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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吃吧,我很快就做好飯的。”蘇千諾說着就要去廚房。

虎子娘一把拽住:“別忙了,孩子聽話,現在最要緊的是你爹,吃飯的事兒以後再說。”

謝氏也跟着道:“是呀,我也不在這裏多留了,就先走了,花菜在屋別送了。”

最後無論蘇千諾和她娘如何挽留,謝氏和虎子娘堅持要走。

把她們送走後,她娘一秒鐘也忍不住地跑到了東屋,“他爹呀,感覺咋樣,疼不?”

“不疼。”蘇柏松輕輕地笑着道。

“大夫的話你也聽到了,我警告你,在你的腿好利索之前不許你亂動,知道嗎?”黃花菜像個孩子似的威脅道。

蘇千諾沒有進東屋,轉身去了廚房,弟弟馬上就要下學堂了,回家吃了飯還要再去學堂的。

在廚房裏忙活的同時也在思考着去哪裏賺錢,而且不止九兩,她剛才把她爹要給弟弟的炭火錢給大夫付了藥錢,所以弟弟的一兩炭火錢沒有交上,弟弟上的學堂是十裏八村唯一的學堂,正因為是唯一的,所以裏面的裝潢,師傅都是最好的,并且學堂裏用的炭也是好的,所以每年都要交一兩銀子的炭火錢。

她邊思考邊做了簡單的飯菜,家裏連肉都沒有了,真的是回到了解放前,弟弟上學堂用腦子并且還在長身體需要吃好的,爹爹養傷更需要吃好的補一補,這些都需要銀子,她要做什麽短時間能賺到很多的銀子呢。

突然,腦子裏什麽東西一閃而過,“每個月一百兩你也不去嗎?”

去紫竹別苑給南宮珏當專屬廚娘每個月就有一百兩,直接解決了她們家目前的所有問題,這個想法立即在她心裏紮了根。

等弟弟下學堂回來時,她将炖好的酸菜和幾個鹹鴨蛋端進了屋。

蘇千金得知爹爹為了給他送炭火錢又摔了腿,自責的不得了,一個勁兒的抹眼淚。

87刨冰抓魚

黃花菜安慰了好一陣,蘇千金才不哭了。

蘇千諾用大海碗裝了米飯和酸菜還有剝好的鹹鴨蛋給他爹送過去。

他爹接過大海碗沖着客廳道:“如果你小子覺得自責,就更應該好好的學習,而不是在學校裏惹先生生氣,更不應該再調皮搗蛋掏鳥窩,也算是對得起你老子我摔得這一下。”

蘇千金快速地吃完了飯,就沖出了屋子,黃花菜喊道:“金疙瘩你幹啥去?”

蘇千金頭也不回的道:“上學堂!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的!”

黃花菜搖搖頭道:“這孩子,要是能長記性還是好事兒了呢,就怕他一時興起過不了多久又忘了,還是整天跟人打架逃課讓我操心。”

蘇千諾默默地趴了兩口飯菜,她只知道弟弟每天按時按點的去學堂,還真不知道弟弟的學習成績怎麽樣,這次聽到她娘說她才知道原來弟弟上學堂只知道調皮搗蛋,想來學習成績也好不到哪去。

“娘,我吃完了,我一會兒出去有點事,可能要晚些回來。”

“閨女,剛才忙的都忘記問你了,這次大夫要了多少錢?”她知道無論要多少他們家都沒有錢給,不知道閨女是怎麽跟大夫說的。

“十兩,我跟大夫說給我們三天時間,三天之後把錢給他。”她趴在她娘耳朵邊悄悄的說,要是被他爹聽到了肯定心裏更加的自責愧疚。

“我們去哪裏弄那麽多錢呀?要不,實在不行我就去找你舅舅想想辦法,不管怎麽說,我是他親妹子,他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她娘也小聲地道。

蘇千諾從來不知道她還有一個親舅舅,不過聽她娘的口氣好像兩家的關系并不怎麽樣,她也不想她娘為難,道:“娘,我已經有辦法了,錢的事兒你不要擔心,我這就準備準備出門,你在家好好陪陪爹。”

“那你路上小心。”她娘叮囑道。

蘇千諾再一次跑進廚房,翻來翻去終于摸出被她藏在家裏最後的兩枚雞蛋,小心地放進大海碗裏,能不能成功就看它們的了,之前刀鋒來請她上府當差,她稱病拒絕,這一次是她上趕着一定要上府當差,所以她要更加的努力,用家裏僅有的一點葷腥做一道看似簡單實則弄起來很複雜的菜肴,賽螃蟹。

