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結局篇1

鬼門關走一遭歸來後的季淩衍開始釋放天性, 越來越不要臉了。

見慣了他假正經的模樣,他突然暴露本性,一時之間她有些不适應。

“季淩衍,請你正常一點,真是受不了你了。”

婚姻續存期間, 他端着正人君子的架子, 就算是兩人單獨在家, 他也是正經得不得了的禁欲範兒。

離婚後他反而一下子開竅了。

花言巧語,油嘴滑舌, 一副欠毒打的嘴臉。

季淩衍被她瞪了一眼還是沒有收斂,他又喝了一口牛奶, 魅惑舔唇。

舔唇的動作加上他的表情, 那叫一個風情萬種。

“我老婆只有一個,只有你, 不會有別人。”

阮清宴看呆了。

褪去謙謙君子的濾鏡,土味情話張口就來,他的人設崩的不是一點半點兒, 仙氣男神成了一個幼稚的斯文敗類。

他突然抽風,不知道是牛奶喝多了喝醉了還是吃錯藥了, 總之他看起來不正常了。

“季淩衍,別人撩妹那叫技能, 你這尴尬的表演根本就沒有領略到精髓,實在是太油膩了,你再繼續下去, 我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她的不解風情讓豁出老臉賣弄風騷的男人吃癟,笑容逐漸消失,失落垂眸。

“聽別人說女孩子喜歡風趣幽默嘴甜的男人,說這叫情趣,我正在嘗試逗你開心,你竟然說我是在演戲。”

阮清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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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都從腳趾頭蹿到頭頂了好不好,這是哪個傻子教他的情趣?

不過他身邊那會幫他出馊主意的直男也就那麽幾個人,她随便猜一下就知道是誰了。

“你該不會是向小寒或是于策遠學的這些所謂的撩妹技能吧?”阮清宴忍不住笑了。

“還真是兩個敢教,一個敢學啊。”

季淩衍擡眼看了看她,眼神閃躲,表情略有些不自在。

“他們确實是這麽說的……”

阮清宴心下了然,除了季淩寒外也就于策遠和駱向北會給他出謀劃策了,她都不忍心嘲笑他了。

“外界都說你們季家兄弟倆是年輕一輩中的翹楚精英,都誇你們如何如何厲害,但從這方面來講,你倆都是弟弟,你也不想想,小寒要真懂這些,何至于讓姜媛給甩了,他連人家在哪兒都不知道,他人前風光,人後不知道多少次喝醉哭着叫姜媛的名字,那些你都看在眼裏,你敢學他?”

季淩衍茫然一瞬,而後急切搖頭,“他那是自己作出來的,我和他不一樣,我可舍不得兇你,看你落淚,我都快心疼死了。”

阮清宴傾身向他伸手,隔着餐桌去摸他的額頭。

“大清早的你這麽反常,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腦子真出問題了。”

季淩衍嘴角上揚,頓時心情大好,刻意将身子往前傾,讓她多摸一下他的臉。

“阮阮,如果我們能早一點敞開心扉就不會有那麽多誤會了,像現在這樣,就算你和我鬥嘴我都覺得很幸福。”

此時此刻他的眼裏只有她,目光灼灼,深情款款。

“你吃的不是早餐是蜂蜜吧,嘴這麽甜。”

阮清宴笑了笑收回手,起身繞過餐桌去到他身邊,他極其自然地伸手拉住她,輕輕一帶讓她坐到他腿上。

離婚後的兩人現在卻有了談戀愛的感覺。

季淩衍将她圈在懷裏,埋頭在她頸間,迷戀輕嗅。

“阮阮,你別再趕我走了,我想和你好好在一起,過我們自己的日子,只有我們兩個人,我不會再讓任何人來打擾我們的清淨,好不好?”

濕熱的氣息散在脖子上,阮清宴不由得縮了縮,卻也沒躲。

她問:“宋藝雯你也不管了?”

