷吃沒了。
刀鋒皺了皺眉頭,道:“那還有什麽你親手做的吃的,多少錢,我買。”
誰讓他家王爺每次不管這個農村丫頭做什麽都能全部吃完呢,現在又有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脾氣也越發的差,他們這些做手下的,尤其是他近身伺候的,最近可能沒過過好日子,他無奈之下只好背着王爺來厚着臉皮買吃的了,只希望王爺喜歡吃,然後脾氣也就好了,他們也就免遭殃了。
“你等着。”蘇千諾轉身跑到了廚房,出來的時候手裏拿了兩個鹹鴨蛋遞給他,道:“這是我腌制的鹹鴨蛋,吃的時候在這面大的尖頭砸開一個小洞,然後用筷子挖着拌飯吃,特別好吃。”
“是你做的?”刀鋒結果那兩枚還熱乎的鹹鴨蛋問。
她道:“對呀,是我親手腌制,親手煮熟的。”
刀鋒點了點頭,只要是她親手做的就成,他也很懷疑為啥王爺就愛吃這個農村丫頭做的東西。
悶悶地道:“多少錢。”
蘇千諾想了想,算了算:“因為是冬天,鴨子都不下蛋了,所以價錢要相對貴一些,就三文錢一枚,兩枚六文,再加上我的手工費,給我十文錢好啦。”
刀鋒點了點頭将鴨蛋踹進懷裏,又掏出十文錢給她,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閨女,那人是誰呀,怎麽感覺在哪裏見過?”她娘問道。
“娘,這不就是你們中毒那日,他抓到了真正的兇手那位嗎?”她笑嘻嘻地幫她娘回憶道。
她娘恍然大悟地“啊”了一聲,“原來是他呀,那今兒個一大早來咱們家是有啥事兒嗎?”
蘇柏松道:“你沒看到閨女給他拿了兩個鹹鴨蛋,備不住就是想要嘗嘗閨女的鹹鴨蛋。”
蘇千諾笑着道:“是呀,還給了我十文錢呢,一會兒吃了飯我就搭順風車去鎮子上,今兒個鎮子可是集呢,我去逛一逛。”
刀鋒回到“紫竹別苑”在小厮給王爺送早飯之前攔住了,換成了從蘇千諾那裏買來的鹹鴨蛋,特意按照蘇千諾的放大把鹹鴨蛋的一頭砸了一個小洞。
南宮珏天還沒亮就跑去書房裏看奏章,清風南國雖然只是天子腳下的一座小城,可是地域廣闊而且雜亂,每天需要他處理的事物還是很多的。
刀鋒敲了敲門,把食盒放到一旁的矮幾上,拿出一碗白米粥以及那兩枚鹹鴨蛋。
南宮珏淡淡地掃了一眼就道:“拿走吧。”
刀鋒立馬就急了,這可是他大老遠的從燕陽村買回來的啊,王爺怎麽嘗都不嘗就讓拿走呢。
“王爺,你都好幾日沒有進食了,多少吃一口吧。”刀鋒勸道。
“我說了拿走沒有聽到嗎?”南宮珏看着奏章神情有些不悅。
“是。”看到他家王爺已經生氣了,立馬就要将鹹鴨蛋收拾走。
“慢着。”突然門口傳來一道嚴厲的聲音,走進來一位風韻猶存的漂亮女人,是已故老王爺的王妃,禦王妃,也就是南宮珏的娘親。
刀鋒立馬恭敬地行禮道:“禦王妃萬福。”
南宮珏放下奏章,站起身相迎:“娘,你昨日剛到,舟車勞頓的怎麽不多睡一會?”
“我的兒子吃不下飯我哪裏還睡的着?”禦王妃埋怨道。
“娘,我只是在看奏章,不是吃不下,看完奏章我就要吃的。”南宮珏哄着道,為了不讓他母親擔憂,把自己的厭食症愣是說成了沒時間吃。
禦王妃豈會不知道兒子的心思,她的兒子哪裏都好,就是偏偏不愛吃飯,俗話說民以食為天,他兒子倒好,不吃飯身體就會變差,引起好多疾病,看着這蒼白的臉色,枯黃幹燥的頭發,明明十歲之前是那樣一個玉人兒,現在被蹉跎的都不成樣子了。
78牛車上的争吵
禦王妃嚴厲地道:“奏章什麽時候看不行,你現在趕緊将這些都給我吃掉,就算不愛吃,硬吃也得給我吃掉。”
南宮珏知道自己今天要是不吃的話,她娘是不會妥協的,只好坐下來拿上自己專屬的銀筷子,然後愣了愣……
“這是什麽?鴨蛋?怎麽沒有全部剝殼,就這樣讓本王吃?刀鋒你是怎麽做事兒的?”
