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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鍋裏還有沒有了,再去盛點。”

蘇千諾無精打采的道:“沒有了。”

鍋裏剩下的那些已經被她賣了。

黃花菜意識到女兒的不對勁,停下夾菜的動作道:“閨女,沒有就沒有吧,你趕緊過來吃飯,再不吃都要被他們爺倆搶光了。”

蘇千諾擡頭看了他們一眼,生無可戀地道:“娘,我不餓,不想吃了,你們吃吧,我有點不舒服回屋躺會兒。”

她的心還在懸着,擔心南宮王什麽時候來報複自己,身為一介草民,無權無勢又無能力該如何應對。

刀鋒的話提醒了她,當初都做了多少得罪南宮王的事兒,按照刀鋒說的,自己恐怕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為了自己的小命,以後一定要遠離南宮王。

…………………………

紫竹別苑內,刀鋒端着那盤酸菜炒肥腸進了書房,擡頭瞄了一眼,王爺正在認真地處理公事,他低着頭走過去把酸菜炒肥腸放到案邊,拿出銀筷子伸手遞過去:“王爺,該吃早飯了。”

南宮珏頭也不擡地問:“你是不是又去燕陽村了?”

昨天那奇怪的鹹鴨蛋,以及自己被勾起來的食欲,他想來想去也只有燕陽村的那臭丫頭能搞出來。

刀鋒立馬跪下,“屬下該死,不該瞞着王爺,只是屬下見王爺多日滴水未進,又操勞清風南國的事物,實在擔心您的身體,想到只有燕陽村的蘇千諾做出來的食物王爺才有食欲,并且吃過之後胃痛緩解,屬下也是關心王爺的身體,這才出此下策。”

南宮王并沒有怪罪他的意思,伸手接過自己專屬的銀筷子,看也不看的夾了盤子裏的肥腸放進嘴裏。

刀鋒咽了口唾沫,有些膽顫心驚地看着,雖然蘇千諾每次做的東西王爺都很愛吃,可是這一次的東西他心裏真的打鼓,不知道王爺吃過後會是什麽樣的表情,自己是否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82裝病拒絕上府

南宮珏嚼着嘴裏的東西眉頭微皺,接着舒展開,不說這東西的味道如何,就是這嚼勁他很喜歡,因為胃不好,所以飲食上他大多吃一些煮的特別軟爛的,他幾乎都忘記了這種有嚼勁的食物是何種感覺。

刀鋒看到王爺夾第二筷子的時候心才落下來,道:“燕陽村的蘇千諾還真是厲害呀,豬下水做出來的王爺都如此愛吃。”

南宮珏咀嚼的動作頓時停住,眼睛終于從奏章上移到了盤子上,看到裏面的肥腸又将目光看向一旁的刀鋒,聲音冷淡平靜地問:“蘇千諾也吃了這種東西?”

刀鋒不明所以,他也不知道,但是既然是蘇千諾親手做的,想來自然也會吃的,點了點頭,“是,她也吃了。”

南宮珏這才收回目光,若無其事地吃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麽當刀鋒說這東西吃豬下水做的時,他頓時覺得沒了胃口,還有點惡心,可是聽到蘇千諾那個臭丫頭也吃了豬下水他又覺得挺好吃的。

吃完後用漱口水漱了嘴,拿帕子擦了擦嘴角,問道:“她在做什麽?”

刀鋒一時間沒明白是哪個她,接觸到南宮王不悅的目光時,連忙道:“燕陽村的蘇千諾在自家的籬笆院裏忙活着瑣碎事物。”

南宮珏揮了揮手,“下去吧。”

刀鋒端着殘羹剩飯走了出去,去廚房的路上碰到了禦王妃,連忙請安道:“禦王妃萬福金安。”

禦王妃看了餐盤上所剩無幾的菜,擡了一下手,大概已經明白了,卻還是問:“王爺早餐吃的如何?”

刀鋒回道:“回禀禦王妃,王爺早餐吃的甚好。”

禦王妃滿意地點了下頭,緊接着聲音陡然一沉,質問道:“本宮剛從廚房那裏回來,并未看到昨日腌制鹹鴨蛋的廚子,刀鋒你給本宮說說是怎麽回事兒?”

