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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人的驚恐地眼睛, 納蘭夙玉突然愣住了,雖然從未見過面,但是她看到他的眼睛的時候, 便不由就想起了她的弟弟, 也耳邊也響起了一聲“阿姐”的稚嫩的童聲。
同樣是一雙桃花眼,同樣的右眼角上有一顆小小的淚痣, 想到這些, 納蘭夙玉就仿佛一切都似乎就在昨日發生一般,一個小小的人兒在她面前站着。
但是,納蘭夙玉知道眼前這個人一定不是她的弟弟納蘭敬辭,只因為她胸前的那一塊尋親儀盤并沒有亮起來。
望着這熟悉的眼眸, 心中也是酸澀不已,納蘭夙玉情緒便有些低落,轉身望着一塊塊礦石在發呆。
一見到納蘭夙玉沒有再追究自己手中的陰溯石, 那人就連忙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爬走了,跑到離納蘭夙玉最遠的角落,然後背對着所有人, 滿懷歡喜的仔細的觀察自己手中的陰溯石。
心情不好, 所以納蘭夙玉也就沒心情再拖延了,冷然地轉身往着那群監工的鬼士走去,優雅至極的一步一步走近,手中的青楓劍輕輕地劃在地板上,劃出一道長長深深的長痕,與地板摩擦發出一道炫麗的火光。
鬼界的地獄只有七層, 一層是鬼靈,二層是現在的采礦場,三層普通的鬼界修士,四層和五層是修為高的鬼士,六層是鬼王們居住地,七層是鬼帝居住地。
而往生河就在最後一層,也就是第七層鬼帝居住地。
其實往生河本應該流貫整個七層,但是由于幾千年前新舊鬼帝争鬥不休的時候,兩人一不小心就将往生河在第七層分割,使得往生河斷流後六層,至今唯有鬼帝居住的第七層煉獄才保存好那條差點枯竭的往生河。
也就是說納蘭夙玉要是想要得到往生花,那麽她就必須去到鬼界的第七層,也就是鬼帝的居住地。
鬼帝修為相當于人類修士的合體期到渡劫期,和納蘭夙玉的煉虛期足足差了一個大階段。
一步一步的提着自己的青楓劍,納蘭夙玉毫不猶豫的對着那守在礦石出口的監工鬼士輕輕提手一揮,那個鬼士連一聲都來不及叫喊出來,就再也不能出聲了,只因為他已經徹底消失。
他化成細細塵埃的鬼士,輕飄飄的飄下來,将原本灰蒙蒙的地板覆蓋了一層層看不見顏色的塵埃,納蘭夙玉踏步踏過那片空地,裙角微揚帶動了一絲絲塵埃。
塵埃飛,塵埃落。
守在出口的鬼士們更本攔不住納蘭夙玉,膽子大一點的都已經落在地上為塵埃,膽子小一點的都遠遠躲在遠處,一聲不吭的望着她離開的身影。
尋到傳送法陣,往上面一站,瞬間她就消失在這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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礦石中那些僥幸恢複靈識的修士癡癡的望着那個白衣女子離開的身影,他們一直都向往完成的事情,現在居然被一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女修輕而易舉地完成了。
那守在入口的鬼士一共有三百人,随着她的離開,就足足殺了兩百餘人,剩下的不夠一百人在礦石洞窟深處瑟瑟發抖。
終于,他們相互對視了一眼,決定不要錯過這一可以逃脫的機會,于是,那幾十個修士就結隊跟随着納蘭夙玉消失的方向消失了。
當然,也包括那個撿了納蘭夙玉那顆小小的陰溯石的那人。
......
