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醉酒
宋夏的一個動作讓倪丞佑的心思沒有得逞,他趕緊瞟了一眼宋夏,發現她并沒有察覺到他的動作,趕緊用手抓了兩下頭發來掩飾自己的尴尬。
酒吧的歌手從臺上走下來,結束了今天的表演,店裏放起了舒緩的音樂,宋夏和倪丞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兩個人喝得都有些醉,倪丞佑一醉,話就開始變得多了起來,拉着宋夏聊個不停。
“你為什麽會選擇當律師啊?”倪丞佑對于宋夏總是有太多的好奇,總是想要去窺探她,了解她。
倪丞佑的一句話也讓宋夏陷入了思考中。
是啊,為什麽會選擇做律師呢?
哥哥曾在宋夏高三的時候問她以後會選擇什麽專業,她堅定地告訴哥哥自己會選擇去政法大學學習法律。這一念頭并不是突然冒出的,而是當父親去世之後,宋夏就在心裏做出了這個決定。
“為什麽想學法律?”哥哥也有着和倪丞佑一樣的疑問。
“因為法律可以約束權力。”宋夏說出這句話時,眼神中帶着憤恨。
哥哥意味深長地看向宋夏,他知道終究是父親的事情,影響了她的選擇,選擇了和自己一樣道路。亦如自己當初選擇公安專業一樣,都是想用自己的力量,去還原當年父親去世的真相。
而之後發生的事情,更是讓宋夏堅定了自己的選擇,她永遠忘不掉盛夏在自己面前,戴着手铐,轉身離開自己的那個畫面,也忘不掉法槌落下的那一刻,發出的刺耳的聲響。
倪丞佑伸出手在宋夏眼前晃了晃,将她的思緒從回憶中帶了回來。因為酒精的作用,宋夏的意識開始變得遲鈍,眼神也迷離了起來。
“因為什麽?”宋夏自言自語,更像是在責問自己。宋夏最初選擇做一名律師的初心,不過是想用自己的力量,更好地維護法律的公平,讓更多人能夠更加公平地接受審判,用法律制衡權力。但是後來受到父親和哥哥事情的影響,漸漸地将法律當做是報複、制衡肖伯桀的工具,苦苦追尋父親去世的真相,在這個過程中逐漸迷失了心智。而如今,肖伯桀死了,她似乎找不到自己做律師的原因了,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初心。
“那你為什麽選擇做演員?”宋夏抿了抿嘴唇,她發現自己無法回答倪丞佑的問題,轉移了話題。
“做演員可以讓我名利雙收,而且我從十歲開始,就只會做這一件事情,別的什麽也沒學會,就只好一直做下去喽。”倪丞佑漫不經心地說,嘴角透露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
“你想過嗎,如果你小的時候沒有被選中拍電影,你現在會在做什麽?”宋夏有些頭暈,用手臂撐着臉,強打着精神。
Advertisement
“如果再來一次,我不會去參加那次試鏡。”倪丞佑嘴角的笑容逐漸消失,眼神裏透露着寒光,“我想做個普通人,和街上忙碌的年輕人一樣,可能會為生計發愁,可能會被上司強迫加班,沒有房子、車子也沒關系。”
“你這麽養尊處優,連枕頭都必須是鵝絨的,能忍受這種生活?”宋夏不相信倪丞佑的話。
“當然可以,我渴望過正常人的生活。”倪丞佑喝光了瓶底最後一口啤酒。
“你醉了,咱們回去吧。”倪丞佑感覺到宋夏已經快睡着了,想着之前宋夏會突然間的醉倒,趁着她還有一絲清醒,準備趕緊将她帶回酒店。
倪丞佑攙扶着宋夏走在街上,宋夏走了幾步便感到頭暈目眩,一個踉跄差點摔倒。“你別架着我,我不舒服。”宋夏一把打掉了倪丞佑攙扶着她的手。
“那你覺得怎麽樣舒服?我不扶着你,你都要狗吃屎摔下去了。”倪丞佑張着手臂,任由宋夏胡鬧,不敢輕舉妄動。
“這樣!”說着,宋夏緊緊地将倪丞佑的手臂抱在懷裏,臉頰緊貼着手臂的外側,将倪丞佑當成一支拐杖,借着倪丞佑的身體支撐着自己,步伐左右飄忽,拽着他向前走着。
宋夏的這一動作,讓倪丞佑頓時僵在了原地,任由宋夏的拉扯也邁不開步子。
因為自己的手臂,此刻正貼在了宋夏的胸|上!
