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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流歌問。

她暗了下眼神,即沒背景也沒人罩着,她只是有一項強能,廚藝。

她老老實實的回答:“我沒啥背景,我家住在燕陽村,爹和娘都是種地的。”

這種事情沒啥好隐瞞的,還有她并不覺得家裏是農村,爹娘是莊稼人有啥丢人的。

“哦?那你是怎麽來府裏的,而且還分配到了大丫鬟的院子。”流歌面上盡是好奇的神色。

她聳聳肩膀,“我會做飯。”

流歌搖頭,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真是奇了怪了,你一沒背景二沒人罩着,只是會做飯而已,廚娘的地位跟大丫鬟差好幾個等級呢……”

流歌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不妥的話,連忙辯解道:“啊不,我不是瞧不起你的意思,就是覺得你肯定有啥事瞞着我,不然是絕對不會被分到這裏來的,不過你不願意說也沒有關系,我不是非知道不可的。”

92如何安排

蘇千諾好笑地看着流歌,嘴上說不一定非要知道,眼睛卻一直看着她,一副你快點告訴我吧,不告訴我我會憋死的好奇又可憐的模樣。

“其實也沒什麽不能說的,我雖然是來這裏做廚娘的,卻是王位的專屬廚娘,只給王爺一個人做餐而已。”

流歌這才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原來是這樣呀,你這樣說我就理解了,王爺的專屬廚娘,肯定要比普通的廚子身份高,被分配到大丫鬟的住所也理所應當。”

“不過,你知不知道王爺食欲不振,經常吃不下東西呀?在你之前也來了許多全國各地擁有高超廚藝的廚師,可是沒有一個廚師能在這裏堅持三天的,都被王爺連打帶罵地趕走了,而你是一個女孩子不說年紀也不大,我真擔心你撐不過三天的。”說到這裏流歌有些擔憂地看向她。

她道:“既來之則安之,還沒發生的事情就不要去想啦,現在麻煩流歌帶我去我要住的地方,我好熟悉一下環境。”

這個話唠自己要是不打斷繼續跟她唠下去,恐怕得唠到下午。

“哎呦,都怪我只顧着跟你說話了,跟我來,我帶你去你的房間。”流歌自來熟地拉着她的手領進了一間屋子,東廂房。

“這是畫眉的房間,不過她現在不在府裏,你就先在這裏住下吧,我的房間在你的對面西廂房,出了門就是,你等我我回房給你拿一床新的被褥,畫眉不喜歡別人碰她的東西,臨走時把能拿走的都拿走了,所以你這裏除了床架子,衣櫃,桌椅板凳什麽也沒有。”流歌別看有些微胖,跑起來卻很快,一陣風似的沒一會兒手裏就抱着一床嶄新的藕荷色被褥和枕頭。

不等她伸手接過來,那頭流歌已經快速地把床單被褥都鋪好了。

流歌直起身子拍拍手,特別有成就地道:“好了,雖然屋子裏還是冷清了些,可是這大冬天的有這樣一床暖和的被褥比什麽擺設都強,你說是不是。”

“謝謝你。”蘇千諾展開一抹真心的笑意,要說之前因為看電視擔心大宅深院裏那些面和心不和的宅鬥,對流歌存有一絲提防,現在完全沒有了,這個女孩除了話多一點人挺熱心腸并且善良的。

知道自己是農村來的沒有一點譏笑和瞧不起,反倒關心照顧她,等得知自己是給王爺做專屬廚娘的,也沒有展現出一點的巴結,反而擔心她被王爺打罵堅持不了三天。

“客氣什麽,誰讓我見你第一眼就喜歡上你了呢。”流歌突然表白道。

蘇千諾立馬表現出一臉“惶恐”的模樣,“可別,我對同性不感興趣。”

“呵呵,怎麽辦,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她剛要閃躲流歌微胖的身體就砸了過來,她被結結實實的抱了個滿懷。

“咳咳,流歌還沒有男人這樣抱過我呢,你賠我的第一次擁抱。”蘇千諾仰着頭費力地喘着氣,雖然被這個丫頭軟綿綿的身體抱着還挺舒服的,可是這勁兒也忒大了,她要上不來氣兒了,救命啊……

