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山重水複疑無路

戰場之上,被神魔兩族高手交戰餘波掃到,封麒一臉茫然的發現自己身上瞬間暴起一道青光,其黑亮的長發化為湛藍,眸色暈染幽藍,身邊的君羽、天澤和太子長琴瞠目結舌,然幾位魔将登時眼神大亮,動用全力召喚同僚,亦将容貌大變、身形化為少年的封麒打暈抓住,而實力未複的天澤、長琴來不及阻攔,就被反應迅速的烽火軍團帶走。

不提起身上先天神族氣息洩露給天澤、長琴帶來的震驚以及上報引起的巨震,魔界,再度醒來時,封麒幽藍色的雙眸先是迷惘,然後化為清醒的銳利,幾個魔将饒有興趣的看着他,為首的邬祁彎彎唇角,帶着一絲意味深長的試探:“這位……隕落後重新孕育的先天神族,不知我等可有幸……知曉汝之名諱?”

“……”在回歸本體容顏後,心底有個聲音隐隐作響,告訴他,己身之名為飛蓬,可無有信任之人,決不可外洩,飛蓬抿抿唇,終究按照內心的潛意識行事:“抱歉,吾不明白爾等之意……這般變化,我自己也不知曉。”

魔将浮屠輕輕嘆了口氣:“好吧,不過你是先天神族,這一點……我們不會判斷錯,那麽……”

邬祁接口,語氣似是平和又有些糾結的詢問道:“汝願否……堕魔?”

他頓了一下,魔将賈瑞笑了笑:“若你願意,實力可再進一步,要知道,先天神族并非普通飛升者,以汝資質……日後達到魔将輕而易舉。”

不假思索、毫不猶豫出聲拒絕,飛蓬的聲音堅定不移:“不可能!”

從頭到尾沒說話的魔将陵秋深深看了他一眼:“你還有最後一個機會,想清楚……莫忘記,你是以什麽身份來吾魔界的?”他嘴角含笑,眼神冷然之極:“是成為吾等的同族,還是淪為奴隸,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

瞧着幾個魔将投來的眼神變得冰冷玩味,不詳的預感沸反盈天,但哪怕性格回歸最初化形的少年時,實力亦是不複,飛蓬也不肯屈服:“做夢,爾等妄想!唔……”被粗暴的堵住嘴,手捏起其下颚用力,當撬開齒列的舌掃蕩之時,飛蓬眼底盡是暴怒的殺意,還夾雜被亵渎的惡心,然體內靈力剛運轉便被發現,魔将毫不客氣的聯手設下了封印,讓十五六歲的神族少年再無力反抗的被剝光衣服,赤裸裸的按在床上。

“啧啧,唇齒留香……不愧是數量少得可憐、卻受天道庇護的先天神族……”邬祁松開唇舌,以手指摩擦飛蓬紅腫的唇瓣,直視他噴火的藍眸道:“湛藍的發色,看似溫和的外表,還有驕傲烈性的脾氣,又是先天神族,想來素愛這一款的尊上會很滿意汝這份禮物……”

陵秋笑了笑:“滋味很棒?真是可惜了,要是換個發色多好……”他聲線帶着垂涎:“少年的樣子,身體應該很柔軟吧,換多少個姿勢都耐玩,我挺想看這麽一個美人在床上哭出來的樣子。”

賈瑞表情遺憾的搖了搖頭:“可惜了這麽個美少年,送到尊上那裏,不知道能堅持多久,畢竟看他這實力和體格,只怕承受力還不及先前的普通飛升者?”

浮屠托腮:“以時間最長的也就撐了一個月來看,尊上在床上應該從來沒收斂過魔氣,可三皇級別的實力,那般霸道的魔氣……哪裏有神族能撐住不被他活活玩死?魂飛魄散只是時間問題。不過也難怪,尊上那個冷酷威嚴的性子,怎麽會有憐香惜玉之心,尤其……”他嗤笑一聲,音調有些好奇道:“那麽明顯的标準,被尊上愛慕的那個神族應該是個很美的人吧?而且還很強!不然尊上怎麽會沒得手,人就死了,導致他一直欲求不滿的找替身,又覺得比不上原主而從不留活口。”

将幾個魔将你一眼我一語的談論聽在耳中,飛蓬面容血色漸褪,邬祁輕撫他的臉:“啧啧,汝真的不改主意?現在堕魔還來得及,哪怕你想報複,待日後實力提升,我們幾個亦不介意決鬥,但若到了魔宮,哪怕汝想回去,吾等也不敢反悔。”飛蓬嘴唇抖了抖,終是阖眸一句話沒有說,哪怕下場是死無葬身之地,他深藏的傲骨也注定其不可能被動選擇堕魔。

幾個魔将齊齊搖了搖頭,雖然有占便宜和吓唬對方的意圖,然己方所說可都是真話,結果……邬祁表情冷淡道:“既然冥頑不靈,你便等着被尊上蹂躏到死吧。”他看向幾個同僚:“走,帶上他,我們去魔宮。”

水聲嘩啦啦響起,被魔識死死盯住的飛蓬面無表情的任由自己被擦洗幹淨又架上岸,只是當侍女躬身一禮離去,其被幾個魔将以空間之力束縛再推倒于地上時,神族少年終于不淡定了:“你們幹什麽?!”