之所以說複雜,是因為家裏除了雞蛋啥也沒有,做賽螃蟹需要的魚,蝦,都要去河裏現抓,大冬天的河水都結冰了,想要撈魚蝦難度很大。

拿上家裏的冰鎬、冰釺、咕咚杷、絞撈網便向村子外的大河套出發,還好她爹以前就愛抓魚,家裏的工具也齊全。

天氣寒冷,河水也會被凍的斷流,來到村外的大河套沿着河尋找在那河道轉彎處的地方有沒有魚,用冰鎬刨冰就是最大的體力活,冰的厚度有1米多,先清除上面的積雪,把上邊的不透明的浮冰刨掉,才能透過下邊的透明的冰看見水裏有沒有魚,往往刨浮冰都是白白的忙活,沒有魚的不說,就是有魚水太多,也是撈不到的。

還好她的運氣比較好,尋找到一個适合撈魚地方,水域幾十平米,開始刨冰,先每隔一段距離鑿開一個又一個的冰窟窿,截斷河水上、下游,然後就用咕咚杷把魚從一頭沿着冰窟窿攆到另一頭,在最後一個冰窟窿用絞撈網不停的旋轉,捕撈被攆過來的魚,有鲫魚,泥鳅,柳根子、紅肚蛤蟆當然還有賴蛤蟆。遇到一個魚多的地方,可能是冰下水裏缺氧,還是不知道什麽的原因,在刨冰窟窿的時候,柳根子就會從水中直接竄到冰上來。

蘇千諾小臉小手凍的通紅,看着盆裏蹦噠的魚蝦心裏直樂呵。

還以為這魚蝦不好撈呢,沒想到一下子撈出這麽多,忙活了三個多小時,她在盆子裏挑挑揀揀,把癞蛤蟆扔回了冰窟窿裏,端着盆,拿上自己帶來的家夥事兒就往回趕了,還有兩個時辰天就要黑了,她必須在天黑之前趕到紫竹別苑。

進了籬笆院,把冰鎬、冰釺、咕咚杷、絞撈網放到豬圈旁邊的棚子裏,端着盆走進去,她娘驚呼道:“閨女你這是去打魚去啦,你咋不很娘說一聲嘞,你一個女孩子單獨去多危險呀,萬一掉進冰窟窿裏怎麽辦,主意真是太正了,以後不許這樣了,快來娘給你暖暖手,凍壞了吧。”

黃花菜一把就将蘇千諾抱在懷裏,用手搓着她的後背,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嘴邊,不斷地哈氣,眼淚一下子就滾了出來,“啪嗒”掉到地上,心疼地道:“傻孩子,手這麽涼,凍壞了可咋整。”

她心裏暖烘烘地道:“娘,我已經好多了,你看,我打了這麽多的魚蝦還有蛤蟆,一會兒金疙瘩回來,你讓他分別給謝家還有虎子家都送一些,今天多虧了他們幫忙。”

“好,我知道了。”黃花菜紅着眼眶點頭,都怪她沒本事,出了事還得讓孩子想辦法。

“娘,我先去忙了,天黑之前我還要再出去一趟呢。”她把手抽出來,端上地上的盆就走。

“閨女,你還要去哪呀,有那麽着急嗎,這天馬上就黑了,有啥事明天在說吧。”黃花菜實在不願意她閨女這麽晚出去。

她笑着道:“娘,如果我成功了,爹的藥錢就能給上了。”

黃花菜立馬一臉的嚴肅,走過去道:“閨女,你想的到底是啥辦法?我告訴你就是咱們家再窮我也不允許你幹出啥傷害自己的事兒來,不然,娘就死給你看。”

蘇千諾知道她娘想歪了,以為自己要去有什麽歪門邪道呢,笑出聲道:“娘,你想哪去了,就是清水鎮有一大戶人家吃了我的油炸螞蚱特別喜歡,想要讓我去當廚娘,之前經常出現在咱們家籬笆院外的黑衣人就是那大戶人家的侍衛,就是想邀請我過去,我之前一直在考慮,現在我已經考慮清楚了。”

“真的是這樣?”她娘不放心的問。

蘇千諾趴在她懷裏撒了一下嬌,“娘,我是你親閨女,我還能騙你不成。”