季淩衍回答:“我能為她做的都已經做了,為此我還差點失去你,同樣的錯我不會再犯第二次,她已經是成年人了,以後的路怎麽走由她自己決定,是好是壞,由她自己承受。”

阮清宴笑而不語,撥開他的手,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繼續把吃到一半的早餐吃完。

之後阮清宴還是和季淩衍一起去了公司,阮清宴當司機,季淩衍在她身邊氣定神閑,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兩人一路慢悠悠的。

果然,去到公司門外一群記者把他們的車給圍住了,公司的保安及時将人攔住,讓他們順利進了公司。

進了電梯後,阮清宴才和季淩衍吐槽起來。

“這些記者搞得像追星一樣,看他們這架勢,要是我們今天不出現,他們是打算在這裏蹲守一整天了,他們想挖勁爆的料不去找正主,找我們有什麽用。”

季淩衍溫聲安撫道:“沒事兒,一會兒記者會上我會解決好的。”

從小到大她被保護的很好,以前有父親保護,父親不在了換成季淩衍保護她。

阮清宴雖然聽說過不少惡心人的事,但像這樣找到她頭上來的除了宋藝雯的事就只會是關于陳芸的了。

今天這事兒,她十分反感的。

“你說要是我爸在天有靈,會不會因為陳芸給他戴那麽多綠帽給氣了活過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陳芸的情夫沒有一百也有幾十個了吧,我爸墳頭怕是綠成一邊草地了。”

她生氣的樣子在季淩衍看來也是可愛得緊,她不是因為陳芸私生活不檢點而生氣,是氣阮錦堂把陳芸是個禍害帶進阮家,把阮家搞得烏煙瘴氣。

從私心來講,季淩衍不想她被這些龌龊事污了耳朵,要是以前,他多半是瞞着她悄悄把事情解決,但後來他明白她需要的不是隐瞞而是無論遇到什麽事彼此之間都能坦誠,攜手并肩。

就像現在這樣陪伴在彼此身邊。

“爸年輕的時候确實眼神不太好,其實他心裏并不糊塗。”他作出客觀評價。

阮清宴不想聽他維護阮錦堂,不滿地輕哼,斜眼看他“哼,看上陳芸那種女人已經不是眼神的問題了,分明是道德淪喪驅使下重口味了好不,你這麽崇拜他,要不也學學他找一個不甘寂寞的少婦體驗一下刺激的感覺?”

被挖苦的季淩衍:“……我有你就夠了。”

她生氣的時候就不能辯解太多,說什麽都不對。

她心情不好,季淩衍識趣閉嘴。

然而,他不說話并沒有讓情況變好,反而更糟了。

她心裏有氣,故意找他吵架發洩,蠻橫又不講理。

“呵,看來是被我戳中了,你是有賊心沒賊膽,其實你也不用覺得會被道德譴責,現在你是單身漢一條,想勾搭什麽樣的女人是你的自由,只要不破壞別人的家庭,沒人會譴責你。”

季淩衍好氣又好笑,雙手撐在她頭兩旁,将她困在身前。

“我發現你生氣的時候不會遷怒別人,卻總遷怒于我,我是否可以理解為……”

話到此處他打住。

他一手撐在電梯壁上,另一只手撫上她的心口,話鋒一轉,繼續說:“我在你心裏與別人不同,所以你才這樣。”

阮清宴低頭看他的手,沉默片刻,擡眼瞪他。

“你手放哪兒呢!”

季淩衍低頭看去,愣住了。

阮清宴氣紅了臉,電梯裏可是有監控的,他竟然敢在監控下吃她豆腐。

在她提醒之後,他竟然還沒把狼爪拿開,不僅如此,還做了更過分的動作。

“臭流氓!”

阮清宴怒罵一聲,一把将他推開了。

季淩衍被推開後盯着自己的手看了一會兒,意猶未盡似是回味剛才的感覺。

“我感覺變大……”

“感覺你祖宗!”