鬼界的第三層是普通鬼界人生活的地方,修為普遍不高,相當于築基期以下修為。
和第一層的街道一樣,并無其他的變化。
鬼界第四層,第五層,都是一些修為一般的鬼士。
第六層是鬼王居住地。
在這一層,才是納蘭夙玉戰鬥的開始。
鬼王數量不多,大概也就是十位,但是個個實力都不差。
剛上第六層的那一瞬間,一陣陰風突然襲來。
納蘭夙玉靈敏的彎腰躲避,然後反手就握着青楓劍向着那股陰風揮去,劍氣在半空中劃出一道雪白色的痕跡,隐隐間可見兩邊的空氣被這劍氣割破,露出一絲絲黝黑的空間。
陰風被納蘭夙玉躲過,但是并不代表着就此散去,而是從新卷土重來,從納蘭夙玉的背後猛烈的襲來。
劍氣和陰風同時碰撞,發出猛烈的一聲“嘭”,之後便是刺耳的摩擦的聲音“嘎嘎”,随着刺耳的聲音消失,陰風和劍氣便同時消失于空中,消失的毫無痕跡,仿佛剛才并沒有發生什麽事情。
看到這一幕,隐藏在黑暗處的襲擊者不由發出詫異的一聲:“咦,劍氣竟然淩厲,竟能破本座的這一招。”
他饒有興致的單手托着下巴,翹着二郎腿坐着一張滿是雪白骷髅頭組成的龐大的寶座上,另外一只手的食指輕輕地敲了幾下坐下椅子的某個骷髅頭,似乎在自言自語的低聲說:“啧啧,許久沒有動過手,手都有些生硬了。”
傳送法陣就在這位叫巫暗的鬼王領地的中央,所以他自然是第一時間就知道鬼界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剛才他只是試探的随手施出了一招,但見到納蘭夙玉這麽輕而易舉的破了,自然難免會覺得有些詫異。
十個鬼王,他實力排第六位,上面還有六位實力更厲害。
巫暗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想再試探一下納蘭夙玉的實力,于是接下來他就沒有再出手,而是命令他手下的五大得力屬下去攔截。
五個修為極高的鬼士以及帶領着不少的鬼衛急速趕往,可惜,納蘭夙玉只揮出五道劍氣,那些人便被重傷,狼狽不堪的倒在地上。
這是納蘭夙玉微微手下留情了,她知道這第六層不是她可以肆意妄為的地方,有幾個鬼王的實力可是比她高上不少。
一把青楓劍壓在領頭的鬼士脖頸上,納蘭夙玉冷凝着臉色對他說:“帶我去見你們鬼王。”
她必須要去找他們的領主鬼王,只因為這第六層十個鬼王手中掌握着去第七層的傳送法陣,也是說無論如何她都要見一位鬼王。
當納蘭夙玉站在巫暗的面前的時候,他絲毫沒有感到意外,反而覺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因他知道自己屬下和這個人之間的差距。
巫暗坐在寶座上居高臨下的俯視眼前這個白衣女修,越看越是覺得甚是美貌不凡,心中就升起另外一個念頭:或許,在殺她之前,自己可以樂呵一下?
納蘭夙玉一見到這個巫暗的第一眼,便感覺到厭惡。
雖然這個鬼王相貌不俗,再加上一身妖嬈的大紅長袍慵懶的披在身上,露出一半白皙堅實的胸膛,邪魅的半依靠着寶座,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但是納蘭夙玉還是覺得厭惡,就從踏入這個宮殿開始,她就厭惡了,整個宮殿的裝飾物不是所謂的奇珍異寶,而是一個個骷髅頭和骨頭。
不止是如此,這些骷髅和骨架在宮殿裏堆積如山,甚至納蘭夙玉還能隐約感知到這些骷髅死相極為凄慘,身上萦繞着一股濃濃的黑氣。
即便納蘭夙玉不是什麽心底善良的人,但是心裏還是會有那麽一絲憐憫之意,恐怕她此次可能不會這麽輕易得償所願拿到去第七層傳送法陣。
兩者僵持的對視了半響,最終還是巫暗先出聲,故意對納蘭夙玉嬉皮笑臉的說:“小美人,就這麽迫不及待想見本座?”
納蘭夙玉臉色更加冷漠,幾乎等于面無表情的臉癱,定定地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瞬間,她忍耐不下去了,士可忍,孰不可忍,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她微微的左右歪了歪頭,僵硬的擰動了一下自己的脖頸,發出清脆“咯”的一聲,納蘭夙玉冷笑了一聲,眉毛往上輕輕一挑,邪氣的嘴角一揚:“呵。”
她右手往後一動,青楓劍便出現在右手掌心之中。
偌大的一個宮殿,除了巫暗之外,其實宮殿門外就還有上百個鬼衛全副武裝的等候,所以納蘭夙玉只是孤身一人而已,但她就敢以一己之力就敢面對千軍萬馬,看似風輕雲淡,但實則可以毀天滅地。
而巫暗輕笑,不以為然的拍了拍寶座上的某個骷髅頭,這是上次挑釁他的人,現在也不過是他寶座上的一顆不起眼的裝飾品而已。
看來,他的寶座要多鑲上一顆精巧的收藏品了。
他看似無意的随意的轉了轉右手拇指上那顆碩大的指環,但是那顆指環上的墨綠色的寶石,正在熠熠的亮起了一股藏在深處的翻滾着龐大的力量。
只要他心中的念頭一動,手指中的指環就湧出一股龐大的鬼氣,足夠将上千的鬼士毀滅成塵埃。
大戰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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