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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淳皓笑着兇狠的将時顏推回沙發上壓住,金絲邊眼鏡随之滑倒鼻梁上,露出一雙陰鸷狠毒的眼睛,“細皮嫩肉的。”
“你幹什麽?”時顏又驚又怒,上班這麽久,這還是第一次碰到這麽不講理的客人。
而且壓在自己身上的人,身體竟然——
時顏身上立刻起了雞皮疙瘩,“好惡心!”
生理性的沖擊太大,讓他沒能忍住,竟然把這句話喊了出來。
穆淳皓一愣,随即大怒,揚手扇了時顏一巴掌,“給你臉了是吧?!一個陪酒少爺,搞得跟貞潔烈婦一樣!媽的,你們幾個過來,幫我把他壓住,老子現在就要辦了他!”
陸荊陽醉得全身沒力氣,軟趴趴的撲過來拉穆淳皓,“穆大少,穆大少,小孩子不懂事,給我個面子——”
“滾!你他媽算什麽東西!”穆淳皓回頭直接扔了鼻梁上的金絲眼鏡,一腳把陸荊陽踢翻,“連給我穆家當狗都沒資格。你不是想拿這次的項目嗎?那就乖乖給我躺在那裏看着,看我是怎麽上你的心上人的!陸荊陽!”
時顏被一巴掌扇得眼冒金星,半邊臉高高腫起,嘴角破裂,被兩個人一左一右壓住手和腳,無法動彈,勉強擡頭看陸荊陽,他不想哀求他的,可是沒辦法,現在這個房間群魔亂舞,誰還能幫他啊!
陸荊陽大着舌頭仍舊爬起來,“穆大少息怒,息怒。大家是出來玩兒,沒必要,沒必要——”
小慧被陳總他們撕破衣服,吓得嚎啕大哭。
穆淳皓沒急着處理時顏,而是轉身,邪笑着看陸荊陽搖搖晃晃走到面前,再次擡腿,把人踢倒在茶幾上,桌面上的酒杯酒瓶稀裏嘩啦全數被掃落在地。
包廂裏,唱歌的跳舞的,嬉笑打鬧的漸漸停下來,忐忑不安看着穆淳皓發怒。
陸荊陽全身被烈酒酒精蒸得通紅,仍舊是不肯放棄的要起身。
穆淳皓踩在他胸口,彎腰拍拍他的臉,“陸總,還挺純情的。我記得你養的小情兒沒有十個也有七八個吧,這個這麽特別?連命都不要了?”
“不一樣!”陸荊陽痛苦□□一聲,剛才那杯酒肯定被人動了手腳,他現在感覺完全控制不了自己,“他不一樣,穆大少,這個人,你不能碰,不能——讓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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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穆淳皓輕蔑冷哼一聲,腳下用力碾了陸荊陽兩下,“這可不是你能說了算的!”
放下腳,讓人把陸荊陽拉到一邊,自己拿起倒在桌面上一瓶倒了一半的酒,回頭,看到閃爍的昏黃燈光下,時顏目光毫無威懾性的冷冷看着他。
咧開嘴聳肩笑了兩聲,擡手把酒瓶裏剩下的半瓶酒倒在時顏身上,看着棕色的酒汁澆透時顏身上白色的制服襯衣,指揮旁邊看熱鬧的陪酒小姐和少爺,“你們給我弄他。”
好幾個人立刻圍上來,在他身上上下其手。
時顏拼命掙紮,“你們想幹什麽?這裏是合法經營的場所,你們有什麽權利這樣做!”
“權利?”穆淳皓冷笑,踢開擋在面前的人,擡腳踩在他身上,雙手暧,,昧的放在時顏身上。
時顏惡心得連連幹嘔,“你別碰我!”
穆淳皓眼神一冷,抓住他身上的衣服用力往兩邊撕開,“我告訴你什麽叫權利!”
“啊!”衣服上的裝飾鐵片劃破肩膀,時顏痛得慘叫一聲。
“唔!啊!!”
與此同時壓在小慧身上的陳總突然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嚎叫,捂住下面躬身從沙發上倒下去,小慧發了瘋似的撲到他身上厮打,周圍的人拉都拉不住。
穆淳皓煩躁的回頭,神經質的大吼大叫,“煩死了,喝個酒就像逛菜市場一樣!還有沒有點規矩?”