阮清宴羞憤交加,氣呼呼罵了一聲,巴掌直往季淩衍身上招呼去,他手臂上挨了好幾下。

“你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再占我便宜,信不信我打死你!”

季淩衍任由她捶打了幾下才将她拽到懷裏抱着,她掙紮他就抱得越緊,不緊不慢,溫聲哄着。

“剛才只是意外,我不是故意的,你要是氣不過,我讓你摸回來,摸多久都可以。”

阮清宴氣不打一處來,在他胸前狠狠掐了一下,“你給我閉嘴,誰稀罕,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不要臉啊……”

鬧騰了一會兒電梯已經到了,電梯門打開,外面站着的兩個大男人看到電梯內兩位上司的親密樣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立馬消失。

看見駱向北和鄭潇然的那一刻,阮清宴立馬推開季淩衍,下意識往一邊挪了兩步。

要說尴尬,她比駱向北他們更尴尬。

季淩衍臉皮厚多了,竟然臉不紅氣不喘的,又端起了他季總的架子。

“上班時間,你們不在崗位上,來這裏瞎晃蕩什麽?”

駱向北尴尬低着頭解釋說:“對不起季總,我們正打算下去安排底下那幫記者,旁邊的電梯正在維修中,我們為了不耽誤時間才……”

駱向北身邊的鄭潇然把話接過去,但不是對季淩衍解釋,而是對阮清宴。

“是的阮總,我和駱特助、哦不是,我和駱秘書就是在執行工作任務。”

鄭潇然這态度完全不把季淩衍放在眼裏,季淩衍眯眼看過去,并沒有說什麽。

已經被是首席秘書的駱向北則比鄭潇然更像合格的秘書,對待上司始終是恭敬有禮的。

“阮總、季總,召開記者會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我們這就去安排。”

阮清宴應了一聲‘嗯’後率先走出電梯,季淩衍跟在她身後。

兩人一走,駱向北和鄭潇然才走進電梯,直到電梯門合上,駱向北才松了一口氣,拍拍胸口順氣。

鄭潇然則不以為然。

“真搞不懂為什麽你們一個個都那麽畏懼季淩衍,或許以前他在公司一手遮天,但現在阮總才是公司的老大,你們聽她的就行了。”

駱向北默默翻了個白眼,出于阮總的囑托,他忍着脾氣沒發火。

“鄭大公子,你也說了現在阮總是公司的老大,她都沒說季總什麽就輪不到別人指手畫腳,只要季總還在公司一天,他都是我們的上司,而且季總的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公司上下的員工對他心服口服,同樣的,只要你還在公司,季總就是的上司,職場中做人謙遜一點不會有壞處。”

鄭潇然是信和鄭總鄭天河的兒子,因為父子倆的關系很僵,鄭潇然在家不務正業,除了吃喝玩樂就是躲在房間裏打游戲玩電腦,據說鄭總都被氣得進醫院了,鄭太太沒辦法只好求到阮清宴這裏。

鄭太太幫過阮清宴,所以當鄭太太有求于她時,阮清宴為了還之前的人情就答應了。

阮清宴新招了五個秘書,鄭潇然就是其中之一,而阮清宴把他安排給駱向北親自帶。

駱向北看着身邊這位公子哥兒,心下嘆氣:這小子也不是朽木不可雕,就是欠缺社會的毒打,需要現實教他做人。

反正阮總也只要求把這小子看住了別讓他闖禍就行了,其他的不用管他,反正這小子的薪資是鄭太太自己掏腰包。

鄭潇然雖然有點公子哥的高傲,但也和大多數的男生一樣大大咧咧的,這幾天他已經和駱向北混熟了,把駱向北當朋友,被駱向北說兩句他并不在意,反倒來了打聽八卦的興致。

“哎北哥,你說他們倆到底是不是真離婚了?”