“那行閨女,只要不是做不好的事情就成,不過大戶人家規矩多,看來你要吃些苦頭了。”黃花菜心裏不忍心,可是家裏這麽個情況也實在沒有辦法。

88制作賽螃蟹

蘇千諾道:“好了娘,我先去忙了,別忘了金疙瘩回來讓他把魚蝦給謝家還有虎子家送去,我一會到廚房裏把魚蝦分出來,到時候直接送就行。”

“魚蝦還行,蛤蟆就算了,沒有人吃那東西,你撿出來吧。”黃花菜叮囑道。

她點了下頭去了廚房,蛤蟆可是個好東西嘞,俗話說蛤蟆油堪比黃金,足以見得蛤蟆的價值,不過這裏的人不吃蛤蟆,那她就自己留下吧。

把蛤蟆單獨撿出來放進布口袋裏,拿到外面雪地裏凍上,她撈的蛤蟆特別多,既然他們不吃蛤蟆,那自己就不留魚蝦之類的了,把魚蝦都分給他們。

盆裏的魚蝦均勻地分到兩個盆裏,放到一旁,等弟弟回來的時候給謝家和虎子家送去,以表示感謝。

她挑揀幾只看起來不錯的魚蝦出來,清理內髒外殼。

将那兩枚雞蛋的蛋黃蛋白分開,分別裝進兩個碗加少許清水,蛋白裏加少許鹽攪拌好,魚肉切成小丁,把蝦肉撕碎,魚肉蝦肉加入到蛋白裏,攪拌好。

把一小塊姜削皮後切成末狀,鍋內熱油,小火加入三分之一姜末,然後加蛋白,熟了裝盤,鍋內熱油加入蛋黃、姜末、少許鹽和陳醋,熟了起鍋,擺盤放到蛋白上面。

把盤子放到紅色的小食盒裏,一是防止灑落,二是可以保持溫度。

她把家裏的菜籃子找來,把菜籃子洗刷的幹幹淨淨,上面鋪了厚厚的墊子,然後将層層包裹的賽螃蟹放到菜籃子裏,上面又蓋了一層厚墊子。

挎上籃子跟他娘說了一聲就走出籬笆院,她娘不放心地一直在身後囑咐她。

半個時辰後,蘇千諾終于走到了紫竹別苑,跺了跺鞋面上的雪,站着走過去跟守衛打招呼,“你們好呀,我是燕陽村的蘇千諾,能不能跟你們家王爺通報一聲,我有事求見他。”

她說的格外的客氣,畢竟有事求人家嘛。

依然是上次那個年輕的守衛,上下打量她一眼,道:“稍等,我去通傳一聲。”

蘇千諾手腳冰涼,站在原地不斷地跺腳,以防止腳被凍僵,真是天越黑天氣越冷啊,也不知道裏面的人是不是故意托着她,等了好久刀鋒跟着侍衛才出來。

聲音冷冰冰地問:“你有什麽事嗎?”

蘇千諾咧開嘴笑着道:“我給王爺做了晚膳特意送過來,不知道王爺方不方便見我。”

如果成功了,南宮王就是自己的老板,自己的衣食父母,更是要天天見面的,為了自己以後打工的日子好過一些,為了自己的工資能高一些,口氣自然要無比恭敬。

刀鋒沉着臉道:“我可以帶你進去,不過王爺現在心情很不好,你去了不一定會受到什麽樣的懲罰,你願意嗎?”

她堅定地點頭道:“我願意!”

爹爹的藥錢等着她,弟弟的炭火錢等着她,一家人的吃穿用度等着她,她別無選擇,只有沖上去。

“那就跟上來吧。”刀鋒轉身就走,蘇千諾立馬跟上去,此時天已經黑了,丫鬟小厮開始将府內的燈籠點燃,照亮了府內盤綜錯雜的羊腸小路。

刀鋒一路将她領到她沒有去過的地方,借着微弱的燈光看到上面寫着“長歡殿”三個大字,跟她上次去的“流雲閣”簡直就是兩種不同的風格,這裏的外觀磅礴大氣,自有一股無形的氣魄醞釀在裏面。

“你在這裏等着,我進去通報。”刀鋒說完就走進去了,沒過多大一會兒又走了出來,道:“你進去吧。”

