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一夢(完)
路之遙找了個網吧, 坑了快二十幾把隊友的時候,終于到了放學的時候。
她關掉電腦,擡頭挺胸地走了出去, 深藏功與名。
網吧離學校很近, 她沒走幾步, 便已經看見斜倚在校門口的和棠了。
他一腿翹起, 低頭點了根煙。
氤氲的煙使得他硬挺俊朗的五官變得有些晦澀不清, 卻也憑空添了幾分頹廢的氣質,引得不少女生頻頻注意。
路之遙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感覺不妙。
不會吧, 難道真的挨罵挨多了, 把他人罵傻啦?
和棠擡頭吐出一口煙,一擡眸瞥見了路之遙。
他似乎怔了下,擡手撚滅了煙,将煙頭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裏。
路之遙歪頭,“你怎麽了?”
和棠慣例勾起個戲谑的笑, 黑眸眯着, “被罵傻了。”
路之遙後退一步,生怕自己下一秒就被和棠敲死, 血濺當場。
和棠卻沒有再說什麽陰陽怪氣的話,只是道:“走吧, 送你回家。”
路之遙捏着書包帶,轉頭看了圈,“你車呢?沒見啊。”
“在地下停車場呢。”
和棠起身, 走在了路之遙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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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之遙覺得和棠的狀态頹了吧唧的,一時間也無話,兀自跟在了他身後。
黑暗的停車場只有隐約的探照燈照亮着, 一時間顯得十分昏暗了起來。
走到了車前,和棠卻并沒有急着解鎖上車,只是斜斜地倚靠在車尾後。
他低頭看她,“路之遙,你是路家的人?”
路之遙褐眸閃爍了下,“嗯?我姓路,當然是路家的啊。”
“嗯。”和棠應了聲,想笑似的,卻又沒笑出來,“也是。”
路之遙捏着書包帶,有些疑惑地看向他,“是發生了什麽嗎?”
和棠話音低沉,“送你點東西。”
路之遙有些茫然,“什麽?不會是巴掌吧?”
和棠嘴角翹了下,直起身,手一動。
車後備箱自動打開。
一瞬間,一大片紅色的玫瑰簇擁成一片小小的花海,擁擠在車後備箱裏。
紅玫瑰花海中,一大團滿天星盛放着,滿天星上面有個錦盒。
路之遙微愣,“你——”
和棠面上沒什麽表情,黑眸平靜,“去打開看看。”
路之遙抿了下唇,走上前,拿起錦盒。
一串緊密相連的,晶瑩剔透的鑽石和珍珠被串成一串纖細的手鏈。
路之遙竟然松了口氣。
還好不是鑽戒。
突然,她覺得身後貼上了一個溫熱的胸膛,一股力道箍緊了她的腰部。
和棠彎腰,頭靠在她肩膀上,他側頭,薄唇貼着她的耳朵說了句話,“路之遙。”
沙啞的話音帶着呼吸的熱氣鑽進了她耳朵。
路之遙被他這麽一騷,差點有些腿軟,她話音也軟了起來,“你幹嘛啊,我去警察局舉報你了啊!”
她尾音軟糯糯的,像是撒嬌似的。
和棠喉間溢出了點笑聲,身子都微微顫抖了起來。
他語氣很奇怪,“我想吻你。”
路之遙:“……”
她用手肘輕輕撞了下和棠,“你別說出來,破壞這種強取豪奪的氣氛了。”
和棠仍是在笑似的,“可以嗎?”
路之遙“哼”了聲,“那也不是不——”
她話音尚未說完,只覺得身體一輕,接着她便被扔進了後備箱那片花海中。
柔軟的花瓣鋪陳在她身後,她躺着仍然有些懵,心中迷迷糊糊地想着:還好這些玫瑰都除刺了。
和棠将她肩膀固定在花海中,欺身而上直接低頭吻下去。
他的吻急促且激烈,仿佛連帶着她的呼吸都要被侵占了似的。
路之遙被迫承受着這個熾熱的吻,手下意識搭在他的肩膀上,如同缺水的魚一般身子微微蜷縮。
熾熱的吻,呼吸的熱氣,緊貼着的肌膚,以及玫瑰被碾壓在身後散發出來的濃重香味讓兩人幾乎都要昏倒這狹小的空間內。
漫長又漫長的時間過去。
路之遙有些迷糊地躺着,褐眸浸潤在一片朦胧的水霧中。
和棠的手撐在她身旁,低頭看着她,笑了下,黑眸中閃爍着暗光。
她躺在玫瑰花中,愈發襯得她肌膚雪白,被穩過的嘴唇微紅,黑發和一片紅糾纏在一起,使得她身上愈發多出一種靡麗脆弱的氣質。
和棠的手輕輕碰了下她的嘴唇,“感謝你今天沒戴牙套?”