駱向北不想理他,“你一個大男人怎麽跟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似的,現在是工作時間,哪有閑工夫聊那些。”

鄭潇然搭上駱向北的胳膊,還是不死心,一個勁地纏着駱向北。

“北哥,你跟在季淩衍身邊那麽久,你肯定知道內情,你就和我說說嘛,我跟你說啊,我媽很喜歡清宴的,是她讓我問的,如果清宴真的和季淩衍徹底斷了,我媽就把我表哥介紹給清宴……”

駱向北從來沒見過這麽會磨人的男生,被磨得煩了,他把鄭潇然往一邊撥,保持安全距離。

“我說鄭大公子你煩不煩啊,剛剛你不都看到了嗎,還問我做什麽。”

鄭潇然‘啊’了一聲,撓撓頭說,“說實話,我覺得季淩衍配不上清宴,且不說他私生子的身份不太好聽,他竟然做阮家的倒插門女婿吃軟飯,外面都在傳他是因為在季家争不到財産才把主意打到清宴身上的,他這也太遜了吧。”

駱向北已經不想和人雲亦雲的白癡争論什麽了,有些事情,就算解釋千遍萬遍也沒人會信。

季淩衍要真是觊觎阮家的財産,公司現在哪有阮清宴什麽事。

別人不知道,作為季淩衍左膀右臂的駱向北是很清楚的。

英雄難過美人關,情之一字害人不淺吶,像季總這樣厲害的人也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真是太可怕了。

記者會安排在十點,作為主角的陳芸消失無蹤,阮清宴和季淩衍一同接受采訪,兩人還沒坐下,就有一個女記者犀利發問了。

“聽說自從阮總接手星世集團後做了很多錯誤的決策,甚至逼走了不少元老功臣,随後星世集團的股價一跌再跌,不少股東已經開始低價抛售股權了,請問阮總,對此你怎麽看?”

女記者犀利的語氣引起了阮清宴的注意力,擡眼看去,是個漂亮的年輕女人,看起來有點面熟,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阮清宴微微一笑,反問:“那麽請問這位姐姐你想聽我怎麽回答,是想聽我說公司快要關門大吉了還是想聽我說我已經有了力挽狂瀾的辦法?”

“所以阮總的意思是說星世集團真的出了很嚴重的問題是嗎?”女記者不依不饒地說:“請阮總正面回答。”

阮清宴笑容不減,應對自如,“那我的回答可能要讓某些人失望了,因為到目前為止,公司經營狀态良好暫時不會倒閉,在場的各位如果有想轉行的可以投我們公司的簡歷,我們廣納賢才。”

她的幽默惹得衆人大笑,随即有人鼓掌。

臺下站在最前面的女記者臉色微變,仍舊沒有罷休的打算,繼續發問。

“傳聞阮總與你的繼母陳芸陳董關系很好,那這次曝出的陳董的醜聞您是否很早就知情呢,還有你和季總離婚的原因是不是因為你心裏有別人?”

阮清宴斂了笑容,季淩衍在她開口怼人之前把話題接了過去。

他看着女記者,突然笑了一下,看起來明明是正常的笑容,可就是讓人不寒而栗。

“要論起繼母與繼女的關系親密要好,現任陳太太和眼前這位陳小姐才是典範,傳聞陳小姐的繼母曾是陳小姐的閨蜜,如今你們成了一家人,想必你們的關系更勝從前了,外人是羨慕不來的。”

此言一出,底下的記者議論紛紛,不少人把相機對準了那位女記者。

阮清宴不可思議地看着季淩衍,他旁若無人地握住她的手,含笑看向她。

“給你介紹一下,剛才發言的女記者是陳家的千金陳戴琳陳小姐,你不知道的話我說簡單一點,就是即将和徐家聯姻的那個陳家。”

阮清宴聽出來了,他是故意把聲音揚高的,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這麽一說,底下一陣嘩然,有記者已經準備轉移目标了。

看美女記者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阮清宴恍然大悟。

“我想起來了,原來是最近因敢說真話而出名的美女記者陳戴琳陳小姐啊,真是幸會。”