兩個年紀相仿的女孩子就這樣越來越熟悉,也越來越互相喜歡,自然而然的變成了好朋友。

流歌這個話唠沒有一刻能閑住的,很快蘇千諾就在流歌叽叽喳喳和不停的小嘴裏聽到了不少的消息。

比如另外兩個大丫頭分別是牡丹和杜鵑,她們兩個是一對雙胞胎,現在伺候着南宮王的母妃禦王妃,住在“落梅居”的正房,兩個人平時就瞧不起等級比她們低的丫鬟,自從伺候了禦王妃更是眼高于頂,不是兩個好相處的主。

“流歌你在哪裏就職?”她問。

“我在大廚房負責采購主子們食材的,因為很少見到主子們的面,不算是直接給主子辦事兒,所以經常被那姐妹倆奚落,哼。”

流歌略有些委屈又不服氣的模樣,看來經常被欺負卻又無可奈何,即便都是大丫鬟,可是負責的崗位不同就存在誰更“高貴”一些,牡丹和杜鵑伺候着禦王妃面上何其風光,流歌卻每日奔波與各類蔬菜為伴灰塵土臉,誰更“高貴”不言而喻。

“千諾我不能跟你說了,我公休時間到了,我要去忙去了,如果你一個人閑得無聊可以去花圃看看,咱們紫竹別苑裏的花圃可比禦花園都好看呢。”

流歌說只要升到大丫鬟的職位,每隔七天就可以有半天的公休時間,(帶薪休假)。

“好,你出門慢點,別風風火火的在嗑着。”

蘇千諾的聲音剛落,只聽“咣”一聲,流歌的額頭就撞到門框上了,哀怨地回頭瞅着她:“千諾你是不是烏鴉嘴呀,這麽靈驗。”

“呃……”她看着流歌腦門上一條紅痕,忍着笑意道:“你快去吧,這都中午了蔬菜肯定沒有早上的新鮮,再去晚了恐怕都蔫了沒有水分了。”

“啊,對呀,要是我沒有買到新鮮的蔬菜崔嬷嬷肯定不會放過我的……”流歌立馬慌張的就要往出跑,蘇千諾剛要提醒只聽“咣”又一聲,加深了那條紅痕。

蘇千諾咬上手指,感覺自己的額頭都在痛,流歌呀流歌你在一個地方都嗑一次了,就不能挪一下腳步在往出跑嗎。

流歌來不及痛呼,揉着腦門就跑出去了。

蘇千諾把自己的小包袱放到衣櫃裏然後在凳子上坐了一會,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眼睛看着床頂,沒有事情做也沒有人跟她講話,真是越來越無聊,猛地坐起身向流歌說的比禦花園還美的花圃走去。

能在大冬天看看嬌豔的鮮花也挺好的,雖然自己的找路認路神經不太發達,可是架不住流歌的話唠呀,跟她講了一遍又一遍的路線,她多找了兩遍也就找到了花圃。

一眼望去,各種顏色的花朵在花圃裏競相綻放,讓她仿佛找到了夏天的感覺,不知不覺地就走到了花圃深處,竟然還有她最喜歡的茶花。燕陽村河邊的那棵山茶花面對嚴寒已經變成光禿禿的樹幹了,能在這裏看到山茶花她感覺面對人生地不熟的複雜心情都一下子鮮活了起來。

93闖禍了

“禦娘娘,花圃裏的茶花大朵大朵開的可美了,您快去看看吧。”

“是呀禦娘娘,咱們王爺可孝心了,知道您喜歡山茶花特意從外面移植回來的,就等着您來看呢。”

兩道三分恭敬三分讨好外帶一絲敬畏的聲音和諧地先後出現。

緊接着一道養尊處優的聲音笑罵道:“算這臭小子有心,還知道本宮喜歡山茶花,尤其粉紅山茶花,白粉相間的花朵清新淡雅,不過這麽冷的天氣茶花難養,也不容易成活呀。”

“禦娘娘,咱們花圃裏最珍貴的可以說就是那幾棵山茶花了,就連價值連城的“白皮月界和惠比須笑”兩株植物都比不過呢,山茶花有專門的花匠料理着,日照,溫度,施肥每天都精心地計算着,自從被移植到花圃裏連個花瓣都不讓它落下來呢。 ”

“聽說那名花匠也是王爺花了重金聘請的,專門照料山茶花,為的就是禦娘娘您看到山茶花時能開心。”