蘇千諾得到首肯,挎着自己的菜籃子忐忑地邁入大殿,頓時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整個大殿仿佛與自然融為了一體,大殿裏面竟然還有一顆巨大的桃花樹從暖黃色的地板裏長了出來,樹根處被石頭和綠色的小草包圍,就像是長在地板裏一般,特別的幹淨,夢幻。

她知道供養桃花樹的土壤被石頭和小草覆蓋住了,給人一種從地板裏長出來的假象而已。

又走了大概二十多步,右手邊出現十幾米高的假山,假山上的流水“叮咚叮咚”的奏樂出美妙的自然旋律,假山下面是一汪池水,裏面有各種顏色的小錦鯉。

她一路走一路感嘆着,能把屋子修建成這樣,可見南宮王多麽會享受。

“看夠了嗎?”

突然一道清冷的聲音打斷了她打探的目光,這才收回驚嘆的神情,快速往前走去,跪在地上:“參見南宮王。”

她現在是古代人,就要入鄉随俗,況且還是有事相求。

“這麽晚前來有何事?”

蘇千諾擡頭看了一眼,南宮王端坐在案幾上,俊秀雅致的面上不是很好看的顏色。

因南宮王沒有叫她起身,所以一直保持着跪着的姿态,将菜籃子一層層的打開,從裏面端出還保存着餘溫的賽螃蟹,低眉順眼地仔細斟酌用詞,生怕自己再次得罪了他,“這是民女做的賽螃蟹,味道清淡,鮮嫩,想着應該符合南宮王的口味,所以不請自來,獻上賽螃蟹。”

南宮王唇角微勾,不屑地道:“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麽你做的本王就要吃?”

哼!臭丫頭,不是裝病也不來他府中做廚娘嗎?現在卻又上趕着來?

她咬了咬嘴唇,仰起臉一股熱淚悄然流下,道:“王爺,上,上次您的侍衛找過民女,說是想讓民女來府中做廚娘,之前是民女腦子不靈光,一時冒傻氣沒來,可是民女這幾日思來想去,能給南宮王當廚娘是何等的榮耀呀,沒有及時來到府中為王爺做貢獻,民女心中甚是愧疚,等想明白了之後民女就趕緊做了這道賽螃蟹,連夜趕來送給王爺品嘗,希望王爺看在民女能夠及時想明白,并且一片赤誠之心的份上,莫要怪罪民女,品嘗一下民女特意為王爺做的賽螃蟹吧。”

南宮珏目光淡淡地掃向她,如果不是刀鋒事先調查了她們家,他父親又摔了腿,家中衣襟見肘,銀錢打不開點,這才不得已想起來他府中當廚娘,憑借她的演技他差點就相信這臭丫頭真的是心存愧疚特意給他送晚膳的。

89不是那麽沒有人情味兒

南宮珏眼中閃過一抹玩味,唇角微勾露出雍容華貴的笑容,道:“既然這是你的一片心意,本王怎好拒絕我的子民,呈上來吧。”

蘇千諾聽後立馬站起身快步走過去,将盤子放到案幾上,淺笑盈盈地道:“王爺請用。”

彎腰的瞬間偷偷地揉了揉跪的酸痛的膝蓋,在古代生活也不是那麽容易的,這動不動就下跪真是要了她的老命。

南宮珏用自己專屬的銀筷子夾了一塊金黃色的賽螃蟹,果真如她所說清淡,鮮嫩,寡淡沒有滋味兒的口腔裏頓時有了無限食欲,一口接着一口吃的盤子溜光光。

蘇千諾殷勤地地上手帕,有些喜悅地道:“王爺,吃的可還好?”

都吃光了是不是就說明自己的每月一百兩有希望了?

南宮珏看着她手裏的手帕,頓了一下接了過來擦擦嘴角,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錯。”

她“呵呵”地笑着,搓了搓手,“既然王爺滿意,我是不是就可以留下來做您的專屬廚娘啦?”

南宮珏挑眉:“本王有說過吃了你送來的賽螃蟹就答應你做本王的專屬廚娘嗎?”

她頓時愁苦起來:“那…………”你什麽意思,不認賬了嗎?

