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突如其來的沖動
如倪丞佑所說,他的童年過得并不幸福。
倪丞佑的家境很普通,父親倪祖耀是一名貨車司機,母親王素素是文化宮的一名保潔人員,兩個人的收入加在一起,也只能是勉強維持生計。倪丞佑的母親長得很漂亮,小的時候因為家境貧寒,拜了師傅,學過一段時間京劇,想着可以學得一門技藝,将來也不至于餓死。可是京劇哪裏是不吃苦就能學成的,奈何倪丞佑的母親骨子裏就是個吃不得苦的懶惰人,基本功還沒學紮實,就耐不住性子想要自己出去闖蕩,結果半輩子混下來,只鬧得在文化宮做打掃,一天臺子也沒登上。
王素素因為長得漂亮,文化宮許多男演員都向她示好,表達愛意,可這些男人,嘴上說着愛她,喜歡她,可真正想娶她的,卻是一個都沒有。後來她耐不住一個人生活得過于窮苦和艱辛,經別人介紹認識了倪丞佑的父親。
倪祖耀念完小學就辍學在家,成了游手好閑的混混,長大之後學會了開車這門手藝,便常年開貨車運送貨物,一出門動辄就要小一個月,常年不在家,因此倪丞佑的童年中,對父親的記憶只有他回家喝酒後撒潑打滾、滿口髒話。倪祖耀用倪丞佑的話來形容,就是爛醉如泥、大字不識的粗鄙之人。
在倪丞佑十歲那年,國內知名導演蔣帆要拍攝一部電影,在國內廣撒網,尋找電影中男主角小時候這一角色的演員。這個消息讓正在會議室拖地的王素素聽見了,因此便留了一個心眼,逢人就打聽試鏡的地點和時間,并且和同事軟磨硬泡,說了好多軟話,給倪丞佑報了名。倪丞佑那個時候哪裏懂什麽是演戲,在一個周末,剛起床就被王素素拉去參加面試。
倪丞佑永忘不掉那一天的情形,因為這一天,是徹底改變自己命運的一天。
那天因為王素素記錯了時間,因此去的過程很匆忙,王素素甚至都沒能給倪丞佑洗一洗臉,換一身幹淨的衣服,就騎着自行車,馱着倪丞佑去往試鏡現場。
倪丞佑穿着一身髒衣服,臉上也髒兮兮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此刻正在做什麽,一臉驚恐地看着周圍的攝像機和一屋子陌生人,緊緊地咬着嘴唇,呆站在面試的房間裏。
之前來試鏡的所有小孩都被父母精心打扮過,穿着漂亮的衣服,表演着各種各樣的才藝,可是這些形象,都不符合蔣導的要求。然而當羞澀、害怕的倪丞佑出現時,蔣帆頓時覺得,這才是《榆樹》中那個站在田地裏,懵懂無知、一臉純真的貧苦少年。
這場賭局,王素素贏了,她壓中了倪丞佑這塊寶會被蔣導看中,就這樣,倪丞佑成了一名家喻戶曉的童星,而這也是他痛苦的開始。
中午兩個人都抵不過困意,各自回屋補充睡眠。宋夏睡醒之後,收到了倪丞佑的消息,提議去酒店的泳池游泳。宋夏穿着泳衣,披着浴巾來到泳池的時候,倪丞佑已經在水裏游了幾圈熱身,準備等一下在宋夏面前好好表現一番,展現自己健碩的身材,順便散發一下男性雄風。
倪丞佑靠在泳池邊,看見了緩緩而來的宋夏。宋夏并沒有穿比基尼,而是穿了一個分體款式的泳衣,上身是低領長袖款式,下擺正好蓋住胸|部,下面是一件短褲,雖說不是性感款式,但卻将宋夏的好身材展露無遺,尤其是腰間的馬甲線和一雙纖細的大長腿。宋夏一邊走,一邊挽着頭發,左顧右盼尋找倪丞佑的身影。
倪丞佑此刻浸在水中,也不和宋夏打招呼,目光炙熱地看向宋夏,突然覺得心裏有一團火焰突然燃了起來,眼前又浮現了昨天晚上分別前,宋夏似醉非罪的雙眸和嬌豔欲滴的紅唇,一時間下面竟不自主地有了反應!