刀鋒聽後立馬跪在地上,“禦王妃恕罪,腌制鹹鴨蛋的人确實不在府內,而是燕陽村的一位普通百姓,她之前就給王爺做過菜,王爺特別愛吃,今天早上的菜也是奴才從她那裏買來的。”

禦王妃此刻哪裏還計較欺瞞之罪,她兒竟然愛吃有人做的菜,那可是一件大好事。

“既然有如此能人,本宮命你将他請到府中給王爺做專屬廚子,每月一百兩銀錢。”

禦王妃急忙地道,生怕晚說幾秒鐘那人就會消失一般,而刀鋒口裏的“她”也被禦王妃自動認為成“他”。

刀鋒低垂着眼眸,心裏一驚,自己身為高等貼身侍衛一個月的月奉也不過才十幾兩,禦王妃竟然要花一百兩請一個廚子?

“還不快去,今天務必要将那人給本宮請來。”禦王妃催促道。

“奴才知道,可是奴才要先去跟王爺知會一聲才好動身。”刀鋒道,他覺得這事兒還是應該跟王爺知會一聲,蘇千諾可以說是沒少得罪王爺,不知道王爺還願不願意讓她來做專屬廚娘,這也是他偷偷跑到燕陽村買菜肴的原因。

禦王妃向後一伸手,道:“不用,王爺那裏本宮去說,你只管去就是了。”

身後的婢女立馬上前将刀鋒手裏的托盤接了過來。

“是!”刀鋒利落地回答道,如果能将蘇千諾請回來自己也不必每天早早地起來,還要跑去燕陽村買早餐,最重要的是王爺可以每天都能吃到蘇千諾做的飯菜,說不定厭食症就好了呢。

…………………………

燕陽村,蘇千諾在房間裏呆的有點鬧心,總覺得有什麽事要發生似的,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把上次做坎肩剩下的鵝絨找了出來,剩下的鵝絨不夠做一個坎肩,所以自己就沒有做,不過可以做一副手悶子,她在櫃子裏翻找着合适的布料,突然一塊白色的昂貴布料映入眼簾。

她扯出來一看,是她剛穿來不久上山捉螞蚱迷路,最後被南宮王戲耍着下了山,結果入眼的卻是清水鎮不是燕陽村,那日晚上南宮珏嫌棄她碰了他,所以脫下外衫扔到她腦袋上。

現在躺在她手上的就是那晚的外衫。

這白色布料上面的花紋極其好看,觸感光滑柔軟,并且還有點溫熱,看着自己櫃子裏的那些老舊難看的布料,她果斷的放棄自己櫃子裏的布料,用這白色外衫做手套在合适不過了,反正他也不要了。

說幹就幹,她找出剪刀就開始剪裁,她要做的手悶子比手套簡單,手套是五根手指都單獨的分出來,而手悶子只需要将大拇指的單獨分割出來,其餘的四根手指頭放在一塊就行。

由于做工比較簡單,再加上布料特別好看,即便自己沒有做過,做出來的手悶子形狀也不錯,戴在手上試了一下,頓時覺得暖烘烘的。

“閨女,外面有人找你。”

她娘的聲音從外面傳過來,摘了手悶子跑了出去,又是誰來找她?

剛走出門口就看到站在籬笆院外的刀鋒,糟了,不會是南宮王派來報複她的吧,膽顫心驚的走過去,小心翼翼地開口問:“你找我有什麽事兒嗎?”

刀鋒開門見山的道:“我是來請你去紫竹別苑做王爺專屬廚娘的……”

蘇千諾沒等他說完,連忙慌亂地擺手道:“不不不,我不去。”

雖然不是直接要怎麽樣的報複她,可是她也不能接受去南宮王眼皮子底下做事兒,到了他跟前自己不是任由他擺布?

刀鋒抛出誘餌,道:“每個月一百兩你也不去?”

他不信這麽大的誘惑會有人拒絕。

蘇千諾深吸一口氣,承認誘惑确實很大,可是她的小命和安全更重要,不說自己得罪過他,深宅大院裏的規矩那麽多,她肯定應付不過來,指不定什麽時候就得罪人一命嗚呼。

自己先是在男女平等的和平時代生活了那麽久,又是穿越到除了比較落後跟現代沒什麽差別的村子裏,她的思想和行為已經根深蒂固了,要想讓她見了誰都低眉順眼,跪地問安她做不到,還有誰知道南宮王什麽時候就打算要了她的命呢。