經季淩衍提醒,阮清宴總算明白為什麽感覺這個女記者對她充滿了敵意。

多半是因為徐有寧。

畢竟她剛和徐有寧傳過緋聞,而這位陳小姐過幾天就要和徐有寧訂婚了。

趁此間隙,有記者抓住機會提問,問完一個下一個立即舉手,很有秩序,陳戴琳幾次想搶話都沒成功。

在場的記者除了陳戴琳,其他人态度都很好,沒有咄咄逼人,阮清宴也樂于‘不經意爆猛料’給他們,氣氛格外和諧,有說有笑的,季淩衍時不時接上兩句,笑聲伴随着掌聲。

直到記者會結束,陳戴琳都沒有機會再發聲,因為就算她舉手了,阮清宴也直接忽略選別人提問。

時間一到,季淩衍牽着阮清宴走了,陳戴琳想要追上去,被一幫記者圍住了,相比陳芸這樁已經明确的醜聞,記者對陳家撲朔迷離的倫理關系更感興趣。

從會場出來,阮清宴卸下僞裝,揉揉因為保持假笑時間太長而酸的腮幫子。

“臉都僵了,魚尾紋都出來了,真是累啊。”

季淩衍攬着她進了電梯,跟在他們身後的駱向北猶豫要不要當電燈泡,在他想進電梯又不敢擡腳的時候阮清宴喊了他一聲。

“駱秘書別發愣了,快進來。”

駱向北硬着頭皮踏進去,乖乖縮在角落裏,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這時候阮清宴問他,“駱秘書,剛剛記者會上那些記者,除了那位敢說真話的陳記者外都是你挑選來陪我聊天談心的吧,你應該得到獎勵。”

駱向北嘿嘿笑,小心翼翼地瞄了下季淩衍,然後才回答說,“都是季總未雨綢缪,我不敢邀功。”

阮清宴當然猜到是季淩衍安排好了的,從始至終,駱向北都是季淩衍的人。

作為幕後高人的季淩衍被看穿後一點也不心虛,還一副求表揚的表情。

阮清宴捏捏他的臉,笑着說:“季總可真厲害,公司要是沒了你怕是早就倒閉了,全公司都得感謝你,因為你的高瞻遠矚才讓他們沒有失業的機會。”

一通違心的彩虹屁的吹捧後季淩衍有點飄了。

“那晚上我可以讨一點獎勵嗎?”

阮清宴賞了他一個‘白日做夢’的眼神讓他自行體會。

駱向北低着頭,心中默念: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此時此刻我是一面沒有視覺和聽覺的背景牆。

晚上下班後,阮清宴沒讓季淩衍上她的車,扔下一句話給他後揚長而去,季淩衍落寞地站在原地。

她讓他回自己的地方,她說她那裏不歡迎他了。

駱向北不小心圍觀了全過程,于心不忍,上前安慰了一下他。

“季總,慢慢來,回頭再讓小季總和于總給您制定個攻略,烈女怕纏郎,我們對你有信心……”

季淩衍冷着臉拿出手機,然後把他剛建沒幾天的那個只有四個人的群解散了。

駱向北收到提示拿出手機看,不明所以。

“季總您、您先冷靜一下,為了阮總您可是差點連命都豁出去了,要是這麽輕易就放棄了,您睡一覺醒來又該後悔了。”

季淩衍扯了扯嘴角,看着阮清宴離開的方向,目光始終堅定。

“你們給我出馊主意差點弄巧成拙,被阮阮發現了,她不讓我和傻子玩,怕我被傳染。”

駱向北:“……”

過河拆橋,季總他沒有心。

阮清宴應邀去米小蠻家吃晚飯,中午米媽媽親自給她的電話,說是為了慶祝米小蠻終于找到工作了。

對阮清宴來說,米小蠻一家就像她的親人一樣,她願意和他們親近,他們讓她感受了一種很特別的溫暖。

米小蠻的父母親自下廚,阮清宴到了以後,米媽媽從廚房裏出來,神神秘秘地拉着阮清宴去到陽臺上說悄悄話。

“晏晏啊,我有件事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見。”