刀鋒知道他主子心裏不痛快拿自己撒氣呢,連忙躬身道:“王爺,這叫鹹鴨蛋,用筷子在上面的洞裏窩着吃的,吃一口鹹鴨蛋吃一口白米粥。”
因為王爺胃不好,他将蘇千諾說的米飯換成了白米粥。
禦王妃發了話,“這還不是廚房看你老是不吃飯,變着花樣的想要讓你多看一眼,多吃一口嗎?乖,你就吃一口就當是為了為娘。”
她以為這鹹鴨蛋是廚房弄的。
南宮珏無奈,只好用筷子挖了一小塊鹹鴨蛋,這鹹鴨蛋蛋黃大,即便是一小塊,也挖到了流油的蛋黃。
禦王妃站在一旁啧啧稱奇:“這鴨蛋裏竟然還有油,真是奇聞,珏,你快嘗嘗。”
南宮珏慢吞吞滴放進嘴裏,然後鹹鴨蛋黃的磨砂感以及香味在口腔裏四竄,淡淡的鹹味頓時炸開了他沉睡已久的味蕾,用勺子喝了一口粥,又挖了一大塊黃,周而複始,整整一大碗粥和一個鹹鴨蛋眨眼間就都被吃了。
禦王妃開心的合不攏嘴,“這就對了,多吃點身體就會好。”
刀鋒滿意地舒了一口氣,今天總算是不用挨罵了。
…………
燕陽村村東頭的籬笆院裏,蘇千金背着書包上學去了,蘇千諾照着銅鏡把脖子上的紗布拆了下來,刀口已經長上了,雖然扭頭什麽的還會扯到刀口,但是已經不是很疼了。
“諾丫頭,趕集去啦。”門口傳來虎子娘的聲音。
蘇千諾揣上家裏僅有的十個銅板走出了門,對院子裏掃雪的黃花菜蘇柏松道:“爹娘我去趕集去啦。”
“去吧路上小心些。”他娘叮囑道。
蘇千諾坐上謝老倔的牛車對着籬笆院裏閑不住的她爹道:“爹,你別總亂動,趕緊進屋裏去,這麽冷的天凍到腿怎麽辦?”
“這丫頭,都敢管他爹了。”蘇柏松樂呵呵地道。
黃花菜道:“沒聽到閨女說的嗎,趕緊進屋去,我不用你幫忙,這麽點雪我一會兒就掃完了。”
謝老倔“呵呵”地趕着牛車就走了,蘇千諾看着越來越遠的籬笆院,院裏的爹娘越來越小,爹搶娘手裏的笤帚掃雪,娘想打又不舍得打,雪地裏這樣的一幕讓她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總之很幸福。
今天謝家的牛車上坐了好些人,有蘇千諾,虎子娘,趙荷花,謝殊,還有小翠,她們五個人把牛車做的滿滿登登的。
“昨天晚上下的今年第一場雪,沒想到還挺大的。”虎子娘聽着牛車轱辘碾壓地年雪的聲音道。
“下雪天可真美呀,尤其是咱們村子裏的那邊山上,綠色的樹上挂着白白的雪花,特別好看。”小翠神往地看着那邊的山。
趙荷花道:“下雪天有什麽好的,凍死人了,還穿的這麽厚,整個人又蠢又笨。”
她這話一出口沒有人在接話,趙荷花一時覺得尴尬,問道:“蘇千諾前些日子你爹為了找你腿都摔斷了,你能告訴我們你到底幹什麽去了一宿都沒回家嗎?”
但凡知道點人情世故的都不會這樣問,這不是揭人傷疤呢嗎。
謝殊碰了碰趙荷花以示提醒,趙荷花瞪了謝殊一眼,繼續道:“不會是發生了什麽不可告人的事兒吧,一個未及竿的丫頭整夜未歸,你說能代表什麽?”
