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為伊消得人憔悴

魔界險地,魔尊在外的一處精致別院

“嗯?”神體被重新凝聚,飛蓬醒來時,幽藍色雙眸有些惘然,但在看見重樓後瞬間化為冷淡,見神将阖眸完全不理不睬,魔尊只能苦笑:“經我魔族長老一致商讨,九天玄女、女魃、應龍,以及你手下戰将墨坤、淩泠已經被放回神界……”飛蓬陡然睜開眼睛,重樓笑意轉暖:“另外,向外宣稱戰死的幾位魔神和蓐收的神魂,亦交于九天玄女,還有……夕瑤的魂魄吾幫着凝聚恢複多時,如今也回神界了。”

飛蓬抿抿唇,然依舊一言不發,重樓揉了揉額角:“飛蓬,讓吾手下非嫡系将神族飛升者送來,而我多日不出寝殿,實際上只是遮掩,用以掩蓋他們被吾丢給葵羽堕魔增強魔族實力的事實不被汝神族高層發現,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話,可葵羽和天魔族呢?還有汝故友雲天青,你總會信吧?”

“祝融、禺疆、雷澤主和蓐收沒死?”飛蓬終于開口,聲音明顯沙啞。

“比起熱血的他們幾個,吾更想弄死見勢不妙就投降的長老團。”重樓語氣有些沉郁。

飛蓬冷笑一聲:“有見機快的啊,魔尊莫要告訴本将,共工不是汝之棋子!”他藍眸閃現冷意道:“以你睚眦必報性情,怎麽可能放過……當年最恨的仇敵?”見重樓無言以對,飛蓬嗤笑點明其算計:“不過是犧牲少許名譽還僅限于魔将級別,得到不少潛力強大的飛升者堕魔,而共工有把柄在汝手裏,為性命着想只能聽令行事,久而久之,等神界習慣成自然的懈怠下來,便是魔尊再度出手,徹底一統神魔兩族之時,當真是好謀略!”

“咳咳咳!”被一語揭破的魔尊讪讪一笑:“神将一如既往清醒,整個長老團自以為得計,卻無一明白本座算計……”他眨了眨眼睛:“但本座現已放棄,不然,吾怎麽會讓心知肚明的天帝之女帶高層回去?”重樓托腮往前湊了湊,見飛蓬凝眉又無奈停下道:“飛蓬,別生氣了好不好?靜心療傷,待你融合魂魄成功,我等你給神界報仇。”随話語,其手中出現一堆散發微弱又玄妙波動的靈藥。

飛蓬臉色冷漠的轉過頭,顯然不願意碰重樓拿來的靈藥:“魔尊若擔心本将自散魂魄讓你沒籌碼可用,盡管給本将下封印……”重樓紅眸黯淡掠過受傷之意,因對方計劃被打為奴隸的飛蓬絲毫不為所動:“其他就不必了,魔尊自己留着用吧。”

重樓深吸一口氣道:“飛蓬,汝冷靜一點……”他表情分外無奈:“你這般憋着氣,對魂魄不好,只要汝好好養傷,痊愈後吾任你揍,揍到消氣為止,如何?”

“閉嘴!”青筋猛然跳躍,飛蓬再抑制不住怒火,重樓老老實實沉默,飛蓬雙手握掌成拳,身體微微顫抖,其聲線森然道:“如此奇恥大辱……”話音未落,神将已忍不住動了手,一記重拳狠狠砸中魔尊的眼眶:“魔尊好計劃啊,如本将歸來實力不存,真不知會落得何等下場!”

暴怒的飛蓬下手根本不留情面,重樓本能捂眼睛,未曾躲閃的他便被砸中另一只眼眶,又被一腳踢中膝蓋跌了下去,在接連不斷的悶響中,神将冰冷的話語充斥羞怒:“若非正好符合魔尊的喜好标準,實力未複之下……哈,淪為奴隸的神族在魔界是何待遇,魔尊當本将不知道嗎?然即便是送給魔尊的玩物,也還有魔将敢占本将便宜!”

被痛揍的重樓不由擡起頭來,飛蓬暫時停了手,他拎起對方衣襟,笑容淡漠似乎所言之遭遇不是自己:“不過也難怪,進獻給魔尊的祭品縱然不是全然的……處子,亦至少要保證……身體幹淨未被他人玩過,因而當然要提前‘檢查’!本将如不是有自保之力,會遭受什麽顯而易見!”