阮清宴微笑說:“阿姨您說。”

米媽媽往屋裏看了看,确定米小蠻沒跟來偷聽後才壓低聲音說,“是這樣的,我們單位一個同事有一個侄子,比你和小蠻大幾歲,前幾天我見到那個男孩子了,又高又帥,性格好還很有禮貌,人也挺有本事的,大學畢業就進了科研所……”

阮清宴耐心聽米媽媽說完,大概明白她的意思了,然後才提出疑問。

“聽您這麽說,我有點好奇,對方那麽優秀為什麽到現在還單身?”

米媽媽嘆息:“那孩子啊什麽都好,就是太癡情了,聽說他上學的時候有個女朋友,兩人感情特別好,可是後來那個女孩子意外去世了,所以這些年他就一直沒再找。”

這麽癡情的男人反倒讓阮清宴不放心。

“阿姨,如果他心裏一直放不下以前的人和事,硬撮合他和小蠻我覺得不太好。”

米媽媽又嘆了口氣,“一開始我也這麽想的,後來我那同事坦白了,說是那男孩子有一次去我們單位給她送鑰匙正好遇到小蠻去找我,那時候他就對小蠻動了心思,他主動找我那同事打聽小蠻的事。”

一時之間阮清宴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米小蠻和張馳分手沒多久,根本沒有完全走出來。

有人說要忘記一段感情最好的辦法是開始另一段感情,但不知道這個在米小蠻身上适不适用。

米媽媽的意思是讓阮清宴勸一勸米小蠻,讓兩人見上一面,能不能成不要緊,重要的是讓米小蠻跨出第一步從失戀的痛苦中走出來。

可憐天下父母心,就算平時米小蠻再怎麽假裝無所謂,作為父母的當然能看出她是不是真的開心。

阮清宴答應了米媽媽試着去和米小蠻說這件事,在開口之前阮清宴覺得米小蠻答應的可能性不大,沒想到當她說出來後米小蠻只是愣了一下就很幹脆地答應了。

米媽媽高興得不得了,立刻就給同事打電話安排見面的時間。

阿姨們辦事很有效率,沒幾分鐘米小蠻就接到了一條加好友的申請,她看了一下,正是之前被她拒絕了很多次的那個陌生人。

飯後,阮清宴和米小蠻到小區樓下散步,兩人許久沒談心了。

米小蠻簡單說了下她和張弛分手的原因,情緒沒什麽變化,好像真的慢慢看開了,阮清宴也說了下自己和季淩衍的事,竟然把米小蠻逗笑了。

“晏晏寶貝兒,一開始我就感覺你和季淩衍散不了,你知道嗎,你就是那種看似成熟其實單純得像一張白紙一樣純潔的小公主,讓人看一眼就會心生保護欲,季淩衍是那種默默對你好,做的比說的多的守護型另一半,你們倆之間缺少的是溝通,說開了就好了,也只有季淩衍這種爹系型老公才能照顧好你。”

阮清宴不可置否笑笑,“你的立場也太不堅定了,昨天你還在叫他渣男來着,這麽快就倒戈了,這不像你啊。”

米小蠻突然停下腳步,轉身抱住阮清宴。

“晏晏寶貝兒,有時候我是真的很羨慕你,你第一次愛的就是對的人,而你愛的人正好也深愛着你,他願意放棄一切,只為愛你,雖然這種愛有點極端,可真的很難得……我們不能困于眼前,要幸福地活下去才不枉來這世上走一遭。”

平日裏大大咧咧的女孩變得感性,這大概是因為她長大了,懂得放下,懂得珍惜眼前。

阮清宴回到家時季淩衍果然沒在,站在空蕩蕩的家裏,她開始有點不習慣這樣的冷清了,她拿着手機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沒把那個熟記于心的號碼撥出去。