“你不就是想讓本王嘗嘗你的心意嗎?本王嘗了,天色不早你可以回了。”南宮珏用完餐以後開始風輕雲淡地看奏章。

“王爺,你不能離開我。”蘇千諾情急之下喊道。

南宮珏擡頭琥珀色的眼瞳淡淡地冷淡地掃向她。

她知道自己說了大不敬的話,連忙解釋道:“不是,我意思是說還有明天呢,明天的菜譜我已經想好了,王爺您就讓我留下來吧。”

南宮珏對于蘇千諾一會自稱草民,一會兒民女,這會兒又自稱我無奈地搖了搖頭,真是一點規矩禮節都不懂。

眼睛冷不丁撇到了她凍的通紅裂了口子的雙手上,本來不想理會的,卻還是不受控制地問出了口:“手是怎麽搞的?”

她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手,他不提醒自己還不覺得,十根手指頭通紅一片,還裂了幾個口子,傷口裏滲着紅色血絲,看來是得了凍瘡了,應該是刨冰抓魚的時候弄得,天寒地凍不說還沾了徹骨的河水,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下,臉上頓時可憐兮兮地道:“為了給王爺做這道菜弄的。”

他冷淡地道:“莫不是忽悠我,這只不過就是用了簡單的雞蛋,魚蝦而已,怎的還能把你手凍成那樣?”

說完他意識到了什麽,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樣,一個女孩子大冬天的刨冰抓魚存在很多危險的。

“對于王爺來說這道菜确實很簡單,可是對于草民來說做這道菜卻面臨很大困難,家裏沒有魚蝦我要親自去抓,你別看這一盤賽螃蟹只有點點魚蝦肉,我可是抓了一下午呢,在河套冰面上我差點凍死,就為了給王爺做正宗的賽螃蟹。”

她确實抓了一下午,可是卻不止這一點點,而是一大盆,不僅分給謝家和虎子家一人半盆,她自己還留了那麽多的蛤蟆呢,嘿嘿,想到美味的蛤蟆她都要流口水了。

這麽說就是為了顯示自己對他是多麽的用心良苦,快點感動吧,然後每個月給我一百兩,蘇千諾美滋滋地想着。

南宮珏很難想象她這麽瘦弱的女孩子是怎麽在冰裏面抓魚的,而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他,想要為難話一時卡在嘴邊,再也說不出口。

嘆了口氣,從懷裏摸出一錠銀子放到案幾上,“明兒個到府裏報道。”

蘇千諾看着那錠銀子,眼裏沒有高興,也沒有去拿,問:“王爺能不能先預支我一個月的工資?”

南宮王微皺了一下眉,沒有聽明白什麽是工資,略一思腹,便明白了是月奉的意思,用下巴一昂案幾,道:“這不就是嗎?府中的規矩都是做滿一個月才給月奉的,本王是看在你為本王凍裂了雙手的份上才提前給你的。”

“可這,才十兩呀……”不是說給一百兩的嗎?

“府裏的大廚師每月五兩銀子,還是說你覺得多,想要退給我五兩?”南宮王淡淡地看着她。

她趕緊将案幾上的十兩銀子拿了起來放進懷裏,生怕被搶走一般,笑着道:“就不勞王爺浪費精力換成五兩銀子了,那咱們就說好,每個月的月奉都要給我十兩。”

她可不希望下個月變成五兩,十兩就十兩吧,起碼能解燃眉之急。

“天色不早,本王也要休息了,你且回吧,收拾收拾東西明天早上來府裏去管家那裏報道,管家會給你安排好一切。”他收拾好案幾上的奏章,起身道。

“王爺的意思是我要住在這裏?”可她從沒想過要住在這裏的問題呀。

“不然呢,本王不一定什麽時候就要吃東西,所以你要在府裏随時候命,這是你專屬廚娘的職位。”南宮王不容置疑的道。

“哦,知道了。”她弱弱地答應着,看來她想每天從家裏上班是不行了,老板不同意,非要讓她住宿舍。

“拿上你的筐,走吧。”南宮珏攆人道。

蘇千諾腹語:那是菜籃子不是筐!