血瞳陡然瞪大,三千年的時間,幾個非嫡系魔将所作所為,重樓并非一無所知,可這般遭遇之下,堕魔者只會更努力修煉,且魔尊亦不想手下有所懷疑,是故從未出手阻止,但有朝一日這份屈辱差一點施于自己此生唯一心愛之人身上……重樓深吸一口氣:“該死!他們怎麽敢?!”眼底盡是殺意,又在看向飛蓬時化為一如往常的專注和真摯:“那幾個非嫡系魔将我為你留着,在你養好傷能處置他們之前,絕對不會輕易死的!”

稍微氣順了一點,飛蓬松開手坐回床上道:“魔尊言重了,本将沒有虐殺的愛好,更不會越俎代庖,汝自己處置即可。”

青腫的面容有些憔悴,重樓坐在飛蓬身邊:“別這樣,你與其生悶氣不如揍我了……”他看向被忽略多時的靈藥,音調鄭重道:“療傷吧,飛蓬,你痊愈了才有力氣。”

面無表情的轉開臉,飛蓬堪稱任性的說了一句:“沒心情!”似乎覺得有礙觀瞻,他嫌棄的瞅了一眼重樓現在的樣子,又道:“魔尊先把自己收拾幹淨了再來見本将吧!”

“……”重樓抽了抽嘴角,飛蓬還在生氣,究竟要怎麽做才能讓對方輕松一點呢?重樓以行動栓釋了什麽叫做大無畏精神,魔力運轉一周消除腫脹恢複張揚華麗的容顏,他一股腦兒的抓起幾個靈果塞入嘴中,飛蓬無有意外的望着窗外,畢竟對方的傷勢亦是不輕,而且很可能來不及閉關只是自然性緩慢治愈。然下一刻,魔尊陡然伸手一拉,把沒反應過來的神将攬在懷裏雙唇相貼,藥力瞬間便渡了過去!

一個時辰後,整整胖了一圈的重樓氣喘籲籲的癱軟在地毯上,其表情燦爛之極:“心情好點了嗎?”

正揉着酸軟的手腕,飛蓬翻了個白眼,音調似是正色卻不掩淡淡的笑意:“魔尊能否安排本将見見……天魔女與本将座下堕魔的兩位頂尖戰将?”

重樓将面上的青紫消去,托腮望着飛蓬:“只要你換稱呼我就……”見神将眼神一冷,魔尊非常識相的改口:“不換亦可,明天喊他們來。”

“哼!”飛蓬直接躺倒在床上:“魔尊傷勢未愈,還不去閉關嗎?”明顯送客的話語讓重樓委委屈屈瞅了他一眼,可終究不敢強硬的留下,渾然不知在他這個主人跑去睡客房後,飛蓬拉來被褥在內中悶笑了好一陣。

但三日之後,因為飛蓬見過天魔高層便閉關融合魂魄而不敢打擾的重樓一邊運轉魔力加速療傷一邊處理魔務,無聲無息中,一股玄妙之力爆裂開來,與此同時還有一聲悶哼,魔尊的臉色陡然大變,當其起身瞬移到主卧時,神将正倒在床上神體化為青煙,魂魄亦動蕩不已,眼見着就要消散開來。

來不及多想,重樓手微微發抖的将所有治愈魂魄損傷的靈藥盡數喂給了飛蓬,再咬牙用出了混沌之靈傳承中的封印秘法鎖住飛蓬三魂才硬生生穩定了傷勢。最後,被吓出一身冷汗的重樓表情難得的冰冷,他怎麽都沒想到,飛蓬一聲不響看似無甚大礙,卻掩飾了傷勢之嚴重。

魔尊輕輕籲出一口氣,他撫摸神将蒼白的面容,對于其驕傲又別扭不願意求助的想法心知肚明,然這般危險的傷勢……仔細查探一番後,重樓紅眸一片暗沉閃爍,可不多時便化為堅定的溫柔,其喃喃自語道:“風火相生,傳承中亦有混沌之靈相互吞噬的法陣,照葫蘆畫瓢,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飛蓬。”辛辛苦苦在特殊絲質的被單上刻畫出陣法,重樓猶豫了一下出門召喚了溪風。

聽見魔尊讓他去搜集令神族意識模糊的烈性春藥,再準備好采補常用之物後,首席魔将渾身都在抖,但當瞥過臉色不自在的側過頭連耳垂都紅了的重樓時,溪風只能表情複雜、無言以對的抽了抽嘴角,深深的看了魔尊一眼,首席魔将便一語不發轉身,以最快速度完成了任務,甚至還帶來了許多傷後用以內服外敷的良藥,并細心标明用法……對此,重樓終是默默收回了以秘法消除溪風記憶的念頭。