“抱歉,我不能答應你,因為……最近天冷,我染了風寒,怕去了把病氣過給王爺,那就是我的罪過了。”她仔細認真地咬文嚼字,如果直接拒絕恐怕再一次得罪南宮王,幹脆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她都生病了總不至于強拖她過去吧。

說着還假裝地“咳咳咳咳”咳嗦個不停,仿佛要将肺子咳出來一般。

刀鋒上下看了她兩眼,明明今天早上他花一兩銀子買她酸菜炒肥腸的時候還興高采烈,活蹦亂跳的呢,現在突然一副要死了的樣子,當他傻,不知道她是裝的嗎。

“既然這樣,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複命了。”出了讓他意外的結果,他得先回去跟禦王妃禀報,讓禦王妃再次定奪該如何是好。

83自制潤唇膏

蘇千諾見刀鋒走了,趕緊跑回了屋,囑咐道:“無論誰來找我,你們都說我染了風寒不能出屋。”

黃花菜一臉擔心地走過去,“閨女,咋還染了風寒呢,要不要緊,等着我去給你抓點藥。”

她一把拉住要離開的娘:“娘,我沒有多大的事兒,就是,就是,哎呦我也沒有多大的事兒,就是想躺一會兒,娘,記住,無論誰來都說我病了,特別是剛才那個人,知道了嗎?”

黃花菜伸手摸了摸蘇千諾的腦門,“還好不燙啊,閨女,你是不是有啥事瞞着娘,剛才那人怎麽了?有啥事兒你跟娘說有爹和娘在呢,不怕。”

蘇千諾不想她娘擔心,也不想讓她娘知道自己得罪了清風南國的大人物南宮王,笑了一下,敷衍道:“娘,你就當我想要偷懶吧。”

說完她就跑到自己的小屋子裏,躺在炕上假裝生病。

…………………………

紫竹別苑,刀鋒給禦王妃彙報情況,“啓禀夫人,燕陽村的那人稱自己有病了,不能來府。”

禦王妃原本氣定神閑的模樣頓時垮了下來,問:“你可有跟他說每個月有一百兩的月奉?”

“……說了。”

“那人可是嫌月奉太少?如果是這樣都好商量。”禦王妃開始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好不容易有一個人做的飯菜能讓珏有胃口,她不可能輕易地放棄。

刀鋒搖了搖頭,“她說天冷染了風寒,怕把病氣過給王爺,依奴才看,其實她就是不想來,在裝病。”

“那是為何?”禦王妃想不明白,他們家有財有勢的怎麽還請不動一個村子裏的人。

“奴才不知。”刀鋒道,他也想不明白,就拿上次來說,王爺為了幫她,就連那麽難請的小神醫都讓了出去,按理說王爺對她的寬容真的不是一點點,她怎麽就感受不到呢,不說還有一百兩銀子那麽豐厚的月奉,單單是王爺的這一份恩情她也得來報答一下呀。

禦王妃垂眸還在想辦法,她怎麽着也得把那人請到府上,下定決心道:“刀鋒,你再去請,無論那人提出什麽條件,答應她就是了,沒有請不動的人,只有不夠高的報酬。”

不等刀鋒答應,門口進來一人,聲音寡淡地道:“不必了,既然她裝病不來,何苦還要去請,刀鋒,以後都不許再去找她,否則軍法處置。”

哼,臭丫頭,本王就不信沒了你還真能餓死不成。

該死的,自己對她真是太縱容了,真後悔之前一次次的放過她,就應該給她點教訓,讓她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臭丫頭你最好祈禱不要再落到本王手上,不然一定要讓你知道什麽叫痛不欲生。

……………………

燕陽村東邊的籬笆院,躺在炕上的蘇千諾翻來覆去的,躺了一整個下午身體都要僵了,還好中間睡了一覺,不然這麽幹巴巴的躺着還真是受罪,哪有幹活來的得勁兒。

擡頭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經黑了,如果南宮王想要報複她該早就來了吧。

也許是自己想多了,他根本就沒想把自己怎麽樣呢,都怪刀鋒早上跟她說那麽多,又是丞相嫡長女不小心撲倒南宮王懷裏,直接被踹進冰湖至今躺在床上,又是吐蕃公主摸了南宮王的手直接中毒最後被自己親手砍下發癢的雙手,還有郡主爬南宮王的床最後被豬肉販子毀了清白,還被迫嫁給豬肉販子,這些事情她都做過,當時聽到刀鋒那麽說,真的是後怕,她怕自己也被南宮王報複然後經歷那些恐怖至極的事情。