默默地拿起自己的筐,不對,菜籃子慢慢吞吞地走出了“長歡殿”,心裏有些埋怨,都不說給她安排一輛馬車嗎?外面已經黑透了呀,南宮王果然還是和她剛遇見那會兒一樣,冷漠無情,沒有人情味兒,上回就是她把他從山上“抗”到清水鎮,結果自己不僅被嫌棄還大晚上的徒步走回燕陽村。

越想越覺得氣氛,一路怨憤地走到大門口,突然一輛馬車停在哪裏,刀鋒從馬車上下來,“王爺吩咐我将你送回燕陽村。”

蘇千諾看到馬車心裏好受了點,坐在馬車裏露出了點笑意,好吧,他也不是那麽的沒有人情味兒。

馬車行駛在路上,她掀開簾子看向外面,家家都點着燈籠,将地面照的亮如白晝,即便是冬天也阻擋不住人們的熱情,街上酒樓,賭坊,青樓依舊熱鬧非凡,各揣心事的人影來去匆匆。

路過“懸壺醫館”的時候,她叫停了馬車,從謝殊那裏問道給她爹治腿的大夫開的醫館就是“懸壺醫館”,裏面還打着光亮,看來大夫并沒有關門呢。

90還賬

蘇千諾走進“懸壺醫館”,一眼就看到跟她爹治腿的大夫,把銀子放到櫃臺上,道:“老大夫,我是來還銀子的。”

銀子放到櫃臺上的那一刻,她的心都輕了很多,欠人錢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哇。

正在配藥的大夫擡起頭,看到櫃臺上的銀子,笑呵呵的道:“原來是你這個小丫頭呀,你不是說三天嗎,這才第一天你就籌來銀子啦?”

“我在清水鎮大戶人家謀了個差事,提前預支了銀子。”她道,并沒有說自己在哪裏做事兒,她跟大夫只是你治病我給錢的關系,沒必要跟他講太多。

老大夫感嘆道:“那你的主家人可真好,剛去做事就給預支了這麽多銀兩,你可要好好做莫要辜負了主家的好心。”

她笑笑沒有接話,之前明明說好給一百兩呢,唉,那個時候她要是答應了多好,可命運就是這個樣子,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後悔也沒有用,只有努力往前看。

大夫從櫃臺後面掏出一兩銀子給她,道:“你欠我九兩,給了我十兩,我找給你一兩。”

蘇千諾拿上一兩銀子重新做上馬車,等出了城門,周圍的喧鬧逐漸安靜了下來,只有車轱辘碾壓地面積雪的“咯吱”聲以及“噠噠噠”的馬蹄聲。

還了銀子渾身輕松,身心也放松了下來,馬車比牛車快,沒有心事兒的蘇千諾被搖晃的昏昏欲睡,沒過多久馬車停了下來,刀鋒的聲音傳了進來,“蘇姑娘,你家到了。”

“哦”她應了一聲趕走瞌睡蟲從馬車上跳下來,禮貌地道:“謝謝你送我回家,你回去時小心些。”

刀鋒象征性地點了下頭,從衣袖裏掏出一個瓷瓶,“這是治療凍瘡的藥膏,王爺給你的,每日早晚各塗一次,不出三日就會好,而且不會留下疤痕,還有滋潤肌膚的效果。”

這可是小神醫調制的上好凍瘡藥膏,王爺可是花了高價買回來的,府裏面也就兩瓶存貨,一瓶給了禦王妃,最後一瓶竟然給了她,真猜不透王爺是怎麽想的。

如果王爺真的對這丫頭有意思,怎麽一百兩銀子就降為十兩了呢,若說沒啥意思怎麽這麽珍貴的凍瘡膏就随手給了她呢,頭些日子定北侯為了美妾特意觍着臉來管王爺要,王爺可是沒給一點面子直接拒絕了。

刀鋒揣着滿心的疑惑駕着馬車離開了。

蘇千諾看着遠去的馬車,受寵若驚地捏着手裏的瓷瓶,看來,他也不是那麽的冷漠無情。

唇邊挂着淺笑,心情大好地走進了籬笆院,對于一百兩銀子變成十兩銀子的事情似乎也不是那麽揪心難受啦。

黃花菜聽到響動從屋裏出來,“閨女你總算回來了,可擔心死娘了,怎麽樣,那大戶人家還要你嗎?”

她乖巧地點着頭,“恩,我明天就要去府上做事兒了,還預支了銀子,回來的時候我已經将欠大夫的九兩銀子還了,這一兩銀子娘親明天讓金疙瘩拿去交炭火錢。”

說來也奇怪,他給的銀子怎麽就剛剛好呢,需要用錢的地方都能填補上,而多餘的一分沒有。

(躺在床上的南宮珏閉眼前想:銀子給多了,翅膀不就硬了嘛,不需要銀子就不需要他,要想讓那臭丫頭乖乖聽話,就得控制好銀子。)