蘇千諾幽幽地道:“能代表什麽啊,我給我弟弟拿定制的衣服,順便又做了幾件坎肩,因為跟制衣老板讨論衣服樣子而耽誤了時間,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城門也關了,還好制衣老板人好,讓人給我找了一間客棧。”
“哼,你是這樣說,誰知道真相是不是這樣的?”趙荷花不依不饒。
虎子娘聽不下去了,道:“荷花你咋就不盼着人點好呢,人家都說了只是忘記時間,等想起來的時候城門關了,在鎮子的客棧裏休息一晚怎麽了,不丢人吧。”
向來沉默的小翠接話小聲道:“那有啥丢人的,我以前因為在鎮子裏賣雞蛋,有時候雞蛋沒賣完城門關了,還經常睡在街上呢。”
趙荷花梗着脖子不在說話了。
“小翠,你家雞可真給力,這下雪之前還攢了這麽多的雞蛋,今天在鎮子上一定能賣個好價錢。”蘇千諾扭頭道。
小翠笑呵呵一臉的天真無邪,“呵呵,我也這樣覺得,現在的雞都不下蛋了,我有這麽老多的雞蛋一定會有很多人搶着買的。”
“就你那幾個破雞蛋,能有幾個人稀罕的,鎮子裏全部都是大魚大肉的珍馐,只有農村人才稀罕雞蛋這種普通的玩意兒。”趙荷花自我感覺良好的道,她心裏一直向往鎮子裏有錢人家的生活,也一直覺得自己與衆不同總有離開農村的那天,所以言談舉止總是故意地高高在上,來彰顯自己的“高貴”。
小翠面色紅了又紅,自己認為最好的東西被別人貶的一文不值任誰心裏都不好受。
謝老倔按理說是趙荷花的未來公公,所以他也沒法兒開口說什麽,只得快速地趕着牛車希望趕緊到清水鎮。
虎子娘暗地裏白了趙荷花一眼,拍了拍小翠的肩膀,意思不跟她一樣的。
蘇千諾卻忍不了了,頭一次跟她杠上,嘲諷道:“哎呦,說得好像自己不是農村人似的。”
趙荷花立馬被刺激到了,“我就是農村人也比你強,我有長裙子,我有發釵,你有什麽,你只有破舊的棉衣棉褲,穿上像個老太婆似的,也不嫌丢人。”
“荷花,少說兩句。”謝殊突然吼道。
趙荷花立馬就炸了,“你憑啥吼我,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對蘇千諾還存着什麽心思?你們欺負我娘沒在我身邊是吧?”
謝殊被說的臉也是一陣陣的紅,不過那是被氣的,自己已經答應說要娶她為妻,就會說到做到,自己的心也會做到,可是瞧瞧她說的什麽話?####小寶貝兒們,七十四章,七十五章我全部修改了,改動挺大的,有沒看的親回頭再來一遍吧,愛你們!
79買豬下水
“荷花呀,有些話你可不能亂說,那不是在诋毀別人名譽呢嗎。”謝老倔在前頭忍無可忍地訓斥一句。
“連你也欺負我,我還沒嫁到你們家呢,你們就連合外人來欺負我,停車,我不去了,我不去了,快停車,在不停車我就跳下去了。”趙荷花眼淚鼻涕都哭出來了,哭的自己委屈極了,怎麽自己未來相公未來老公公都幫別人欺負她呢,她要是找她娘告狀去。
謝老倔一聽說趙荷花要跳牛車,連忙停了下來,“荷花呀,別鬧了,這都走了一半了。”
“我不管。”趙荷花自以為很厲害地跳下了牛車,往相反的方向走。
謝老倔着急道:“謝殊你還坐着幹啥,還不趕緊去追?安全地把人送回家聽到沒?”
