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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麽說,謝姝瑜都很高興團子的反應,來回揮舞着逗貓棒讓他撲咬,小家夥就像被打了興奮劑一樣神氣活現。
謝姝瑜抛開一切,專注地逗了會兒貓,楚固钰摒棄雜念,暢快地玩了一場。
好一會兒,楚固钰也有些累了,趴在謝姝瑜的膝上休息,謝姝瑜輕柔地撫摸他的背脊,給他順毛。
用哄小孩子的語氣寵溺道:“既然團子喜歡玩,那我們以後經常玩好不好?”
楚固钰一聽這話,才想起自己剛才荒唐的行為,懊惱不已。
還以後?這女人想得倒美!
剛剛怎麽诋毀他的,他小心眼得很,記仇。
芸枝這會兒已經在案前鋪紙研磨了。
她提醒道:“姑娘,亥時到了。”
謝姝瑜聞言抱着團子起身,将他放在書案上,自己則提筆寫字。
這是她來到這裏養成的習慣,每天都會練不管怎麽說,謝姝瑜都很高興團子的反應,來回揮舞着逗貓棒讓他撲咬,小家夥就像被打了興奮劑一樣神氣活現。
謝姝瑜抛開一切,專注地逗了會兒貓,楚固钰摒棄雜念,暢快地玩了一場。
好一會兒,楚固钰也有些累了,趴在謝姝瑜的膝上休息,謝姝瑜輕柔地撫摸他的背脊,給他順毛。
用哄小孩子的語氣寵溺道:“既然團子喜歡玩,那我們以後經常玩好不好?”
楚固钰一聽這話,才想起自己剛才荒唐的行為,懊惱不已。
還以後?這女人想得倒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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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怎麽诋毀他的,他小心眼得很,記仇。
芸枝這會兒已經在案前鋪紙研磨了。
她提醒道:“姑娘,亥時到了。”
謝姝瑜聞言抱着團子起身,将他放在書案上,自己則提筆寫字。
這是她來到這裏養成的習慣,每天都會練上半個時辰的字,最開始,她擔心引起身邊人的懷疑,于是她意照着原主的筆跡練字,好在原主的字體有很多需要改進的地方,慢慢的,慢慢的,她換上了自己的字體,輕易不會讓人發現什麽不妥。
從前都是她一個人練字,現在多了個團子陪着。
一旦提起筆,謝姝瑜就會完全沉浸進去,凝神靜氣,心無旁骛。
楚固钰繞有興致地看着她專注的側顏,他不是第一次看這個女人寫字了,明明于他而言是很枯燥很乏味的過程,但這個女人卻每次都把它做到極致,好像還挺享受的。
他的視線又移向謝姝瑜練的一手簪花小楷,時下最受女子歡迎的字體。
楚固钰是纨绔,但不是草包,相反,很少有人知道他天資卓絕,文學鑒賞能力奇高。
簪花小楷特有的高逸清婉,流暢瘦潔被她演繹到極致,風韻與風骨并存,既不過于柔和也不顯鋒利,倒是像極了她給人的感覺。
他原本極為欣賞陶郤筝那一手打破女子陳規的狂草,即便不那麽形神皆具,但也算是非常不錯了,畢竟,時下鮮有女子會作這樣的嘗試。
如今,他竟覺得,謝姝瑜的這一手看似中歸中矩的簪花小楷比之也不差了。
謝姝瑜練完字,見團子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專注地盯着宣紙,好笑道:“我們團子看得懂這些嗎?”
“姑娘,它哪裏懂這些,怕不是把筆墨當成了什麽好玩的玩具了。”
小屏給她沏了杯茶,又扭頭看向團子,警告道:“你可別想打什麽壞主意啊,這南山墨還有玉湖狼毫是侯爺送的,價值千金,我們姑娘寶貝得很,你要是敢糟蹋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她吓唬貓吓唬得半點氣勢也無,謝姝瑜看她鼓着一張圓臉,心裏發笑,捂着嘴到底沒忍心拆小丫頭的臺。
團子不見半分驚懼惶惑,眼睛裏似乎還滲出了嘲諷不屑。
就這麽個破南山墨破玉湖狼毫,他楚小侯爺能看得上?
就他家老頭兒藏着的極品煙臺墨還有極品純織狼毫他都看不上。
還價值千金,還寶貝,杞安侯府窮成這樣了?
既然她喜歡,看在這女人照顧他還算細心的份上,等他有機會回去了,送她幾塊極品墨又何妨?