至于南宮王為何每次都放過她,她只當自己比較幸運罷了。

一連過了幾日,籬笆院裏都比較平靜,蘇千諾也不在去想自己還會不會被報複的事情,用心過着自己的小日子,天氣越來越冷,風吹的嘴唇都幹咧了,她閑來無事用蜂蠟自制起了潤唇膏,做成之後就迫不及待的往自己的嘴唇上塗抹,試着效果,抿了抿嘴唇,雖然有一點油膩了,不過可以更好地保護嘴唇,防止幹裂,這裏給嘴唇上色的都是幹巴巴沒啥光澤的唇紙,除了有顏色沒啥優點,上色不均勻不說還很容易讓嘴唇起皮。

看着瓷盒裏亮晶晶的潤唇膏,她在想下次應該試試加點顏色,冬天塗上應該更加好看,又亮又潤。

殊不知,她的潤唇膏在不久的将來受到很多人的追捧,甚至盛行到了宮裏,然而一顆只知道做菜的心現在還沒有想到用這個賺錢。

“唉,看看虎子爹還有謝老倔他們都去山上打野味兒去了,我卻還要在屋子裏養傷,真是沒用。”蘇柏松坐在客廳裏開始埋怨自己。

黃花菜連忙安慰道:“等你腿養好了再去也不遲。”

“金疙瘩上的學堂現在要交炭火錢呢,當初為了給我治腿,閨女賺的所有錢都花光了,如今家裏沒有什麽餘錢,用啥來交炭火錢啊,我要是現在能出去打打獵賣出去了還能賺點,可我現在啥也幹不了,還要每天都花錢吃藥。”蘇柏松憂愁地道。

蘇千諾聽後,将上次賣給刀鋒酸菜炒肥腸賺的一兩銀子拿了出去,從自己屋子裏走出客廳道:“爹娘,不用擔心,我這裏還有一兩銀子,先給金疙瘩交了炭火錢,咱們家儲存的糧食還是夠冬天吃的,只要吃喝不愁,其他的我來想辦法。”

“閨女,是爹沒用。”蘇柏松慚愧地低下了頭。

“爹,說啥呢,你好好的養傷,等你腿好了,一家人可都指着你呢。”蘇千諾感傷的道。

蘇柏松拿起那一兩銀子就要往外走。

黃花菜趕緊攔住,道:“你幹啥去?”

“我去學堂給金疙瘩交炭火錢去。”蘇柏松一副倔犟非去不可的模樣。

“哎呀,這道上滑,你腿腳不方便,還是我去吧。”黃花菜死拽着不讓他去。

蘇柏松生氣地一甩袖子,道:“我只是腿有點瘸而已,又不是真的癱瘓不能動了,不能出去做工賺錢,也不能上山打野味兒,走走路這點小事還幹不了了?”

蘇千諾咬了下嘴唇,開口道:“娘,爹要去就去吧,順便讓爹去瞧瞧弟弟上課有沒有偷懶,有沒有氣先生。”

再攔下去,恐怕她爹更加覺得自己沒用,還好學堂也沒有多遠,一來一回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那好吧,路上注意安全。”黃花菜聽她閨女的話終于撒了手。

蘇柏松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放心吧,又沒有多遠,抖了抖身上的褶皺人就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他爹走後,她娘嘆了口氣,無奈地道:“你瞅瞅他,就是那麽犟,外面全部都是冰萬一摔倒了怎麽辦?”

84蘇家出事兒了

蘇千諾勸道:“爹吉人自有天相,娘你不用擔心,況且路也沒有多遠,一會兒就到了,如果娘實在不放心,我一會兒趁着爹不注意跟在他身後盯着點不就行了。”

她娘立馬擡起頭,“閨女你說得對,他去可以,可是我們也可以跟着呀,走,我們兩個偷偷地跟上去。”

她阻攔道道:“娘,我自己去就好了,咱們兩個目标太大,如果被爹爹發現了,他恐怕會生更大的氣。”

“那好吧,一定要看好你爹啊。”她娘不放心地囑咐道。

蘇千諾頂着小雪花走出籬笆院,就往學堂的方向趕,因為下雪前方的路看的不是特別清楚,她裹緊身上的棉衣小心地走着,這雪連續下了好幾天,都積攢到了路面上,變得很滑,一個不小心就會摔倒。