身體被控制,時顏痛苦得幾乎無法呼吸,周圍冰涼的、滑膩的手在皮膚上留下痕跡,就像被無數的蛇纏住了身體一樣。
“啊啊!!不要,不要!別碰我!好惡心!”
“放開我!放開我!”
“咚咚咚!”
這時包廂的門被敲響,沈莎沉穩聲音在門外響起,“對不起,客人,你們違反了酒吧的規定,請把門打開,否則我們立刻報警。”
另外一個聲音就沒這麽溫柔了,直接踢門,“把門打開!”
時顏無暇感知周圍的動靜,幹嘔起來,兩邊壓着他的人吓得跳起來逃開,堪堪躲過翻身而起的人趴在沙發上吐出來的污穢物。
“哇!他吐了!”
“好髒,好惡心!”
穆淳皓後退兩步,有恃無恐,踢開身後一片狼藉的茶幾,說:“開呗,還能把我們吃了不成?”
陸荊陽蜷縮在角落裏痛苦的呻,,吟。
包廂門被打開,外面的喧嚣瞬間湧進這個沉悶壓抑的空間。
穆青和孟雲同時沖進來,“時顏!”
“嘔!”
上班前吃的幾個粽子全部吐了出來,屋子裏一股酸味彌漫開來。
周圍的人紛紛捂住鼻子散開。
時顏彎腰埋頭,不知道怎麽面對沖到面前的兩個人。
此時的他衣衫破碎,形容狼狽,身前空蕩蕩一片,不等吐完就慌亂捂住沒有遮掩的身前,曲身蹲在沙發上把自己抱成一團。
孟雲脫下身上的制服外套披在時顏身上,然後彎腰去查看旁邊同樣蜷縮成一團的小慧。
穆青人走到燈光下,露出一張矜貴英俊的臉,一時間包廂裏認出他的人紛紛露出驚訝之色。
“穆青?”
“穆少爺?”
穆青是愛玩的,不過僅限于自己的圈子,跟他們這些人完全不在一個層面。
他們也就只能看看,聽聽而已。
穆淳皓手裏還抓着從時顏身上撕下來的碎布。
穆青眯眼,擔憂的目光從時顏身上轉到穆淳皓身上,山雨欲來,沉聲,“你幹的?”
拿起手裏被染成棕色還在滴酒的布料在穆青面前搖晃兩下,扔到他臉上,穆淳皓笑着說:“喲,這個陪酒的人面還挺廣的,宏升科技老總,晶華集團繼承人都有交集。你說他不是出來賣的,誰信啊!”
孟雲平靜拾起地上散落的衣服蓋在小慧身上,把人扶起來小聲安慰,“別怕,沒事了!”
陳總被她打得鼻青臉腫,臉上身上全是抓痕。
穆青上前兩步,靠近穆淳皓。
晚上家宴結束,他臨時想過來看看時顏工作的酒吧。
之前查過知道是窦氏的窦餘青的店面,一直以來才沒有阻止他繼續上班。
卻沒想到有人竟然敢在窦餘青眼皮子底下鬧事,而且這個人還是自己那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大哥!
穆淳皓只有幾分像穆寒山,大部分遺傳來自他那個喜歡在背後搞事的媽。
媚氣中有幾分陰邪,一副小人嘴臉。
少年時期因為穆寒山不喜歡他的眼睛,他媽給他配了副眼鏡裝斯文人。
然而裝得再像,骨子裏還是那副市井小人的嘴臉,上不得臺面。
“你幹的?”走到那仍舊吊兒郎當一副你能奈我何面孔的男人面前,穆青再次發問,面色平靜,不怒自威。
穆淳皓沒有他高,人一到面前,立刻感覺自己矮了一頭,心慌的後退一步。
從小到大他最讨厭的就是這個正室的孩子,時時處處都要壓一頭,他是穆寒山的第一個兒子,最得他寵愛,可是那又如何,還不是進不了穆家的門,活得像陰溝裏的老鼠,見不得光!