如果沒有今天的泳池事件,倪丞佑可能還不會有這麽強烈的不适感,可是今天自己僅僅是因為看了一眼宋夏就有了反應,此刻宋夏将自己的手臂按到了胸|上,這讓倪丞佑瞬間石化,手臂僵硬,臉上立刻有了一種被燒灼的滾燙。
“怎麽不走了啊?”宋夏拽着他的手臂沒有松開,皺着眉頭看向倪丞佑,發現倪丞佑滿臉緋紅,和今天在泳池裏時候一模一樣。
“晚上也沒有太陽了啊,你臉怎麽還這麽紅?”宋夏大膽地摸向了倪丞佑滾燙的臉。
此刻兩個人的臉靠得很近,身體也緊緊地挨在了一起。
“砰!”倪丞佑感覺有什麽東西在身體裏爆炸了,心髒止不住地狂跳,仿佛要從嗓子眼中蹦了出來。
“宋夏,你老實一點!”倪丞佑用力抽出手臂,雙手扶着宋夏的上臂,将她禁锢住,讓她不能再做任何動作。倪丞佑昨晚還因為沒有能拿下宋夏感到懊悔不已,可此刻卻成了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那你背我,我就不亂動!”宋夏朝着倪丞佑張開了雙臂,兩只手臂有氣無力地捶着,臉上帶着毫無防備的笑容。
倪丞佑想背着宋夏走應該可以快點回到酒店,快點結束煎熬,便蹲了下來,讓宋夏趴在了自己的後背上。
宋夏此刻像一攤爛泥,攤在倪丞佑的身上,腦袋像沒有脖子支撐一樣,垂在了倪丞佑的頸間。
宋夏很輕,倪丞佑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背起她,可是這一路倪丞佑卻走得十分艱難。宋夏的兩側的劉海垂在倪丞佑的頸間,每走一步就瘙癢着自己的皮膚,并且宋夏一直在自己的耳畔發出沉重的呼吸,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倪丞佑的耳朵上,讓倪丞佑的皮膚變得異常敏感,整條神經都被宋夏的一呼一吸擾動着。
宋夏已經在倪丞佑的背上沉睡了過去,而倪丞佑卻面色凝重,緊咬着嘴唇背着她回了酒店。
回到酒店,倪丞佑從宋夏的身上掏出房卡,進了房間,一把将宋夏扔到了床上,給她脫下鞋子,蓋上了毯子。倪丞佑覺得,以後再和宋夏相處下去,這一套流程估計會爛熟于心。
倪丞佑出了一身的汗,打開冰箱,拿出一瓶水,仰着頭,大口地喝了起來,敞開着冰箱的門,讓裏面的冷氣吹向自己。
就在這一瞬間,倪丞佑看見了冰箱中,只剩了半瓶的威士忌。倪丞佑拿起酒瓶,看了一眼在床上熟睡的宋夏,瞬間就明白了。
倪丞佑走到床邊,看着熟睡的宋夏,輕柔地将宋夏臉上淩亂的劉海撩到了一旁,手背輕撫了幾下宋夏的臉頰。
“你到底經歷過什麽,才會整夜的失眠,需要用酒精将自己灌醉才能入睡?”倪丞佑聲音很輕,生怕會吵醒宋夏。
倪丞佑滿臉心疼,拉過宋夏的手,攤開她的手心,來回摩挲着掌心的兩條疤痕。
一定很疼吧?