她突然有後悔同意她爹出來了,爹爹本來就腿腳不利索,萬一沒走牢固摔了怎麽辦,一想到這裏她超快速地往前走去,希望盡快找到爹爹。

突然,前方路面上出現一團黑影,她心中升起一絲不安,三步并兩步的走過去,定睛一看,縮在地上的黑影竟是給弟弟送炭火錢的爹爹。

“爹,你咋啦?”她沖過去蹲在地上去扶她爹。

蘇柏松心裏不斷地怨恨自己沒有用,強忍着不适,若無其事地道:“沒事,扶爹起來。”

她扶着她爹往起站,“爹,你小心點。”

蘇柏松用了好幾次力就是站不起來。

蘇千諾心下一急,心裏直覺她爹的腿又摔壞了,只靠她自己一個人肯定是不行的,:“爹,你在這裏等着,我去叫人。”

她往最近的虎子爹家去,進門就喊到:“叔,嬸子,你們在家嗎?”

虎子娘聽到聲音從屋裏露出頭來,“呀諾丫頭啊,這大雪天在外面站着幹啥,趕快進屋。”

她搖頭道:“嬸子,叔呢?”

虎子娘從屋裏出來,道:“你叔在清水鎮做工呢,要晚上才回來,你找他有事兒啊?”

她急忙道:“嬸子,我爹在前面又摔倒了,好像挺嚴重的,我自己扶不動他。”

虎子娘立馬跟着焦急起來,道:“你快去隔壁找謝殊他們來幫忙,我先去看看你爹去,這大冷的天能凍壞人的,你趕緊去找人,我進屋拿一件虎子爹的棉衣就過去。”

蘇千諾雖然心裏有些不願意去,可是眼下由不得她願意不願意,快步跑到不遠處的謝殊家,他們家是三間全磚房,院子也特別大,跟虎子家土胚房一比,差距真的不是一星半點,按照現代話說,簡直就是貧富差距明顯對比。

她還沒有走進屋就聽到裏面的笑聲。

“呵呵謝殊哥哥,你看我穿這件衣服好不好看?”趙荷花歡快嬌羞的聲音從裏面清晰的傳出來。

“好看。”謝殊甕聲甕氣再帶不好意思的道。

謝殊娘笑呵呵地道:“沒想到我兒還真的挺有眼光的,第一次買女孩子的衣服就這樣合身,還漂亮。”

蘇千諾在外面站了一會兒,心裏糾結着到底要不要進去打擾他們,很快她就有了結論,無論鬧出什麽樣的不愉快,她都要進去叫人趕過去救救他爹,因為謝殊家的地理位置很特殊,他們家周圍都沒有鄰居,虎子家算是比較近的,要想去找別人幫忙最少要走一裏地,她爹等不起。

推開門走了進去,“倔叔,你在家嗎?”

“蘇千諾,你來幹什麽?”趙荷花看到來人虎視眈眈地質問,在她看來有蘇千諾在就不會有好事。

謝氏從凳子上下來,問:“諾丫頭,有啥事兒嗎?”

“我爹在前面摔倒了,我自己沒有辦法把他弄回家,我想請你們去幫幫忙。”她簡潔地道。

“不去,憑什麽你有事兒我們就要去幫忙啊,娘,我們不去。”趙荷花對謝氏道。

蘇千諾一挑眉,看來趙荷花已經收服她們一家子的心了,不僅穿了謝殊給買的衣服,都叫謝氏娘了。

不過,這些跟她都沒有關系,最要緊的是她爹。

謝殊雖然想幫忙,可是看了看自己的未婚妻終是沒有動彈,他告訴自己趙荷花才是他最親近的人。

還好謝氏開了口:“荷花啊救人要緊,其他的事以後再說,謝殊趕緊去東廂房叫你爹去,咱們都跟着去看看,這麽冷的天要趕緊将諾丫頭的爹弄進屋去,可別出什麽事兒才好。”

趙荷花即便再不願意,可是未來婆婆都開口了,她也不好再說別的,畢竟再過不久她就要嫁到他們家了,雖然給了不少的定金,可那只是定金,等到成親的時候還會有禮金的,她這樣哄着她們,為的不就是禮金到時候多給一些嗎?