“哦,知道了。”謝殊面上有些不高興地下了馬車,她一個人任性,還得讓他陪着走回去雖然也不是沒走過,可到底路還是挺遠的,大冬天的路滑不太好走。
謝殊自認為男人是該照顧女人的,所以始終跟在趙荷花後面保護着她以防被摔倒。
趙荷花卻伸手推他,不讓他跟着。
馬車上的虎子娘感嘆了一句:“荷花這孩子真是太不懂事兒了,明明這樁婚姻是她好不容易得來的,怎麽就不懂得珍惜呢。”
謝老倔看到後心裏也不是滋味,可倆人已經定了親說再多又有什麽用,回過神繼續趕自己的馬車。
到了清水鎮,小翠找了個地方賣雞蛋,蘇千諾跟虎子娘在小翠不遠的地方閑逛,雞蛋果然如他們在牛車上時說的一樣,好多人争搶着買,沒一會兒就都賣沒了,賣完雞蛋小翠挎着籃子跟着她們一塊逛街。
她們逛到一處豬肉攤,豬肉販子剛剛殺了一頭豬,虎子娘連忙指着豬頭興奮地道:“給我來個豬耳朵,我家那口子就好這一口。”
豬肉販子手起刀落一個豬耳朵就被切割了下來,虎子娘付了錢把豬耳朵放到自己帶來的籃子裏。
小翠小聲道:“給我來一小塊瘦肉,我娘都好久沒有吃肉了呢。”
她的聲音始終細細的,小小的,似乎不敢說話壓抑一般。
喬夢的眼睛始終滴溜溜地盯着被扔到一旁無人理睬的豬下水,看到豬肉販子停了下來,才笑嘿嘿地道:“大哥,豬下水咋賣?”
豬肉販子一聽愣住了:“你要豬下水?”
喬夢眼睛亮晶晶地點着頭,“對,我想要豬下水。”
“姑娘,你可知道這裏頭裝的都是啥?”豬肉販子好心地提醒道。
喬夢一副了然的模樣,“我當然知道,咋賣的?我都要了?”
豬肉販子用還沾着血的手撓了撓頭,道:“這個東西我向來都是扔掉的,既然姑娘你要要,我想你也不可能要這腸子裏頭的東西,我就幫你把裏頭的東西處理掉,你給我三文錢咋樣?”
本來也是要扔的,那自己就幫他處理一下豬下水裏面的糞便,意思一下收三文錢得了。
“行!”蘇千諾連連點頭,那裏頭的東西确實又重又臭,豬肉販子能給處理一下自然是最好的,一共才三文錢太劃算了,也就是這個時代還沒有人嘗試過吃豬腸子,如果有人嘗試了,她保證又香又臭的豬腸子肯定會受到不少人喜歡的,說不定那個時候豬下水就會貴了呢。
豬肉販子直接抛開豬腸子,把裏面的糞便倒進泔水桶裏,又用清水簡單的沖了一下,處理完所有的腸子用繩子綁了起來遞給她。
她給了豬肉販子三文錢,把處理好之後只剩下一坨的豬腸子塞進布口袋裏,這個她經常用的布口袋被她改良了,裏面有一層牛皮,那快牛皮還是她打掃豬圈的時候發現的呢,洗幹淨之後磨光,縫到了布口袋裏面,可以很有效果地防止漏水之類的,而且開口處她也做了處理,縫了好幾個扣子,扣上以後很是密封。所以豬腸子放到布口袋裏一點也不擔心會跑出異味還是什麽。
買完東西以後,她又去了制衣鋪子,去拿給爹娘還有弟弟制作的三個坎肩,制衣掌櫃的對她的想法那是贊不絕口,臨出門了還一個勁兒誇贊,說她真有想法。
蘇千諾心虛地笑了笑,不是她有想法,是她見識的太多了,羽絨在現代遍地都是,既保暖又輕巧還柔軟。
她擡頭時不小心瞧見了不遠處的忘川酒樓,依然門庭若市,只是少了忘川招牌式的溫暖笑容以及極富磁性的沙啞嗓音,大叔已經走了七八天了,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回來,說真的,還真有點想念他了。
等坐牛車回到籬笆院,已經快黑天了,她剛一進屋她弟就沖了出來,“姐,你不是說給我做坎肩了嗎?快拿出來給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自從我穿上你上次給我定制的衣袍,我們學院的學生老羨慕我了,他們都說我的衣袍好看,我明兒個要在穿上新衣服給他們瞧瞧,不更得羨慕我呀。”
“呵呵,這個坎肩是你的,正好跟你的新衣袍顏色很搭配,只穿着衣袍上學有點單薄,穿上這個坎肩就暖和多了。”
蘇千諾把金疙瘩的衣袍給他,他迫不及待地就換上,跑進屋顯擺道:“爹娘,好看不?”