不提溪風回到府邸抱着水碧嘆息自己低估了魔尊對神将的情意之深而引得女武神分外好奇之事,別院中,重樓準備就緒終于将飛蓬神體重新凝聚。在神将醒來時,魔尊直截了當把為了令其不會半途清醒故加倍了劑量的春藥渡了過去,面對遭空間之力束縛的飛蓬驚怒交加的眼神,重樓松開唇舌苦笑一聲:“還有十息,待汝事後醒轉,真不能接受便把最後一步完成吧……”

飛蓬眸光因身體陡然升起的反應化為驚駭和不解,重樓輕嘆一聲,借轉靈法陣及一系列秘法用具達到掠奪魂力、反哺對方的采補目的,然吞噬同級別的混沌火靈……哪怕到時候自己魂力已被奪取一空,本身亦放棄反抗,也得混沌風靈主動運轉傳承秘法……如此想着,十息時間眨眼就過,在飛蓬幽藍雙眸意識全無燃燒熊熊烈焰時,重樓笑容燦爛似驕陽的解開封鎖,任由自己被掐着脖子掼到主卧床鋪上,其心底只有一種想法,不管此番結果如何,吾都絕不後悔。

天生神族清心寡欲,飛蓬少年時專注實力,青年則恰逢三族之戰,好不容易戰事結束便去了神魔之井,後來雖入輪回,轉世之身也終究不是本體,又談何經驗?而溪風給重樓準備的适用于神族體質的春藥效力相當大,偏偏重樓從未有過此等經歷,心中猶疑不定竟然加重了劑量,這接近于胡鬧的行為誤打誤撞就釀成了堪稱嚴重的後果。

“啊!”緊致的身體被硬生生撐開,重樓死死咬唇都沒忍住溢出的慘哼,可這只是開始,全然只有欲望的飛蓬自然不會有絲毫的憐惜,他本能的稍稍退出翻帶不停流露的魔血,接下來的撞擊一次強過一次,唇齒尤嫌不夠在魔體上逡巡游走,從頸側到胸腔,留下一個個帶血的牙印……這般完全破壞性的情事帶來的只有撕裂性的痛楚,并随着神将漸入佳境的狠厲貫穿蔓延開來,與此同時,一神一魔身下的被單綻放淺淺的靈光,法陣已然起效,魔尊艱難的扯了扯嘴角,意識漸漸沉浸于從身體到魂魄皆被對方占有攫取的痛苦。

千萬年的潔身自好,欲望一旦被挑起,便很難止息,亦難以滿足,時間一長,失卻理智的飛蓬似乎覺得這樣的頂弄不夠爽快,竟然暫時抽身将重樓翻了個身。如此,疼到出聲都沒力氣的魔尊終于回過神,他心裏一驚,下意識以為神将意識已然清醒:“……飛蓬……?”其掙紮着想要回頭,結果下一刻又垂落下去:“……唔……”身後毫不留情的挺入讓重樓苦笑一下,攥緊了手頭正發光的被單,感受到魂力已十去三四,而飛蓬周身的氣息明顯穩定,其微微松了口氣,非常清醒的放松身體,方便了對方的侵犯乃至于後背上一次次的啃咬。

但重樓并不知曉,他的順從使藥力燃燒的飛蓬被一步步引出深藏的掠奪征服之本能,潛意識裏還記得身下被自己肆意侵犯之人的身份,意識朦胧之下,依舊覺得空虛的神将竟做出以其本身性格很難做出的決定……頸側被狠狠咬了一口,同時一記深重的攻勢撞擊在敏感點上,魔尊低吟一聲被提腰屈膝以跪趴的姿勢固定在床上時簡直是懵逼的,然甬道未被開墾的最深處遭到撕裂的痛楚讓他很快醒轉,清楚的察覺魔血越流越多,重樓的紅眸滑過一縷苦澀,壓下內心在剎那間升起的屈辱,他輕嘆一聲,居然垂眸繼續查看魂力被掠奪的情況,全然沒有反抗對方的暴行。

白駒過隙、時間流逝,不知道被折騰多久,魂魄之力被攫取一空時,重樓以為飛蓬會停下來,可神将只是将魔尊再度翻過身,他眼神混混沌沌的把對方一條腿壓制在胸前,挺入的動作是有條不素的快準狠,耳畔傳來略帶哭腔的啜泣,其卻充耳不聞的加重加快占有的頻率……在此起彼伏的痛苦與歡愉中,幾近崩潰的重樓終于确定了一個事實,自己給飛蓬加重劑量的行為完全就是自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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