想到這裏立馬笑意盈盈地過去攙扶謝氏,道:“娘說得對,那我們就趕緊過去看看吧。”

“恩,好孩子,那我們就趕緊走吧。”謝氏拍了拍趙荷花的手背,心裏覺得這個兒媳婦也不是那麽的差強人意,這幾日的表現确實挺不錯的,無論天氣好壞每天都會來他們家,對他們老兩口又是驅寒問暖,又是捏肩捶背的,對她兒子更是溫柔體貼的,現如今他們一家人對趙荷花的印象是直線上升。

謝老倔聽說蘇柏松又摔倒了,連忙從東廂房裏出來,直接奔着院門走出去,蘇千諾也趕緊追了出去,怕他們走錯方向,從後面喊道:“叔,在學堂的那個方向。”

奔跑過去的謝殊身體一震,“殊”,他以為蘇千諾在跟他說話,好不容易定下來的心又開始五味雜糧起來,明明心裏已經開始接受趙荷花,可是為什麽諾丫頭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就能讓他心慌意亂呢,搖了搖頭,将心頭升起的情緒甩開,朝着學堂的方向奔去。

“叔”字不僅謝殊聽錯了,趙荷花也聽成了“殊”,咬牙切齒地看着蘇千諾的背影,賤人,竟然當着她的面勾引她的男人。

快兩步走過去,帶着嘲諷的意味道:“蘇千諾臘月你就該及竿了吧,都快成大姑娘要嫁人了,怎麽還穿的這麽土氣,你身上棉衣棉褲已經舊的不成樣子了,該不會是你娘年輕時候穿的吧,呵呵,你看看我身上的衣裙,可是謝殊親自為我買的呢,足足花了二兩呢,這布料,剪裁可都是出自有名的老師傅之手,你看是不是特別好看?”

85請大夫

蘇千諾随便掃了一眼,嬌豔的紅粉色在這大冬天裏穿着特別顯眼,穿在她身上也确實襯托她的小臉青春洋溢,跟上次她及竿時穿的拖地長裙不一樣,這次的是只到腳踝,在村子裏穿着也比較合适,肯定地點頭道:“确實好看。”

趙荷花覺得自己這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她要的是她的嫉妒和惱羞成怒,而不是風輕雲淡的“确實好看”四個字,一次不成她接着道:“你也不必難過啦,說不定等你及竿說婆家的時候,你未婚夫也能給你買衣服呢,即便是沒有我的衣服這樣好,這樣貴,但是,有總比沒有強嘛,不過話又說回來,就是不知道你将來找的相公有沒有謝殊那樣善解人意,知道疼人兒,還知道買衣服。”

蘇千諾哪裏有心情跟她說什麽相公不相公,買不買衣服的事兒,她心裏最關心的是她爹怎麽樣了,腳下的步伐更加的快速。

趙荷花眼瞅着她走遠了,也連忙加快腳步,走過去繼續道:“你知不知我的這身衣服花了多少錢?足足二兩呢,聽說你給你爹娘還有弟弟做了三個坎肩也才花了一兩銀子,哎呦你是不是覺得一兩銀子做三個坎肩已經夠高檔了,呵呵,沒有想到我的一件衣服就花了二兩銀子吧。”

蘇千諾深吸一口氣沒有搭理她,現在可不是跟她争論的時候,再說她做的坎肩裏面的鵝絨是她自己的,還有制衣老板看中了她的鵝絨辦法,想着以後用鵝絨代替棉花的辦法都可以為他自己所用,所以才沒有收那麽多的錢,一旦鵝絨代替棉花的辦法流行起來,就她做的坎肩一件賣五兩銀子以上是不成問題的。

不想繼續聽趙荷花自我良好的吹捧,她在雪地上跑了起來,很快就将她們落遠了。

趙荷花跑了兩步要跟上去繼續展現自己的優越感,被她扶着的謝氏開了口,不滿地道:“如果你想要追上去,就把我放開,你這樣扯着我跑,我一把老骨頭怎麽能趕上你們年輕人的腿腳,回頭我在摔喽你就好受了?”