黃花菜心情複雜地接過那一兩銀子,不放心地問:“諾呀,那大戶人家姓什麽,在鎮子上什麽地方,告訴娘,娘好出去打聽打聽他們的為人,可別你去了受苦受累不說,再打罵你,娘可是受不了啊。”

“娘,你想多了,主家聽說我有困難,二話不說就給了我十兩銀子來應急,你說他人還能壞到哪去,別多想了,快點幫我收拾一下東西,明天一早我還要趕去府上做早膳呢。”

她只是随口說說不讓她娘擔心而已,說完才發覺自己竟然真的覺得他還不錯。

“你這樣說娘還放心一些,可是,你要一直住在主家嗎?”黃花菜又問,從沒離開她,沒離開家的閨女明天就要走了,她感到不适應,一時也難以接受。

“看情況吧,如果我想家了我就請假試試。”她走進自己的屋子邊收拾邊道。

其實也沒什麽好收拾的,她的東西也沒有什麽,在包袱裏裝了一套換洗的棉衣棉褲還有前兩日做好的白色手悶子就算完事兒。

“閨女,如果做的不順心了,挨欺負了你就回來告訴娘,娘就是砸鍋賣鐵也不會讓你受罪的。”

這一夜她娘跟她說了很多話,無外乎都是關心的話。

本來還嫌她娘唠叨,等她娘回去睡覺,塗抹了凍瘡膏躺在炕上的蘇千諾卻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了,想着明天就要離開家心裏還真的舍不得,也舍不得娘的唠叨了。

次日一早,蘇千諾起來的時候桌子上已經擺好了飯菜,她娘端着白米飯從外面走了進來,樂呵呵地道:“閨女,快坐下吃飯吧,吃完飯再去。”

“閨女,今天外面冷多穿點。”她爹坐在客廳長條板凳上關心地囑咐着,自從再次摔倒後娘親都不允許爹從炕上下來,今天爹不僅從屋子裏出來還坐在了客廳,應該是征求了娘的同意的。

“我知道了爹,你在家要好好的養傷,不要總想着幹活。”她也同時囑咐道。

蘇千金手裏拿着筷子突然哽咽的問:“姐,我是不是晚上回來都看不到你啦?”

“傻小子,姐只是去做工,又不是不回來了,把眼淚給我憋回去。”她發着鼻音道,才不會承認昨天哭了一晚上呢。

黃瓜菜解開圍裙,放到一旁道:“好了好了,快吃飯吧,嘗嘗娘做的醋溜白菜咋樣。”

閨女馬上就要走了,可不能帶着沉重的心情,不然在主家做事的時候心事重重做錯事怎麽辦,她要制造一個快樂的氛圍,讓閨女無牽挂開開心心地去做事。

“來,閨女吃點肉。”

“諾,喝碗湯。”

“姐,我把我的鹹鴨蛋黃給你吃。”

蘇千諾看着弟弟把鹹鴨蛋裏面的黃挖出來放到了她碗裏,感動的不行,弟弟貪吃,每次吃鹹鴨蛋都只吃黃,把蛋清趁她不注意倒進她碗裏,今兒個竟然主動把他最愛吃的鴨蛋黃給她吃,自己吃鴨蛋清。

早飯在一家人的關愛中吃完,臨走前她爹她娘甚至弟弟都對她再三囑咐着,別凍着,別病了。

91入住紫竹別苑

蘇千諾抱着自己的小包袱出去的時候,看到籬笆院外刀鋒抱着大砍刀坐在馬車上。

心想做的還挺周到的嘛,跟家裏人揮手告別後坐上馬車開啓了她的專屬廚娘旅程。

蘇千諾進了紫竹別苑,刀鋒把她扔給管家就不管不顧了。

“管家好,我叫蘇千諾,是來給南宮王做專屬廚娘的。”她禮貌而活潑地道,管家相當于這裏的高層,她必須要留個好印象,并且告知他自己是南宮王召進來的,不是一般的廚娘,不求另眼相待,只希望不要故意刁難。

管家銳利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長的算不上絕頂漂亮,卻全身上下每一處都透着靈氣,給人的感覺很舒服,身為王府的管家美麗的面孔他看的多了,大多都是花瓶,缺乏內涵,整日想着的都是如何裝扮自己讨好男人,俗不可耐,而面前這個小丫頭不僅長的清麗脫俗,到了清風南國最大人物南宮王的住所卻不卑不亢,沉着冷靜,才年僅十六歲就有如此膽量,再加上連王爺都稱贊的廚藝,假以時日前途不可估量。