“呵呵,好,那就趕緊去看看。”那位禦娘娘被哄的特別開心。

蘇千諾躲在山茶樹後面聽着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呼吸也跟着急促起來,看着手心裏被自己不小心弄掉的層層疊疊一大朵山茶花,感受到了命運的捉弄。

因為喜歡山茶花,所以對別的花也有一點了解,白皮月界和惠比須笑兩種植物幾乎要滅絕了,可是她們竟然說這山茶花比白皮月界和惠比須笑還要珍貴,其實山茶花本來并沒有多貴,想來是南宮王為了讨他母親開心才花費了衆多人力物力以及重金吧。

連個花瓣都不讓落下來,那自己手裏的一大朵山茶花,層層疊疊好幾十朵的花瓣,她該怎麽辦?

“禦娘娘,小心腳下。”

“禦娘娘到了,您看茶花是不是很好看?”

兩道獻媚的聲音同時響起,蘇千諾縮在山茶樹後面,八分肯定那兩道聲音應該就是流歌說的伺候禦王妃的大丫鬟牡丹和杜鵑兩姐妹。

“恩,是本宮喜歡的粉白山茶花,這花朵可真大呀,這味道可真清香呀。”禦王妃看着山茶樹,沉醉在她兒子一片的孝心裏。

蘇千諾屏氣凝神,盡量減小自己的存在免得被發現,希望禦王妃賞完花趕緊走,然後自己在找個地方“毀花滅跡”,如果不是怕被發現她更想泡水喝,就在她一點一滴地熬着時間,盼着禦王妃賞完花趕緊走的時候,不知道牡丹和杜鵑倆誰說的一句話,徹底讓她暴露了。

“禦娘娘,更能提現王爺孝心的是在這些茶花的花朵上面,您生王爺的時候不是在農歷五月六日嗎,所以這些山茶花一共有五十六朵,多一朵都不讓它長,花匠會用特殊的辦法不讓它長出來,就不會因為剪花傷了它。”

“呵呵,王爺這是紀念禦娘娘當初生王爺時所受的苦呢。”

倆丫鬟你一言我一語的讓禦王妃感動到不行,“珏當真這樣有心?”

女人,尤其當了母親又沒了丈夫的女人,內心極其脆弱敏感,這麽溫柔的想法直直撞擊了她的內心。

“我要來親自數一數,一朵,兩朵,三朵……”禦王妃開心地數着山茶花。

蘇千諾苦逼地縮在角落裏,捧在手心裏的那朵山茶花此刻就像個燙手山芋。

“四十一朵,四十二朵,四十三朵……”禦王妃數山茶花的聲音還在繼續,躲在小角落裏的某人緊張地聽着自己危險來臨的倒計時。

“咦?怎麽只有五十五朵呀,不是說五十六朵嗎?莫不是在騙本宮?”方才還一臉溫和的禦王妃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久居高位的氣勢一下子嘣裂出來。

兩個丫鬟“噗通”“噗通”跪在地上,求饒為自己開脫道。

“奴婢可不敢欺騙禦娘娘,這定是那個花匠出了纰漏,對,一定是他,只有他才可以觸碰山茶花,府裏的人都知道山茶花“貴重”碰不得,沒人敢走近距離山茶花三米遠的位置。”

“禦娘娘,要不奴婢去将花匠找來,一問便知。”

兩個丫鬟一個解釋一個出主意。

禦王妃深吸一口氣,道:“這是珏兒的一片孝心,本宮定要查清楚到底是誰毀了珏兒的一片心意,杜鵑,快去将花匠找來,本宮要徹查此事。”

“是”杜鵑起身就往外跑去。

蘇千諾透過樹的縫隙看到站起身的丫鬟,就是跟禦王妃說山茶花有五十六朵的,原來她就是杜鵑,比姐姐牡丹矮了一些,因為看不到臉,她只好用身高來衡量出誰是誰。

哎呀,暗暗地咬了下嘴唇,現在可不是分清誰是誰的時候,一會花匠要是來了,把自己揪出去該怎麽辦呀。

說曹操曹操到。

“明媚見過禦娘娘,早就聽聞娘娘面慈心善,今日一見果然如此,簡直就是觀世音娘娘在世呀。”

一道柔軟的聲線傳進蘇千諾的耳朵,她透過樹的縫隙望過去,是個身穿青衣頭戴發帶的男子,眉目也算俊朗,可是眼底卻混濁,似乎隐藏着極多的欲望,不過蘇千諾看不透的是那欲望是什麽,金錢,權利還是美人兒,總之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就是很不舒服,而且極善辭令溜須拍馬。