趙荷花聽出謝氏的埋怨,連忙放慢腳步讨好道:“娘,是兒媳婦考慮的不周到了,剛才心裏着急蘇伯伯的腿,一時之間沒有考慮到娘親,希望娘親不要怪罪。”

謝氏只有一個兒子謝殊,謝殊又從來都不會跟她撒嬌,哄她開心,而趙荷花的一口一個娘親的撒嬌,哄的謝氏頓時心花怒放,有個可人兒的女兒挺好的,好脾氣地開口道:“那我們也快些走吧,但願柏松的腿別在出什麽事兒才好啊。”

“蘇伯伯不會有事的,娘親你不要擔心,急壞了身子可不好,兒媳婦會心疼的。”

趙荷花聲音柔柔弱弱的,讓人想要憐惜,心裏卻惡毒地想着,哼,最好摔殘廢了,沒有了一家之主,沒有了主勞動力,看蘇千諾那個賤人怎麽辦,是不是還那麽能賺錢,呸,之前賺了點錢這把他們家顯擺的,還好老天開眼,讓她爹摔斷了腿,賺的所有錢全部花光,哈哈,現在自己可是比蘇千諾強多了,她的小金庫裏就有好幾兩銀子呢,而且她馬上就要成親了,到時候會有更多的禮金,定金是她娘的,禮金那可就是她得了,光是想想就讓人心情澎湃呢,蘇千諾你是比不過我的,你現在什麽都沒有,只有一個摔斷了腿到處用錢的老爹,以及沒有什麽用處的娘和弟弟,而我不僅有錢,馬上還要嫁進十裏八村的姑娘都要嫁進的人家,前途一片光明。

想到這裏,趙荷花的心無比的舒暢,聲音也更加的溫柔,“娘親,你慢着點,路上這麽滑要小心腳下。”

謝氏欣慰地笑着道:“荷花啊你可真懂事。”

趙荷花抿唇笑的越發可人,“還是娘親教的好。”

“呵呵。”謝氏對這個兒媳婦是越來越滿意,自己擺了幾回臭臉調教幾次,她就變得這麽乖巧了。

暗暗搖了搖頭,換作諾丫頭可能不會這樣聽話,諾丫頭雖然聰慧有能力,但是主意正,脾氣犟,不是一般人能夠降伏得了的,是個好孩子,可不一定是一個好媳婦,還好,最後他們家要娶的是溫柔體貼又聽話的趙荷花。

蘇千諾跟着謝老倔父子倆把她爹抱回了家,還好虎子娘來的時候拿了一件棉衣,不然她爹真的要凍壞了。

進了籬笆院她沒有直接進屋,而是去了廚房把上次大夫留下來治療腿上的藥煎上。

剛到屋,她娘就沖了過來,臉上露出驚慌失措的神情,“咋了咋了,咋了這是?”

蘇柏松心裏起了愧疚,如果不是自己非要出去,就不會再次摔了腿,讓家裏人又擔心了,虛弱地笑着道:“沒事,別擔心。”

“都被人擡回來了,咋就叫沒事兒了呢,你呀就是不聽我的話,不讓你出去非要出去,這回好了吧,又摔了,是不是啥時候你真的起不來炕你就老實了?”黃花菜哭着數落道。

“嫂子快別哭了,趕緊把炕收拾一下讓大哥躺上去暖和暖和。”虎子娘道。

黃花菜趕緊上炕把被褥鋪上,跟大家夥一塊兒把蘇柏松擡上炕,用被子蓋上,趕緊下地抱柴火燒炕,點燃了竈坑等炕熱乎一些了,道:“現在該咋辦呀,又摔了一次不會真的瘸了吧。”

這時,謝氏跟着趙荷花也進了屋,道:“謝殊啊,你趕着牛車再去把上次的大夫給請回來,咱們幹着急也沒有用,還得大夫來看看。”

“诶,我這就去。”謝殊轉身就走。

趙荷花狠狠地跺了一下腳,謝殊,你走了都不會看我一眼嗎,我可是你的未婚妻,你的心裏眼裏不都應該是我嗎?我同意你去了嗎?可是眼下這麽多人看着她也不能攔着,只好裝作乖巧的小媳婦模樣。

蘇千諾端着煎好的藥走進來,“爹,你先把藥吃了,你吃了藥我就去清水鎮去找上次給你治腿的大夫,那個大夫挺厲害的,只要他來你的腿就不會有事兒的。”

黃花菜端過藥坐到炕沿邊喂蘇柏松,道:“謝殊已經趕着牛車去接大夫了。”