路之遙胸脯起伏,咬着嘴哼哼不說話。
和棠話音逐漸變低,“路之遙,你叔叔來找我了。”
路之遙擡眸看他,眉毛擰在一起,“啊?”
“他說,給我五百萬讓我離開你。”
和棠說着笑出了聲。
路之遙微怔,好幾秒,她也笑了,眉眼彎彎,“好啊,我們平分五百萬一拍兩散吧。”
和棠起身,下了後備箱,一把将她從後備箱裏抱了出來。
他擁緊了路之遙,在她耳邊留下輕輕的一吻。
“再見。”
[系統提示:和棠好感度100]
[系統提示:攻略任務完成,恭喜路小姐,夢境正在生成]
*******
路之遙出了停車場,有些茫然地看着白皙的手腕中挂着的手鏈。
她坐在了停車場附近的長椅上,屈起雙腿,抱着膝蓋蜷縮着身體。
結束了啊。
路之遙心中有了一點點惘然。
陽光仍然暖洋洋的,樹葉被微風吹得窸窣作響,路之遙想着想着眼皮逐漸變重。
沒幾分鐘,她便如同只貓兒似的蜷着身體睡着了。
一道粗粝的,摩擦着地上碎石的聲音響起,伴随着微小的電流聲。
接着,一只過分骨感蒼白的手理了理路之遙搭在臉上的淩亂的黑發。
男人坐在輪椅上,支着手托着臉,過分蒼白的臉五官豔麗頹靡,愈發顯出幾分病态的妖冶。
他将腿上搭着的薄毯輕輕蓋在她身上。
“先生,您——”
男人伸出一根手指豎在唇上,搖頭示意他別吵醒路之遙,接着便露出了一個隐秘的,淺淡的,卻又脆弱的笑。
略蒼老的男人不再說話,握着男人的輪椅将他推離長椅。
幾分鐘後,齊曜來到了長椅邊上。
“夢境,結束了?”
“結束了。”
路之遙身上泛起淡淡的藍光,江流的聲音随着藍光明滅而浮現。
一片樹葉被風吹起,卻還未飄蕩出漂亮的弧度便停滞在空中。
世界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
慢慢的,整個世界都像是一大塊被強行打散的拼圖一般,一塊塊掉落。
這是夢境結束的前兆。
突然的,齊曜的手點了下路之遙的眉心,一點亮光順着他的手指亮了起來。
瞬間,路之遙身體上散發出的亮光飛離身體,然後聚集成一個人的形狀。
江流有些茫然地看着齊曜,“齊先生,您這是。”
齊曜黑眸看着他,笑了笑,“想辦法讀取數據的話,不用寄托在她身上。”
他湊近了些江流,黑眸眯着,淡漠清冷的話音卻帶着十足的威懾。
“我不喜歡你讀取數據的這種方式,即使是游戲。”
江流:“……”
吃醋怎麽吃他頭上了。
江流推了推眼鏡,“好的,我會想辦法的。”
“這個世界也快傾塌了,齊先生,先退出游戲吧。”
******
和棠的車平穩地行駛在路上,他帶着一車已經被碾碎的玫瑰,和一顆□□過的心,慢慢地行駛着。
“和先生,我不覺得你們現在的相處模式會對她更好。”
“作為我失禮的補償,您可以提出任意的條件,我會傾盡全力滿足您。”
“即便我非常能理解您對她的感情或許是無礙的,但我仍然希望你們能保持距離。”
和棠停下車,打開後備箱,注視着已經破碎的玫瑰花瓣。
他慢慢地抽出每一支玫瑰,慢慢地将它們從後備箱裏清理出來。
突然的,破碎的,零星的回憶使得和棠有些頭暈目眩。
他扶着車門,只看見整個世界呈現出大片大片的破碎。
和棠捂住頭,腦中卻仍然回想着那個男人最後留下的一句話。
“她是路家的繼承人,她與您的距離,您應當明白。”
和棠再次睜開眼,第一眼看見的是透明的,倒映着自己臉龐的玻璃罩。
他沒有動彈,只是靜靜地回想着一切。
我知這世界,本如露水般短暫
然而,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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