“你給本宮解釋解釋為何五十六朵山茶花變成五十五朵了?可是嫌給你的銀子少故意為之?”禦王妃的怒氣并沒有因為他的誇贊而緩和半分,聲詞嚴厲地質問道。

花匠明媚雙膝立馬跪在地上,頭伏地慌張地道:“娘娘饒命,小的今兒早上來看時還是五十六朵呢,怎麽會變成五十五朵,定然是有人偷了去,還請娘娘明察。”

蘇千諾對他又得出了一個結論,貪生怕死之輩,沒什麽原則,剛才還一副矜貴的讀書人模樣,禦王妃一發怒立馬跪地瑟縮發抖,盡快撇清自己的責任。

“花了那麽多銀子請你看管茶花,出了事情你一句讓本宮明察就想了事兒?你不是應該時時刻刻呆在花圃嗎?這期間你幹什麽去了?”禦王妃問。

“小人去……如廁了。”明媚憋出了這麽一句話。

蘇千諾撇撇嘴,她來這裏都有半個時辰了也沒有見到他半個影子,如廁?就是便秘也用不上一個小時吧,他要把大腸拉出來不成?

94幫他一嘴

蘇千諾感覺整個腿腳都蹲麻了,悄悄地活動了一下,突然眼睛撇到一只“肥碩”的大耗子在她腳底下嗅來嗅去,頓時腳底生寒,全身汗毛都在縮緊叫嚣着“逃跑”。

她不怕黑不怕鬼就怕耗子,結果可想而知,山茶樹後面“嗚嗷”一聲嚎叫,蘇千諾發了瘋似的沖了出去,被耗子驚吓的她連眼睛都不好使了,也不管前方有沒有人就是沖,“彭”蘇千諾摔倒了,可是她并沒有感覺到一點疼痛,因為她把禦王妃壓在身下當人肉墊子了。

“啊,禦娘娘,禦娘娘……”

“來人吶有刺客,快來人吶,有人要殺禦王妃啦……”

看到沖出來“不明物”的明媚第一時間就躲到了一旁,在所有人都處于驚慌的狀态下,他看清楚了那“不明物”竟然是個小個子,仔細研究過後感覺自己完全能夠降伏的樣子,心道:将功補過的機會來了,他一身正氣的走過去。

蘇千諾看着被自己撞的臉色發青的禦王妃,“對……”

道歉的話還沒說完,自己就被人反手抓了起來。

“你們兩個別喊了,趕緊将禦娘娘扶起來,看看傷到哪沒?”明媚此時在這幫女人中像個領袖,發布號令。

牡丹和杜鵑這才冷靜下來,趕緊将禦王妃扶了起來,“禦娘娘你怎麽樣了?”“禦娘娘您沒事吧?”

“咳,咳咳,誰,是誰這麽大膽,敢謀害本宮?”被扶起來的禦王妃面色鐵青。

“禦娘娘,刺客小人已經抓到了,而且從她身上還找到了這個。”明媚的手心裏躺着一朵殘破的山茶花。

“禦娘娘,原來她就是偷山茶花的賊。”

“她竟然還要謀害禦娘娘。”

“給本宮帶走,本宮要好好的嚴審,咳咳。”禦王妃扶着胸口,似乎被撞的不輕。

自始至終都沒給蘇千諾一句開口辯解的機會,就被明媚壓到“長明宮”然後跪在青石板磚上面。

長明宮進進出出的都是人。

“你最好祈禱禦娘娘不會有事,不然你白淨的小脖子可就早就見血了。”

蘇千諾擡頭看他,他用手指輕輕地撫摸着殘破的山茶花,仿佛要用自己的意念修複好它一般,這一刻,他眼底的混濁不見,看來是個愛花成癡的人,看着花的時候眼裏心裏就都是花兒的影子。

“貪生怕死的膽小鬼,不好好的看着花而出去鬼混,你以為你就跑得了嗎?要不要等禦王妃審判我的時候,我替你多說一嘴,就說因為你的玩忽職守才讓我有機可乘的,是你毀了王爺的一番心意,又導致我撞倒了禦王妃的,你看禦王妃會不會放過你?你看王爺會不會放過你?”