倪丞佑低頭,朝着宋夏掌心的痕跡,吻了下去。
在普吉島的最後一天,倪丞佑不知從哪裏搞了一輛摩托車,說是要帶宋夏去普吉島的鎮裏兜風。
兩個人戴着頭盔,一路沿着還海岸線,來到了普吉島的鎮上。小鎮上的房子色彩斑斓,每家每戶都會給牆體粉刷上豔麗的顏色,并且街道上許多牆體被畫上了塗鴉,整個鎮子別有一番風情。兩個人穿梭在巷子裏,到處走走逛逛,逛了許多有當地特色的小店。
逛店的時候,宋夏很喜歡泰國當地的民族服飾,在一家服飾店試起了衣服。
“你在這試着,我出去逛逛。”倪丞佑見宋夏還沒有作罷的傾向,倍感無聊,自己來到了附近的幾家店鋪逛了起來。等逛完返回服飾店,宋夏正在結賬,手裏拎了幾個袋子。
“走吧。”宋夏買到了喜歡的衣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倪丞佑繼續騎上摩托,載着宋夏來到了位于普吉山最高處的一座佛像上。佛像是由白玉石鑄造,巍峨高聳于山頂,盤坐在蓮花寶座上。四周鈴铛聲作響,黃色的佛旗迎着海風飄揚。宋夏并不信佛,但是在這尊巨大的佛像面前,也不禁肅然起敬。
周圍有許多前來參拜的人,在佛像面前虔誠地叩首。在佛像的側殿,幾名僧人正朝着一名跪在地上的人,詠誦着佛經。宋夏在看到這一幕時,停住了腳步。
“你說佛祖會帶走痛苦,或者洗清一個人所犯下的罪惡嗎?”宋夏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倪丞佑說話。
“可能會吧。”倪丞佑也不懂佛法,但一時間也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跪在僧人面前的這個人,蜷縮着瘦小的身軀,頭緊緊地挨到地面上。倪丞佑看不見這個人臉上的表情,但伴随着詠誦的佛經,倪丞佑也希望無論他是否心中有痛苦還是曾經犯下過錯誤,此刻都能夠釋懷。
倪丞佑轉身看向宋夏,在宋夏的神情中,捕捉到了她悲傷的情緒。這種情緒,總是不經意間環繞在宋夏的周圍,致使她的眉目間,也總是流露出淡淡的悲涼。
“走吧。”宋夏在僧人誦經聲結束後,轉身離開了。
第二天,兩個人離開了普吉島。下飛機之後,倪丞佑開着車,兩個人一同回到了住處。
倪丞佑站在宋夏的家門口,姿态有些扭捏。
“這個送給你,昨天逛街的時候遇見的,覺得挺适合你的。”倪丞佑從背包裏拿出一個首飾盒遞給宋夏。禮物是在宋夏試衣服的時候,倪丞佑偷偷買的,買的時候,倪丞佑就開始期待宋夏打開盒子看見它的表情。
宋夏接過盒子,打開發現是一對銀質耳環,上面雕刻着細小的花紋,看起來很有質感,透露着古樸的氣息。
“謝謝,很好看。”宋夏眼神裏透露着喜歡,這讓倪丞佑很開心,仿佛他才是收禮物的人。
“我明天就進組了,最近應該不會再來騷擾你了,你可以放心了。”倪丞佑此刻變得害羞起來,想着自己最近确實給宋夏添了很多麻煩。
“那我先謝謝你。”宋夏半開玩笑和倪丞佑說。
“那我走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記得吃藥,記得按時去診所。”倪丞佑又化身老頭子,忍不住叮囑宋夏。
“嗯,我會的。”宋夏笑着看向倪丞佑。
倪丞佑轉身按了電梯,剛要走進去。
“等一下。”宋夏叫住了倪丞佑。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