“靠!”倪丞佑暗罵了自己一聲,想趕緊壓制住這突如其來的生理沖動,心裏命令某個部位趕緊放松。可是那裏哪裏能是靠命令就能放松的,一時之間,倪丞佑想趕緊跑出泳池,躲在角落,做一只敢做不敢當的縮頭烏龜。
“你躲在這裏泡澡呢?”突然宋夏出現在了倪丞佑的身邊,扶着泳池的臺階,跳進水裏。
這下可把倪丞佑吓死了,趕緊将自己轉向扶手一側,讓泳池壁擋住自己凸起的部位,一臉驚慌地看向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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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我在等你呢。”倪丞佑面色緋紅,本來就白皙的皮膚上,浮現一抹紅暈,從耳廓紅到了脖頸。
“你是不是中暑了?”宋夏見倪丞佑臉紅,以為是被太陽曬得中暑了,下意識把手背放到了倪丞佑的額頭上,探試溫度。
“你別碰我!”宋夏的這一動作,仿佛成了導火索,将倪丞佑已經消下去八成的欲|望,再次瞬間點燃。倪丞佑的這一嗓子,聲音極大,是吼出來的,立刻吸引住了正在游泳的人們的注意。
“你喊什麽!?”宋夏被彙聚而來的目光弄得渾身不自在,頓時覺得和倪丞佑待在一起,簡直是太丢人了。
“我不熱,等一下就好了,你先游,我上去歇一會兒。”倪丞佑驚慌地背對着宋夏走出泳池,抓起毛巾圍在腰間,蜷縮着坐在躺椅上,姿勢看起來十分詭異。
宋夏被倪丞佑這一系列操作弄得摸不着頭腦,覺得倪丞佑多半是被壁虎吓得精神錯亂,沒有繼續搭理他,一頭紮進水裏游泳去了。
等宋夏游完一圈,一擡頭,發現倪丞佑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徒留一地掉落的雞蛋花。
“神經病。”宋夏在心裏暗罵倪丞佑。
倪丞佑趁着宋夏在水下游泳,驚慌地回到房間,進門的一瞬間,就結結實實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倪丞佑啊,你是有多沒出息啊!和女明星拍吻戲、床|戲的時候也沒起反應,怎麽看了一眼穿泳裝的宋夏就變成了這幅鳥樣子!”倪丞佑看着鏡子,罵着鏡子裏的人。
“難道是憋得太久了?”倪丞佑自從被梁司瑜弄得新作品不能播出後,一直清心寡欲,老實得很,“一定是這樣的!”倪丞佑開啓自我麻痹模式,轉身走進淋浴間,沖了一個冷水澡,這才恢複了正常。
宋夏被倪丞佑弄得也沒了興致,游了兩圈就草草地回到了房間,從包裏摸出一本法律書籍看了起來。漸漸地天色暗沉,宋夏揉着眼睛打開燈,心裏想着晚上難道就要在酒店看書度過整夜時,倪丞佑敲開了宋夏的門。
“有事嗎?”宋夏的态度冷漠,還在為下午倪丞佑放自己鴿子的事情生氣。
“我剛才碰見一個我的粉絲,說這附近有一家酒吧很有特色,氣氛也特別好,而且做的海鮮小吃也是一絕,我想請你去吃晚飯。”倪丞佑此刻見到宋夏,內心還有一絲慌亂,但是已經極力掩飾自己有些尴尬的表情。
“不去。”宋夏一把将門關了上去。
又是一陣瘋狂的門鈴聲,宋夏一把拉開門,危險的氣息頓時撲面而來。
“下午的事情……對不起,我當時身體有些不舒服,一時之間大腦抽筋才吼你的。”倪丞佑低着頭,不敢看向宋夏的眼睛。
“……”宋夏總是受不了倪丞佑道歉,頓時心軟不忍心再埋怨他。
就這樣,倪丞佑拽着宋夏來到了酒吧。店裏顧客很多,每張桌子之間離得也很近,兩人到了的時候,只剩下最後一張桌子。臺上歌手在唱着音樂,旁邊有樂隊在伴奏,氣氛十分熱鬧。
倪丞佑拜托宋夏點了幾瓶啤酒,又點了幾份小吃,兩個人直接拿着酒瓶喝起冰啤酒來。在異國他鄉,倪丞佑可以無懼狗仔的偷拍,粉絲的追趕,路人的注視,以最舒服的姿态,感受着酒精和音樂帶來的快樂。
現場的氣氛越來越濃烈,臺上的伴奏人員拿出了一個類似吉他的樂器,他告訴在場的觀衆,這是泰國的一種傳統的撥弦樂器,下一首歌曲的伴奏,他将會用這個樂器來演繹。他號召大家都來到臺前,近距離感受這個樂器的魅力。
宋夏聽見樂手的介紹,竟對這樂器産生了興趣,看着大家都圍在舞臺周圍,便拽着倪丞佑的衣服也來到了舞臺的周邊。倪丞佑聽不懂英語,不知道樂手說的話的意思,踉跄跟在身後,來到宋夏身邊。
樂器的聲音很悠揚,配上女歌手的聲音,頓時讓人們感受到了曲子傳達出來的一種古典意境。周圍的人聽得都如癡如醉,好多情侶都牽起手,依偎在一起,随着音樂擺動着身體。
倪丞佑雖然不懂樂理,也聽不出旋律的特別之處,但是借着酒勁和此刻酒吧裏的氛圍,一時之間有些恍惚。看着在自己身旁,如癡如醉地聽着音樂的宋夏,再看着自己周圍親密的情侶,倪丞佑鬼使神差地,想要去牽宋夏的手。
倪丞佑的動作很小心,生怕自己動作太大,會驚吓到宋夏。他盯着宋夏手的位置,不經意地靠近她,先是不經意地觸碰了兩下宋夏的手背,見她沒有反應,在不斷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加油打氣之後,倪丞佑向宋夏伸出了“魔爪”。
就在兩只手即将牽起的一瞬間,音樂聲戛然而止,女歌手也停止了演唱。
宋夏擡起手鼓掌,餐廳裏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而倪丞佑的手,尴尬地懸在了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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