明媚這才仔細地從下往上打量着她,破舊的棉衣棉褲顯得臃腫不堪,他不屑地繼續往上看,剛才因為她目視前方頭發遮擋住的臉頰,只露出纖細的脖子未能看清楚面貌,此刻她跪在地上仰頭面向他,精致小巧的五官并不是傾國傾城的模樣,可卻有着一股子靈氣,讓人看了很舒服,盯得時間久了似乎還越看越好看,那雙黑琉璃般的眼珠直直的看着他,裏面沒有害怕沒有卑微也沒有貪婪,只是很平靜而單純地看着他。

從事過“特殊行業”的他見過塵世間太多的眼睛,高貴,冷傲,不屑,鄙夷,輕視,蔑視,就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如同冰魂雪魄般純潔幹淨的眼睛。

明媚晃了一下心神,将那朵殘破的山茶花藏于衣袖中,聲線柔軟地道:“死到臨頭你還那麽多話。”

“花匠,趕緊将這刺客壓進去,王妃要親自審問。”牡丹走過來心高氣傲地吩咐道,雖然話是對明媚說的,眼裏卻根本沒有将明媚放在眼裏。

“禦王妃無事了吧?”明媚關心地問了一嘴。

牡丹瞪了他一眼,不屑地道:“禦娘娘還輪不到你來關心,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什麽身份,能夠來王爺的宅院做事,還多虧了你種花的手藝,沒有了這手藝你就是個千人騎萬人跨的小倌,哼,看什麽呀,別看我,真是髒死了。”

蘇千諾內心起了不小的震驚,原來他是做小倌的。

明媚表情僵硬了一下,緊接着笑了下,“牡丹姑娘教訓的是,小人的确髒。”

牡丹見他懦弱無能的模樣,罵的更是嚣張,“哼,你知道就好,一個男人寧願被別的男人壓的小倌,你怎麽還好意思活着呢,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髒的,我一個外人感覺都要被羞憤死了,被其他男人玩弄的時候……”

牡丹罵的越難聽,明媚的笑容越濃烈。

蘇千諾跪在一旁聽着,雖然她不喜歡明媚,甚至還有點讨厭,可也覺得牡丹人身攻擊的行為太惡劣,就像是現代的鍵盤俠,有多少人死于鍵盤俠“噼裏啪啦”幾個字的語言暴力。

牡丹繼續罵着:“你連青樓的娼妓都不如,娼妓知道取悅男人,起碼她是女人,你一個男人也取悅男人………………”

“夠了!”

蘇千諾冰冷地大吼一聲之後,牡丹被吓了一跳,以為是哪位主子聽了她的污言穢語呢,連忙閉上了嘴巴,定睛一看竟然是跪在地上的“刺客”。

蘇千諾在她發作之前,頓時揚起笑臉聲音柔柔地道:“姐姐,禦王妃不是還在屋裏等着呢嗎?讓她等久了不好,我們還是趕緊的進去吧。”

說完還可愛地眨眨眼,跟剛才喊“夠了”兩個字的時候完全判若兩人。

“哼,既然你想要那麽快的找死,我成全你。”牡丹猛然想起自己确實罵人罵的爽,忘記了正事兒,可是對于她吓了自己一跳的事兒也不會那麽輕易罷休,上前抓住蘇千諾就往屋子裏拽,邊拽還報複地邊掐。

“哎呦,哎呦,啊哦……”

明媚站在冰天雪地裏看着蘇千諾被掐的一路躲閃的狼狽模樣,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眼睛裏,這一幕到他臨死前都忘不了。

不屑地道:“呵呵,都自身難保了還敢多管閑事。”

轉身一點不拖泥帶水地向花圃走去,似乎一點也不關心她的死活,他要盡快在培育出一朵山茶花,不然這“紫竹別苑”他就待不下去了,他還不能離開這裏,至少現在不能。

95及時解救

長明宮內,禦王妃錦衣華服地端坐在軟凳上,面色不善地瞅着跪在地上的人。

“你叫什麽名字,家住哪裏,怎麽跑進紫竹別苑的,究竟有什麽目的,背後可有何人指使,通通給本宮交代清楚。”

蘇千諾雙手握拳放到跪着的膝蓋上,揭露了她此刻內心裏的緊張與害怕,如實回答道:“我叫蘇千諾,家住燕陽村,至于我是如何來府的,是刀鋒去接我的……”

杜鵑聽到刀鋒兩個字立馬不淡定了,整張臉上都是不敢置信的模樣。“你什麽意思?難不成你是刀鋒的相好?”