楚小侯爺財大氣粗,從來不知道什麽是踢到鐵板上了,沒關系,以後有的是機會感受。
提到寫字,他腦中白光一閃。
或許在沒有恢複人身之前,可以試試聯系行一他們,他如今變成了一只貓,行事多有不便,若是和行一聯系上了,那行事就方便多了,說不定還能早日回去,行一是自己的心腹,自然信得過。
只是,這字……
楚固钰看看硯臺,又看看自己的爪子,暫時歇了心思。
貿然行動不僅會露出端倪,引人懷疑,說不定還會被當成鬼怪,他不能拿自己的命去賭這個女人對他虛無缥缈的“寵愛”。
雖然他心裏隐隐覺得謝姝瑜是不一樣的,即便察覺什麽不妥也不會對他怎麽樣,有了這樣的想法,楚固钰心中一凜,短短幾日相處,他竟對這個女人産生了信任?
只是這點信任讓他放下戒心還是遠遠不夠的。
湛藍明亮的眸子暗了暗。
永樂侯府和杞安侯府從來都是兩個陣營。
……
正午,謝姝瑜照例去姚氏的院子裏陪她說會兒話,這次,她帶上了團子。
路上,還不忘囑托道:“團子,你可得乖乖的,我母親可兇了,你若是惹惱了她,便是我也護不住你。”
說着,把他抱起在半空與自己目光平齊,繼續道:“我知道團子能聽懂,表現好的話咱們晚上回去吃小魚幹,好不好?”
變成貓之後,楚固钰愛上了吃魚,尤其好謝姝瑜做的魚幹。
他咽下口水,不屑冷哼,這個女人居然以為可以用食物誘惑他?
但觸及到她包容寵溺的眼神,鬼使神差的,他開了貓嗓叫了一聲。
那甜膩綿軟的嗓音讓他瞬間回神,但瞥見提着他的少女唇角溢出滿足的笑意,出乎意料的,他這次并沒有多排斥自己發出的貓叫聲。
……
姚氏看着不過三十出頭,眼角雖有細細的紋路,卻絲毫不折損她的風韻,眉尾輕揚,帶着股淩厲,可以想見她年輕時是何等的美貌,何等的肆意。
在娘家被嬌養着的小公主如今也成了一雙兒女的母親。
原主的印象中,餘氏不過中人之姿,謝姝瑜想不通,她何以迷得謝正濠忽略家裏明麗張揚的小嬌妻?
又何以生出謝姝墨那般容色絕麗的女兒?
姚氏目光落到謝姝瑜身上,眉眼瞬間柔和,滿意點頭:“我們阿瑜如今出落得越發标志了。”
謝姝瑜今天穿了一件藕荷色對襟長襖,及腰的烏發用發帶挽了個簡單的發髻,襯得她膚光勝雪,眉目如畫。
“那還不是母親生得好。”
“你這孩子,就知道逗我開心。”姚氏嗔道。
她作勢要去拉謝姝瑜的手,這才注意到謝姝瑜懷裏抱着的團子,目光一沉,想來這就是那只被她女兒寵得快要沒邊的小貓。
玉竹苑的什麽事自然都瞞不過姚氏,想起連日裏聽到的有的沒的,她語氣淡了不少:“這貓看着倒是乖巧,聽說是老夫人院裏傷了楊嬷嬷的那只,阿瑜好端端地怎麽把這野性的畜生帶了回去?”
聽到“畜生”二字,楚固钰的身體一僵,看着眼前睥睨着他的侯夫人,這張臉明明和謝姝瑜有七分像,給人的感覺卻截然不同。
是了,這才是那些“貴人”對命如蝼蟻的畜生該有的态度。
謝姝瑜知道姚氏心中不悅,把團子遞給芸枝,拽着姚氏的胳膊搖了搖,避重就輕,撒嬌道:“母親也覺得團子乖巧對不對?”
“團子很合女兒眼緣,女兒很喜歡他。”楚固钰又是一僵。
姚氏還想說什麽,謝姝瑜話鋒一轉,道“母親今日氣色這般好,女兒看得都移不開眼了呢,定是有什麽喜事。”
被她這麽甜言蜜語地哄着,姚氏又露出了笑臉,眉梢的喜意果然都溢了出來,“是你阿兄,他來信說過段日子就回來了。”
謝姝瑜聞言眉心一突,有些笑不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新身份證要辦一個月。。。哇哦,鹹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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