管家并沒有因為他是女孩子而有半點輕視,和藹可親地笑着道:“蘇小姐我可等候你多時了,這裏的小厮丫鬟都稱我一聲忠叔,如果你不嫌棄,也可以這樣稱呼我。”

“忠叔,叫我諾丫頭就好了,初來乍到多多關照。”她甜甜地道,蘇小姐這個稱呼她可擔當不起。

“呵呵好說,走,我帶你去今後你住的地方。”管家忠叔在前頭帶路,大概地給她介紹了一下府內的情況,“咱們府裏有兩位主子,一位是你見過的王爺,還有一位是王爺的母妃,禦王妃,不過這兩位主子一般不管事,別以為主子們不管事就可以肆無忌憚了,府裏有專門的管事,丫鬟的管事是崔嬷嬷,小厮的管事是容管事,侍衛的管事是刀鋒,每個管事手下分別有四個助手,也就是大丫鬟,大長(zhang)公,大侍衛,我就不給你一一介紹了,住下來後你就會慢慢接觸到他們的,廚房裏也有專門的管事錢管事,而諾丫頭你是王爺特招的專屬廚娘,侍奉的只有王爺一人,與其他的丫鬟小厮廚子身份又都不同,究竟屬于哪一系還要等王爺回來定奪。”

蘇千諾重重地呼了一口氣,感覺好複雜呀,今後她就要在等級森嚴的高牆內生活了,不知道自己能應付的好嗎?

對于府裏嚴重的等級觀念生生地咽了口唾沫,突然想到了什麽,趕緊讨好地問道:“那忠叔您是不是崔嬷嬷,容管事,刀鋒還有錢管事的總管理人呀,您可是王府的管家呀。”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自己可千萬要抱好他的大腿。

管家忠叔“哈哈”一笑,“丫頭,你主意可打錯了,我雖然是管家,可我不管人。”

忠叔長的還算是高大,有點小肚子,不笑有些不怒自威的氣勢,一旦笑起來又和藹可親,特別像現代有名望的老總一般。

“那您是管什麽的啊?”她好奇的問,雖然忠叔沒有管理人的實權,但就覺得他人很好,以後還是要多走動。

管家微笑了一下沒有作答,而是道:“王爺今日出去了,上午是不會回來的,等王爺回來給你定了是屬于丫鬟管事崔嬷嬷那一系還是屬于廚房錢管事那一系以後,我在領你去見過你的頂頭管事,之後你便聽命你的管事就好了,我現在給你安排個房間先住下。”

忠叔想着畢竟是王爺親自提拔的,那自然要格外照顧一些,待遇他自作主張地按照大丫鬟的标準來。

蘇千諾跟着管家忠叔彎彎繞繞地來到一處拱門,走進拱門是一進院子,上面寫着“落梅居”三個秀氣的字,一看這字就覺得住在這裏面的都是些美貌女子。

管家忠叔道:“這裏是崔嬷嬷手底下四個大丫鬟的住處,其中大丫鬟畫眉因為老家有事暫時離府,她的房間剛好空着你就先住在她的屋間裏。”

她乖巧地點了點頭,這個院子很雅致,幹淨,挺符合她心意的。

管家忠叔沖裏面喊了一聲:“流歌!”

這時,從裏面跑出來一圓臉圓眼的姑娘,雖然有點微胖但是看起來很喜慶,笑嘻嘻地沖出來道:“忠叔,你叫我啊?”

“這是新來的蘇千諾,諾丫頭這是大丫鬟流歌,你有啥不懂的只管問她。”管家忠叔為對方介紹完倆人,又對流歌道:“諾丫頭剛來,你多關照一下。”

“放心吧忠叔,這丫頭我一見就喜歡,肯定待她好。”流歌主動上前挽住蘇千諾的胳膊,沖着她“嘿嘿”地笑。

蘇千諾對于她的熱情有點抵擋不住,回了一個尴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

管家忠叔滿意地道:“那行,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忠叔慢走。”

“忠叔再見。”

送走管家忠叔後,流歌笑眯眯地盯着蘇千諾看,把蘇千諾看的心裏直發毛。

掩飾性地将頭發撩到耳後,“怎麽了?有什麽不妥嗎?”

“你是什麽人啊?是有背景還是人罩着?竟然能讓忠叔親自送過來,還對你那麽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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