她瞥了杜鵑一眼,一副自己心上人出軌的傷心欲絕模樣,不難看出她喜歡刀鋒,就是不知道刀鋒那個冰塊喜不喜歡她。

禦王妃面露不悅,厲聲道:“哪有你插嘴的份,這就是大丫鬟的德行?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如此沒有規矩我看應該讓崔嬷嬷在好生管教管教。”

崔嬷嬷三個字讓杜鵑心肝一顫,“噗通”一聲跪到地上,首先“啪啪啪啪”給了自己幾個巴掌,力度大的兩邊臉頰立馬紅腫起來,然後求饒道:“禦娘娘,奴婢知道錯了,求禦娘娘原諒奴婢這一回吧,求禦娘娘原諒奴婢這一回吧,奴婢保證再也不敢了,求禦娘娘不要将奴婢扔給崔嬷嬷………………”

說完,“咣咣咣”又在地上嗑起了頭。

“禦娘娘,杜鵑也是關心則亂,您突然被襲擊撞傷她肯定是傷心擔憂才沒有控制好情緒,她只是想要快點調查清楚事真相,您就原諒她這一回吧,就看在她每日給禦娘娘按摩的份上,她呀,最近又新學了一套按摩手法,還沒來得及給您按呢。”

她們姐妹雖然在等級比她們低等的下人面前趾高氣昂,目中無人,但是面對主子的時候絕對謹言慎行,乖巧懂事,她們姐妹還是有些聰明的,不然也不會坐到大丫鬟的位置。

蘇千諾傻眼兒地看着杜鵑對她自己絲毫不手軟的施虐,沒一會兒整張臉都沒法看了,臉頰全是紅腫額頭全是磕傷,用得着這麽拼嗎,就不會小點力道做做樣子嗎?

殊不知,如果如果重新落到崔嬷嬷手上,下場會比現在還慘,在崔嬷嬷手底下做事兒的沒有一個不懼怕“崔嬷嬷”三個字,“崔嬷嬷”就如同魔鬼一般的存在。

禦王妃一想到杜鵑每晚給她按摩助眠到半夜,到底是心軟了,怒氣消了一半,道:“好了好了,別磕了快起來吧,等會回去抹點藥,女孩子的臉要是花了可就不好看了。”

“是,奴婢多謝禦娘娘。”杜鵑站起身恭敬地站到禦王妃身後,低眉順眼不再發一言。

“禦娘娘,這“刺客”膽大包天,偷山茶花還撞傷您,這兩條罪名加起來就是杖斃也不為過。”牡丹因為自己妹妹受傷,此刻心裏已經怨恨起蘇千諾,只想着怎麽弄死她。

禦王妃似乎還想問清楚一些什麽。

牡丹見禦王妃猶豫,緊接着繼續道:“禦娘娘您想呀,如果王爺回來得知送給您的山茶花被這“刺客”毀了,指不定多麽傷心呢。”

如果說禦王妃剛才還猶豫,現在心裏已經下定決心,她兒子的一片心意被毀了,她怎麽能輕饒了“兇手”。

素手一揮:“拖出去杖斃!”

蘇千諾倒吸一口涼氣,這句宮鬥電視劇裏的經典臺詞終于用到她身上了嗎,此刻按照劇情發展她是不是應該喊冤枉,可是喊冤還有用嗎?劇情會反轉嗎?

牡丹和杜鵑皆露出得逞的惡毒笑容。

“是”“是”

她被兩個老嬷嬷壓着就往出拖,張口就要喊冤枉。

“慢着!”,卻有人比她先喊了一秒,門口突然傳來一道清冷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急聲音。

她看到一抹素白的身影略過她身旁,直直往禦王妃那裏去。

“母妃,剛一回府就聽說您被撞傷了,傷到哪裏了?”南宮珏聲音不同以往的清冷滿滿都是擔憂。

禦王妃看到她兒子如此關心的模樣,欣慰地笑着道:“母妃沒事兒,只不過手臂上有一點小擦傷,太醫來看過也已經上過藥了,你不必太過擔心了。”

牡丹見蘇千諾的杖斃之行還沒有行刑,聲音輕柔地向南宮王訴告道:“王爺,禦娘娘之所以會受傷,都是因為那個“刺客”,她先是偷了山茶花,又撞傷了娘娘,方才禦娘娘已經下令将“刺客”杖斃了。”