陵秋按住他的頭,笑嘻嘻道:“放心好了,在尊上眼皮子底下,我們怎麽敢過分,如今不過是……例行檢查罷了……而且,你是先天神族,倒是幫吾等省了清理的步驟。”賈瑞、浮屠一魔抓起一只腳踝,将雙腿壓制到頭兩側,飛蓬藍眸閃現屈辱,下一刻更是臉色慘白的悶哼一聲:“啊!”

按壓在穴口處的手指輕輕刮擦,然後艱難捅入,邬祁長出一口氣:“啧,真是緊……先天神族在下界,哪怕是以飛升者身份成長,本能的清心寡欲應該也不會變,陵秋,你用靈術檢查一下,其元陽還在嗎?”頃刻後,他看着靈光閃爍的顏色,似笑非笑道:“完全的處子之身,連隕落前都沒有過絲毫經驗,我們只怕還小瞧了他……以神族實力越高、情欲越淡泊的情況來看,這少年曾經的身份、實力應該很高吧……單憑這一點,哪怕他堅持不了多久,尊上此番的賞賜也絕不會少。”

另一只手游走在身上,于飛蓬恨極的眼神裏,邬祁摩挲其鎖骨處的風雲印跡,緊繃的神體自然而然酥軟,非嫡系魔将之首的表情相當滿意,他道:“尊上說過不要用春藥和媚藥,那就把最上好的秘藥拿來……”拍了拍飛蓬慘白的面頰,不懷好意的笑道:“小子,這麽多飛升者裏,你還是唯一一個先天神族,而且是少年體型,所以我們就大發慈悲的不氣汝拒絕吾等好心的邀請了,以秘藥幫你放松放松身體,免得待會尊上回來,你連開始都承受不住。”

淡淡的熏香從玉盒的白色膏狀物中傳出,神族少年閉上眼睛沒有去看,當火熱的手指将清涼又刺激的藥膏細細塗抹于甬道內壁上時,其身體微微顫抖,心中的恨意和恥辱更是如浪潮般洶湧波濤。耳畔的聲音還在繼續:“藥效一會兒便會徹底融入神體,汝身體将徹底酥軟,且內部敏感之極,再無有任何違逆尊上興致之力,而傷口被撕裂卻會當即治愈,是故不用害怕沒多久就會魂飛魄散,只可惜魔力侵蝕吾等無能為力,汝只好慢慢享受神魂漸散的滋味,在無盡的痛苦或歡愉中灰飛煙滅,是不是很好玩?”

藍眸驟然睜開,除了恨意屈辱又多了慌亂、絕望,邬祁抽出手指玩味一笑:“好了,我們去寝殿,尊上肯定還在魔殿議事,動作快一點。”空間束縛初解時,飛蓬瘋狂的想要反抗,但實力被封、少年狀态的他哪裏是幾個魔将的對手?片刻後,寝殿內再無一魔,床幔半遮半掩,飛蓬頭抵靠着交疊的手臂,其整個神再次被空間法術禁锢,動彈不得的向着床沿外擺出一副臀丘上翹、待君臨幸的跪趴姿勢,連頭都回不了的他只能看着被魔将收拾成火紅色調的床內被褥,內心除卻恥辱、痛恨,唯有一片灰暗的絕望。

令人心中寒冷的沉寂不知道過了多久,飛蓬聽見一聲輕響,有人推門而入,大抵是扣門後,魔尊輕笑道:“嗯……才結束就給本座送人,速度倒是快。”聲音恍惚間似有熟悉,然飛蓬下一秒便回過神來,他連魔尊名諱都不知,怎麽可能覺得熟悉?!其後,腳步聲肆意輕快的由遠及近,體現了其主愉悅的心情,與之相反的是飛蓬內心一點點被絕望浸透的冰涼,可就當此時,離得稍微近了一點的魔尊忽然停住,飛蓬咬唇不語的感受到對方的視線在自己身後逡巡,室內一片靜然。

三千年時間,每每把自己床上被擺成各種誘惑姿勢的神族飛升者丢到葵羽那邊,重樓從頭到尾沒有施舍過多餘眼神,哪怕對方看起來再美味可口、任君采撷,但今日這個神族……第一眼便升起欲望的魔尊皺起眉頭,多疑的心想哪一族的刺客變成神族模樣行刺,媚術練得倒不錯?然技高人膽大的重樓不以為意的撇撇嘴,加快步伐向前走去,打算接近了等對方出招,若是實力強,到可以收為己用。

但到了近前,從背後發現此人是真的被空間法術束縛無力反抗時,難得判斷錯誤的重樓臉色迷茫不解,偏偏內心有熟悉感在翻湧不息,同時,面前旖旎的風景激起掠奪占有的欲望,在魔尊心底不停作祟,他整個魔僵直在原地,目光本能游移,卻漸漸更升起莫名混亂的心緒,甚至其手幾次無聲息的擡起,又似乎害怕什麽似的放下,不敢将人轉過身來。

誤以為魔尊是發現自己的身份,飛蓬松開了被咬出齒痕的下唇,藍眸依舊是絕望和屈辱并存,然又多了不屈的火焰,他開口語氣堅定:“作為先天神族,我絕不會堕魔……”話語因肩膀上搭上的一只手陡然頓了一下,其又接着繼續:“此番落入魔尊之手算吾倒黴,爾無需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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