太累了,懶得去想那些傷腦細胞的事,還不如舒舒服服泡個熱水澡好睡覺。

阮清宴泡澡的時候聽到外面有響動,她屏息聽了一會兒,确實聽到有輕微的腳步聲,她緊張起來,心生警惕,她試着喊了一聲季淩衍的名字,得到了回應。

季淩衍意識可能吓到她了,應了一聲後快速來到浴室外和她說話。

“別怕,是我。”

阮清宴這才松了一口氣。

當阮清宴裹着浴袍出來,季淩衍抱着貓癱靠在沙發上,很是疲憊的樣子,看到她,季淩衍打起精神,朝她伸手。

“阮阮,過來讓我抱一下。”

阮清宴頓了頓,而後走過去在他身旁坐下,季淩衍把貓抱了放在一旁,轉而抱住她,依戀地蹭着。

他很少在她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阮清宴沒推開他,擡手摸了摸他的臉。

“怎麽了?”

季淩衍開口,聲音透着疲倦,“沒事,就是感覺有點累。”

阮清宴沒再問,任由他抱了幾分鐘,随即催促他去洗澡。

“你身上一股煙味兒,快去洗澡。”

季淩衍戀戀不舍松手,起身走了兩步又折回來搞偷襲,将她壓在沙發上親了好一陣才松開。

“之前說好了的,這是我應得的獎勵。”

他很不要臉地來了這麽一句。

沒等阮清宴反應過來,他快速進了浴室。

阮清宴低頭看自己身上被扯開的浴袍一陣無語,就不該給他好臉色的,他這是典型的得寸進尺,最會順着杆子往上爬。

夜裏兩人相擁而眠,各有心事,

阮清宴在想米小蠻和她說的那些話,她知道季淩衍也沒睡着,只是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她翻身側躺,與季淩衍之間拉出了距離,季淩衍又跟着貼了上去從身後抱着她,像個粘人精。

阮清宴好笑不已,拍拍橫在她腰間的手臂,笑問:“你要幹嘛?”

季淩衍用下巴蹭她的耳朵,答非所問:“昨天來公司鬧事的那位張太太報警說陳芸侵占他們的夫妻財産,陳芸被帶去調查了,牽一發動全身,接下來會牽扯出更多的事,最近不安全,你暫時別去公司。”

阮清宴沒應聲,季淩衍又說:“等我忙完這一陣,我們去旅游,把我們的蜜月補上。”

總有許多事等着他去解決,今天的解決還有明天的,事是做不完的,他哪有閑暇時間陪她出去旅游。

但阮清宴還是順着他的意應了一聲。

“行吧。”

她這麽乖順反倒讓季淩衍不适應了,他故意在她耳邊吹氣。

“什麽都不問,我說什麽你都信,你不怕我把公司霸占啊?”

阮清宴縮縮脖子,反手推他的臉,推不動,她無奈地說:“你要是想要你就拿去,我還樂得清靜呢,即便沒有公司我也餓不死。”

确實,她閑散慣了,他進醫院的這段時間她接手公司忙得她焦頭爛額,他一回來她就輕松了。

她又不缺錢,悠閑享受生活多好。

以前她想趕他走,不想他因為所謂的恩情被困在她身邊,可他不肯走,選擇留在她身邊,那麽他以後想做什麽就讓他放手去做,她不會阻攔或幹涉。

他比她懂怎樣才能更好地處理公司的問題,她不會拖他的後腿。

季淩衍愉悅低笑:“阮阮,你真的很傻。”

阮清宴也笑了,無所謂地說:“就當我傻人有傻福呗,不用努力也有錢花,多少人羨慕我,再說了,我爸原本就要把公司交給你,或早或晚而已,是我爸信任你,和我沒關系。”

她習慣了在他面前口是心非,季淩衍也不拆穿她,下意識将她抱得更緊了些。

阮清宴不滿,提出抗議,“我又不會長翅膀飛走,你抱這麽緊幹嘛,我快要被你勒死了。”

季淩衍松了力道,但沒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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