南宮珏冷眼看了牡丹一眼,牡丹心裏一緊,猛然想起王爺最不喜多嘴的丫鬟,立即低下頭,不在言語。

南宮珏輕聲道:“母妃,這都是一場誤會,她不是什麽刺客,是我請來的小廚神,就是您之前命刀鋒去請的那個人。”

“原來她就是那個農村的廚子?”禦王妃恍然大悟地道,再一打量蘇千諾渾身上下的裝扮和穿着這才相信的點了點頭,“看起來像是農村出來的。”

“母妃,農村人不懂規矩您就別跟她一樣的了,饒過她這一回吧。”南宮珏求情道。

蘇千諾白了他一眼,怎麽這話聽着那麽刺耳呢。

禦王妃嘆了口氣,就算她不想饒也得饒啊,誰讓他兒子愛吃她做的菜肴呢。

揮了揮了,“放開她吧。”

那兩個老嬷嬷立馬放開蘇千諾的手臂,蘇千諾也趕緊地走過去跪在地上,心情沉重地道:“多謝禦娘娘不殺之恩。”

來第一天就經歷了生死大劫,心情能不沉重嘛。

禦王妃沉聲訓斥道:“以後盡心盡力地為南宮王做菜,讓他多吃些,長胖些,你就算将功補過,不然今日這筆賬本宮始終給你記着,到時候新帳舊帳一起算,知道了嗎?”

蘇千諾快速地看了眼身旁消瘦的身影,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這個任務好艱巨呀。

禦王妃突然一臉可惜地道:“只是可惜了那朵被她摘掉的山茶花,五十六朵山茶花變成五十五朵山茶花,不完美了呀,毀了你的一番心意。”

96撒嬌

“母妃,方才花圃的人來報,山茶樹上又開了一朵山茶花,用不了幾日就變成一大朵了,又變成五十六朵山茶花。”其實他根本不懂得這些,只是知道母妃喜歡山茶花,便讓人移植了一些山茶樹給他母妃觀賞的,至于五十五朵山茶花還是五十六朵山茶花的那些寓意他根本不知道,應該是那些個奴婢為了讨好母妃故意搞的噱頭,不過看母妃如此喜歡的模樣,他也不好揭穿。

“如此甚好。”禦王妃臉上重新挂起了笑容。

她身後的牡丹和杜鵑面上不動聲色,內心裏卻起了不小的波瀾,這個女人竟然是王爺請來的廚子?還這麽輕易地躲過了杖斃!

“母妃,那您好好休息,這丫頭我就先帶走了。”南宮珏又變成了清冷貴公子模樣,剛才那一瞬間的焦急已經消失不見。

“恩,去吧,想吃什麽就讓她給你做,如果做的不合你胃口,就告訴母妃,母妃替你教訓她。”

蘇千諾領着禦王妃最後的威脅跟着南宮王走出了“長明宮。”

忐忑不已的跟在他後頭,她把他母妃給撞了難道就這麽算了?不怪她,不懲罰她?

因為想事兒想的入神沒有注意到前方的身影已經停了下來,“嗚”她的額頭撞到了某人的後背。

“走路不看路的嗎?先是撞了母妃,又撞了我,你是不是要将紫竹別苑的人都撞個遍才滿意啊?”

她聽出他口氣裏的怒氣,也知道他是因為什麽生氣,該來的還是來了,就是不知道他會如何罰她,扁扁嘴:“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解釋聽起來有些蒼白無力。

南宮珏轉過身看她一臉萎靡的模樣,再大的怒氣也發不出來了,她從來都是陽光自信,充滿朝氣的,就算他坑她銀子她都一臉不服氣一副抗争到底的模樣,何時有過如此擔驚受怕的狀态?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看來進他府邸她存在很大的心裏壓力。

有些話脫口而出:“你莫要怕,這府裏沒有任何人能夠欺負你,懲罰你。”

她聽到這樣的承諾驚奇地擡起頭看着他:“那你呢?”

南宮珏沒有回答她的話轉身繼續往前走,這小丫頭得寸進尺了還,若連他也不管着點,她指不定又會鬧出什麽幺蛾子。

蘇千諾連忙追上去,問:“忠叔說不确定我派數哪一系,等你回來問問你,我是屬于丫鬟管事崔嬷嬷還是廚房管事錢管事?”