“好看好看,我兒長成大小夥子了,真是好看。”她娘寵溺地誇耀着。
她看着弟弟高興不已的模樣,心裏也別提多高興了,弟弟雖然個子不高,可是長的濃眉大眼,虎頭虎腦的模樣可愛極了,如果她猜的不錯的話,弟弟長大了一定是會招很多女孩子喜歡的小鮮肉類型。
“爹娘這是給你們倆做的,都穿上試試,看看大小,如果不合身我明兒個就去制衣鋪子改改。”她把手裏的另外兩件坎肩分別她爹娘。
黃花菜樂的合不攏嘴:“閨女真是長大了,知道心疼人兒了,好,娘試試……她爹呀,你看看咋樣,這顏色是不是有點顏色有點太豔了,我都這麽大的歲數了不适合我穿吧。”
80酸菜炒肥腸
蘇柏松看着黃花菜,眼裏閃過很多的情緒,嘴裏直說:“好看,好看,跟當年咱倆剛成親那會一樣好看。”
“淨瞎說,倆娃兒都這老大了,我哪能不老。”黃花菜雖然嘴上那樣說,心裏那個美呀,有哪個女人不喜歡聽好聽的話呢。
“爹,你別光看着娘呀,你也來試試,說不定在娘眼裏也跟剛成親的時候一樣帥呢。”蘇千諾竄和道。
“這孩子,竟會瞎說。”蘇柏松不好意思的道。
“來,我給你穿上。”黃花菜從她閨女手裏拿過那件坎肩就往蘇柏松身上套。
“爹爹,你簡直年輕了五歲,果然人靠衣裳馬靠鞍。”金疙瘩蹦蹦跳跳的道。
“去一邊兒去,你個臭小子,你後面那一句話是形容你老子的?這學堂你是咋上的。”蘇柏松笑罵道。
“呵呵,金疙瘩快去做功課去,功課做的好了有獎勵,爹娘你們先聊着,我買了好東西去處理一下。”說着她就拿着自己的布口袋去了廚房,拿了一個木盆到井邊,把處理好的豬大腸放到木盆裏,打了一桶水倒進木盆裏,來來回回又沖洗了好幾遍。
她娘穿着坎肩出來緊張地道:“哎呦我滴小祖宗,大冬天的你把手泡在冷水裏?你忘記娘都是怎麽跟你說得了?女孩子千萬要注意不能着涼,你每次答應的好好的,卻始終左耳進右耳出,趕緊把手給我從水裏拿出來。”
蘇千諾吐了吐舌頭,把手從水裏拿了出來,她娘一把握住她冰涼的小手,“你個死丫頭,說啥就是不聽,怎麽那麽犟,瞅瞅這手涼的快成冰了,娘現在說你你不愛聽,嫌娘唠叨,等你成了親生了娃兒你就知道難受了。”
她娘一邊說她一邊給她暖手,眼睛撇到了木盆裏的豬腸子,問道:“閨女,這是啥呀,咋那麽像是……”
她接話道:“娘,就是豬大腸。”
“蘇千諾不會這個東西你也要吃吧,這可是裝糞便的東西,哪有人願意吃這個呀。”黃花菜叫着她大名一臉嫌棄的模樣,那表情是在說我是不會吃的。
“娘,明天你就知道它有多好吃了,好了我已經洗完了,沒有啥臭味了,我去把它拿進廚房。”她端着盆快速地跑進廚房又跑了出來,“娘,站着幹啥咋不進屋呢。”
黃花菜趕緊閉緊了嘴巴,回屋道:“明天早晨不要叫我吃飯,我不吃。”
“娘,你不吃你不餓呀?”金疙瘩在桌子上邊做功課邊道。
“我要減肥,沒看到這件坎肩我穿着都沒有腰身了嗎?”黃花菜說着扭身進了東屋
金疙瘩搖搖頭繼續做自己的功課。
“你是不是又打算做啥稀奇古怪的東西,才把你娘吓成這樣的?”蘇柏松了然笑呵呵的道,不過,他可一點也不害怕,因為閨女無論做啥就是一個字兒,香!,所以只要閨女親手做的他都吃!