那雙失去眼鏡遮掩的眼睛,此時迸發出惡毒陰狠的光芒,“是又怎麽樣?不會是你玩兒過的吧?哎呀,你也不好好管管。這不,浪得沒邊,到處勾人呢,為兄只好幫你出手教訓教訓了!”
穆青眯眼,滿身怒氣如化作實質,一把将穆淳皓提起來,勒住他的脖子,左右開弓扇得他滿嘴鮮血飛濺,“一張臭嘴,跟你媽一樣賤!”
穆淳皓人不算瘦弱,但是跟高大的穆青一比,就跟小雞仔一樣,是以人被拎起來吊打連反抗都反抗不了。
“你,你敢打我!爸爸,爸爸不會放過你的!”嘴裏的牙齒都被扇松動了,穆淳皓囫囵吞着鮮血狠毒的瞪着穆青,仍舊不肯低頭。
“那就讓他來找我!”穆青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擡腿踢在他膝蓋處,順勢把人按在地上跪在自己面前,“爬過去,給我道歉!”
後面沈莎帶着人進入包廂,把中了藥的陸荊陽送走,同時清理包廂裏面其他人,幾個老總一一被記下名字,以後将被禁止進店消費。
其他屬于酒吧的陪酒小姐和少爺全部帶走內部處理,外面帶進來的打發離開。
孟雲陪着小慧去處理身上的傷。
被打傷的陳總吵嚷着要報警要告他們。
沈莎也不是怕事的,把手機遞給他,“陳總,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我們酒吧派人送你到醫院,所有的醫療費由酒吧出,這件事就此揭過;二是我現在打電話請老板過來,由他親自出面處理,你生意做這麽大,窦家的名頭肯定不陌生,我們老板的脾氣你也是知道一二的。怎麽選擇,看你吧!”
結果當然只能是陳總罵罵咧咧被人送往醫院。
處理完所有的人,沈莎看包廂裏剩下的三個人,見時顏蜷縮在沙發上,臉色蒼白,像失了魂,抖得不成樣子。
穆青還在逼穆淳皓道歉。
穆淳皓從小在外面混,骨頭硬得很,那裏肯輕易低頭,被提着頭發趴到時顏面前也死死咬着嘴唇不肯開口。
嘆口氣,沈莎上前勸說:“穆少爺,你看時顏現在這個樣子,要不先安撫人吧,這個人,總歸是跑不掉的,以後再收拾不遲。”
穆青看時顏,從包廂門打開到現在,十來分鐘過去了,還沒緩過來。
空氣中一股嘔吐物與酒水混合後的酸臭味。
于是兇狠将穆淳皓按下去,将人的頭直接踩進那堆摻雜着玻璃碎渣的嘔吐物裏面,“今天就放過你,回去夾着尾巴做人,否則,小心連你那個只會吹枕頭風的媽也保不住你!”
“啊!!!穆青,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穆淳皓從來沒被人這麽整過,自尊心碎成渣,瘋了一樣怒吼。
穆青嫌髒的踢開他,“我等着!”
說着上前扶時顏起身,溫柔問:“還能走嗎?”
時顏遲鈍的擡頭看他,滿眼的淚水要落不落,過了一會兒才慢慢點頭,“能。”
穆青幫他把外套穿好扣好扣子,“那回家吧。”
“嗯。”時顏握着他的手從沙發上下來,全身發抖,腿上也沒力氣,根本站不穩,穆青摟着他的腰讓他的身體靠在自己身上,柔聲說,“別急,慢點。”
兩人一起轉身,穆青對沈莎說:“這件事,窦老板要給我個交代。”
沈莎在那目光下吞了吞口水,點頭,“必須的,必須的,穆少爺慢走。”
穆青點頭,看一眼旁邊站起來還想攻擊他的穆淳皓,沈莎擡腿一個側踢再次把人踢到角落裏,頭撞在牆上暈了過去。
穆青意外看她一眼,沈莎眉頭一挑,“怎麽,穆少爺覺得我下手重了?”
搖頭,稱贊道:“身手不錯。”
“那是。我跟我弟合夥開安保公司的。穆少爺如果有業務需求可以到酒吧來找我,給你九折優惠。”
沈莎拍拍手說。
穆青點頭,抱扶着時顏離開。
剛走出酒吧大門,後面孟雲追出來,手裏拿着時顏的背包,關切問,“給,身體沒傷着吧?”