86欠債

謝殊用最快的速度将大夫接來,想必路上謝殊就跟大夫說明了情況,大夫進屋後沒有過多言語直接爬上炕掀開被子,查看蘇柏松受傷的那只腿,又把了脈,看到炕沿邊空了的藥碗送了口氣道:“還好及時給他吃了我上次配的藥,不過他的腿因為兩次受到傷害,裏面存了積血,現在最要緊的是将他腿部的積血放出去,把我的醫藥箱拿來。”

謝殊連忙送上醫藥箱,大夫接過醫藥箱,拿出一把小刀,又道:“點燃一支蠟燭,一壺酒,還有一盆,屋子裏的女人膽子小的全部出去。”

蘇千諾把大夫需要東西全部準備好放到炕上,就勸說她娘去了客廳,“娘,有大夫在沒有事的,先別擔心了。”

虎子娘也跟着安慰道:“嫂子別擔心了,大夫不是說了還好給吃了藥,意思就是現在沒有大礙,只需要把腿裏面的積血放出去人就沒有事了。”

趙荷花扶着謝氏也出來了,坐在客廳的長條凳子上。

蘇千諾用熱水沖泡曬幹了的山茶花,給在座的每個人分別倒了一杯,“喝杯熱茶吧,這大冷的天麻煩各位來幫忙,真是過意不去。”

虎子娘接過山茶花茶,道:“這孩子,說的是啥話,咱們街裏鄰居的在一個村子裏生活了十幾年,這點小事兒還說啥麻煩不麻煩的。”

謝氏也開口道:“只要老蘇的腿沒啥事兒就萬事大吉。”

黃花菜點了點頭,“多謝你們。”

良久,大夫抹着額頭的汗從東屋出來,身後跟着謝老倔父子倆。

黃花菜連忙起身過去問:“大夫,我老頭子咋樣?”

大夫舒了口氣道:“沒事了,不過以後千萬要注意休息,沒有好利索之前不可輕易亂走亂動了,如果在出現一次這樣的狀況,他的腿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黃花菜摸着眼淚道:“嗯嗯,我知道了,我以後一定不會在讓他多走一步。”

“好了別哭了,這不是沒有事兒了嗎。”虎子娘安慰道。

蘇千諾把大夫請到一邊,道:“又麻煩你了,不知這一次的診金是多少呢?”

大夫看了她一眼,道:“我也知道你們不容易,這樣吧,我不多收你,把剛才我用的藥錢給我就成,你也知道你爹的腿是二次傷害,雖然不比第一次時嚴重,可是積血的情況也是很危急的,我給他上的藥可都是急救的好藥,給,就是這一瓶,以後每天早晚都要給換一次藥,給我十兩就成。”

蘇千諾為難地道:“大夫,您看這樣成嗎,我先給你一兩銀子,三天之後我一定把剩下的九兩銀子親自給您送過去。”

大夫拿在手裏的藥緊了緊,似乎在遲疑。

蘇千諾從懷裏掏出唯一的一兩銀子放到大夫的手裏,鄭重其事地道:“大夫,我的家就住在這裏,我爹還躺在床上我也跑不了,你放心,三天之內我一定把剩下的銀子給您。”

大夫嘆了口氣,道:“好吧,我就信你一次,這是藥,給你收好,找個人再将我送回去吧,這大老遠的不說還下着大雪呢。”

“應該的。”蘇千諾應下來,對謝殊道:“謝殊,能麻煩你幫我把大夫送回清水鎮嗎?”

謝殊連連點頭,道:“成!”

說着就出去趕牛車去了,蘇千諾把大夫送上了車這才回了屋子。

趙荷花看着她的眼神幾乎要将她撕碎一般,賤人,當着我的面跟我的未婚夫眉來眼去,勾勾搭搭,當我是死的嗎?

“倔叔,謝嬸子,虎子嬸,荷花,你們在屋裏坐着,中午在這裏吃,我這就去做飯。”蘇千諾誠懇地道,這麽麻煩他們,留下來吃頓飯應該的。

虎子娘連忙起身拒絕道:“不用不用,你趕緊照顧你爹去,沒啥事我就先回去了,虎子中午要下學堂了呢。”

黃花菜挽留道:“下學堂就下學堂呗,讓孩子一塊過來吃,謝氏,荷花,你們都留下來好好吃一頓飯。”

她打心眼裏感激她們的幫忙。

謝氏道:“花菜,吃飯以後有的是時間,你趕緊進去照顧老蘇去吧。”

她們家這麽個情況,她們怎麽可能在留下來吃飯添亂呢。

“嬸子你們就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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