蘇千諾聳聳肩淡定地看着她爹道:“爹,我覺得沒有什麽呀,只不過就是豬大腸而已,我已經洗的很幹淨了,明天再将它們好好地烹饪一下,絕對是個美味。”
蘇柏松一下子從椅子上滑了下來,連忙逃也似的道:“那個,閨女呀,爹腿腳不好,明天也不吃飯了,你別叫爹哦,哎呀,這腿怎麽又開始疼了?”
她爹說着就一瘸一拐的進了東屋。
“姐,爹表演的也太不像了,看着就是假裝的。”金疙瘩用手掌撐着下巴發表意見道。
“爹和娘不想吃,明天可就便宜你咯。”蘇千諾點了點他的腦袋瓜道。
“姐,雖然我對你的廚藝非常贊同,可是,豬大腸想想我就覺得毛骨悚然,沒有辦法下口的,我功課做完了,我要去早點休息,明天一早先生還考功課呢。”蘇千金抱着自己的書本回了自己的小屋子。
她雙手抱胸挑眉道:“現在說不吃,就怕明天搶着吃嘞。”
也轉身回屋睡覺去了,蘇千諾為了證明自己能做出特別好吃的豬大腸特意起了一個大早來準備。
将洗幹淨的豬大腸用酒和鹽腌好,豬大腸放鍋裏飛一下水,撈起來切成小段,再用水洗一下,晾幹水分待用。
酸菜切好,用水浸泡大約三十分鐘後拿起擰幹水分,放幹鍋裏烘幹。
然後起镬放油放蒜頭,再放入酸菜炒一下,加糖和清水煮熟,放鹽調味後盛起。
再起镬放油、蒜頭、姜爆香,倒入豬大腸炒香後濺酒,加水加蓋煮熟後再倒入酸菜炒勻後用澱粉夠欠。
香噴噴的酸菜炒豬大腸就出鍋啦。
“爹娘,金疙瘩起來吃飯啦,香噴噴的酸菜炒豬大腸诶,再不起來吃了就沒有啦。”她端着菜跑到客廳吆喝着。
最終金疙瘩露出一個頭,懷疑又期待地問:“姐真的好吃嗎?”
“當然了,你姐什麽時候讓你失望過?”她招了招手誘惑道,“快來嘗嘗,酸菜和豬大腸可是比醋溜白菜好吃多了。”
金疙瘩沒有抵制誘惑走過去,看着和酸菜攪拌在一起的豬腸子,緊張地道:“那我就嘗試着吃一小口。”
說着就用筷子夾了一小塊嘴巴長的大大的然後放進去,視死如歸般閉上了嘴巴,嚼啊嚼,越嚼越香,驚喜地大喊道:“姐,這麽好吃的東西是那個臭烘烘的豬腸子做的?”
她點頭,自豪地道:“對呀,是不是好吃?”
“真是太好吃了,嚼着特別有嚼勁,香香的臭臭的可真好吃。”金疙瘩沖着東屋喊:“爹娘你們快出來真的很好吃,我沒有騙你們,比醋溜白菜還要好吃呢。”
這時,蘇千諾聽到籬笆院外有響動,轉身出去看到刀鋒正站在籬笆院外,她走過去調侃道:“你是又要來買我親手做的吃的嗎?”
刀鋒尴尬地點了點頭,誰讓他家王爺愛吃。
“可是我今天做的東西很不一般,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膽量吃。”她調皮一笑,不知道刀鋒往她這裏買東西是給南宮王吃的。
“你能吃的,別人怎麽就不能吃?”刀鋒說的別人自然是自家的王爺。
“那成,今天這道菜做起來特別麻煩,我收你一兩銀子,如果你願意我就去給你拿,順便……”她看了看他空空如也的手,道:“我可以贈送你一個大海碗。”
刀鋒從懷裏掏出一兩銀子給她,道:“麻煩快點。”
蘇千諾收了銀子轉身歡歡喜喜地跑去廚房給盛酸菜炒肥腸去了,還好今天做的夠多,廚房裏還剩了一些,這就賣了一兩銀子,劃算。
81南宮王的那些豔遇歷史
刀鋒看到蘇千諾端出來的東西時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連說話都打結巴道:“這,給人吃的?”