時顏目光閃躲,覺得沒臉見他,一個大男人,被人猥//亵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給我吧。”穆青伸手接過背包,摟緊時顏,目光在孟雲臉上逗留了一陣。
明明對方是坦坦蕩蕩的目光,穆青心裏卻莫名其妙浮現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危機感。
道過別之後,兩人坐上穆青開來的車離開。
孟雲站在路邊點燃一支煙看着那輛豪車離去,幹笑一聲,“運氣真好。”
這個世界,好人可沒人想的那麽多,大多數人都乘人之危的卑鄙小人,區別只在于有機會做和沒機會做而已。
被人包養,能碰到一個善待自己的人,真的不容易。
從酒吧到住的地方步行雖然要三四十分鐘,實際開車也就十來分鐘。
兩個人一路都沒說話,穆青一直用手拉着時顏冰冷的手,無言安慰着。
時顏目光看着另一側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麽。
回到家裏,穆青讓時顏先去浴室,他幫他拿睡衣進去。
時顏走進浴室,這時才看見自己的臉,三根青色的指印此時已經清晰浮現在白皙的面龐上,嘴唇被咬破,衣不蔽體,肩膀上一條十來公分長的血口,并不深,只是劃破了皮膚。
脖子上,身上有別人留下的痕跡,以及洋酒揮發後留下的黏膩糖分。
眼神凄惶無助,神色間全是瑟縮與恐懼。
鏡子裏面的人突然笑了一下,滾燙的淚水這時才湧出眼眶。
原本以為已經足夠堅強了,然而在面對真正的惡時,卻原來那麽不堪一擊。
疲憊的捂住臉蹲下去埋在膝蓋裏面,自己到底在做什麽?這個樣子實在太難看了。
然而,包廂裏那些戲谑冰冷的目光,惡意的嬉笑在內心深處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快要将他淹沒——
好冷!
窒息般的冰冷感覺把他包圍着,無法掙脫。
身體突然被摟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頭被擁抱在結實的胸口處,可以聽到對方平靜的心跳。
穆青,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的。
“別怕,沒事了。”
沉穩的聲音,讓時顏的眼淚流得更兇,“對不起,沒保護好自己。”
還受了傷。
眼淚滲入衣衫,帶了點涼意。
知道他只是想給自己一個哭泣的理由,穆青無言摟着人。
“我真沒用。”
自暴自棄的态度,穆青嘆口氣,捧起他的臉,看着上面的指痕和傷口,心痛的用指尖為他擩開眼角的淚水,“洗個澡,把今天發生的事全部忘掉,萬事有我,不準再胡思亂想!”
強硬的态度,命令的口氣,直接把時顏心裏的不安與恐懼打散。
說完便拉他站起來,問:“可以自己洗嗎?要不要我幫忙?”
時顏埋頭抱住他的腰,仍舊帶着哭腔央求,“抱我。”
擡頭,氤氲着淚光的雙眸可憐又無辜,“穆青,我現在,感覺很惡心,你抱我好不好?”
明明沒有潔癖,但是在被那些人摸上的一瞬間,心裏像被爬蟲爬過,那令人作嘔的感覺到現在都還揮之不去。
穆青哪裏能招架得住,當即拉着人沖到裏面淋浴蓬頭下面,打開熱水,将人抵在冰冷的瓷磚上,低頭吻上去,時顏偏頭避開,小聲說:“嘴裏很髒。”雖然回來之前在車上用水漱過口,但肯定還有味道。
穆青露出笑容,透過朦胧的水簾溫柔喊:“顏顏!”
溫熱的水将兩人身上的衣物淋濕透,時顏茫然看穆青,嘴唇抖了抖,心髒變得滾燙火熱起來,展開雙手墊腳環上穆青的脖子,撒嬌般軟糯的輕喚:“穆青——”
從小到大只有爸爸和奶奶叫過他的小名。
糾纏了整整一晚,時顏一刻也不準穆青離開身邊,擁着他從浴室到床上,地板上散落的水漬慢慢幹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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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