“你是本王專屬廚娘,自然只歸本王管。”南宮珏略有些霸道地道,對于蘇千諾嘴裏你呀你的也自動忽略不計了。

蘇千諾笑了,心頭的那些壓力,郁氣也瞬間無影無蹤,跑到他身側,仰着臉道:“你也不能欺負我,你也知道我是你的專屬廚娘,做美味佳肴最重要的是心情,我只有心情好才能做出可口的飯菜,我這麽說你明白了嗎?”

就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說這句話的時候裏面撒嬌味道有多濃,心裏自打聽到南宮珏的那兩句“你莫要怕,這府裏沒有任何人能夠欺負你,懲罰你。”,“你是本王專屬廚娘,自然只歸本王管。”她似乎就有恃無恐了。

南宮珏嘴角微扯,正大光明地跟他蹬鼻子上臉,讓他意識到這小女子實在不可慣着,可是聽到她滿滿的撒嬌語氣心情莫名的大好,讓他生氣不起來,對于她的“大膽不敬”更是忽略不計了。

道:“一會兒我讓人給你拿幾套衣裳,換了衣裳後就去廚房熟悉一下環境,還有,不可在莽撞行事。”

“知道啦。”她知道他是怕撞到禦王妃的事情再一次重演,那件事确實是她犯了無心之錯,雖然最後沒人懲罰她,可是心裏還是自責的,那可是禦王妃,他的娘啊。

此刻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摩拳擦掌想要大展一番拳腳,為了他的包容?大度?……亦或是別的什麽?

總之就是想要好好的為他做一桌子菜。

換了一身翠綠的衣裳,她來不及照鏡子臭美一下就跑到了廚房,廚房真的很大,可以容納好幾十個人,廚房裏的廚子,老媽子,夥計都在熱火朝天地不停忙活着,沒有人注意到多出來的一個她。

突然她看到了一個身影,跑過去打招呼道:“流歌!”

流歌回過頭迷茫地看着她,緊接着驚喜地道:“千諾是你呀,我出去采購食材剛回來,你突然換了身衣裳,我差點都沒認出來你,別說,你還真是好看,簡直比那些千金小姐們還好看。”

她笑了下謙虛地道:“哪有。”

“有有有,我說有就是有。”流歌堅定地點頭道。

誰都喜歡聽贊美的話,她也不例外,心裏自然是高興的,尤其是特別期待那個人看到她會是什麽心情。

想到他可能還沒有吃什麽東西連忙道:“流歌,快到用晚膳的時辰了,我要做幾道菜,你幫我安排個竈臺呗。”廚房雖大,可人也不少,她找不到多餘的竈臺。

流歌拉着她的手走到一處,用手掀開簾布,“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地盤了,需要什麽食材只管跟我說就成。”

“你就是府裏新來的王爺專屬廚娘?”一滿面油光身材發福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上下打量着蘇千諾,眼裏的目光帶着明顯的不屑。

“這是廚房錢管事。”流歌在她耳邊悄悄地說道。

蘇千諾了然地點了下頭,笑容可掬地道:“錢管事好,我是蘇千諾,王爺的專屬廚娘。”

錢管事用鼻孔“哼”了一聲,表現的極其看不起她的樣子,“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還敢跑來做專屬廚娘,這個竈臺就沒有人用超過三天的,我看你連一天都堅持不到,浪費我的地盤,浪費我的蔬菜,趁早收拾包袱滾蛋。”

之前他也做過王爺的專屬廚子,每天變着花樣的做,可是連三天都沒有堅持下來就要被王爺趕走,最後還是禦王妃說情他才留了下來,原因是他是當今聖上賜給南宮王的,不好退回去,奇恥大辱啊。

97脆皮烤鴨

雖然這麽些年那些來府裏用膳的達官貴人都誇贊他做的菜美味,可是王爺要将他趕走的陰影一直留在他心底,不過好在從來沒有一個廚子能在這裏呆超過三天的,這讓他心裏也平衡了不少。

可今兒個突然來了個黃毛丫頭說是什麽王爺的專屬廚娘,之前來做專屬廚子的好歹都是有十幾年廚房差事的豐富閱歷,年齡最小的也三十多了,最後也皆被灰溜溜地被趕走了,可是蘇千諾還不滿十五歲,這讓四十幾歲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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