他摸爬滾打了這麽多年,盤子裏的東西他一眼就看了出來,這種東西怎麽能給王爺吃,一時之間有點拿不定主意了。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我實話告訴你這豬腸子的味道不比豬肉差,而且營養價值特別高,還治療多種疾病嘞。”蘇千諾見自己說了這麽多,他還是一副難以接受的模樣,心裏有些惴惴不安,到手的一兩銀子可不能讓它飛走,今兒個她必須要讓他接受這盤豬腸子,眼睛咕嚕嚕地轉着,笑着道:“刀鋒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小廚神做出來的東西什麽時候差過了,別忘了就連你家王爺可是都愛吃我做的東西呢,我偷偷地再告訴你一件事情,你家王爺還吃過我吐出去的螞蚱呢,他也咽下去了,你家王爺都不介意螞蚱那種昆蟲,怎麽,新鮮的豬大腸你就介意了?”
她話說的快,一不小心就把從自己嘴裏吐出去的說了出去。
她絲毫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妥,緊接着又道:“放心好了,我洗的很幹淨很幹淨的……”
刀鋒愣了一下,連忙打斷道:“等等,你是說你不光給王爺吃了螞蚱,而且還是你吐出去的?”
蘇千諾趕緊捂上嘴巴,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雖然也覺得說出去不太好,可是王爺是刀鋒的主子,如果主子都吃了她做的稀奇古怪東西,那刀鋒肯定也就不能再說她的豬腸子怎麽樣了,重重地點了點頭:“對呀。”
刀鋒真的很難想象主子是怎麽吃下去那個螞蚱的,不敢置信外加崇拜的問:“你怎麽還能活到現在?”
蘇千諾被噎了一下,“我……”
刀鋒像是被刺激了一樣從她手上端走酸菜肥腸,失了神似的往回走,邊走邊不可思議地道:“怎麽會這樣,那丞相大人的嫡長女因為不小心撞進王爺懷裏,被王爺直接踹進冰湖裏淹個半死,到現在還躺在床上病秧秧的……”
蘇千諾突然想到自己那日在山上不僅抱了他,還……強吻了他,拍拍胸脯,還好當時山上沒有冰湖。
刀鋒走的極慢,聲音還在繼續,“吐蕃公主因為覺得王爺的手好看摸了一下,沒過多久她的雙手就癢的被自己咬爛,最後吐蕃公主癢到親手砍掉自己的雙手……”
蘇千諾心咯噔一下連忙看看自己的雙手,還好,完好無損的長在她的胳膊上,記憶突然回想到那日在廚房自己也是貪圖他手長的好看,不僅摸了還撓了他手心一下。
刀鋒走的遠了些,可是他的聲音依然刺激着蘇千諾的神經,“鑫鑫郡主想要勾引王爺半夜爬上王爺的床,最後被扔進青樓讓豬肉販子毀了清白,皇上大怒想要殺了豬肉販子卻被王爺攔下,最後王爺還當了媒人親手将鑫鑫郡主嫁給豬肉販子……”
蘇千諾聽的頭冒冷汗,南宮王竟然如此殘忍,鑫鑫郡主貴為郡主既然能夠做出爬床之事,可見是喜歡極了他,他卻把心愛他的女人親手扔給別人毀了清白,而且還是身份那麽低下并且流連青樓的人,南宮王的心腸竟然如此狠毒!
她咬上自己的手指睜大了眼睛,那自己不僅爬床了,還跟他睡了一宿,天吶,南宮王不會事後随時要報複她吧?
刀鋒突然回頭看了沉浸在恐懼中的她一眼,搖了搖頭:“王爺有仇都是當場報,竟然給王爺吃你吐出來的螞蚱,你怎麽還能活到現在,簡直是個奇跡啊。”
如果他知道蘇千諾做的不單單是這一件事兒,還有強吻,爬床等事到現在依然安然無恙,不知道會不會吓昏過去。
蘇千諾惡寒地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看來以後不能再賣給刀鋒東西了,萬一哪天他的主子想起自己的種種罪行,派他來殺了自己那可咋辦。
回了屋子,她爹她娘不知何時起來,圍在桌子邊吃的酣暢淋漓,“閨女,你這豬腸子炒的可是真香。”
“是呀,我這酒都下去半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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